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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这个回答还真是合理。”
杜瘦瘦坐在那大口喘气:“不然呢,难道是我变戏法变出来的吗?”
安争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少白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杜瘦瘦下意识的跳起来,海皇三叉戟一瞬间被他召唤出来,下意识的就要出手。
安争一把将海皇三叉戟抓住,然后指了指那人手里的伞。
黑色,上面有夜叉图案。
“你到底要干嘛?”
安争看着进来那个人问。
进来的人把黑伞放下来,果不其然就是陈少白。他嘿嘿笑的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安争真想一拳把他的下巴打歪了。
“伞是你给我留在门口的?”
安争问。
陈少白点了点头:“除了我之外,你觉得还有谁对你这么无微不至吗?我感觉我简直就是你的本命守护神啊,只要你想我就给。可你也没对我有什么敬意,就算我是个灯,你也得对我许个愿吧。你这态度就让我有点失落了。”
安争道:“你给了我两把伞,让我们可以进入兵部。然后你把马子微从兵部里偷出来,既然你他妈的能把人偷出来,你还给我伞干嘛?”
陈少白:“你这么说就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了,我好心好意帮你,就好像上古时期的圣人一样。急人之所急,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抛开这大的精神层面不说,就说现实点的。。。。。。你最起码应该给我作揖道谢吧。”
安争:“作你脑袋。”
陈少白:“你能不能体面点?”
安争道:“赶紧回答我。”
杜瘦瘦在旁边问:“这家伙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陈少白对杜瘦瘦笑了笑:“你觉得我眼熟,是因为帅是男人的通行证。”
杜瘦瘦道:“这话说的真有道理。。。。。。”
陈少白道:“我之所以给了你两把伞然后又把马子微从兵部里偷出来,是因为我。。。。。。觉得很好玩啊,哈哈哈哈哈。。。。。。嗯是的没错,就这么简单。”
安争叹道:“要不是怀疑我打不过你,你信不信把你去年的宿便都打出来?”
陈少白道:“别扯这些了好不好,作为现在兵部唯一的救世主,你还不赶紧审问犯人,还有心思跟我在这打情骂俏。。。。。。呸,闲聊。你现在可是王开泰他们那些人唯一的希望了,你就不怕辜负了他们对你的信任?”
安争道:“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陈少白:“我要说友情你信吗?”
安争摇头:“我和你之前有个几把毛的友情。”
陈少白:“爱情呢?”
安争:“滚!”
陈少白砖头看向杜瘦瘦:“他不信,你信吗?”
杜瘦瘦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陈少白:“我。。。。。。不信吧?”
陈少白:“这个疑问的语气用的很好,充分显示出了你内心的纠结。。。。。。好吧,那我实话实说。我之所以一直帮你,是因为你在不知不觉之间一直在帮我做一件大事。人和人之间最稳当的关系是什么?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友情爱情,那都是扯淡。人和人之间最稳当的关系是在有价值的时期互相利用。”
他看着安争认真的说道:“虽然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可以这样认为。现在的我帮你,只是对你一直在帮我的一种回报。这么想的话,你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总之就是,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就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安争道:“我并没有主观上的利用你,所以你说的这种关系都是扯淡。”
陈少白:“那你就当我扯淡好了,反正你实打实的得到了帮助。换句话说,我只是不想对你说谢谢,所以把欠你的还给你。”
说完之后陈少白转身往外走:“而且这种以救世主一样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看着你瞎忙乎,而我随随便便就能帮到你的感觉真的爽极了。”
他走到门口:“享受着我自己的实力带给我自己的快感,或许这正是人人都想变强的根本缘故之一。”
他把手里的黑色油纸伞往天空上一抛,黑色的油纸伞瞬间变大,然后将整个老房子都罩在其中:“安安心心的在这老房子里待着就是了,该干嘛干嘛。”
安争道:“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欠你那么多人情。”
陈少白笑着说道:“蠢货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在还欠你的人情。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好了,就当是天上掉馅饼,三鲜馅的。不是那种韭菜鸡蛋虾皮的伪三鲜馅,是虾仁的!”
说完之后陈少白一闪上了墙头:“对了,还记得很久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秋成大典上你还会见到我的,至于你是见到的怎么样一个我,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我就在你眼前站着,你都认不出来呢。”
“不过,最好你还是不要参加秋成大典。按照你那个执拗的性子,你也干不出来什么随波逐流的事。”
还没等安争再说什么,陈少白已经消失不见了。
杜瘦瘦好奇的问:“这个神神道道的家伙到底是谁啊,看着还真是有点眼熟。可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人了。”
“陈少白。”
安争回答。
杜瘦瘦楞了一下:“陈少白?这名字也耳熟。。。。。。我…操,你说的是当初在幻世长居城那个陈少白?”
