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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死了我应该开怀大笑才对,可是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开心。”
陈少白将土坟堆好,问安争:“有没有酒?”
安争从空间法器里取了一壶酒递给陈少白,陈少白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酒都洒在坟前:“酒可不是什么好酒,比不上你当初大羲皇庭里的琼浆玉酿。我是你的侄子,也不算没人给你送终了,你也安心的去投胎吧。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点好的,哪怕你我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感情。想来想去,只有三个字最适合。。。。。。死的好。”
他拍了拍土坟:“死了,对你对别人都好。”
陈少白看向安争:“陈家的人,是一种连世界再大都装不下他们野心的人。可是到最后,一个土坟就全都装下了。”
杜瘦瘦紧张的看着陈少白:“你没事吧。”
陈少白耸了耸肩膀:“一壶酒,送了他,两不相欠。”
他扶着土坟站起来,伸手拉了安争一下。安争站起来后,陈少白忽然在安争的胸膛上拍了一下:“总得意思一下。。。。。。你杀的可是我伯伯。”
安争嘴角勾了勾:“意思两下也行。”
陈少白笑起来,揽着安争的肩膀往回走:“以后骂我的时候千万别骂操…你…大爷了。”
杜瘦瘦问:“为啥呢?”
“我怕他托梦给你。”
陈少白瞪了杜瘦瘦一眼,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安争说道:“你和他打着离开,后面的事我跟你说一下吧。。。。。。来水新城算是没了,连那个叫白灵契的可能都没有想到,不是毁在他手里而是你手里。。。。。。你们离开之后没多久,白灵契的人就杀了朱公子。来水新城里原本的那些修行者,幸存下来的也没几个,最后差不多都被白灵契的人杀了。我们急着追你们,也没有来得及去救人。这个白灵契有足够的野心足够的实力,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但是。。。。。。我很确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有翟松成呢。”
杜瘦瘦道:“这里是青州,翟松成的地盘。白灵契的事会很快被翟松成知道的,两个人不死不休去吧。咱们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变成帮老陈把家人救出来。”
安争点了点头:“你把老陈放哪儿了?”
“就在前边不远,拎着他跑都不行,他受不了速度太快带来的压力。”
“那就先去边关救他的家人,然后趁着白灵契和翟松成针锋相对的时候,咱们把九十九处秘境都走一遍。徐负曾经走过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个白灵契就是先秦那位绝世强者的后人,想想看,这个世界真挺操蛋的。你说想要灭绝修行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联盟,那么有可能白灵契的那位老祖宗就在这个联盟之中。他若是有朝一日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后人在江湖里活蹦乱跳的,还会想灭绝修行者吗?”
“你想的很多。。。。。。一个谈山色的本尊咱们就应付不过来了,那个姓白的老祖宗再过来,咱们还不累死。”
四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赶路,找到了老陈后就朝着北边出发。他们是从西边来的,冀州和青州的交界处。而老陈的家人在青州和幽州的交界处,距离此地有万里之遥。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万里也算不得什么。普通人一辈子未必有机会到那么远之外的地方去看看,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在青州和幽州交接之地,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河,叫做赤河。这条河从哪儿发源怕是不好找,毕竟中原太大了。赤河将中原九州分开,最终汇入东海。幽州和青州的分界,就是以这条河来的。河北边就是幽州,南边是青州。那些犯了罪,犯了错的人,一大部分被发配到了青州背部边界做苦役。
幽州苦寒之地,和幽州接壤处也一样。那地方非但寒冷,而且还有很多未知的凶险。被罚去做苦役的人,一百个有九十九个会死在那。其实大家都有些担心却不好对老陈说出来。。。。。。已经好几年了,可能他的家人已经过世了。
可是,这一趟还是要走的,因为他们给了承诺。
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北走的时候,安争心里总觉得会有些非同寻常的事发生,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假扮河神
青州北部边界就是赤河,赤河是中原九州第二大河。就算是最窄的地方,也有二三里宽。最宽阔的地方,据说有差不多五里。有人说赤河深不见底,河底有一座龙宫。
老陈的家人就被发配到了赤河边上的苦力营,这里的苦力最主要的工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巡查检修大堤。老陈的桐乡告诉他,他的家人在莫台河苦力营,莫台河并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镇子。这个镇子上有五千驻军,一万八千苦力。
除了巡查大堤之外,苦力们还要开垦荒田,种植粮食,每年都有大批的粮食运送到青州城。苦力们既是工匠,又是农夫,还是辅兵。和幽州那边一旦有什么冲突,第一批冲上去的就是他们。
莫台河镇里百姓倒也不少,有几万人在。一部分是驻军的家属,一部分是当地人。
安争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年一度的拜河神。
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赤河沿岸的百姓靠着这条河过日子。这里的百姓个个水性都很好,就算是六七岁的孩子也能在河里畅游。拜河神对于这一带的老百姓来说是一件大事,所以连苦力营的人都跟着沾光,不用下田劳作,可以在驻军的看守下,在河堤上观看拜河神的仪式。
对于苦力们来说,这是难得的清闲的一天,哪怕是站在那傻乎乎的看着远处舞龙舞狮,看着他们一年到头都吃不到的牛羊猪肉一车一车的往赤河里面倒。
老陈让安争他们找地方休息,一个人出去打听,他本是青州人,口音还在,所以不会引起注意。倒是安争他们,一张嘴说话就能让人听出来是从远处来的。
杜瘦瘦蹲在河堤上,看着那些老百姓们兴高采烈的将一车一车的猪羊牛鸡鸭之类的东西运上来,然后驱赶着往河里扔。
“我要是河神我都生气。”
杜瘦瘦撇了撇嘴:“谁爱吃生的啊。。。。。。说实话啊,看青州老百姓过的日子,只怕寻常百姓家一年到头也不舍得杀头猪来吃。往河里倒。。。。。。我跟你们说,真要是倒了这些东西河神就不兴风作浪,那绝对是撑死了。”
陈少白瞪了他一眼:“嘴上积德,这些老百姓就指望着赤河吃饭生活,这也算是一种寄托。拜一拜,他们就会有个心理安慰。”
“我还是觉得浪费了。”
杜瘦瘦忽然笑起来:“安争,我有个想法。”
安争眯着眼睛:“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的淫…荡。”
杜瘦瘦:“呸,真的,很正经的。”
他把安争拉过来一边笑一边说出他的想法,安争听完了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看起来也不像啊,哪有你这么胖的河神!”
