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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瘦瘦问:“你呢?”
安争:“我去溜达溜达。”
他转身离开,快的连杜瘦瘦都没有反应的时间。杜瘦瘦也跟不上安争,只好按照安争的交代迅速的回到了燕城。那么浓那么浓的夜色之下,安争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四个战者趁着黑暗找到了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地方进去,在外面留下了战者之间才能看懂的标记。四个人进了这个废弃的院子之后就进了屋子,也不要什么光亮,进了之后四个人就找地方盘膝坐下来,之间没有任何交谈。四个人盘膝闭目,甚至连呼吸都屏绝。就算是有实力超绝的大修行者从外面经过,若是没有仔细感知的话也根本不会察觉。
惨白的月色透过破陋的窗户照进屋子里,其中一个战者忽然睁开眼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不对劲,咱们换个地方。”
他在四个人之中排名最高实力最强,所以也比其他三个人更为敏锐。他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发现剩下的三个人并没有跟着他,他皱了皱眉,然后突然冲破窗子掠了出去。
可是,院子里有个人站在那等着他。
聂擎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自己面前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的人,如同一个王者俯瞰自己曾经的臣下。
“看来你还记得我。”
聂擎看了那个战者一眼:“你的眼神里有恐惧,当一个战者开始恐惧的时候,那么就不再是战者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
那战者嗓音颤抖着问了一句,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退。
“你们都是我教的。”
聂擎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之所以在城外留下我的气息,就是因为让你们以为我在外面,终究,我离开的再久,你们还是怕我的。而你们所学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我,难道我还不能找到你们藏身之处?纵然找到的不是你们几个,也会是其他几个。”
聂擎淡淡的说道:“你自己了断吧。”
那个战者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然后才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异样。他们进屋子之前的时候,聂擎就已经在那等着了。他们以为屋子里没人,盘膝闭目的那一刻,聂擎秒杀三人,连血都没见,更没有任何气息。
“你本是我们之中最强之人,为什么要反叛?”
他问。
充满了不甘,似乎觉得如果聂擎还在他们这边的话,天下都是他们的了。
“反叛?”
聂擎微微皱眉:“你们还没有懂,什么才是反叛。”
他回头看了看,似乎在夜色之中看到了什么:“我还要去杀别的人,对不起,你不自己了断,我来了断。”
五分钟之后,聂擎已经到了下一个可能会是战者的藏身之处。他走到那个地方外面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变,似乎察觉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对手了,可是想到安争可能受到的威胁,聂擎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居然亮着灯,这不是个废弃的院子,而是一家看起来长期有人居住的民宅。每一处都打扫的很干净,可以看得出来,这家的女主人应该是个勤快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贤惠女子。聂擎往前走的时候注意到,院子里挂着的灯笼上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
院子不是很大,在角落里也找不到一棵杂草。屋子门虚掩着,似乎在等待着聂擎的到来。就在聂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走进屋子的时候,里面那个强大的气息似乎不在了。聂擎微微皱眉,心说这个人为什么要走?如果打起来的话,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推开门进了屋子,屋子里坐着四个已经死去的战者,一排,很整齐。四个人应该是在闭目凝神的时候就被杀了的,四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红线,一剑杀死人。。。。。。剑很平,直接扫过了四个人的咽喉。这四个人死之前,可能连任何反应都没有。
聂擎愣住,剑过留痕,却不出血。这一剑到底有多快?他看到了那四个战者衣服上的标记,比他刚才杀掉的那四个实力要强大的多。如果自己杀掉这四个人的话,可能需要大动干戈,最起码不会如之前那样无声无息的干掉三个。
知道这一刻,才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出来,聂擎转身走出房间,心里充满了疑惑。
十五分钟之后,聂擎又找到了一处标记。这个地方竟然就在蔚然宫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可见这些战者的胆子有多大。这地方走路到蔚然宫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或许他们认为在这种看起来危险的地方反而更加隐蔽安全。
聂擎在门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但是此时此刻,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那气息一闪即逝,仿佛根本不是来自这个世界,那力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梭而来。
一如既往,聂擎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四具尸体。四个战者全都死了,只是死的比较惨烈。这一次的袭杀显然没有之前那么顺利,所以场面颇为暴力。几个人死的几乎看不出来还曾经是个人,被杀的支离破碎。
聂擎看了看那些残碎的尸体,又看了看蹲在门口端着一碗热面吃的酣畅淋漓的家伙,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抢了我的活。”
安争吸溜了一口面条,指了指厨房:“锅里还有。”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不后悔
蹲在那吸溜着吃了一碗面的安争,看起来哪里有什么高手的风范。这凛冽寒冬后半夜,杀人之后血流出来瞬间结冰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比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更让人心满意足。
聂擎也盛了一碗面条,发现居然还有一颗鸡蛋。
“给我留的?你知道我会来?”
“你想多了,我给自己下的面条刚好两碗,两颗鸡蛋,这只是我施舍给你的而已。”
聂擎哦了一声:“施舍这个词用的极秒,你是不是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因为强烈的自尊心而不吃这碗面条了?又或者把面条吃了把这颗鸡蛋留下?”
