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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蒙闻言顿时笑道:“要真是将军就好了。”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戏言,他也开始相信自己儿子以后真的是位将军了。
阿秀闷闷不乐地将孩子从桌上抱下来,咕哝道:“还是个酒鬼!”
“酒鬼有什么关系?你家开的就是酒坊,还愁没酒给他喝?用酒当饭吃,洗澡都够了。”
众人闻言大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伍申民也被特意请来,九叔借着这份喜庆,向白蒙说道:“伍道长想收你儿子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儿子才满周岁,哪能学武功啊?”白蒙道。
“当然不是指现在,而是等泽儿长大了,到了学武的年龄之时,再让他进昆枫门学习。”九叔解释道。
白蒙正做着儿子当将军的梦,巴不得儿子能学得一身武艺,只不过想进昆枫门,学费是很贵的,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他问道:“那学费多少?”
伍申民道:“学费全免!生活费也免了。而且我们昆枫门还会补助你们家一个月五两银子。”
“这么好?”白蒙高兴地叫道,心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当然是真的!”伍申民笑道,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呈古铜色,上面写了一个“昆”字,昆字下面有一行小字,上书“掌门谕令”。
“这是我们门中的最高令牌,凭着这门令牌,可以畅通无阻,直接进入门中面见掌门。”伍申民解释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保护不好!万一被人偷走了,给你们带来麻烦就不好了。”白蒙担心道。
“这个你放心,你再看背面,上面有个‘白’字,除了你跟你儿子,谁拿了这个令牌都没有用。”伍申民笑着解释道,令牌上面的“白”字虽然平整润滑,却是用利器刻上去的,并非铸印的。
白蒙没想到他们为了自己儿子竟然想得这么周到,让他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莫非儿子将来真有什么大出息?白蒙越想越兴奋。
散席之后,九叔私下里问伍申民:“对了,你们昆枫门派来的弟子查鬼婴一案查得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线索。鬼婴这五个月里,再也没有作过案,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前段时间他们查出,去年七月初,共有八个婴儿死于胎中,最后一个死于七月初七,根据忤作的检尸报告,这八个死婴,都将在同一天出生,也就是七月初七。而七月初七活下来的孩子,就只有白家一个。”伍申民说道。
九叔略作沉思,道:“这么说鬼婴加害泽儿,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死跟泽儿有关?”
“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婴的失踪应该跟这孩子有关。要么,就是鬼婴正在进行报复计划,要么便是鬼婴被这孩子杀了。”伍申民道。
“杀了鬼婴?我觉得不可能!”九叔摇头道,“这孩子每天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哪有时间去杀鬼婴?何况他一个才满周岁的小孩,哪是鬼婴的对手?就算他体内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也要使得出来啊!”
“这个很难说。”伍申民测试过天泽的力量,在他看过,这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沉默片刻,道:“现在线索断了,只能多关注白家这孩子的情况了,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第十一章 梦中的女婴
九月初九,因为“九”与“酒”谐音,又是双九,家家户户都饮酒相庆,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喝点酒,祈神保佑。
小酒鬼天泽更加不能例外。
随着他渐渐长大,身上的禁制也慢慢解开,现实中的他虽然不能像梦里那样行动自如,却已经能站稳,说出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是他并不满足,依然经常借着酒劲打开梦境,在梦里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较之往日,这时间已经非常短了。
白蒙并不阻止天泽喝酒。但是阿秀却极力反对,她实在为儿子的将来担心,一个从小就嗜酒如命的人,长大之后能有什么出息?
所幸孩子除了嗜睡,也没别的醉酒反应,阿秀阻止了几回没有成功,最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进入梦境,甫一进入,便见东方闪过一道红光。
他心中起疑,莫非又有什么进入我的梦境?
正要前往查看,迎面走来八个鬼婴,齐齐叫道:“欢迎老大归来!”
天泽笑道:“你们的仇报完了吗?”
“报告老大,已经报得差不多了,还差一个。”一号回道。
“哦?还有谁?”天泽问道,说话间眼睛瞟向天空,红光寂没之处。
“还有镇上的第一大财主姬无茅,这家伙最为可恶,我的前世就是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他不仅霸占了我的田产,还雇人杀了我的儿子,逼得我妻子悬梁自尽。”一号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立即喝他血,啮他肉。
“你现在还杀不了他?”天泽皱眉问道。
一号点了点头,道:“他家里贴了很多符,我们进不去!”
“这样吧!你们带我去!那些符应该对我没用!我帮你把他抓到我梦里来,你来报仇!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天泽提议。
一号点头,感激涕淋道:“只要老大帮我报了这个仇,我以后誓死追随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啦,好啦!既然我做了你们老大,你们前世的恩怨,我当然会替你们了结了。”天泽笑着拍了拍一号的肩,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只要收拾了那个恶霸财主,一号就会死心踏地跟着自己了,其实在这群鬼婴里,他最喜欢的,还是一直跟自己做对的一号。他不仅修为最高,也最讲义气,最有头脑。
众鬼婴领着天泽来到丘镇以北的姬府。门口蹲着两只硕大的雄狮,嘴里含着两颗石珠,石珠里蕴含的正气让鬼婴心魂俱颤,不敢再靠近半步。
门楹之上,悬着一面除妖镜,门上贴了许多驱鬼的桃符,桃符拼成一个八卦图案。
鬼婴不敢露面,在巷口的出口处停下了脚步。
姬府门前停着三五顶花红轿子,轿子旁边站着两排翠衫绿裤的丫环,轿前轿后是四个体形健壮的灰衫黑裤的大汉。
三三两两的小贩吆喝着向姬府门前走来,都被姬府的青衫家丁挡在路口,强行要求他们改道。也有前来看热闹的,拥拥挤挤,将路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小贩想要折回都没办法,被堵在人群之中,进退两难,索性停止了吆喝,看起热闹来了。
家丁怒声喝道:“看什么看!都走开!小姐要出门,你们这样围着像什么样子?”
