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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分寸自是最好,这次就算了。”
林庆涛见状,倒是不好再揪着这个不放,想了想又干巴巴地说道:“沈家公子这么多年都不曾找回,他们家取消婚约也属正常,你无需有什么负担,也不必放在心上。为父自会重新再为你择上一门好的亲事,定然不会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是。”林初彤也没多说任何,就这般简单的应了一声。
见女儿果真没有半点反抗之意,林庆涛倒是真正将心给放进了肚子里。
他还真是担心昨晚上林永宁那逆侄跑过来说出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影响到林初彤,眼下看来倒应该是他多心了。
也是,女儿家的婚事本来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正当当的事,量这两人也不敢生出什么事端来。
“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平日里没事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少往外头跑。将来择亲,女孩子家名声最是重要,至于那些什么琴棋书画什么的,你这么大了继续学不学也太大的影响。”
林庆涛面色缓和了些,不过要求却是愈发严苛:“等再过两个月,那个什么秦姑姑那儿就别去了。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个最好的绣娘在家中教你好好补补女红,都这么大了,你那绣工针线还比不过你十一妹,将来嫁了人可是要被夫家笑话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怒怼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日林初彤可是再一次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这句话是多么的贴切。
沈家退婚她没有吭声,她的婚事决定权被林庆涛直接拿捏到了手上,她也没反对,没想到这么快便果然造成了某些人的错觉。
看来她这父亲以为,拿捏住了她的婚事,就等于拿捏住了她所有的一切?
这么迫不及待的便开始要断掉她与外界的来往,将她关在这方小小的宅院之中,妄想让她成为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事事都顺从父权权威的懦弱女子吗?
呵呵,她看上当真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她这父亲也不过是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难道真忘记了她可不是那种顺从愚孝的女儿?
还敢这般大言不惭的呵斥命令,也不怕一会脸又疼得厉害呀!
“父亲怕是有所不知,秦姑姑那儿是我舅舅费了不小的代价才替我换来的一次学习机会,总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了。”
林初彤一开口,便不会再顺其心意:“而且,即使不舅舅付出的提代价,以及我能学得到多少东西,可做事总是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咱们这般将品性信誉不当回事,传出去那才是真正让人瞧不起,真正失了名声。”
连秦钰那儿都想去便去,想不去就不去,她这好父亲可真当自己脸大,说句不客气的,要真这般放弃,传开了的话这京城不知多少达官权贵都得笑话林家傻吧。
“不过是一个曾在宫里教习过公主的女官罢了,难不曾在她那儿学过还得一辈子不能停?”
林庆涛的脸色顿时又不好了,满是不在乎地说道:“为父也没见你在她那儿学出点什么名堂来,眼看着你就在及笄择亲了,成天往外头跑像什么样,还不如省下些功夫好好摆弄一下针线女红,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
打心底里,林庆涛还真没将秦钰放在眼里,对他而言所谓的好名声无非都是为他的前程服务的,万事又怎么比得上那已经在眼前朝他招手的户部侍郎的位子。
“父亲又怎知我在秦姑姑那儿到底有没有学出名堂来呢?您这般轻视秦姑姑,岂不是在打京城那么多追捧姑姑的达官居显贵之脸?”
林初彤毫不留情面地反驳道:“您若真为我好,此事还是莫要强行插手,至于针线女红其实我也没父亲说的那般不堪,无非是您从来没真正关注过罢了。”
“你说什么?”林庆涛见林初彤竟这般直接的反驳于他,顿时脸都黑了:“没规矩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跟为父说话?”
他本还以为连亲事都没反对,其他的自然应该更不是问题,哪曾想这个逆女原来还是根本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中。
简直嚣张放肆到了极点!
但很显然,林庆涛仍然没有意识到,某女这样的嚣张放肆还仅仅只是刚开了个头。
“这京城达官权贵谁不知道成为秦钰的学生可遇不可求?父亲却反其道而为之,您是真不清楚还是另有用意?好歹我也是您的嫡长女,父亲这般做难免会让人觉得有苛待原配之女的嫌疑,传出去对您的名声甚至官声着实不利。”
林初彤说得更加直白,盯着林庆涛的目光直接质问甚至已经是斥责。
呵呵,苛待原配发妻之女,对于官员而言这样的私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看你如何用了。
若真有人以此弹劾林庆涛的话,虽说并不会对其造成多大实质性的伤害,但总归会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将来于升迁绝无好处。
林庆涛如如今正一门心思的想要坐上户部侍郎的位子,自然不希望出半点的岔子。
“放肆!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竟敢威胁自己的父亲!”
被说中了心思,林庆初自是恼羞成恼,恍惚间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女儿曾是什么样的德性。
那天老夫人中毒时所发生的一切再次涌现在脑海,而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个逆女似乎将他的心思看透了一般。
那种竟一眼便被自己女儿看透拆穿的感觉,当真坏得不能再坏。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一个如此混账而又难以掌控的女儿!