安争:“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的自尊心不怎么强烈的。。。。。。。”
聂擎用筷子把鸡蛋夹成两半,把比较小的那一半夹起来放在安争碗里:“还是有一点的。”
安争:“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吃不下你这半颗鸡蛋?”
聂擎伸筷子把那半颗鸡蛋夹回来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不给你机会。”
安争站起来,把碗筷放在一边,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他的眼神扫过屋子里:“这个院子曾经住着的人里,一定有一个勤快的令人尊敬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心疼女主人而不乱丢东西刻意压制着自己小男孩内心的男主人。”
“你说的对,可你想说什么?”
“收拾一下。”
安争将屋子里残碎的尸体都扔到院子外面,当然不会弄脏他那那双干干净净的手。为了做面条,他洗了三遍。将尸体收拾干净之后他还把桌子擦了,然后指了指那碗筷:“记得洗碗。”
聂擎一脸诧异:“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安争笑起来:“我刚才说,这家的女主人一定很勤快收拾的次数当然会很多,所以心疼她,她的男人压制了一颗自己小男孩的内心澎湃,不乱丢东西。然而。。。。。。一个女人开始心甘情愿收拾屋子做家务的时候,她们放下的不是什么小女孩的心态,而是一个公主的高贵。”
安争拍了拍聂擎的肩膀:“凭什么,是女人收拾家务?一个在家里被当做公主娇生惯养的人,嫁出去之后要成为一个仆人般的存在。。。。。。若将来我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哪怕她自己心甘情愿,我也会让我女儿挑中的那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父亲的愤怒。”
聂擎:“你。。。。。。是不是串戏了?”
安争楞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确实有点串戏。”
他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迈步走出院子:“记得把碗洗了。”
聂擎嗯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安争为什么来了这么多感慨,但他发现安争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将来自己有个女儿的话,也不会让他在别的臭男人家里做仆人。他聂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的女儿一定要骄傲的像个公主才行,他一边洗碗一边想着,每一只碗都洗了两遍,锅也是。
当聂擎收拾完了,掐着腰有一种可把我牛逼坏了的得意满足的时候忽然间醒悟过来,他楞了一下,骂了一句操…你…大爷。
安争发了那个多感慨,让他也一起感慨,只是因为想拖延了聂擎的时间。安争是要自己去杀人的,他不想让聂擎去参与到这危险之中。就正如聂擎把飞千颂交给了安争,自己一个人出了燕城时候的选择一样。
安争是个王八蛋。
聂擎找了木炭在这家雪白的墙壁上写上这样一句话,竟然有些水墨画的美。。。。。。想了想,他又在自己下面加了一句,写字的就是安争。
好得意噢。
聂擎大步离开了这个院子,在黎明到来之前最黑暗的时候,一头扎进夜色里朝着血腥味追逐。
之前高呼了万岁的那些百姓们已经在自己温暖的被我里酣睡,最起码今夜对他们来说平安无事。佛宗的使者,金顶国的公主,多少人是念念这些入眠的?也许还会有春…心…萌动的小男生在做着自己拯救了那美貌公主的梦,抱得美人归。当然,这样的萌动不读书于年轻男人,中年油腻男人的幻想更意淫一些,一般会认为是自己的风度学识涵养以及成熟的容颜让公主主动投怀送抱的。
暗夜之中,有美梦,往小了说是意淫强身大了说是家国情怀。。。。。。也有噩梦,安争就是噩梦。
安争像是一个穿梭在暗夜之中的幽灵,总是出现在他的敌人认为最不该出现的地方。自从得到了大叱的骨架之后,安争的肉身已经强悍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安争在每一个人面前都要小心翼翼的藏起来自己的强大,因为这个时候,还不是他明目张胆的释放自己强大的时候。
可是,有些事总是在人们预料之外到来。
聂擎感觉到了战者的到来,所以选择留下,暂时放弃了和飞千颂双宿双栖的梦想。而在他感觉不到的地方,恶魔也已经到来。这个恶魔的实力,远比战者要强大的多。
杜瘦瘦在这个叫做燕城的繁华世界里买下了一大块地,对于杜瘦瘦来说曾经的苦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安争说,要让每一个心怀善念的人过上好日子,最土豪的那种。杜瘦瘦是一个心怀善念的人,比绝大部分人心都要善,所以他的日子过的很富足,最起码不会因为想着某一件衣服太贵了自己舍不得买但看到别人穿在身上而自卑,更不会因为想吃什么东西念及物价后骂一声这操蛋的世道。
世道不操蛋,操蛋的是骂着世道操蛋却依然游手好闲的人而已。总是感念天道不公,却忘记了努力才是摆脱不公的唯一途径,努力和奴隶发音一样。有的人靠努力把自己变成了懒惰的克星,有的人则变成了人性本懒的奴隶。
在这一大片地里本来就有建筑,曾经属于燕城一个很有名的富商,这个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积累巨富,在燕城创造了一个童话般的庄园。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颐养天年,过着人人羡慕的日子。可是,当那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