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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的草『药』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明皓在趴在他的床头,沉沉的睡着。
或许是太累了吧,他的脸『色』显得苍白,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
黎复生突然觉得很愧疚,明皓如此疲惫都是因为他,而他竟然一直对他充满敌意。
他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下意识地动了动,却不小心,惊动了明皓。
“哦……你醒啦。”明皓『揉』『揉』惺忪的睡眼,笑着说道。
黎复生笑着点点头,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手却传来一阵抽痛,他疼得咬牙,才想起自己的手受了伤,如今被包扎得像粽子一样。
“要喝水吗?”
“哦,是。”
想不到,如今的他,竟然要人照顾,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小蜻蜓也从不会照顾自己。
小蜻蜓……
想起她,黎复生的神情顿黯淡下来,发起怔来。
直到明皓递给他水杯,才把他的思绪拉回。
喝完水,黎复生再把水杯递还给明皓,明皓明显能感到他的手在发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蜻蜓呢?”明皓早就想问了。
“什么都别问了。”黎复生转过头去,双手掩面,继继续续地传出两声压抑的呜咽。
明皓本还想问的,但看到黎复生如此伤心,又不忍心。
……
这是一座华丽的城堡,小蜻蜓却把这里比喻为一个华丽的笼牢。
这几天里,她知道了这个城堡位于白荣山,叫白荣堡,而阎松就是白荣堡的少堡主。
原来,阎松的父亲是一位将军,后来因犯了事被革了职,回到白荣山占山为王。
阎松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歌莲,对她一见钟情,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这种身份,是无法接近高贵的公主,他日思夜想,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这几天,阎松倒是没有对小蜻蜓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简直就像最体贴的情人,把她在这里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只想离开这里。
她突然离开,几天不出现,黎复生该担心了。
门外有两个看守的,巡逻的侍卫,还有各个门卫,多不胜数,很显然,阎松加强了防卫,是怕她逃走。
她简直一点逃走机会都没有,可是她不甘心。
像无数个普通的下午,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一切。手里抛着那个随身携带的香囊。
天依然蓝,云依然白,但她突然看不到希望了。
她燃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一口,吐出,动作依然潇洒,藉此掩去心中的『迷』茫。
从她身后看,烟雾撩绕中的她,更显神秘的高贵艳丽,是的,艳丽,哪怕是任何凌罗绸缎,金银首饰,都不及她慵懒地半靠着墙上,眼睑半闭沉思的样子艳丽。
“听说你今天不吃不喝。”
“放我出去。”她只有用这种非常笨的方法抗议,但没有白费,至少能见到他出现在她面前。
如果他真的那么爱歌莲,会不会因此而放了她呢?这个她敢不肯定。她敢肯定的是,如果换了是黎复生,他一定不舍得她饿肚子。
“除此之外。”阎松『迷』恋他,所以更加坚持不会让她走,他自信只要留住她的人,终有一日会赢得她的心。
“我不会爱你,你死心吧。”小蜻蜓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用最直接的方法拒绝他,毫不理会会伤害他的心。
“歌莲,以前我不敢靠近你,可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什么公主了,皇上正四下通辑你,只要你离开白荣堡,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死吧。”小蜻蜓风轻云淡地说。
“我是真心爱你,真心想待你好。”
“我是真心的不爱你。”小蜻蜓偏偏跟他唱反调,嘴叼着烟,笑意在唇间浮动。
“难道我还配不起你吗?”怎么说,他也是白荣堡的堡主,权倾一方,就连皇上也拿他无可奈何。
“跟这个无关。”
“你喜欢那个小书生,是吗?”
小蜻蜓心里一惊,她深知这个草寇,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这时,阎松已经狞笑道:“如果你还想他多活几年,就乖乖地从了我。”
“你闭嘴!”小蜻蜓喝住他,嘴角却突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她扬了扬脸,轻轻地吐出一句:“这辈子你都休想。”
小蜻蜓明知道激怒阎松没有什么好处,可是,她就是看不惯他那丑恶的嘴脸。
阎松红着眼睛瞪着小蜻蜓,气得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爱她那么深,而她只爱那个小书生,那个小书生哪点比得上他。
他不甘心!