“父亲恕怒,女儿可是真心真意为您好,忠言总是逆耳,还请父亲明鉴。”
看着林庆涛气得不轻,林初彤却是觉得无比的畅快。
她再也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斥责怒骂以及无情冷漠而生出半丝难过。
她想,如今她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底对于父亲这个角色的期盼,无欲则刚,所以这个男人再也没办法伤到她的心。
“彤姐儿,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亲说话?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这都是谁教你的?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云氏眼见林庆涛那般无用,三两语便被林初彤这个小贱人给怼得不成样,不得不出面在一旁帮腔。
她端着身份,冷着脸教训道:“身为林家的嫡长女,你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连孝都不知如何写,还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
“您这是要急着给我这个继女扣上不孝的大帽子吗?”
林初彤看向云氏,不慌不忙地回敬道:“都说继母难当,您还是别随意插手我与父亲之间事比较好,不然本只是父女间再正常不过的小争端,经你这般一搅和,传出去立马成了林家的丑闻,如此行径岂不是害人害已?”
“你胡说,这竟直就是在颠倒黑白!”
云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记得先前在心里骂林庆涛没用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直冲着林初彤怒斥道:“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女儿,实在是么人现眼有辱……”
“够了!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在这里吵够了没有!”
林老夫人脸色极为难看,忍无可忍地打断云氏当众责骂道:“老大媳妇,我记得老早便跟你说过,彤姐儿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听听你这都是些什么话,这是你这个继母对嫡长女应该说的吗?快给我闭嘴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鸡飞蛋打
林老夫人本就对孙女心中有愧,先前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这会连云氏也跟着在这里辱没孙女说三道四,这让她哪里还听得下去。
在老夫人看来,自己儿子与孙女不合,林家如今一切的矛盾都是云氏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给造成的。
所以对林老夫人来讲,云氏说什么做什么本就是错,更何况竟然还当众这般辱没自己向来疼爱的孙女。
被林老夫人当面如此怒骂,云氏一口气直差点没缓过来,气得一双手都颤和得有些控制不住。
这简直比当众打她脸还要让她难堪呀!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偏偏就教训她、针对她?
不用她操心?之前老不死的说这话时针对的可不仅仅是她,还有林庆涛好不好!
怎么到了现在,这个老家伙竟然不要脸的选择性失忆了?
实在是不要脸偏心货,这林家一家老小就没有一个要脸的东西!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云氏五官都快扭曲得不成样,心中快几乎要爆开的怒火都快要将林老夫人与林初彤那个小贱人活活烧死!
不过,她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没蠢到再正面去跟老夫人顶撞,但恨意却已是涛天。
她狠狠地瞪了林初彤一眼,倒是要看看,这个小贱人到底还能硬气嚣张多久!
哼!等到时这个小贱人嫁进云家,有你们好看!
“彤姐儿,你这脾气也稍微收一收,女儿家做人做事都不能太过刚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眼见云氏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林老夫人自是转移了目标,强打着精神好声好气地朝着林初彤劝道:“你父亲本意也是为了你好,即使他的提议并不太合你的心意,但总归他是你父亲,是不会害你的。”
“祖母真觉得父亲刚才的安排于我而言是好的吗?”
林初彤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了老夫人身上,眸色微闪倒是很快恢复正常:“孙女记得祖母曾经说过,我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行,无需顾忌其他,有祖母在一切会为我做主。”
她没有再理会其他人,云氏也好,林庆涛也罢,此刻甚至都不在她的余光之内,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祖母,如同要直接进入到对方的心底。
“彤姐儿……”林老夫人一阵心虚,有些不敢面对林初彤的目光。
“孙女还记得,祖母更曾说过,今后孙女的大事小事您都会亲自做主,用不着父亲与继母插手操心。”
林初彤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夫人,神色黯然继续说道:“可孙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祖母似乎将从前的话全都忘记掉了。”
“彤姐儿,我……”林老夫人更是心中发慌,下意识地想要替自己辩解什么,但却发现竟是有些口干舌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初彤见状,不由得笑了笑,笑容是说不出来的自嘲。
“祖母,孙女不想让您为难,所以沈家解除婚约也好,还是父亲欲替我物色新的婚事也罢,孙女都依了你们,不曾有半点怨言。”
林初彤边说边站了起身,语气已然带上了决然:“孙女希望祖母好好劝说一下父亲,念在我对他还有那么些利用价值,万事莫要做得太过,毕竟把我逼得太紧了的话,容易鸡飞蛋打。”
“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庆涛黑着脸,当下便吼了出来。
长女的话让他又恼又怒又惊又惑,恼差成怒都算是轻的。
这一刻,他当真觉得自己所有的计划打算是不是都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儿所识破,不然的话这个死丫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说是林庆涛,就连林老夫人一张老脸瞬间都惨白无比,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有些摇摇欲坠。
“彤姐儿,你说什么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