围观者不听,依然翘首以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议论道:“听说姬家小姐长得如花似玉,谁要是成了姬家女婿,那真是比上了天堂还要快活。”
“姬家小姐今年才十四岁,要不是姬员外得了重病,哪会急着比武招亲啊!”
“是啊,女大十八变,如果再过几年招亲,说不定抢亲的人更多!”
……
“都让开,让开!小姐就快出来了!你们都让开,别堵在这里,要看去擂台下看!”家丁吆喝道。
可是这一声吆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不但没有令围观的人让开,反倒让他们更加兴奋,纷纷往里挤,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去。
天泽见此情景,对旁边的鬼婴道:“我们就乘着混乱混进去!”
说着,天泽避开除妖镜,乘着鬼婴鼓起黑色鬼风制造混乱之时,走到门前将桃符撕了下来。
门“呀”的一声打开了,风停了,门口空无一人。
门上的桃符被风卷入街道,被混乱中的人群踩了个粉碎,一片也没有留下。
本来停在路心的花轿被卷掉了轿顶,轿板碎了,已经不可能再坐人了。看来这场“招亲”擂台要延迟了。
门外议论纷纷:“见鬼了!大白天的,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莫不是老天不让举行这场擂台?”
“放屁,比武招亲关老天爷什么事?”
……
“老大,我快坚持不住了!”鬼婴七号痛苦地叫道。他身上已经开始冒烟,皮肤逐渐变焦变黑。
天泽只好让他们先回自己的梦境,由自己一个人根据他们描述的特征寻找姬无茅。离魂之体的天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比起跟踪鬼婴来,这次更让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找了不少房间,里面都是女人,三三两两凑到一起闹嗑。莫非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可能,这明明便是姬府!
正当他要离去之时,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身鲜艳的红装,模样十分清秀,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娇滴滴地万福道:“娘,女儿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三十多岁容貌端庄、姿秀丽洁的贵妇缓缓起身,走到女孩跟前,轻轻抱着女孩,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诗儿,虽然你年纪还小,没到招亲的年龄,但是你父亲病重,希望招亲能给你父亲冲下喜!何况比武招亲,也能为你早些选个好夫婿。”
“知道了,娘!我可以去看下父亲吗?”女孩面带愁容地要求道。
“当然可以!”贵妇苦笑道。
天泽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跟着她们一定能找到姬无茅。”
果然,贵妇领着女孩来到一间贴满桃符的门前。这些桃符对天泽没用,他轻而易举地跟着走进了房间。
一个五旬老汉身着紫色绣袍仰躺在床上,目斜口歪,脸上带着几分黑气,天泽看出了这是鬼婴所为,因此更加确定此人便是姬无茅了。
女孩一见到姬无茅,便扑通跪倒在地,娇弱的身子伏在姬无茅的身上,忍不住哭号道:“爹,你千万要好起来!女儿以后不能日夜守在您的身边侍候您了。”
天泽缓缓走近姬无茅,看到他眼神呆滞,身子不住地哆嗦,心道:“果然是报应不爽!就算我不抓他,他也必死无疑。”想着正要放弃抓他,突然想起他能缓和自己与鬼婴一号的矛盾,完全收服一号,又折回身来。
瞥了一眼伏在姬无茅身上的女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伸出手,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手心传出,将姬无茅的灵魂强行剥离。
姬无茅“啊”地一声,突然惊坐而起。
“老爷?”贵妇惊觉而至,正要叫人前来,却见姬无茅双目圆睁,空洞而无神,僵坐不动,用手去探时,已无气息。
姬无茅灵魂离体出窍,被天泽拘回了他的梦境。
鬼婴见天泽果然将姬无茅拘来,欢呼一声,扑上去抓住姬无茅不放,姬无茅吓得胆魂俱破,浑身发抖,不住磕头告饶:“鬼神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一号揪住姬无茅,厉声喝道:“你也有今天!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被害得家破人亡的胡高昌么?”
姬无茅惊叫道:“胡、胡高昌?”他怎么会不记得,胡家原本也算是一户殷实之家,后来家破人亡,无人继承,而姬家手上又有胡家转让房产地契给他的证据,因而胡家的财产都纳入了姬家。
当年,他为了将胡家财产弄到手,使尽各种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派人暗中杀掉了胡高昌唯一可以继承胡家财产的儿子,逼死了他的妻子。最后诬陷胡高昌与自己的姨太通奸,买通县令,先是将逼勒胡高昌重金赔偿,后是利用赌场设局,将胡家的地契房契转入姬家,最后派人将胡高昌推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既然你还记得,那就偿命吧!”鬼婴一号胡高昌伸出血淋淋利爪掏向姬无茅的心窝。
天泽站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着胡高昌自己了结前世的恩怨,这时红光再现,天泽猛地转身,望着红光消失的地方,现出一团红影。
天泽好奇而疑惑地走近红影,红影并没有因为天泽走近而害怕,反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天泽,眼睛水汪汪的,很大,清澈得像湖水。
“哪来的女婴?”天泽见她身上火红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