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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鬼哭
桑海·狼见我低头不语,沉默半晌下定决心的道:“若你真想知道我的身世,我就说给你听好了,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双重身份,我对你也没什么秘密了。”
我恍然,他以为我不语是在生他不肯告诉我他身世的气,却不知我是在想念水越·流银,真是很对不起他。
我心中歉疚,便抬头对他温柔的笑道:“好呀,我们边走边······”
他忽的银瞳一寒,双耳如狗狼般一立道:“有声音。”
我凝神细听,也隐隐的听到似断似续的女子哭声。我自然想起前生看的鬼片,荒凉的府邸,飘忽的白衣女鬼。再联想到王妃新近横死府中,刚才盖着水越·轻漾的帷帐······
我脱口道:“鬼哭!”话出口腿就不由软了,我左右四顾,飘飞的白雪更添渗人寒意。我努力的往桑海·狼身边靠,他银瞳轻转知我心意,低声道:“不用怕,那有什么鬼怪,万事有我。”
我心中温暖,风雪暗夜中有他在真好。但心下偷笑,怎没有鬼怪,我就是个活鬼啊,哈·····
我跟着桑海·狼循着断断续续的哭声走去,我虽害怕但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在府中哭泣。
我们终于在听风阁门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雪地中一个白得一塌糊涂的椭圆形不明物体。我“哗”的跳到桑海·狼的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只探出半个脑袋看向那东西。
他把水越·轻漾交抱左手,空出右手轻轻一抖,我忽地感觉到凌冽的杀气在他抖手间喷薄而出。
他声音森寒迫人,慢慢道:“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那白色物体受惊吓的尖叫跳起,原来是个穿连帽白色裘皮披风的女子。她跪在雪中哭泣,时间久了被盖上层厚厚的雪,乍看之下就成了会发出女子哭声的椭圆形白色球体。
“你······你是谁?在我家做什么?”那女子颤声说道。
声音熟悉,我倏的站出来叫道:“卓娅!卓娅是你吗?”
“琥珀?琥珀吗?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女子大哭奔来。
我也跑向她,惊喜交集之下没注意脚下冰雪,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扑倒在雪地上。
桑海·狼疾步走来,蹲身把我扶坐起来,皱眉道:“这么不小心,我看看摔坏那里没?”伸手捏揉我四肢关节,本来极痛的膝盖被他一捏一揉,竟马上减轻痛楚。
我两眼放光,开心笑道:“狼,你还会医术吗?好厉害啊······”
已快跑到我们身前的卓娅忽然止步,呆呆的看着我们。
我抬头向她道:“卓娅,可找到你了,这些天你都躲在这里吗?我们还在银都四处找你哪。”
她不回答我,目注桑海·狼,诧异的问道:“你······你是桑海大将吗?
桑海·狼礼貌的点头,道:“是我,卓娅小姐好久未见了,没想到再见已是物是人非。”口中说话,手上却不停,握住我的脚腕轻轻一撸一揉,站起身来道:“好了,没伤到筋骨,起来吧。”
说着向我伸出手来,我握住他修长温厚的手借力站起。见卓娅瞪视着我们,眸光诧异难明奇怪惊讶哀伤喜悦憎恨厌恶······
我不由一呆,心思急转下忙甩开桑海·狼的手,迎向卓娅碎碎念道:“见到你真好,太妃担心极了,快跟我们回去吧。这些天苦了你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
卓娅银眸一闪,避开我去拉她的手,低声道:“你们怎么在一起?是来拜祭三哥三嫂的吗?”
我摇头,把水越·轻漾离家出走的事与她说了,并简单的告诉了她我们为什么在一起,当然隐瞒了桑海·狼就是银狼,只说我在荒林中趁乱自己跑出后遇到的桑海·狼。
风雪呼啸,扑面生痛。桑海·狼悄悄站到上风头把我挡在身前,他高大雄伟的身躯把风雪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为我撑起一片无风无雪的夜空。
我简略说完道:“快走吧,天都要亮了。我们回去再细说,怕太妃她们还在等着我们哪。”
卓娅沉默半晌,摇头道:“我不跟你回去了。”
我奇怪道:“那你去那里?银都中你还有地可去吗?”
她神色一黯,缓缓点头道:“分开的这几天里,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收留我照顾我,我因为想念你们才偷偷的跑出来。现在见到你们都很好就安心了,我想回去找他,与他在一起。”
我喜道:“真的吗,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真要恭喜你了。”
卓娅微微笑道:“我也该恭喜你吧,你不是也又找到幸福了吗?”
我一愣,见她银眸扫向桑海·狼,心中恍然她是误会我与桑海·狼是一对了。
我双手连摇道:“啊,你误会了,我与狼不是······”
卓娅挑眉道:“狼?我记得桑海大将最不喜欢人叫他名字的,连三哥哥都只叫他桑海,你既然叫他名字,你们是什么关系也不必说了吧。”
我被噎得哑口无言,瞄了瞄面无表情的桑海·狼,见他摆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心中暗恼,这头破狼就不会说句话吗。可我也知道,他就同我在一起时还能说几句话,对别人根本就是视如无睹半句话半个表情也欠奉,与水越·流银对谁都微微笑的性子相去太远了,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会成为好朋友的。
卓娅忽“咯咯”的娇笑起来,把我从腹诽中拉回。
她娇笑道:“琥珀,你看桑海大将看得这么专注,可看出来桑海大将与三哥哥那个更英俊了吗?”
