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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正是。”步惊仙心知隐瞒无用,坦然承认。
吓的拜星险些未能站稳,急急抓着她姐姐的手,只问“姐姐,如何是好!”拜月又哪里能有主意,眼前形势她们根本无计可施。只有暗下决心,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好!本侯欣赏你的勇气。再问你,对于杀害我郑国大将凌少保将军以及飞仙总李少大侠之事有何话说?”
“回信侯话,对此在下不敢奢望逃避罪责。但在下有一个请求。”
“说。”
“当时李少受凌少保之命,谎称飞仙宗邀请晚霞宗主往郑国做客。而后施药暗算,囚禁晚霞宗主于麻风镇。此事上晚霞宗只是受害,人是在下杀的,还请信侯明断,勿要牵连晚霞宗。”
凌落沉默思索片刻,才道“此事究竟本侯尚需详加查问,故而今日绝不会为难晚霞宗。”
“如此,多谢信侯。”步惊仙说罢又道“在下还有一求。”
“说。”
“当日凌少保指使飞仙宗李少诓骗、暗算晚霞宗主,一是为敲诈勒索钱财宝物,二是为晚霞宗主随身佩剑——仙霞剑。为的是呈送信侯作为生辰贺礼,也就是如今信侯所悬挂的佩剑。此剑是晚霞宗祖传的镇派宝剑,为铸造此剑,当时晚霞宗有十人自愿跳入熔炉祭剑,最后此剑才得以铸成。”
“好!本侯实没料到此剑背后有这番曲折故事,否则当初绝不会收。如今既然物主在此,本侯理当奉还。”
凌落当即让人奉剑下楼,交还了给拜月。
步惊仙乘机拿了白龙宝剑,过去交给拜星。
“我们不会丢下你的!”拜星语气坚决。
步惊仙早料到她们不肯独善其身,因此早拟好说词。
“你们在,让我分心照顾,今日就更无望活着杀出重围。你们先走,假如我逃出去,就在那晚的地方留下记号。假如我死,我相信你们姐妹必定会自刎相伴。何必非要减少生机的牵连晚霞宗几十条人命留下拼杀?”
拜星果然说不出话,只好立下死志。
“好!那我们先走,等你音讯,假如你死,我们绝不独活!”
“我相信。假如今日不能活逃,来世我们再携手相伴就是。”
拜星又要把白龙宝剑留给他用,步惊仙拒绝道“万一战死,此剑就成他们的战利品。岂不白白便宜了敌人?这剑太轻,使来也不顺手。你带走,万一我们没有往日,你们也能把它留给宗里的人。胜过便宜了敌人。”
拜星这才红着眼眶忍着泪水点头答应。
步惊仙放心拜月,仅仅与她静静对视片刻,一切寄于无声之中。
拜月一声令走,便带着晚霞宗的人挤开人群离去,以表明置身事外的态度。当时人群中许多人议论晚霞宗无情无义,也有人说形势如此她们能够如何?拜月听见了也全无反应。
回到宗派庄园,拜月就让拜星收拾东西,考虑着又将黄昏、晚霞内功心决拿出交给宗中长老。她决意一赌,苍天若有眼,则左岸大难不死,则晚霞宗上下誓死追随她走下去;苍天若无情,她在宗中人心目中再不配当宗主,左岸若死,她也索性随之而去,一死解脱,一了百了!
“左岸如死,我们姐妹必定相陪。左岸大难不死,这楚国他也再不能留,我们姐妹也必然陪他亡命天涯。如今立宗事定,无论之后如何,你们都当在新城好生安顿。往后宗派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一众人料不到她有这番主意,纷纷哭跪地上,恳求她三思的有,说晚霞宗受左岸恩惠极多,索性大家伙一起去陪他拼命的有,说无论生死誓要跟随的有。顷刻间乱成一团。
拜月神容冷静,责令众人起身。
“你们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你们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来到新城,这些日子又奔波劳累,好不容易才在此扎根。让你们陪着亡命天涯,本宗做不出来。让你们出去无谓送死,本宗更做不出来!此时此刻,若你们还视本宗为主,就必须听从号令!”
