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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的高度对他而言根本飞跃不过去,他根本没能练成轻功,晚霞宗的轻功心法他还是无法练成,虽然借助其中技巧跳的比过去高了些,毕竟时日太短,修炼的成果十分有限。
战车上的左丞相气定神闲的等着兵卒将断裂的铁锁接上。他身旁的金光城城主建言道“丞相,牛筋粗绳浸泡的差不多了……”
“不必着急。此人天生神力,即使牛筋粗绳也未必不能挣断。必须先让他失血,此刻他只能被动求生回复体力,再过片刻就使那备用的三百铁锁连续攻击,另其体力迅速消耗、鲜血迅速流失。然后才能使以牛筋粗绳,束缚生擒。”
“左丞相思虑周全,下官钦佩之极!”
又一轮挂满倒勾利刃的铁锁纵横交错着包围了步惊仙。
场中的他心知以左丞相的手段以这种节奏进攻必有后招,被铁锁捆绑结实时,又一声大喝发力挣断,假作气力不济一次未能奏效。强忍着众兵卒拉扯铁索被那些倒钩利刃刺破肉体的痛楚,假作二度发力大喝,铁锁犹自不断。
第三次大喝时才真正用劲,又故意只震断大半铁锁,四度大喝才将铁锁全部震断。
拉扯时也只拽了四根,拉了几十个兵卒摔死在中央。
金光城主见状欢喜大叫道“丞相!这头蛮牛终于没有力气了!”
左丞相却不以为然的双手负背,只让兵卒继续接索。
“哼!他以为同样的苦肉计当面骗人一次还能骗人第二次。本相岂能中计!”
金光城主闻言凑近了些附耳低声道“丞相,只怕他不是装的。再者你看看众军士,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早已心中含恨,此刻那蛮牛力气不继众军无不想立时拿下,如果丞相再等下去,恐怕他们会以为丞相不管军士死活,生变啊……”
左丞相这才发觉身旁的将领兵卒都满面怨气,被他看时都低下头脸。这些让他心里不由动摇,因为步惊仙是否故技重施他只是怀疑,并没有痕迹确定。
他正迟疑间,对面山林中突然飞出条身影。
早有防备的兵士急忙张弓射箭,一片箭雨过去却无一中的。只见那身影飞落迅快,并且在虚空接连两度横移变向,轻功之高明,让人难以置信。
金光城主见状惊喜大叫道“丞相!那就是晚霞宗宗主,她果然勾结匪类意图不轨!”
左丞相大感吃惊,他实在没料到晚霞宗会在这种形势下出头救人。
只见那丽影飞落步惊仙身旁,一把抱住他又纵身跃起,百千箭雨连环射击,却全都落在她脚下。
金光城主叫道“绝对错不了!仙霞虚空步,虚空十二踏,晚霞宗再没有第二个人练成这等高明轻功……”
眼看拜月抱着步惊仙直飞跃过攻城车堵成的铁墙,直投山地而去。左丞相眉目一沉,飞身跃出战车,以流星追月之势飞移过去。他突然露了这么一手惊人轻功,倒让地下众军士无所适从、难以置信了。
却说步惊仙假装体力不支,见左丞相虽然没有中计,但推想只要再来一次,加些困兽挣扎的惊恐嚎叫,哪怕只是迫于压力那左丞相也难不中计。但他不知道拜月在附近看着,更料不到刚才的伪装把拜月骗了,万万料不到拜月竟会因此不顾一切的飞身下来相救。
突然一条身影飞落时他还以为是敌袭,看清那身衣袍时不由愣住,就见拜月人一落下就环抱他腰际,带着他拔地飞起。
身在半空,他不由自主的定定看着拜月。
月光朦胧,映在她那张白皙干净的冷艳脸庞上仿佛覆盖了层神圣的光。她紧紧咬着下唇,眸光闪烁不定,仿佛有意回避他的注视。
“抱紧了!”
说话间,他们飞起的冲势骤然又增,拔起更高,如此十二次,竟然直过下方二十丈距离,飞上三十丈高的坡地。如此轻功,实在让步惊仙又惊又羡。
他们双足刚落地上,齐齐感觉到背后迫近的庞大压力。
一并回首就见背后左丞相横空追来,虚空推掌。
拜月运功聚劲迎击,步惊仙急道“不可!”同时分离飞甩重剑救援。
拜月与左丞相掌力刚一碰上,立即被其澎湃内力震的口喷鲜血,那左丞相眼看步惊仙甩剑攻来,掌力吐了一半立即收回自救,横空生力翻旋倒飞,堪堪避过飞旋的重剑,又眼看重剑落空之后旋飞回去,不由暗自惊叹对手出招时计算之巧妙。
步惊仙甩飞重剑的同时一把接住被震退的拜月,单足踏碎地石,一脚踢出。百十颗碎石夹带巨力直扑退飞的左丞相,迫得他急急坠落。
步惊仙一把抓住回飞的重剑,抱着拜月就逃。
左丞相被逼落到低处山地,跃起再上来时,见他们已经逃远。刚才匆匆一击他也看清了拜月的面容,记起交手之际拜月额头一闪而逝的月牙印记,心中又惊又怒。
‘月族之后……陈国士族竟会有月族之后!’
