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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钱淑芬气得七孔生烟,她不停地拍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声道:“你不要总是出尔反尔行不行?你不想嫁就别答应别人啊,你这样会让我下不了台的。”
钱心仪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谁什么事情。”
“你还说没有?当天你答应了干娘的相亲,后来你又答应了庄南生的求亲,人家对你神魂颠倒,你别像没事似的。”钱淑芬『色』厉内荏地大嚷。
“我自始至终都没答应,只是他们自作多情。”钱心仪微微扭动着身体,神情妩媚。
皇上要玩什么把戏
“你可把我害惨了,庄家可不是好惹的庄南生的老爹是当朝顾命大臣,总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钱淑芬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钱心仪不厌其烦地挥了一下手,“这件事我摆平好了,你不用『操』心。”
“摆平,你怎么摆平?”
“你放心吧,我自己跟庄贵妃娘娘说去。”
“你让我怎么放心?就连四王子的婚你都敢逃,我不是你啊,我没有皇上撑腰……”
“你不放心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现在就进宫去面见庄贵妃,这样你满意的吧。”钱心仪扔掉烟踩熄,大步出门去。
留钱淑芬独站在那里,不停地喘息着。
……
这晚,三十二王子的弥月酒宴,皇上藉此宴请各位皇亲国戚,想必是十分热闹。
太师府当然也在邀请之列,但受邀请的仅是三个人,钱太师、太师夫人和钱心仪,这倒是有点教人吃惊,就连钱心仪都感觉受宠若惊,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受邀皇宴。
华灯初上,三人是坐同一辆马车进宫的,一路无言,皆因太师夫人一直黑着一张晚娘脸,钱宇森谨慎地坐在她旁边,而钱心仪而坐在他们对面,一直望着窗外,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在想,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都怕老婆?
如果将来她的男人也这么怕她,她会高兴吗?答案一定是不,如果她的男人怕她,她只会觉得可悲。
只有真正能与她抗衡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爱。
到了宴会场,太师夫人就拉着钱宇森到处与一群皇亲打招呼,根本就没当钱心仪是存在的。
钱心仪在一旁看着那些闲聊着的人,灯火映照间,每个受邀的人脸上都带着喜悦与骄傲。
她只觉得无聊,古代的宴会,除了吃吃喝喝聊聊,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皇上还没来,所以气氛才会这般从容。
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邀请她?难道就是为了她曾救过他?她不知道,记恩太麻烦了,记仇还差不多。
正想着,突然一个鸭公似的声音低声说:“绛雪郡主,皇上有请。”
皇上要玩什么把戏?
钱心仪猜不透,但她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君令。
……
第一次走进长歌殿,钱心仪以为自己走进了一个金矿中,视觉灿烂至极,与《满城尽带黄金甲》有得一比,不同的是,这里用的全都是真的黄金,拍电影用的,都是假的。
“第一次进来这里的人,都会有些不习惯。”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皇上。”钱心仪微微屈膝。
“你可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到这里来的。”唐玄厚认真地打量着钱心仪,她今晚只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显得十分朴素,但与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相得益彰,清丽脱俗。
钱心仪点点头,目光流转,瞧着四周富贵得令人窒息的景致。
“你知道朕今天晚上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
“皇上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朕知道你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太子,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晚上,你的机会就来了。”
一阵骚动
“一切但凭皇上吩咐。”
唐玄厚的长指勾住钱心仪的下颔,略略抬起,『露』出了笑意,“凭你的姿『色』,太子又怎么能逃得过你的掌控。”
“我对自己的姿『色』一向很有信心。”钱心仪笑意渐浓。
唐玄厚一时看得入了神,后宫里不乏美女,但这种娇媚,钱心仪绝对是独树一帜的。
这时,一旁的太监道:“皇上,时辰到了。”
唐玄厚这时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失态,尴尬别开脸道:“走吧,宴席要开始了。”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了长歌殿。
……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长喝,皇上出现在宴会场上。
众人连忙跪下,三呼万岁。
钱心仪跟在唐玄厚身后,瞧着这浩大的场面,自己也沾了皇上的光,感觉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难怪这么多人争着往上爬。
那个贱丫头竟然就站在皇上的身后,太师夫人的眼都红了,而钱宇森却正相反,他会心微笑,女儿和皇上的交情不错,那他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庄贵妃知道钱心仪也在受邀之列,特意把庄南生也带了来,想为两位年轻人多造一些机会。
此刻,庄南生的全副心思都已在钱心仪身上。
“众位平身。”
皇上入座,然后众位皇亲才纷纷入座。
钱心仪并没有随皇上坐上主位,而是坐到了离主位最远的位置。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十七王子和二十王子大步流星走进来,两人浑身散发出耀眼的霸气,英俊的脸庞,桀傲的双目睥睨着。
底下一阵『骚』动,有些人已起身相迎。
“参见父皇!参见祥嫔娘娘!”明皓拉着唐宝明行礼。
好难得才把明哥拉到这种场合来,明哥再不出房,恐怕头上要长蘑菇了。
明哥不喜欢这种别人趋之若鹜的场合,不喜见到皇上和各位皇妃,就连行礼都显得是那么勉强。
唐玄厚只是淡然地瞧了这两个儿子一眼,那眼神跟看一个普通人无异。
若不是为了明皓放心,唐宝明是绝对不会来这里受人白眼。
“去坐吧。”
两位王子退下去,前面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也没有人打算给两位可有可无的王子让座。
两位王子唯有坐到最后去,才刚落座,便瞧见了对面端坐着的清丽出尘的钱心仪,她的脸上带着如缕春风般温和的笑。
明皓知道这是个小形的宴会,却没想到钱心仪竟也会在受邀之列,一时吃惊不已,差点跌倒,幸好唐宝明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唐宝明也瞧见了钱心仪,却显得平静,就像根本就没瞧见她。
皇上喊开席,宫女们列着整齐的队伍上酒菜。
钱心仪身后还剩下一个空位,庄南生放弃了前面的好位置,坐到了钱心仪旁边的位置去。
庄南生满心欢喜地瞧着钱心仪,轻声说:“心仪,你今天很漂亮。”
“嗯。”钱心仪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瞬也不瞬地瞧着桌上的银杯,杯中的酒里,映照着天上的新月。
“心仪,你喜欢吃什么?”
