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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次醒来的同时;我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坐在我两侧的爸妈紧张地看着我。
“小昌啊!你终于醒了。”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抓着我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父母的外表似乎老了好几岁一般。
“我怎么了?”我摸不着头绪地看着四周;的确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却有种奇怪的感觉缠绕着我。
“儿子啊!你可终于回来了。”父亲在一旁叹气。
回来了?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可是我却丝毫想不起来那噩梦的情节。
“小昌;你失踪了好久你不知道吗?”母亲这时才娓娓地道出这句话。
“失踪?”
“对啊!四年了你不知道吗?”父亲说。
“四年!”我猛然大叫;在一旁的他们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给吓着。
“在不久前;你忽然出现在家门前;之后就失去意识了;那时候你只披着一条浴巾。告诉我们;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天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根本就像失去记忆一样;除了现在的场景之外;我根本不记得这几年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还有我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我也不晓得。我张着嘴巴摇摇头;因为这一切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母亲抱着我继续痛哭着。
“一定是那家人搞的鬼!”父亲一脸愤怒地起身。
“那时候也请了警方调查;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吗?而且他们家人也都说什么都不知道;结果还不是一无所获。要是那时候小昌被他们掳走;应该会马上发现不是吗?”母亲激动地拉着父亲的手;但是却显得有点无力。
他们?
家人?
掳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茫然地看着窗户外的那栋白色豪宅;心里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表演坊
作者:松音 字数:6081
“嘿;这个工作看起来好像不错。”
“什么工作?”
“看起来像是剧团临时演员的工作;你不是对于戏剧很在行吗?”
健杰和他的朋友纬德;两人看着大学玻璃窗中的招人小广告。确实这年头要找到个工作不容易;看来看去;最适合大学生兼职的家教工作都是限女生居多;其他的工作不是电话访问员;就是餐饮业。类似的工作健杰几乎都做过;都不轻松;也没什么乐趣。
剧团的临时演员听起来倒是不错;“帕洛里尼”表演坊;也刚好是健杰有印象的工作坊;即使事隔多年;健杰还是没忘记小时候;爸爸曾带他去看这表演坊演的儿童话剧。不过;他已经好几年没接触戏剧了;也不知现在的戏剧变得怎么样。戏剧对他来说;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
“什么对戏剧很在行;小时候演棵树;看过几场表演;这样算是很在行吗?”
“至少你还有点戏剧基础;更何况临时演员;谁都可以做吧。”
“纬德;我们一起去应聘看看。”
“别提了;我连上台说话都不敢;你还叫我去演戏;更何况它只限一人;我还不如去做计算机数据整理员;你看这个;打字工等等的比较适合我。”
“可是薪水看来很高;你不是最缺钱吗?”
“缺钱我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演树啊。”
纬德说着;健杰知道怎样也说不动他;只好自己去表演坊应聘。
一到表演坊;他才发现现场跟他想象的不太相同。他先用手机联络了表演坊;表演坊表示要他晚上十点半来;那时候是收工的时间;健杰曾听说这类剧团都在半夜练习;在晚间面试新人也是正常的。
结果到那儿;才发现表演坊的大门紧闭;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破旧。倒是有个像是售票口;还是管理处的地方;里头有微弱的光;健杰担心对方忘了时间;又打了两次电话确认。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有人接;是个沙哑的男性声音:“请坐在窗口前;窗口右侧有个木椅;拉过来坐在中间那个窗前。”
“这……不用进去看我表演吗?”
“坐好后;听我的指示面试。”对方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指示他。
售票口的方向传来咚咚的拐杖声;或许对面是个老人。健杰就拉了那张木制的凳子;凳子也看起来破破的;像是受了许多风吹雨打。封闭的铁门前;只有售票口露出些许微弱的光亮。他就坐在那破旧的小凳上;周围一片黑暗;他想剧团也许是在招什么鬼片的演员吧。不是儿童剧团吗?健杰这么想着的时候;售票口处的对方问话了。
“您好;我是你的第一位面试官;要参加本剧团的演出;需要至少通过两次面试;面试通过后马上预发薪水。”
“那;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这位面试官没回答健杰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次面试是试验你对剧团环境的认识;您觉得本剧团怎么样呢?”
“很……很好。”
“不会太破旧;对吧。”
“嗯。”健杰点了点头;售票口那儿的灯光闪了几下;发出滋滋的声音;似乎坏掉了。说不会太破旧是违心之论;根本破旧到了极点。健杰注意到头上的遮雨棚破了好几个洞;完全没有修理;像个废墟。做戏剧的都很穷;果然不是传言。
“好;这样就可以了;这张纸条给你。”
健杰走到小窗口边;里头的面试官递给他一张纸。他本想往小窗口里看看;窥看里头是怎样的景象;可是他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而且对方选择这种方式面试;应该是不愿意露面。
“明天晚上跟今天同时间;会有另一位面试官去你家找你;你照着纸条上的台词回答;他是考你表演和对于台词的记忆。”
“到我家找我?”
