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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从背上放下,下腹的热火是那么烫,折磨着她,她痛苦地呻『吟』着,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给我……”她好难受,难受得快死了……
“该死的,你给人下了『药』?”唐宝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好热……呜,救我……”她低泣着,蜜『色』的肌肤染上一丝绯红,她轻磨着腿窝,弄湿了身下的裙子。
“你……还好吧?”他茫然不知所措,伸手拍向她的脸。
“嗯……好舒服。”他的体温引起她的渴望,忍不住上前抱住他,“要我……求你……我现在好难受……”
『药』效在她体内彻底发作,让她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此刻的她只想除去体内的磨人热焰。
唐宝明全身像被电击中一般,脑子嗡嗡作响。
“救我,占士,救我……”她喊着爱人的名字,黑发凌『乱』地披散,眸儿『迷』蒙,脸上泛起一层细细的薄汗,看来诱人至极。
他冷眸看着她,愁眉紧锁,这个世界真小,竟然会让他再遇上她,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只是想忘掉过去从新生活,平静地生活,这样的愿望,不伤害任何人,可为什么偏偏不让他安静?
明白此刻的她被春『药』彻底控制,看着她被『药』效折磨得欲火难耐,他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她的自甘坠落,远在自己的想像之外,早一点发现,比晚一点发现好。
“呜……”不知他的想法,钱心仪只为身上消解不去的。而痛苦。
突然,一条长布将她的身体包裹住,有人将她横抱起,大步离开。
……
“占士……”
睡梦中,钱心仪满足的扬起唇角,梦里全是她深爱的那名男人,她跟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她心满意足的伸出小手,想抱住身旁的男人,不料却落空了。
钱心仪一愣,迅速的睁开眼。偌大的床,只剩下赤『裸』的她,昨天和她激情缠绵的男人早已消失无踪。
是她做梦吗?
脑子犹带着一丝晕眩,微动了下身子,一股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好痛……”尖紧紧拧起,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哑,喉咙也好干。
而且腿一动,感觉一股黏滑的『液』体缓缓流出,私处也疼到不行……
她低头看向两腿之间,红肿不堪,微微一动就传来刺骨的疼痛,而随着大腿的张开,一股白『液』缓缓溢出。
她瞪大了眼,立即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被下了春『药』,然后……
她不记得了,只记得见到了唐宝明,他背着她……是作梦吧?他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她完全没印象,只有身体的酸疼和流出的白『液』告诉她实情……
小脸迅速苍白,全身也抖个不停。
她都做好什么好事?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心烦,不,应该是难过,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莫明的难过。
她将被子披在身上,倚坐在床头,娇躯显得慵懒,神情看起来心不在焉。
任白天转黑夜,她都似乎视而不见。
幽沉的黑眸,看着窗外的一弯月『色』,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唐宝明那张俊秀的脸蛋,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但是,那一晚,他靠在门口,寂寥地喝酒,那双眼睛里的孤独与无助,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烙印般,一次次烫热她的胸口。
钱心仪想出了神,盘踞在她心底强烈的不满足感,张狂而且不受控制,教她几乎快要为之烦躁了起来。
该死!
该死的唐宝明!死木头!
他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又或者给她下了降头,竟然让对男人都提不起一点兴趣。就算真的在其他男人怀里,激情过后,也总是只剩下让她痛恨的空虚,让她更加无时无刻地想念起他。
她一向很信奉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的主观境界,安时处顺逍遥自得。
……
当爱已耗尽量,就无力再爱了
唐宝明从大泽回到牡丹国,但他并不回皇宫,他很清楚自己再也不能回宫了,他并不留恋,只有弟弟明皓才是他唯一的牵挂。
留你不死,任你飞飞,今生今世,绝情断恨,孤身远引,到死不见。
曾经的那场醉生梦死,只是他和她唇边废弃的烟蒂,她的头发都烧成了过眼云烟,他也抽不完。
记得那晚灯影流转明灭中,生生映出她灿烂的眼风笑痕,窗纸上映出来的缠绵,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都『迷』失了方向?在茫茫人海中蹒跚流浪的脚步,被滚滚风尘静静淹没所有的『潮』湿记忆。
回忆中,她的声音,风情万种若一江春水,却再也抚不平他满身累累伤痕。
“占士,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他很怕听到这句咒语一般的话,爱情是有杀伤力的。
于是,他的灵魂在冰冷的夜里潜逃,花雕酒的暗香沸腾起来,心跳声破碎。
没有她的日子,他的世界永远是单调的黯淡的黑白,但他早已习惯。他只是害怕看到曾经明媚的春光,在他的眼前迅速褪『色』调零。
没有任何期望,就不会绝望,太完美的东西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
在这种小地方,工作并不好找,于是他在市集摆起了摊子,靠卖画为生。
也不是想要靠这个卖多少钱,只是一种生活,一种兴趣罢了。他又不是那种过娇生惯养,过不得清苦日子的人。
“随便看一下,五纹钱一张,随便看一下哪……”他学着别的小贩一样,陪着笑叫嚷着。
母亲是绝代才女,她的书画,连当今皇上都赞誉的。她画的鸟像是会飞,画的牛像是会跑,画的花像是会开,经她手画出来的东西都像是不带人间烟火的。
只是,女子无财便是德,有才,未必就是好事。
母亲的死,正是她的标新立异,别人的妒忌怨恨。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做人,不应该锋芒毕『露』的。
自小在母亲身旁,耳濡目染,画功书法当然也学了点。
“这个怎么卖?”一个汉子问。
“都是五纹钱。”唐宝明正在作画,头也没抬。
“人家都卖两纹钱,你要卖五纹?”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
“太贵了。再好也只是一张纸。”汉子摇摇头,走了。
对不识货的人来说,它确实只是一张平凡的纸。他这画如果落在一个不懂欣赏的人手里,对这画来说,是一种侮辱。
“这些画我全要了。”
熟悉的声音,抬头,熟悉的人映入眼帘,猝不及防地,酒精一点一滴渗透我体内汩汩流淌的血『液』,冻结成摄氏零度的冰点。眼前,漆黑一片。
是钱心仪!他注定是无处可逃。
当她看见他站在街边,这么远,那么近,他那张苦瓜般的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她真的很不习惯。天之骄子,怎么就甘心沦落如斯地步?
