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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对这点倒是不以为然,毕竞有些必死的任务,需要部下不知情的执行,让他们知道了底细,鬼才会参加呢。
不过现在的任务不是这种牺牲打,所以卡洛也懒得争执,随了康斯的意图。
骑兵联队长们第一次参加这种决策会议,所以都有点不敢吭声,而熟知康斯性格的老部下,则不同了。
第一个出声的是詹姆斯团队长:“大人,属下认为夜袭不妥,要知道那可是山区,而且一片漆黑的,双方混战起来很容易就分不清敌友,到时万一各自为战,战斗绝对会持续到天亮的。”
“是的,大人,属下也是这样认为,毕竟我们根本没有靠旗来辨别身分啊。”格纳、马多两人也紧接著说道。
靠旗是战场上识别身分的物品,上面一般是军团番号,或者所属主官的家族徽章图案,这样的东西,主要是出现在各国的轻步兵裏。
高官贵族们认为,给轻步兵这样的炮灰军团配备统一的制服和装备,不但花费大,而且非常不值得,可是又要区分敌我和便於指挥,所以就搞了靠旗这种一张布、一根竹子的简易品出来。
而康斯部队组建的时候,只是旅团,虽然军部番号是第一军团第一师团第一旅团,但一来没有军团指挥部存在,二来康斯起家的旅团部是统一制服和装备的,也就免了靠旗这样东西。
而一路以来的征战,几乎都是白天,而且人少,敌我一目了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点。
在开一城驻扎後,又完全没有出征过,所以靠旗这不起眼的东西,就更是没人注意了。
听到这些话,康斯、卡洛、伊达才猛然想起,现在足足四余万人的部队,居然没有统一的制服。
虽然给每个联队都制作了旗帜,但军服除了起家的那几千人外,其他的服装都是平民服装。
“大人,这是属下失责,请大人处罚。”卡洛和伊达这两个负责管理军务的人,一头冷汗,向康斯跪下请罪。
卡洛一脸惭愧,这事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在夜袭的时候,绝对会造成自相残杀的状况,如果不是大人强烈要求询问下面意见,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夜袭,恐怕战况会非常糟糕,到时自己将难辞其咎。
伊达则一脸自责,自认是後勤主管,却连这么基本的事都没有处理好,真是愧对大人的重任。
“起来吧,这不怪你们,连我这个主官,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呢。”康斯叹口气说道。
詹姆斯看到自己一句话,就让两个大头跪下请罪,有点不好意思:“两位大人,这也不单单是你们的责任,毕竟我们这些团队长,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说到这,他猛然想起,自己这个团队长,是除了康斯大人外最大的军官,这件事自己还真的有责任呢,不由也慌忙跟著跪下请罪。
在詹姆斯说出刚才那话後,其余的正副团队长都跪下请罪了,搞得那些联队长不知道是要跟著跪,还是继续站著?神态都很尴尬。
“好了,都起来,这事算是大家的责任,不追究哪个人,再说现在制造靠旗也来不及,而且我认为背著靠旗在山林中作战非常不方便,我们还是继续会议吧。”康斯一边安慰众人,一边无奈的说道,他还真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跪著呢。
听到康斯的话,大家心裏才好过一点。
等大家重新坐下後,康斯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就简单一点,用白布条缠住手臂,用来区分敌我吧?”康斯想起禁卫军团叛乱的时候,是在手臂缠上白布条,也就这样提议。
詹姆斯抢先道:“大人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在黑夜,特别是在都是树林的山裏,手臂上有没有布条,实在是太难分辨了。”
康斯一想,还真是难办呢,於是出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取消夜袭,改派大量斥候监视匪军好了。”他可不能容忍明知道夜袭会造成自相残杀的局面,却还去执行。
“大人等等。”一向沉默的斯特出声说道。
“你有办法?”康斯等人都一脸急切的看著斯特。
他们都知道今晚的夜袭实在是太重要了,也许胜负的决定就在此处,等天亮再发起攻击,就算匪徒是白痴,也能提前发现大军出现,从而有了准备,效果绝对会比夜袭差上很多。
“有名当地兵曾告诉我,这附近有种青草的汁液,能够在夜晚发出萤光,属下以为,这也许能解决我们在夜间分辨敌我的问题。”斯特慢条斯理的说道。
一听这话,詹姆斯等人立刻欢喜的跳了起来,康斯更是拳拍手掌:“该死!我怎么忘了萤光草的存在!”
“大人也知道?”斯特有点惊讶的看著康斯,他没有想到这个半文盲主官,居然懂得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问学识渊博的他感觉有点失落。
当然,这些都是心理活动,斯特表面上依然是一派沉稳。
“我曾在许多地方流浪,所以知道这种草的存在,而且,在营地的後面就有几株。”康斯一边说著,一边匆忙的跑出帐篷,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康斯已经捏著几根青草回来了。
“伊达,让大家找这种草,越多越好。”康斯把青草递给伊达命令道。
“是!”伊达接过青草,带著几个亲兵就跑了出去,他决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任务,好将功抵过。
“问题解决了,几百株萤光草,就足以让几千人做上印记。”
康斯并没有想让所有人都弄上印记,毕竟第一时间冲向匪军的,也就是几千人,後面的部队是集体逼近,遭受袭击的敌人不是上前攻击,就是转身逃跑,如果这样部分辨不出敌我,那真该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就挑五个团队长的直属部队,进行夜袭吧?”卡洛提议道,这话获得大家的认同。
看到康斯跃跃欲试的神情,卡洛立刻说道:“那么夜袭部队,就由属下等五个团队长担任指挥,大人您负责指挥其他部队,做後续攻击如何?”