杜瘦瘦:“我不管,我就要做河神。”
他翻出来一套甲胄穿在身上,把海皇三叉戟拿在手里:“你看,难道我不像是河神?”
说完之后趁着人群注意力没在这边,一头扎进了赤河里。安争没办法,心说权当是放松了。他一个瞬移到了河边,反正到处都是人,没有人注意到他怎么到的。
就在人们准备将祭品都扔进赤河里,所有人都跪下来刚要祈祷今年风调雨顺的那一刻,河道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紧跟着河水就跟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冒泡,没多久,一个顶盔掼甲手持三叉戟的胖河神就从水里缓缓的升了起来。安争在人群里打了个响指,一道元雷之力出现在杜瘦瘦身后,盘旋流转,犹如一条长龙。
“快看啊,河神显灵啦!”
陈少白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然后低头跪下来:“拜河神啊!”
老百姓们听到这一嗓子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场面颇为壮观。
杜瘦瘦咳嗽了几声:“咳咳。。。。。。那个,各家各户注意了啊。。。。。。”
说这句话觉得有些土,整理了一下措辞后继续说道:“我,就是这赤河的河神。我感受到了你们的愿望,所以出来见见你们。没有别的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我不需要。牛啊,羊啊,猪啊什么的,你们都拉回去吧。”
有人哭音似的喊:“河神大老爷,你是觉得我们献出的东西不够吗?”
“就是啊,我们愿意多敬献一些,只求河神大老爷保佑我们。”
“河神大老爷,希望今年赤河风平浪静,我们多打几船鱼。”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在那喊,杜瘦瘦一摆手:“你们听我说,你们的心意呢我领了,但是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给我,我受之有愧啊。我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河神,收了你们的东西那叫什么?那叫贪腐!你们把东西都带回去吧,自己留着吃。再说了,我是河神啊,我吃鱼的,不吃那些东西。”
他说的一本正经。
“我是一个公正的廉明的河神,你们放心,有我在,我保证赤河不会侵害你们。你们乖乖的把东西都带回去,不要再往河里扔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些猪啊羊啊什么的淹死在河里,特别臭。”
一个老头子跪在那喊:“河神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就是啊,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是我们心甘情愿敬献给您的。”
杜瘦瘦一瞪眼珠子:“是不是不听话吧,那行,东西我收下了,回头我就一股大浪都给你们冲回去。我看看淹了你们的房子,良田,你们心疼不心疼。”
陈少白蹲在安争身边笑的嘴角都快裂开了:“给他一股电,让他屁股冒个烟。”
安争噗的一声笑出来,啪的打了一个响指。杜瘦瘦正在慷慨陈词呢,忽然间屁股后面紫电冲击了一下,然后一股青烟就冒了起来。
“快看啊,河神冒烟啦!”
陈少白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猴子笑的蹲在那都起不来了。
“河神啊,你为什么冒烟?!”
猴子起哄似的喊了一声。
杜瘦瘦尴尬的笑了笑:“被你们气的!我跟你们说,再不把东西都拿回去,别说屁股冒烟,我全身都冒烟。”
就在这时候,天空上一群大雁从南方飞了回来,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个人字。安争手指点了一下,杜瘦瘦屁股上的烟冒的更浓了。一挥排成个傻字,一挥排成个逼字。。。。。。
杜瘦瘦咳嗽了几声:“我是河神,不要面子啊。”
陈少白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笑岔了气。猴子看着安争说道:“行了行了,给他点面子,好歹他这也是做善事。那么多东西倒进河水里,我也看着心疼。老百姓把东西都带回去了才是正经事,希望经过这件事,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习俗。”
杜瘦瘦挥手将身边的烟驱散,感觉自己屁股可能都黑了。可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候,他还得忍着。
“你们都记住啊,不仅仅是今天,以后每年都不许再给我送这些东西了。这个,之所以这次出来了,是因为去年我还不是这的河神,上一个河神因为贪污**被拿办了,已经砍了脑袋。你们想想,我要是收了你们的东西这不是害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