只是一眼,他不再看她,开始卷画轴,收推。
她不容许被忽视,一步蹿上去按住他的画,挑起眉,戏谑地道:“难道你瞧不起我?以为我买不起你的这此话?”
“我的画不卖给婊子。”他冷冷淡淡地说,一双眼睛望着画上,并不看她。
“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难道在街边叫卖,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他态度冷硬,仿佛并不认识她。
是的,她漆黑的眼眸闪耀着阴寒的光,放『荡』不羁的笑自唇边滑落,化为妖艳的罂粟。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她是一个陌生人。
他放弃了那张画,继续收拾其他。
“跟我走。”她捉住他的手,不准他有逃避的机会。
他反擒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神,眼里迸出火花来,“你聪明的就快走,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掐死你。”
“你不会。唐宝明,你别考验我的耐『性』了,我要你跟我走。”她用正式的语气威胁他。
“你凭什么?”明明是他占了上风,为什么她总是能这么肆无忌惮,这么嚣张?
“堂堂王子,卖什么画?你不觉得给你老爹丢人吗?”她恼火地说。
唐宝明怒极,反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不是要嫁王子,嫁天下第一人吗?我这样落魄,还值得你纠缠吗?”
“本来是不值得的,可没有办法,鬼让我这么喜欢你。”她声音发嗲,怯生生地扮起无辜来。
甜言蜜语的话,可唐宝明一听就气炸了,这不还是回到老路吗?你寂寞时陪你一会,你闷了再一脚踢开,多妖孽也不能这么耍人玩呀。
钱心仪,说这话的人是你吗?这般委屈、可怜、含情脉脉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
“靠!”他大骂一句。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别让我难受,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那样的目光交织,仿佛是前世今生轮回中的纠缠,绦绦,缕缕,藕断丝连……
不如就这么了断吧,他想。
他奋力企图逃出生天,为何偏偏不能够?难道他命中注定要被她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不!他不要!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如果我还是这么不知死活,把头栽在你身上,就算能在一起,也保佑我们俩一辈子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他搁下狠话。
他知道,他的心总在会一刹那被她搅『乱』,隐隐抽痛。既然是这样,何不来个彻底。
闻言,她狠狠地拧过头去,岔岔的咬着下唇,好像要哭出来了。
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该哭的人应该是他吧。
钱心仪,你就哭吧,再哭也不会再同情你!
唐宝明只是冷笑一声,继续说:“不过,你这种人,也不见得会为一个男人而冒这么大的险。”
说完,转身大步远去。
“喂,就这么走了?”钱心仪大喊。
没有回应。
一向,她是雾,他是树,她匆忙游戏人间,夜半来,天明去,而他却伫立在尘埃深处,苦苦守候千年。
这次,他想先走。
……
不知不觉,叶子黄了,随风飘摇,随时会掉下来。
好冷!实在太冷了,就算满街阳光灿烂,却无法温热一颗枯萎的心。
钱心仪望着画摊,各种各样的水墨画,他尤其爱莲,有含苞欲放的,有娇艳绽放的,都风姿绰约,只是,黑白的花,欠缺了那一抹红『色』的娇艳。
还记得他挂在大泽皇宫那房间里的那幅荷花图,『色』彩斑斓,那是他与她最美好的亲密回忆。
她守着摊子,等他回来,可是,日升日落,他再也没有回来。
阳光直直的刺在她的脸上,令她觉得昏昏沉沉,这脑袋和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她知道他又逃了。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记忆就想烧过的烟灰,不同深浅的灰『色』,看似堆积很厚,风一吹,也接全部飘散了。
点燃一根烟,看着苍来『色』轻烟袅袅飘舞在阳光下,薄弱地想抵抗阳光和寒风。
风吹过,卷动那一张张没用的字画,
她眯细美眸,眸光盈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