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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初彤那小丫头片子告的状?
不,那死丫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脑子想得到这些,一定是老夫人无意间听人说起了什么,所以才会迁怒于她。
只不过事情怕是比她所想的还要麻烦,不然老夫人为何连那丫头的婚事也突然提及,话还说得那般夸张难听。
她自是不甘就这般被骂出去,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辩解,站在那儿进退两难。
“母亲还是先去云家送节礼吧,不然天可就要晚了。”
看着云氏难得狼狈的模样,林初彤心情大好。
她笑了笑:“对了,往后母亲若还时不时地想要送初彤独一份的礼物,可千万记得用自己的体己钱才好。毕竟动用公中的银钱,既少了诚意又让人误以为是祖母偏心咱们大房。”
这笑容依然如往常般甜美,却不再有半丝亲近信任。
云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林初彤那看似天真无暇的笑没有丝毫的温度,却如刀子一般扎得她惊恐不安。
这一刻,她如同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扒了衣裳从里到外看了个彻底,几年下来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优势瞬间坍塌。
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林初彤都已经知晓,可那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是老夫人教的,一定是,不然她怎么可能连个孩子都摆不平。
强压下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云氏只得先行退下再另做打算。
待人终于离开后,林初彤这才重新看向老夫人,继续先前被打断的重要话题。
“祖母,我想尽快去一趟徐阳外祖母家。”
钟离氏去世时,将自己所有的嫁妆及名下产业重新托付给娘家打理,待到女儿出嫁之际再全部做为女儿的嫁妆陪嫁过去。
此事,当初是林老夫人亲自做主同意的,旁人及至林初彤的父亲都不能干涉。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林初彤只有到出嫁前才能够拿到娘亲留给她的所有东西,确保在此前不会被心人侵吞。
这是一个母亲临终前所能够替自己孩子做到的最后保护。
而前世,云家人一直要找的那样物件便正好隐藏在钟离氏留给林初彤的这些陪嫁产业中。
甚至到死,她也不能完全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有着什么样惊人的秘密。
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稀里糊涂地让人牵着鼻子算计,她要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你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去你外祖母家?”
林老夫人自是讶异,京城离徐阳可不近,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想到跑那么远。
难不成,这是觉得受了委屈,想去外祖家哭诉告状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林老夫人面色下意识的紧了紧。
她向来是个爱面子的,自然不希望任何家丑外扬,更何况有她护着这不也并没真正出什么事。
林初彤眼见老夫人面色微转,倒是瞬间猜中了对方心思。
“祖母,昨晚上娘亲托梦给我,说了我好些不足之处,醒来后孙女整个人才跟大梦初醒般,悟出很多道理。”
她真心实意地说道:“往后我想多在祖母身旁进孝、学习,有祖母的教导,将来不论去到哪儿一准都能给咱们林家争上几分颜面。”
听到这话,林老夫人眉目舒解了开来,这丫头的确是个懂事的。
她满面含笑:“你能这般想,祖母自然替你高兴。只不过,这和你想去徐阳有关系?”
林初彤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是梦里娘亲还说她十分担心外祖母的身体。您也知道我外祖母年事已高,身体也不比祖母强健,所以孙女想亲自跑一趟徐阳替娘亲看看外祖母。”
她自然不能说是为了那些嫁妆,所以只能借口娘亲托梦,正好也算是给她突然间的转变寻个稍微理由。
至于这理由是否足够,其实并不重要,天底下本就有太多离奇之事无法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
林老夫人听罢更是暗自松了口气,看向彤姐儿的目光愈发的柔和慈祥。
她比谁都愿意相信她家彤姐儿是因为生母托梦点化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说到底这孩子都是个孝顺有福气的,当年出生时镇江寺的主持还曾批过彤姐儿的八字,说其妙不可言。
如此一来,她也没必要阻拦,只是叮嘱多带些护院随从,务必保障安全。
从老夫人那儿出来后,林初彤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她准备明日便启程出发,所以得忙安排好去往徐阳的事宜,其他的暂且没空搭理。
次日一早,林初彤便带着人坐上马车出发前往徐阳,临走前只过去与老夫人磕了个头头,动静颇为低调。
“老夫人,您交代的事,奴婢私下派人都打听清楚了。”
关起门,江妈妈神神秘秘地回禀着。
第五章 巧遇
江妈妈是林家的老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服侍在林老夫人身旁。
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多逃不出她的眼睛,只不过主子不问她是不会多事去理。
“正如五小姐所言,云家的确好几位哥儿正准备议亲,更奇怪的是,云家好像有意想将咱们五小姐说给他们云府嫡房嫡长子云二少。”
“就是那个年仅十六便已经成了举人老爷的二少爷?”林老夫人听到江妈妈的话当下反问:“这怎么可能?”
不是她看轻自已的孙女,只是以云家的门第,怎么可能在挑选嫡房嫡长媳上如此不做要求,放低门槛?