我面上不由一红,刚才腹诽得太出神,以致于象是盯着桑海·狼在看似的,让卓娅更加认定了我与桑海·狼的关系,听她语气似乎在怪我“移情别恋”哪。
我才想张口解释,桑海·狼忽道:“快走吧,天就要亮了。”
卓娅笑道:“是呀,也该回去了。琥珀你们住在哪,过两天我想去探望太妃。”
我回道:“我们住······”
桑海·狼截口道:“卓娅小姐来找我就是,我自会带你去见她们。”
我一愣,暗想银狼的职业病,敏感多疑症又犯了。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之所以这么谨慎小心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虽然我不认为卓娅会出卖我们。
卓娅微笑点头道:“好,就是要麻烦桑海大将了。”眸光转向我,缓缓的但清晰异常的道:“琥珀,我会去找你的,等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听得浑身一冷,强笑道:“好的,我等着你。”见她转身就走,娇小的身影孤独凄凉落寞。我不由担心难过,追出两步喊道:“卓娅!记住,若有事就来找我······”
她脚步一滞,但没有回头,直直的走向黑暗里。
对卓娅一事,我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不再沉浸于对水越·流银的无望感情,忧的是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是否是真心真意。
我忧心忡忡思潮起伏,早忘了追问桑海·狼的身事,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银梅阁。
第九十一节欲行
我们回到银梅阁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太妃等都一夜未眠在等我们消息,见我俩抱着熟睡着的水越·轻漾归来,不禁欢呼跳跃起来。
大家都很疲惫困乏,各自回屋补觉。我怕我睡着了水越·轻漾醒后再乱跑,便向桑海·狼要了把锁,把门从里面锁上,才放心睡下。
再醒来时已经下午,水越·轻漾早已醒来,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抱着球球缩在墙角不敢叫我。我虽生气但那舍得骂他,把他抱起柔声告诉他大家都很担心他,以后再想去那里就说出来,自会满足他的愿望。
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想总是躲在地下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轻漾需要在阳光里生活学习有正常小孩子的童年。快20天了,水越·流银仍毫无消息,就是真未死也早逃得远远的躲藏起来了,我们再在银都呆下去弊多利少,也是时候离开了。
正巧丘陵丘峰来辞行,说要去海边小城找他们的母亲。自车行烧毁后,官府也在找丘陵丘峰,现在他俩也是有家归不得的人。他俩怕母亲什么也不知道,冒然回来后被官府抓去,便想去告诉母亲先不要回银都了。
他俩舍不得我,说安顿好母亲还回来找我,要继续跟着我做事。
我灵机一动问道:“你们要去的那小城怎样?环境如何,民风如何?”
丘陵想了想道:“我只小时候去过一次,记得是个有山有水的小城,虽不繁华,但民风淳朴风景秀丽。”
我听了大喜道:“你们先别走,等我准备一下,我们跟你俩一起去。”
丘陵丘峰正舍不得我们,听了欢喜非常,丘陵眉开眼笑的道:“太好了,姑娘不是爱泡澡吗,那小城有许多温泉,您若去了一定喜欢。”
我听了更坚定了同去之心,可以天天泡温泉啊······我的眼睛呈心形跳跃起来。
我把要离开的想法告诉太妃,太妃也同意,她也认为让水越·轻漾继续呆在银都太危险了。我又征询媚姬、淇淇等人的意见,愿意跟我走的就一同去,想离开的就给钱自奔前程。结果女孩们都是自歌舞伎坊买来的,早已无家可回都愿同去。两个男子中,青尹在银都郊外乡村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想去投靠她。菏泽是从水越·流银从水越家封地带来的孤儿,无牵无挂愿意跟着小世子水越·轻漾,报答水越·流银的栽培养育之恩。
我们内部意见统一,便找桑海·狼商量离都之事。
银·丹顿元年10月60日晚,群星满天。
我把桑海·狼约出来想向他说离开之事,我俩并肩走在银梅花树下,花瓣似雪飘飞冷香满溢,星月下美丽得如同幻境。
我几次开口都又吞了回去,我怕他反对,若我坚持他是会妥协但必定受伤。
我深呼吸,鼓起勇气轻声道:“我想带太妃、轻漾离开银都,总不能在你这躲一辈子。”
他沉默不语,就在我以为他生气了时他开口道:“好,你想到要去那里了吗?”
我松了口气但心中不觉有些奇怪,道:“想好了,随丘陵丘峰去成州。”
他点头道:“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山青水秀民风淳朴。”
我趁热打铁道:“那我们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如何出城还得请你费心。”
他颔首道:“狼窝有种特制的马车,车棚上有暗格可以藏人,我调来几辆送你们。”
我原以为要费许多唇舌才能说服他让我们走,没想到几句话就轻松搞定。真的要离开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我心中不觉有些怅然若失。
我抬头望向他,他站在纷纷洒洒的花雨中,雄伟挺拔冷傲静默,冰石般的银瞳森寒净透烁烁生辉。我眼中露出难过不舍惆怅惜别之色,这些天的朝夕相处风雨与共,我早已把他当作我的战友兄弟亲人伙伴,骤然分离心中难免失落不舍。
我仰头看他,轻声道:“我们走后,你也要多加小心,德鲁也派系知道你与流银交好,若他们要排除易己怕会害你。”
他侧头看我,忽唇角上挑露出柔和笑意道:“你这小脑袋在瞎想什么哪,我怎会让你们自己上路,自然是陪你们一起走。”
我微愣,心中却忽的高兴起来,不自禁的露出大大笑容,笑道:“真的么?可你怎能私自离京哪?王后、德鲁也亲王他们会放你走吗?”
他银瞳闪亮的看着我笑得花一样的大笑容,叹道:“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我说要陪你走吗?”
我老实的点头,道:“我有些舍不得你还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在银都。”
他冰石般的银瞳升起一股暖意,道:“莽知道银都有变又见我久未回去怕我出事,派人传来边疆告急的战报,催我速归边疆。德鲁也亲王知道绿人强横,只有我能压制,现在内乱未平最怕外战再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