“请熟记纸条上的台词;不要答错了。”
健杰战战兢兢地接过纸条;隔天他到学校的时候;还不断记诵着纸条上的问答。纸条上的题目;不像话剧的台词;是某种说不上来的怪异问答题。
隔天晚上十点半;他见到了第二个面试官;这名面试官穿着黄色雨衣;是个长发的男子。他的脸色有点白;干干瘦瘦的感觉;脸颊因为过瘦而凹陷;还戴着墨镜;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外面没有下雨的声音;他的雨衣却湿湿的;可能附近某个地方正下着地形雨。
“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家伙啊!”健杰想。
问话很快开始了;男子像是机械般的说话声连珠炮般地发问。
“妹妹的长发娃娃埋在哪里?”
“埋在后花园里;右边数过来的第三棵树底下。”
“爸爸的铲子藏在哪边?”
“铲子在铁门的后方;被头发给遮住了。”
“妈妈最后出现在哪?”
“出现在马路上。”
“是弟弟的车子吗?”
“不是;是爷爷的;爷爷把车子借给爸爸。”
“妹妹的耳朵听到什么声音?”
“妹妹的耳朵不见了;听到妈妈的哭声。”
“车窗后的男人眼睛睁开了吗?”
“不;是闭起来的。”
“存钱筒在桌子底下吗?”
“存钱筒在小丑塑像里面;里面有五十万元。”
“水是什么颜色的?”
“深红色。”
回答到这里时;男人停住了问话;问了最后的问题。
“请问你是黄健杰吗?”
“我是黄健杰。”
“很好;问题完毕;明天同时间到剧团来。”男人问完话就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就领了一笔钱。”
“真的很赚;这样回答几个问题就有六千块钱!”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剧团再也没有要求我去表演。”
“有没有叫你去表演不重要;拿到钱就好了!拜托哦!没有工作就拿到预支的薪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对于健杰的境遇;纬德只以羡慕得要死来形容。健杰只回答完问题;第二天晚上就到表演坊去领了六千元。表演坊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神秘;他也没见过表演坊中任何人的脸;可是打工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钱;回答几个问题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工作;钱拿到了就好。
“到底是些什么问题那样一字千金;我想看看。”
“你说表演坊的台词稿吗?”
“对对;就是那个雨衣男问你的问题。”
“我看一看还在不在。”健杰在背包里找了找;挖出那张被他揉得破破的纸片。上面用红笔标了好几条线;都是要记住的地方。
“什么啊;这种问题;娃娃埋在哪里……”纬德从上到下;把那张“台词”看了一遍。刚开始他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到后来更像是吃坏肚子似的;面色铁青。
“喂;健杰;这是恶作剧吧?”
“什么恶作剧;谁会拿六千块恶作剧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后花园的长发娃娃;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纬德指着那几个问题质问着健杰;健杰还是不知道他所指为何。
“这长发娃娃;怎么了?”
“那剧团叫做什么名字?”
“帕洛里尼表演工作坊。”
“果然是那件事!真的是那件事!”纬德抱着头;往旁边的座位坐下;他的手发着抖;非常不安。
“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五年前的凶杀案;你不知道吗?弃尸案啊!剧团的负责人杀了他的妻子、女儿的事情;他还把他女儿的遗物通通埋在剧团建筑物后面的树下;妻子的尸体则被丢到马路上;不是要伪装成车祸;而是要让他的妻子遗体再给车子压过去;他先用自己的车子压一次;然后丢着不管;又让附近经过的车子刹车不及压一次……”
“我怎么不知道;开玩笑的吧?”换健杰问了这个问题;他也开始觉得毛起来了。
“然后;你看这问题;车窗后面的男人;就是讲那台车子的事;当晚三更半夜能见度不佳;有台货车冲过去;看到地上躺着个人;急忙刹车;刹车不及就撞上剧团旁边仓库的铁门;货车驾驶座的车窗破裂插中他的眼睛;从此之后他再也看不见东西;还好车子没起火燃烧;命没丢算是大幸。”
“明明那剧团还有在运作;大概是过一段时间;有人重新召集成员组建了。”
“那问这种问题是怎么回事?这是对之前的团长有意见吗?还是这剧团改用前人的故事拍鬼片了!”
纬德总觉得这些问题内容很奇怪;要说服他接受它们真的很困难。更何况连健杰也无法说服自己了;纬德不说还好;越说他越难以接受;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六千块是不是冥币;虽然那明明就是确确实实的钱。
“我觉得是剧团重新营运了;不然我怎么会拿到钱?”
“怎么可能营运;那样倒掉的剧团;要是我我才不肯在那表演呢;想想看啊!后院曾经埋过人的地方;你晚上敢待在那里吗?”纬德坚持这件事本身相当奇怪。
“不然我们去看看;你那么胆小;现在大白天的;骑个车过去不远。”
“搞不好那地方早就不见了。”
“不可能的;你以为是狐仙的故事吗?”
两人骑着车到了剧团所在的地方。白天的剧团楼房;跟前几天健杰晚上去的时候差不多。售票处仍是一片荒凉;大型铁门紧闭。门口堆着满满的垃圾和杂物;完全没有营运的迹象。
“怎样;跟你晚上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除了垃圾比较少一点之外;感觉差不多。”
“好像没有人在;看看售票口怎样?”不知怎的;方才在学校里怕鬼怕得要死的纬德突然积极起来。
“不太好;回去吧。”健杰则觉得到这里很好。都拿到钱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再深究下去。
“看到这个我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