要么便是有什么误会消息错了,要么便是云家另有目的。
“老夫人,正是那位已经中举的云二少爷,听说云大奶奶私下里打听过五小姐的事,昨日夫人去云府送节礼想带五小姐过去,好像也是云大奶奶私下授意。”
云大奶奶正是云允梁的亲生母亲。
江妈妈向来稳重,却也觉得事情太过奇怪:“奴婢觉着,这事怕是不太简单,也不知道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云家最近缺钱缺得厉害?她心中暗自嘀咕,若说娶五小姐的话,对云家而言也就只有旁人很少能及的丰厚的嫁妆这么一大好处了。
当然,五小姐那有钱的外家助力也算一处。
林老夫人沉默了起来,事情明显比她所想的要复杂得多。
若只是云氏一人还好理解,可云家嫡长媳云大奶奶跟着掺和又是个什么意思?
“此事先当做毫不知情,咱们接着再看看吧。反正彤姐儿如今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哄骗,都不急。”
她想了想,没必要操之过急,是福是祸且边走边瞧便是。
“老夫人说得极是。“
江妈妈见状,果断识趣的转向了新的话头。
“五小姐突然稳重懂事起来总归是好事,她应该已经知道春兰是夫人的人,所以这次只带了屋里一个并不起眼的小丫环随程服侍。另外走之前,五小姐还特意指派了院里服侍的三人一起清点她的私人库房,既拘着人又不怕谁钻了空子。”
“这安排倒是精巧,一举多得。”
林老夫人点了点头,她喜欢的便是这种聪明孩子。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孩子完全不同了,这样挺好。只要不会影响到林家,她想做什么便由着她去,兴许有朝一日,咱们林家还能靠这丫头长脸也说不定。”
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怪事没见过?
直觉告诉她,彤姐儿将来怕是不会简单,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约束得太多太死。
江妈妈见状,自然明白五小姐在老夫人心中的印象地位再次提升,看来今后在这五小姐身上倒是可以多费些心思。
三天后,林初彤一行已经到达徐阳,离钟离家顶多小半天路程。
自打搬到京城后,林家反倒与外祖母家更近了,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传个消息也就是两天的功夫。
钟离一族世代经商,名下产业颇多。
最负盛名的绝对是广布东云各地的票号,生意之大,就连京城皇商也不敢小视。
想到很快便能再见到外祖母一家,林初彤大有近乡情怯之感。
恍惚间,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五小姐,有人正好倒在路中间,好像昏了过去。”很快,随行护院便禀明了情况。
“你再去看看具体情况。”得知发生了意外,林初彤掀起了车帘,吩咐护院仔细察看。
没一会功夫,那名护院便再次回来禀告。
“五小姐,是位公子,顶多十七八岁,浑身发烫病得不轻,怎么叫也叫不醒。您看,咱们要不要搭把手?”
林初彤没有急着回复,而是下了车,亲自上前看个仔细。
她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单纯,出门在外任何决定也都得慎重再慎重,否则好心便容易被人利用,兴许倒霉起来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当看到那躺在马车前昏迷的男子时,林初彤不由得眉头微皱。
“扶他一把,让我看清楚他的脸。”她又吩咐了一句。
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那昏迷之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
护院见状,连忙将人扶好些,让自家五小姐能够细辨。
又细看了一会,突然之间,林初彤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起来。
是他!竟然会是他!
这一下,林初彤是真的认出了那觉得有些眼熟的昏迷男子。
也许现在此人籍籍无名,但最多不出八年,这家伙便会成为东云国最年轻的内阁首辅,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据传这位未来首辅心性狡诈、手段狠辣,冷血残酷得让无数官员又恨又怕偏又对他无可奈何,连皇帝也对他言听计从。。
而这未来的首辅大人身份颇有些复杂,至少在现阶段,论起来她和他还有着一层较为特别的关系。
“快把他扶上我坐的马车,调整行程找最近的医馆好好医治。”只是片刻,林初彤便收起心神做出反应。
“五小姐,这样会耽误行程,要不派个人单独把他送去医馆?”护院抬手挠了挠头,尽量委婉地提出不同意见。
虽说是在救人,可让五小姐与个陌生男子共乘一辆马车,实在有损小姐清白。
莫不是五小姐看上这位公子了?
林初彤一眼便看出了护院的纠结,顿时觉得这个壮实呆憨的青年人颇有些意思。
“无妨,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反正已经到了徐阳,也耽误不了多久。”
她扭头又看了看还在地上昏迷着的男子,估莫着真是病得不轻。
这可是将来要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于其危难之际拉上一把,对她而言总归不是坏事。
更何况,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将来如何,但此人现在的身份也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五小姐,要不小的将人抬到后面装行礼的马车上吧,他与您同坐一辆车,实在是不好。”
呆憨的护院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一个没忍住又操起了主人家的心。
ps:捡到未来首辅了,大家说要怎么养比较好:)
第六章 四哥
护院的职责仅仅是保护五小姐的安全。
而他的媳妇也总告诫她少管闲事,免得像从前般总惹祸上身。
可一想到五小姐比他妹子年经还小,他又实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