骑兵联队长们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心中都有点好奇,卡洛怎么说这些废话,总长官不指挥全军,难道还要参与夜袭作战啊?
不过熟知康斯性情的步兵军官,则根本不理会一脸苦涩的康斯,纷纷大声附和卡洛的决定。
他们非常清楚,如果让康斯参加夜袭,自己的最高上司肯定是冲在第一线,虽然大人武力高超,但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上次刺客事件不就是吗?要是大人有个万一,那对谁都不好,还是让他待在大军中比较放心。
“大人,呃,属下的骑兵不适合在山林作战啊。”一个联队长看到几个步兵长官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作战计画,自己这些骑兵根本没著落,没有战功的话,怎么竞争团队长职务呢?想到这个,才壮著胆子开口说话。
卡洛向康斯打个眼色,其实作战计画都是卡洛制定的,现在让康斯宣达,也是为了确定康斯的地位。
明白这点的康斯先感激的向卡洛点点头,然後对骑兵军官笑了笑:“你们的任务很重要,刚才敌情通报,大神官队伍的前面还有一个包围圈,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冲散包围圈时,绕过这片山林全速出击,保护大神官的安全。”
听到这话,所有骑兵军官都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也可以算战功吗?到时候功劳大小怎么区分?难道第一个冲到大神官身边的人,功劳最大?看到骑兵军官们一脸不满,康斯继续说道:“如果能保证大神官的安全,你们可以攻击大神官前方的匪徒。”
卡洛插话说道:“大家都知道,大神官前方匪军埋伏的地方是大草原,最适合骑兵作战了。”
骑兵军官们立刻在心中想道:“靠!这边的匪军给步兵团灭了,有千骑保护的大神官,哪还会不安全?直接下令让我们攻击另外一股匪军不就行了?说得那么隐讳干什么?”
还是刚才那个骑兵联队长再次问道:“大人,不知道属下能否询问,这次的战功怎么计算?”
“当然可以。”
骑兵军官都竖起了耳朵。
康斯想了一下後说道:“这次不按缴获的兵器和杀敌数作为战功依据,而是按俘虏的敌军数目作为依据。”
听到这个计算方法,大部分人都愣了愣。
他们认为康斯这样决定,一是匪军的兵器太烂,没有多少价值,二是长官心慈手软,不忍心大量的杀伐。
只是骑兵军官都是愁眉苦脸,他们可是骑兵啊,从来都是以杀敌数计算功勋,这次居然要俘虏敌军?真让管杀不管抓的自己不习惯啊。
只有卡洛等少数人才认为,康斯是为了扩编军队而做准备,要知道这些匪徒如果肯投降的话,只要梢作纪律训练,就是精锐士兵了。
“记住,虽然我要你们俘虏敌军,但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我不希望为了俘虏敌军,而把自己的性命都弄没了。还有,不要抓农夫当作俘虏,一旦证实,不管是谁,一律降为士兵。”康斯一脸严肃。
骑兵军官纷纷拍胸口,表示一定不会这样无耻,而且还会监督同僚不要作弊,不过他们心中都巴不得其他同僚这样做,到时直接成为士兵,就由得自己凌辱了。
“嗯,大致就是这样,大家回去准备吧。”康斯结束了战前会议。
夜深了,待了一个晚上的月儿,早就蒙上了一层白纱,使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朦胧中,大地上有一支长长的队伍正缓慢前进。
入夜後,康斯部队的骑兵朝另外一个方向迂回前进,步兵则朝正前方快步前进,毕竞原来的营地离敌军还有二十公里。
当夜行军距离敌军十公里的时候,大部队减低速度,五千名精锐士兵在五大团队长的带领下,继续快步前进。
夜幕中,密密麻麻一群萤光点晃动著,越行越远,目送他们离去的康斯,习惯性的抬头仰望天空。
夜黑风高杀人夜。
萤光汁只滴在士兵的背部,这是免得後续部队把他们当成匪徒给射杀。
当然,他们还有一条染了萤光汁的布条,准备在混战的时候才绑在手腕上,方便确认身分。
如果还没开始前就在手腕绑布条,那么有著萤光亮点的他们,在黑夜中就是活生生的箭靶,恐怕还没靠近,就被敌军射杀精光了。
卡洛带著部队很快就来到敌军所在地,这次夜袭,卡洛以十人小队为基础作战编制,不过并不是完全单独作战,部队随时可以在上一级军官的指挥下,组成更高一级的作战编制。
也就是说,这五千人可聚可散,散开能成为五百个独立作战的小队,聚则是强悍的满编旅团。
山坡上的一处避风处,传出一阵呼噜交响曲,而离这熟睡人群不远的地方,则有两个守夜的哨兵。
突然,一道火光亮起,一个眼角已经遍布皱纹的中年男子,用火镰点燃了手中一支手指粗、巴掌长的物体,只见他吸了一口,接著一股白烟从他的鼻孔处喷出。
另外一个黑影挪动了一下,刚好这时遮挡月光的云朵飘开,依著月光,可以看到这是一个黑瘦的青年,手裏抓著一把冒著寒光的长剑。
他一脸好奇的看著中年人手裏的条状物,并且低声问道:“老大,这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吗?怎么我吸起来,辣得鼻涕眼泪一起流,而且喉咙痛得很呢?”
中年人笑道:“呵呵,你不会,当然是这样。不过,这菸是自己采到的叶子卷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据说东方大陆上的极品菸,运到我们这裏来,一支要卖二十枚金币呢。”说著晃晃手中的菸。
“二十枚金币买一支这样的东西?天!我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没有二十枚金币!”年轻人咋舌说道。
“对那些贵族来说,二十枚金币算什么?”继续吸菸的中年人随口应著。
年轻人也没有接话,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咂咂嘴说道:“真倒楣,怎么就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