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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楚耸了耸肩,看也不看明扬帝一眼,迤迤然跳下了台,朝云梓萱所坐的地方掠去。
其实舒楚还是有些担心,在场中,只怕还有记得自己模样的人在,当年,楚天舒一剑横行京城,所谓的天榜高手在他剑下一败如水,只怕对楚天舒印象深刻。
但从上台到现在,没几个人出来指认,舒楚倒心安理得了。其实倒是他多虑了,那些曾败于他剑下的人都无法将台上这个表现惫懒,显得有些无赖的人将曾经一本正经,全身泛着杀气的剑神联系在一起,而且,六年来,舒楚的容貌也稍有改变,特别是颔下和唇上出现的胡茬,若是和舒楚多次见面,那还不会在意这种变化,但京城的高手,却实在无法将眼前来比武的年轻人和当年视功名如粪土,桀骜不逊的剑神联系在一起。
所以,除了已知他身份的李若揭柳寒烟,还有云梓萱李雍容外,没有人晓得他的过往,云国公府高手如云,多出舒楚一个也不奇怪,而李若揭他们却不会出来揭露他的身份。
不过,舒楚现在的表现确实让人惊讶,竟然连恩也不谢就直接跳下台了,那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明扬帝面路不愉之色,不过出人意料地,却没有发怒,只是微微点头,朝身边内侍说了一声,然后内侍高喊:“起驾回宫!”
观众又是一阵大喊万岁,然后目送皇帝和保护他的侍卫离开。
那老太监在台上跺了几脚,飞身下台,朝舒楚追去。
此时舒楚已坐到了上台前的地方,只是,云梓萱却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只有空荡的座位,舒楚心里有着几分失落,自己上台,不就是为的她么?可是她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好歹她来看了吧!
台下观众也纷纷离去,热闹没得看了,还是回去抱着女人喝酒来得有意思些。
蓦然抬头,却是李若揭站在了面前。
“这把剑,送给你了!”李若揭微笑着递过了他的斩虚剑。
舒楚面上露出几分疑惑,李若揭已知自己不必再用剑,送剑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此剑名为斩虚,切金断玉,虽然你不需要,但装点门面还是必要的!”李若揭目光中忽然带着几许感伤,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剑,原本视若生命,只是,如今既是归隐,还要寻求无上剑术,剑对自己已无多大用处。
虽然觉得其实并无多少必要,但舒楚还是接过了剑,“谢谢!”淡淡两字,却无须多言。
李若揭转身飘然离去,再无多言。
轻叹一声,舒楚起身说道:“李兄,珍重!”
这个曾经的敌手地离去,舒楚心中有几分感伤,以后,就唯有自己一人凭着武功和那些魔法道术对抗了。
“舒兄,恭喜!”风萧止看着舒楚地离开,也轻叹了一声。
舒楚耸了耸肩,无奈地摇头。
“舒楚哥哥,你好厉害喔!”说话的风依羡,舒楚一下台,她就拉着风萧止朝这边跑来。
“哪有,公主过奖了!”舒楚这客气话刚一出口,风依羡已是噘起了嘴,不高兴地说道:“人家叫依羡,才不叫公主呢!”
舒楚哑然失笑,逗她道:“依羡啊,那是公主殿下的芳名,小臣怎么敢直呼您的名讳呢?”
风依羡嘴唇噘得更厉害了,一双眼中泫然欲泣,风萧止见机得快,忙不迭地朝舒楚使起了眼色。
哎,怎么这么不经逗呢?舒楚只觉心情好了不少,朝风依羡笑道:“那我叫你小羡儿,好么?”
听到舒楚的话,风依羡拍起了手掌,“好啊好啊,舒楚哥哥,要是你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公主,那多没意思啊?”