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在燃烧,阎松紧盯着小蜻蜓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突然狠狠地说了一句:“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说罢,他拉着小蜻蜓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小蜻蜓受惊得尖叫一声,她欲挣扎,却被阎松死死地压在身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放开我!你冷静一点……”小蜻蜓终于害怕了,她奋力挣扎,她踢他,抓他的背,抓他的脸,可这时候的阎松早已被。烧得失去了理智。
她的上衣一下子不翼而飞,只有一件肚兜勉强遮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阎松双眼放光,『迷』恋地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终于吻上她的唇。
小蜻蜓见机会来了,狠狠地咬破阎松的嘴唇,趁他吃痛的时候,顺手抄起柜子上的花瓶,果断的砸上他的头。
这一下,小蜻蜓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如愿地看到倒在床上淌血的阎松,知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抓住自己,于是跳下床,想尽快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时,却听见身后的阎松虚弱的喊道:“别……别出去,你现在要是开门,我的手下……他们……会杀了你……”
小蜻蜓吓得缩回手,她还不想死,不是因为她有多惜命,而是因为她还深爱着黎复生。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阎松的声音:“呵,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只是怕你死了,那个小书生也不能活。”
听见这话,小蜻蜓的身子一颤,她诧异地回过头,却看到阎松已经站起来,周身散发着的,仍然是那种狼一样的气息。
“你那么爱他……”阎松玩味的说着,走到小蜻蜓身边,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那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爱你。”
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小蜻蜓听到外面的声响,茫然地望着屋里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如今是被软禁,『插』翅也难逃。
她并不担心自己,反正横竖不过这条命,姓阎的喜欢就让他拿去好了。她担心的,只是黎复生。
恍惚间,眼前又是黎复生纵身跃进瀑布的身影,小蜻蜓满是痛楚地闭上了眼睛。
……
自从上次挨了打以后,阎松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小蜻蜓,显然,他不知拿她怎么办去好,一朵美艳却带刺的玫瑰。
小蜻蜓每人被人伺候着,简直是按公主的标准被照顾着,但她想要自由,更怕黎复生会遭到什么不测。
她想跑,却无能为力,她想见阎松,想告诉他不要碰黎复生,但阎松显然是没给她机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熬着,终于在一天晚上,小蜻蜓等来了她想见的人。
“你来了。”小蜻蜓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瓶,点上一根烟。
“呵,我还以为你不想见到我呢。”阎松微笑着,挨着小蜻蜓坐了下来。
“离我远点,好么?”小蜻蜓看着手里的烟,冷冷地说道。
阎松并不计较,他走到窗前,回头看看小蜻蜓,说:“歌莲,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小蜻蜓冷笑一声,抬起头说道:“谁说我要求你来着。”
看见他这样,阎松嘴角的笑意全无,“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你的时候,你子民是这么高贵,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坐在高位上,接受所有人的朝拜祝福,就像女神一样。”
小蜻蜓懒得理他,偏过头,继续抽烟,若有所思。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如果她和妈妈一直留在皇宫的话,那会怎么样呢?他们一家应该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吧。
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她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自己努力去争取。
阎松并不介意,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当年不该放弃皇位的,也许,你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你的仁慈,助长了唐成瑞的气焰。”
可是,小蜻蜓知道,牡丹国的厉代帝皇,都是以仁爱治天下的,除了唐成瑞,他看似文质彬彬的,但手段却无人能及的毒辣。
“那又怎样?”小蜻蜓挑眉问了一句,却依然没有回头。
阎松有些急了,他讨厌小蜻蜓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他冲到小蜻蜓面前,把脸凑过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忘记,这种仁慈,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怎么样?”小蜻蜓再别开脸,手里的烟也掉了下地。
她知道,阎松所指的代价。
“呵,你别急嘛,只要你肯顺从我,我保证黎复生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小蜻蜓抬眼看他那一副令人作呕的复明得意嘴脸,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做梦。”
果然,阎松被气得浑身发抖。
小蜻蜓轻蔑地瞥他一眼,转身端起一杯水,走到窗前。
“你不想理我,没有关系,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心上人了。”阎松阴冷地笑道。
突然间,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小蜻蜓的心头,“你做了什么?”
阎松更得意,笑得更大声,“也没什么,知道你想见他,所以我很客气地把他请来。如果他真的爱你,相信你明天就能看到他了。”
“你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害怕了?”阎松得意洋洋地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挫败的小蜻蜓在发呆。
……
黎复生按照手中地图的指示,找到了白荣堡,这次,他要凭自己的力量救出小蜻蜓。
抚了一下藏在袖子中的匕首,他就更坚决了。
白荣堡,看起来就阴森森的,一花一木,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大门两旁,竟站的是黑白无常,仿佛里面是一座鬼城。
若是寻常人,到这里已经吓破了胆,但黎复生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再见小蜻蜓一眼,哪怕等等他的是死亡。
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话没告诉她。
城门为他敞开,他毫不犹豫,大步直走进去。
迎面来了一个人,把他带进一间屋子。
“黎复生!”
是谁?黎复生惊讶地望去,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坐在大椅上,身旁站着几个护卫,都敛声屏气,毕恭毕敬的。
却唯独,不见小蜻蜓的身影。
让他到这里来的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你是谁?小蜻蜓呢?”黎复生急切地问道。
可阎松并不回来,只说一声:“你来了。”
“小蜻蜓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先别急啊,她很好,我想先和你聊聊天。”阎松说着,端起手边的茶悠闲地喝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