堕落的天使
自从钱心仪以后,庄南生就变得活泼开朗多了,也懂得没话找话说。
“随便。”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多话?钱心仪不禁蹙眉。
庄南生很殷勤地给她倒酒,给她添食,钱心仪也不拒绝,只是默默接受。
“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提亲好呢?”庄南生鼓起勇气说。
钱心仪被酒噎到了,她强忍着,才没有当众喷出来,却掩住嘴咳嗽不已,小脸憋得通红。
庄南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小心点,别喝得那么急。你没事吧?”
钱心仪感觉好些了,抬起眼时,看到对向那一道『射』向她的清冽眼神。
那眼神与她对望交错时,有丝慌『乱』和疼痛,但他没有避开,而是更勇敢地看着她。
他为什么要避开呢?他又没做亏心事。
想不到,他们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在这种场合。
这时,助兴的歌舞姬已纷纷上场,放声高歌,尽情舞蹈。
得不到答案的庄南生,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提亲好呢?”
钱心仪仍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举起酒杯凑到他的嘴边,撒娇道:“把它喝了。”
庄南生二话没说,就把酒喝了下去。
席间,明皓由头到尾都是一副清淡温和如水的微笑,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有时,看到明哥带着伤痛的忧郁时,他会微微发怔。或者他真的错了,他不知道把明哥带到这里来的,那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唐宝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低头喝酒,时而瞧她,时而微眯眼,时而发怔。
为什么疼痛?难道是因为她吗?不,就算他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也是一个叫金蜻蜓的女人。
于是,钱心仪又漫不经心地喝起酒来。
她与庄南生,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旁若无人地谈情说爱,开怀大笑。
喝的酒的她,就像一个堕落的天使,小脸酡红着,水漾的眸子『迷』蒙,就连唇瓣间逸出的话语,都充满了魅『惑』。
庄南生有了几分醉意,突然站了出来,跪在众人面前。
顿时,所有的歌舞姬都停了下来,吃喝的,聊谈的,也都停了下来,一时间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臣庄南生有一事请求。”
此话一出,庄太傅、庄夫人和庄贵妃俱是一惊,庄贵妃猛给他使眼神,要他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话。
现在的庄南生,满心满脑只有一件事,对于别人的提醒,他已看不进去了。
唐玄厚今天的心情颇好,这位庄侍郎刚才与钱心仪在席间的亲密,他都看在眼里,钱心仪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还未能猜透。
“你说说看。”唐玄厚深邃的眼神瞟下殿。
“微臣庄南山斗胆恳请皇上赐婚,将绛雪郡主赐于微臣。”庄南生趁着醉意壮胆,将自己以往想做而不敢做的都做了。
庄贵妃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弟弟变得这么勇敢,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他终于不再害羞懦弱,忧的是他如此鲁莽,要是冲撞了皇上……
男未婚,女未嫁
她的眉头还没下,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皇上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怒喝道:“庄南山,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样求得朕的绛雪郡主的赐婚,你这是不尊重朕,也不尊重绛雪郡主。”
庄南山吓得脸如死灰,身体抖得如寒风中的枯叶。
庄家的所有的,都吓得脸『色』苍白,而其他的人,包括钱心仪在内,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气氛变得局促起来,庄贵妃走出席跪下,道:“求皇上恕罪,原谅庄南生年少无知,回去妾身一定好好管教他。”
唐玄厚突然哈哈大笑,弄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唐玄厚笑道:“庄妃你太紧张了,朕又没说要治他的罪。”
“皇上……”庄贵妃不解地仰视着他。
唐玄厚朗声笑道:“庄侍郎与绛雪郡主,男未婚,女未嫁,他们都有婚嫁的自由,只要绛雪郡主自己同意这门亲事,朕自当做这个月老。”
他轻轻松松,就将问题抛给了钱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