舒楚和风萧止无奈,相视苦笑。
“舒统领,舒统领!”随着公鸭般地喊声,那老太监出现在众人面前。
舒楚应了一声,别又要和自己说是什么皇恩浩荡之类的屁话啊。
“喔,四殿下和十七公主也在啊!”那老太监身份不低,见到风萧止和风依羡,只是弯腰行了一礼。
“曹公公,您老怎么来了?”其实刚才台上情形,风萧止也能猜到几分,舒楚没有谢恩,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明扬帝的脾气虽然说不上很坏,但绝对不好,如今需要借助舒楚,可能不会降罪,但可不保证会不会记恨什么的。
不过对于这些,舒楚可不会理会。
对于舒楚,风萧止还是有一定了解,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称兄道弟,对于明扬帝,应该是出于不想下跪的想法。
“舒统领,刚而易折啊!”老太监看过多少宫廷争斗?舒楚的想法也能窥视一二,叹息一声,他说道:“陛下在紫宸宫等你,宣你过去觐见!”说完,又递给舒楚一样东西,舒楚接过,却是一块刻有‘缇骑统领’四字的腰牌。
耸了耸肩,舒楚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了!”淡淡的语气,看得风萧止和曹公公一阵皱眉。
殊不知,舒楚当上这缇骑统领一职,足可将整个皇宫给掀个天翻地覆!
风依羡不知三人的想法,拉住了舒楚的手,道:“好啊,以后舒楚哥哥住在宫里,依羡就可以随时找你玩了!”
曹公公摇了摇头,叹息道:“舒统领,还请尽早前去觐见陛下吧!”
风萧止拍了拍舒楚的肩,然后告辞,刚才已落了皇帝的面子,现在再迟去的话,只怕皇帝老儿会当场发作了!
第一第六十七章 明扬皇帝
目送着二人离开,舒楚耸耸肩,朝曹公公没好气地说道:“走吧!”虽然不想去,但不去的话,岂不说自己怕了那皇帝老儿?
一路上,不少人朝曹公公打招呼,兼对舒楚露出善意的笑,在这位京城新贵面前,虽不至需要巴结,但打好关系总是必要的。
曹公公也不多话,一路曲折,径直朝紫宸宫而去。
殿外等候,曹公公进去通报,随后,宣舒楚进殿,进殿前,还把剑给下了,对于这个,舒楚并不在意了,不过若是换了几年前,有人赶动他的剑,那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殿内不止是明扬帝,云中天和西门剑情也在,这并不让舒楚意外,比武完后云中天并没有来和自己说话,必定是陪皇驾进宫了。
“舒楚,你好本事啊!”见到舒楚,明扬帝脸上一寒,沉声喝道。
唬谁呢?舒楚耸了耸肩,不予理会。
见到舒楚的无谓的神情,云中天和西门剑情变了脸色,云中天沉声喝道:“舒楚,无礼过甚!”
“皇帝陛下!”舒楚撇了撇嘴,说道:“你要的是能统领缇骑,为你纵横,护你安全的勇士,不是那种奴颜屈膝的奴才吧?”本来,连这个话舒楚也不想说,不过,好歹给人家个台阶下台嘛,不然,还真翻脸?
翻脸也没什么,只是,入世修行的是计划行不通不说,只怕连云梓萱,也难再见。
明扬帝冷冷道:“口舌之利谁不会逞?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能让缇骑营服你,你以后对我只需点头行礼就可!”
舒楚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拍了拍手掌,道:“一言为定!”
“好,只要你做到,别说不用朝我下跪行礼,就是见我也不用解下兵器!”明扬帝声音微缓,道:“赌约现在开始,曹公公,开始计时!”
“是!”曹公公应了一声。
看着舒楚消失在门口,西门剑情面带忧色道:“陛下,那些缇骑都是桀骜不逊之辈,时间给得太紧,太难为了他吧?”
明扬帝微微摇头,却笑了起来,说道:“此人是个惫懒性子,用这样的方法应该能凑功。我也不指望一个时辰能做好,只要一日内让那些缇骑都听他的就成!”
“云爱卿,你说是不是?”顿了顿,明扬帝又朝额头的汗渍还没干的云中天问道。
“我皇圣明!”云中天和西门剑情同时恭声道。
“你们啊!”明扬帝轻轻一叹,道:“当年的锐气都到哪去了?”
出了殿门,舒楚才想起不知缇骑营该怎么走,看到门口石柱下有侍卫像木桩子一样站着,并将斩虚剑递了过来。
舒楚接过剑,朝递剑的侍卫说道:“你,带我去缇骑营!”