“宗主——!我等跟随宗主经历千辛万苦来到楚国,求的岂是苟活于世。陈王昏庸,负本宗多年忠勇。金光城惨祸本宗谁不是丧亲失友,一无所有。如今背井离乡,无家可归。谁不想倾尽一切为那些死去的亲人、同宗讨还说法!逃亡之苦我等都曾受过,也不怕再受!”
又有人哭倒叫道“宗主!你万不可一心独撑一切,你为本宗的付出别人不知,我看着宗主长大的又岂能不知?拜梅只想利用宗主打通仕途道路,城守的两个公子胸无大志,文才武略无一配得上宗主,我们看在眼里,谁又不是痛在心里。为立宗立足宗主忍辱负重,周旋应付。这楚国新城既然不能留,那我们就不留!宗主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一时间,晚霞宗庄园内只有哭声一片。
拜月眼眸含泪,似为众人情义说动。她心中也在想,这一赌她算赢得一半,宗内众人果然愿意继续跟随。而另一半,则看左岸,她料定以左岸的智谋早在赶往百战擂路上就已有主意,然而是否果然能如他预料般脱身,则看天意!
却说鬼见愁一路跟着回来都没有做声,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听拜月那番话后,更不知道如何自处。既盼步惊仙能安然无事,又怕他大难不死。倘若大难不死,他这个兄弟理当鼓起勇气陪他亡命天涯。然而那种苦楚他受过一次就已经害怕,他害怕,碧莲又何尝不是险些没能撑过自陈国逃到楚国的艰险?
过去在麻风镇他常吹嘘自己是条好汉,这些日子他才知道真正的好汉并不容易当。真正的无耻小人也不容易当。他如果当得小人,就该置身事外,此刻也不必烦恼;他若是好汉,自当舍命相陪,此刻也不必烦恼了。
他如果要安定,眼前就有机会,晚霞宗众人都哭成一片,他只要去拿了宗中存放的黄金带上碧莲一走,自此就能在新城逍遥自在。他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念头,也许是想到逃亡的苦楚就害怕。
但他的念头很快打消,因为他看见碧莲正在收拾东西。显然她根本没有二心,决意要随飞仙宗众人共患难。鬼见愁暗叹口气,抛开无耻想法。也不知是感激碧莲遇事的果断抉择,还是该气恨她的固执。
第十二节 死里求生(二)
擂台处。日头正缓缓西移。看热闹的人远远站开,看大群楚国军士包围过来。
楼上的凌落心里对擂台上的左岸极有好感,暗觉可惜不能相交为友。他所犯重罪,即使他有心姑息,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此事关系郑国国威,关系郑国法令森严,关系飞仙宗颜面。
“你可还有话说?”
步惊仙抱拳作礼。“人若能生,则不愿死。即使身陷绝境必死无疑,求生也属本能。故而在下势必不能束手待毙,怎都要垂死挣扎一番。还盼信侯勿怪。”
“人之常情。”
凌落就要下令随行的神决宗门下师弟妹出手时,楚高歌道“在楚国新城,岂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来人,即刻将此人拿下!”
守护他的随行高手随王决宗高手一起飞身跃出重楼。
步惊仙不等他们落地就朝人群疾奔。
新城的城楼这时才收到军令,打响钟声。全城百姓无论在做什么,此刻都不许在街上走动,门窗全需关合。
顷刻间,整座新城,处处刀枪林立,处处皆兵。
神决宗弟子见步惊仙跑到人群中横冲直撞,试图浑水摸鱼避免被高手围攻,便请命相助。凌落知道楚高歌只会拿下左岸,设法收为己用,绝不会杀。所以才不愿让神决宗出手,而他此时也有心放过,就不愿让人去。
“有师弟坐镇指挥,我们何需多余出手。难道你们以为二师弟还拿不住区区一个狂徒?”