安争点了点头:“就是他。”
杜瘦瘦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这个家伙不会真的爱上你了吧。。。。。。”
安争白了杜瘦瘦一眼,蹲下来在昏迷不醒的马子微后颈上捏了一下。马子微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人是安争之后,吓得往后爬:“安争。。。。。。你想干嘛?”
安争道:“马大人当然很清楚我想干嘛。”
马子微哆嗦着说道:“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这是在干嘛,你这样绑架朝廷官员,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念在你我是旧识,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立刻把我送回兵部。”
安争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作为好人的那一方,对你这样的人应该做的是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让你知道你这样做是错的,然后等着你幡然悔悟后将真相和盘托出,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那些无辜的人?”
“不不不。。。。。。”
安争伸手捏着马子微的手臂:“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麻烦你告诉我,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马子微还没来得及说话,安争的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马子微的一条胳膊就断了。
马子微疼的哎呦叫了一声,然后开始疯了一样的嘶吼:“来人啊!救命啊!”
安争道:“这里已经被法器封锁,你随便叫也没人能听到。”
他盘膝在马子微对面坐下来,抓起马子微的右手:“现在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咔的一声,安争掰断了马子微的大拇指:“说,还是不说?”
马子微疼的额头上都是汗,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强掳了兵部官员,而且正在用私刑逼供。”
安争笑道:“对啊,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咔的一声,安争又掰断了马子微的食指:“其实这法子挺无聊的,幸好人一共有二十根枝头,听说掰断脚趾比掰断手指还要疼一些。”
咔,他的中指也断了。
咔,无名指断了。
咔,小拇指断了。
然后安争放下马子微的右手,把马子微的左手拿起来:“现在咱们继续吗?”
“我说!”
马子微疼的脸都已经扭曲了,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滑落。他身为兵部侍郎,怎么可能承受过这样的痛苦。而且安争也根本没有给他在断掉五根手指之前说出来的机会,安争就是想掰断他五根手指。
马子微扶着自己断了五根手指的右手,身子颤抖的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似的。
“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扳倒陈在言。”
马子微咧着嘴说道:“大将军苏纵从幽国那带回来的证人和证据,其实都是假的。大燕的军队在前线高歌猛进,已经杀入幽国腹地了。幽国腹背受敌,派人向大羲求助,希望大羲的人能来调停战事。可是从幽国到大羲,路途遥远,等到大羲圣皇真的派人来调停的时候,只怕幽国已经被灭了。”
“所以幽国开始想别的办法,但咱们前线指挥的大将军方知己水泼不进,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毫无成效。最后幽人想到,既然不能把方知己怎么样,那就让大燕的后方自己乱起来。所以他们给苏纵送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几个幽国的美人儿,请苏纵除掉大将军方知己。”
“可是苏纵哪里敢对方知己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除掉兵部尚书陈在言。他回到京城之后,和太后一拍即合。太后巴不得出掉陈在言,让自己的势力控制兵部。。。。。。”
安争深吸一口气:“这种事,真的足够恶心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要露面
锦绣宫
苏太后斜靠在软榻上,眼睛微微的眯着。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更何况她又确实是一个美的让人不忍挪开眼神的女人。所有成熟女人应该具备的美感在她身上都能看到,而且她还有一张足够魅惑的脸。
可是每次看到她,沐长烟都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架阴森森的骷髅。
“母后,叫儿臣来有什么吩咐?”
沐长烟垂首问了一句,似乎是不敢看苏太后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也不敢看她那半露的酥胸,和薄纱之下隐隐约约可见的白腻肌肤。
“兵部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苏太后语气很酥软的问了一句,奇怪的好像不是在以太后的身份在提问。
沐长烟依然不敢抬头:“儿臣对陈在言也很失望,如果事情属实的话,严格按照大燕的律法处置,绝不姑息。陈在言是儿臣新近提拔起来的,儿臣也有过错。所以若是陈在言真的通敌卖国的话,儿臣愿下罪己诏。”
苏太后缓缓摇头:“这就不必了,你用人虽然眼光差了些,但谁也不会想到陈在言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身为一国之君,要操持的事太多,一人之不查,算不得大过错。幸好苏纵做事还算底细稳妥,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一旦因为陈在言而导致前线溃败,数十万大军,再加上边疆百万百姓,也不知道死多少人。”
她习惯性的伸了伸手,小侍女连忙过来扶着她。她看了看那小侍女才醒悟李昌禄已经消失很久了,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已经习惯了李昌禄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什么事,李昌禄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她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我还有要紧事和大王商议。”
几个侍女连忙弓着身子退出去,每个人脸上都是畏惧。
等所有人都退走之后,苏太后抬起手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今天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说其他事。。。。。。”
沐长烟道:“请母后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