那递剑的年轻侍卫愣了愣,立在原处不动,也不回答。
“喂,听不见啊?”舒楚见此人不理自己,心下一恼,面上一沉,脸色不大好看了。
这些个侍卫都是守在紫宸重地的侍卫高手,一向只听命于皇帝本人,虽然知道舒楚能进宫觐见皇帝,应该身份不低,可是他们向来眼高于天,对舒楚竟不理会。
“对不起,职责所在,不得擅离!”那侍卫冷冷地说道。
“妈的,给我摆什么谱?”舒楚想也不想,一脚踢出,见舒楚这一脚飘若无力,那侍卫不屑,稍一闪身,拟轻易躲过。
可惜,他既不知舒楚身份,守在这里也不知舒楚刚刚夺得缇骑统领之职,小看敌人可是要命的,何况就算他不小看舒楚,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其他侍卫见到二人动手,都围了过来,虽不至于将舒楚当成刺客,但却凝神以待,毕竟,皇帝就在宫内。
身子中了一脚,轻飘飘地飞出,那侍卫甚至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拔出。
其他侍卫大骇,纷纷拔剑,将舒楚围在当中。
“皇帝老儿这里的侍卫也太次了点吧?”舒楚大放厥词,环顾四周不敢贸然动手的侍卫道:“出一个人,带我去缇骑营!”
“吵什么吵?”总算有人出来救场,却不是曹公公是谁?
“曹公公,这人出手打人,都没王法了!”有侍卫立刻就朝曹公公告状了,舒楚不屑,难怪还有个缇骑营骑在大内侍卫的头上撒尿,根本就是些脓包,这些个侍卫只怕还是专门负责皇帝安全的呢!
只是他委实不知在他的武功,成心一击而中的话,天下间能躲得过的也没多少人!
“曹公公,缇骑营怎么走?”舒楚见到老太监,撇撇嘴问道。
“舒统领,是我疏忽了,我着人领你去!”鬼成精的老太监将事的经过已能猜个大概了,瞪了周围侍卫几眼,正在琢磨的当儿,却听到一把清朗的声音:“我领你去!”
曹公公眉开眼笑,看着出现在远处的年轻人,笑道:“舒统领,你要找的缇骑来了,正好不需再找其他人了!”
舒楚回头,看着那月白长衫,身佩弯刀的年轻人,耸耸肩,走了过去。
“名字?”
“君阶!”
“带路吧!”舒楚看这个人很不爽,武功不错,可是谱摆得比自己还大,人说缇骑猖狂,倒是实话。
这名叫君阶的缇骑默然再前边领路,轻功却运至极限,皇宫内疾驰,毫无顾忌。这举动不无考较之意,只是舒楚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身后,到最后这君阶已经微喘,舒楚依然如鬼魅一样飘在他的身后。
“去哪?”缓下脚步,缇骑问出了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舒楚不解了起来,反问道。
“我说,缇骑营现在没几个人,他们大都在皇城酒楼喝酒!”
“那就去那吧!”舒楚淡淡说道。
驰出宫门,守门的侍卫连拦都不敢拦,对于横行京城的缇骑,没几个人敢去招惹。
皇城酒楼位与皇帝城之南,是专为宫内侍卫和缇骑准备的地方,在这喝酒打架赌博玩女人,却是没人来管的,唯一一点,打架输了的人得赔酒楼的损失费,不然,酒楼也开不下去。
第一第六十八章 皇城酒楼
皇城酒楼虽不是属于皇家的,但远远观望,已是勾角飞檐,意态张扬,近望匾额,‘皇城酒楼’四字入木三分,显是出自名家手笔,看那落款,却是顾青衫。
又是他,舒楚淡淡一笑,到这里,反倒不急了,从皇宫中出来,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而已。
“这里是谁的产业?”舒楚随意地问道。
“慕王府!”
“倒会做生意!”舒楚笑着,看了酒楼外于寒风中飘摇的杨柳几眼,迈步入楼。
“君哥,来了?”看柜台的年轻人见到进门的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