凌落如此说,随行的高手便都安静。
然而隐忍已久的七月却毫不理会,径直飞出重楼,落在对面屋顶,追下头步惊仙冲杀方向移走。
秋叶便道“飞仙宗有仇必报。”也转身去了。
随来的几个飞仙宗高手见秋叶去了,也要跟着时,天籁公主道“有武尊亲去,还有什么样的狂徒不能拿下?”那几个人心想也是,便只管留下保护。
凌落这时道有些疲累,就与楚高歌告辞,说要回去歇息。
楚高歌忙道“师兄尽可放心,师弟绝不会放走那狂徒。”
“一切拜托。”
凌落与天籁公主离开重楼,回到驿馆。
“公主,凌少保之事是否果然如那左岸所说?”
“十之七八。”
“哎——可惜了!”凌落重重叹气。
“信侯与他十分投缘?”
“一眼望去就觉心头亲切,观其言行无不让人欣赏钦佩,其神勇世说罕见,其身处危难而自若镇定之气度更是难得,其擂台之上战略胆识足显其智。看着他,我就忍不住想起三师弟,三师弟倘若活到现在,威势绝不在他左岸之下!公主信否?”
当日枫叶山上郑飞仙临终前的话早让零落意识到魂决并非无用的心法。
天籁公主知道凌落说起步惊仙就尤其较劲,忙道“信侯如此说,岂能不信?”她怕凌落又沉浸悲伤,便轻笑几声,又严肃语气道“其实天籁一直庆幸,庆幸步师弟并非女儿身。”
凌落想了片刻才明白,不由失笑失态,连连拍案。“公主戏言、戏言、戏言啊!”
见他欢喜,天籁公主暗觉欣慰,乘机转移话题,聊起其它。
正在这时,一个神诀宗弟子凭虚御风,不理一路楚军将士惊为天人的诧异注视议论,乘风疾飞至驿馆。也不管里头凌落是否正与公主一起,敲门就报说“禀信侯!城内发现月族余孽!”
“速去捉拿!”凌落与天籁公主又惊又喜,匆忙召集随行高手集合,又命人速速禀报武尊,请她出手。
这时楚高歌也已赶到,神情异常激动,见神宗和飞仙宗的高手都在,知道凌落已经得到消息。
“师兄!你我同去见识那垂暮老龙的威势如何?”
“正有此意!”
话说当时楚高歌下令拿人,步惊仙冲进人群横冲直撞,以免被王决宗高手群起围攻,不得脱身。
晚霞宗长老说明变故请他来百战擂时,他就怕会被人猜出自己是左岸。飞仙宗有仇必报,绝不会纵容放过。路上他就再考虑万一变故如何应对,秋叶绝非他所能力敌,面对飞仙宗的轻功本事,就是拜月也未必能逃脱,更何况是他的糟糕轻功。
然而力量对比悬殊,新城防卫又森严,城高墙厚。
就在步惊仙绞尽脑汁想不出来时,突然记起一事,立刻有了主意。
几日前拜星夜里曾到客栈寻他,两个人说话到深夜子时拜星犹自不肯回去,抱怨说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过来一趟之类的话。步惊仙见天色已晚,也不怕入城一趟,就好言安慰陪她回庄里。
他回客栈时看到三个人半夜从杂货铺买东西出来,那三个人见到他,装作不在意,却又戒备的以眼角打量。他见那三人似武道中人,习惯的施展神眼查看战力。不料这一看,把他惊的不轻。
为首那个不甚起眼的白发老头体力两千,内力两千,神10,灵10。战斗力八千,绝对战斗力高达八万!
白发老头左右的一男一女战斗力也超过两万,达到千人敌程度。
步惊仙料想她们不是善类,见他们走进街边的一所民居,他不愿节外生枝,没有多事。然而因为震惊却始终忘不了那老者。
这时候他陷身绝境,想到的办法就是拖那老者一行人下水。假如他猜测不错,虽然不知道那老者为何行踪诡秘,但势必有其理由,他只要闯进那间民居,今日就未必没有活路。
他一路横冲,抓起楚国兵卒凭借神力使之当盾左右抛掷抵挡左右屋舍上追赶的王决宗高手追击的剑气。
终于跑到那晚遭遇的民居附近时,为求迅速,撞开大群兵卒,使双掌发力猛推,当场把挡路的围墙推倒,便朝那间屋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