想到让步惊仙死里逃生,他又难掩失策的满怀彷徨。
‘晚霞宗主怎会如此不智,怎会来此救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莫非这人果然知道什么干系重大的隐秘迫得她不可不为?莫非与月族有关……’
第八节 漫天火焰
思想间左丞相飞落山下,不等躬身相迎的金光城太守说话便吩咐道“命你领人捉拿晚霞宗一种叛逆,凡拒捕者杀无赦!再调遣两万守军随本相抓捕逃犯拜月……”
“属下遵命!”金光城主满怀得意的领众直奔金光城,对晚霞宗积压多年的不满全化成执行命令的动力,私下对部众交待说“晚霞宗都是群谋反叛逆,人人死有余辜,这些人全都是武功不俗的恶类,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冲进去后只管杀!”
有人心中不满,却不敢说什么。
而此时晚霞宗内已经收到风声,有军中将领得知讯息差人快马奔赴晚霞山庄通传消息。
坐镇庄园的副宗主和拜星得知太守正奉命领兵过来,知道大难临头。或者束手就擒等死,或者一不做二不休冲杀出去。副宗主说要等拜月回来,拜星却坚持认为根本等不得,便不管副宗主说什么,交待众人通知宗派的人集合备战。
“放肆!拜星小姐,虽然你是宗主的妹妹,但这宗派之事何时轮到你能擅作主张!假如你再乱来,休怪我以宗规拿你……”
不料副宗主一语未罢,拜星突然拔剑架在他脖子上。
“灾祸将至,副宗主不当机立断难道要眼看本宗被杀个一干二净么?倘若如此,我这就先杀了你!”
拜星的举动让在场众人都觉得难以置信,大违其往常个性。当即有宗派长老劝道“副宗主,拜星师姐此举虽然鲁莽,但此事理当权宜行事,太守领兵将至,假如我等不能当机立断只怕悔之晚矣!”
副宗主冷笑道“太守虽然领兵过来,但此事未必不能善了。假如我们异动则让对方得了借口大开杀戒,本宗干系着成千上万条人命,岂能如此轻率!”他又盯着拜星质问倒“拜星小姐如此妄为到底是为宗派着想还是只想去救情郎!”
“你!胡说八道!”拜星激怒异常,那剑便划破了副宗主脖子上的皮肉,旁人忙劝阻她冷静。拜星胸口起伏不定,片刻,突然高声道“罢了!愿随我杀出去的就走,愿坐以待毙的就留!至于城中本宗宗亲,即可遣人知会状况,愿走者就往城北千田口汇合,不愿走者也不强求。副宗主以为如何?”
当即有些长老站在拜星一边,一些人则令庄里的弟子快马通知宗亲。
“哼!小姐如此胡来我亦没有办法劝阻,只怕你将来无颜面对宗主!”
“不劳费心!”
拜星收剑号令启程,七八个宗派一代弟子跟随而去。
他们离开两刻钟后,太守率领的兵马赶到,副宗主率留下的众人往院门迎接。不料院门一开冲进来的兵卒就动手杀人。
副宗族激怒异常的高声喝喊。
“太守这是做什么!”
金光城太守怕进去危险,在门外听见了就得意笑喊答说“奉君上旨意,剿灭晚霞宗一众叛逆。”
副宗主满心懊悔,见留下的人个个神情慌张,当机立断道“你们速走,去与小姐汇合。此处由我断后,代我向宗主请罪,只说我无颜相对,只能以死谢罪了!”他不容旁人劝说,再度喝令她们退走,又叮嘱说“秦长老,命你速去开启院中机关,而后退去!”自己拔出长剑直冲向涌进来乱杀人的官兵。
三个长老见状挥泪率众退去,当中的秦长老直奔机关中枢,打开之后却让其它弟子走,自己取了衣甲坚持要留。
“我也无颜面见宗主,你们快走吧,就让我陪副宗主以死谢罪报答宗主恩情!”
几个弟子哭喊着被他赶走,他封闭了机关中枢,提双剑杀奔前院。
边与官兵拼杀边自悲愤怒喊。
“陈王昏庸!负本宗多年忠勇!”秦长老杀一人,怒喊一声。
拼杀中的副宗主也被他情绪感染,跟随着杀人怒喊,庄园里被官兵纠缠了脱不了身的弟子听见了齐齐附和怒喊,越喊越怒,越怒越勇。
撤出庄园的弟子许多也被官兵缠上正在厮杀,听见里头的声响也都满腔悲愤,随着呼喊拼命。不多久,整座金光城里都成了战区。
晚霞宗根基深厚,此番太守因私大开杀戒激的与晚霞宗大有干系的人都被迫拼死挣扎,其中许多是大户人家,又都是练武的人,家里都有护院下人,全被命令着拿起武器与官兵拼命。
听见那些喊声,一个个都满腔悲愤的附和呼喊。
到最后整座金光城内竟然全是震天的悲愤呐喊声了。
拜星领几十个赶到汇合的宗派中人听见城内喊声,知道不得不走。一个个想到开宗宗主昔年为陈王出力极多,到他们这代依旧忠心陈王,虽说政见不为陈王采纳,但从没有欺主谋反之心。如今陈王信任左丞相的法治,竟然就不惜安以这种株连九族的罪名剿灭他们晚霞宗。
全都悲愤委屈的哭喊着向北奔逃。
左丞相在城外部署兵马围捕逃跑的步惊仙和拜月,突然听说金光城的变故时勃然大怒的拍案责骂。
“好个因私忘公、胆大妄为之徒!来人!”
便交待心腹赶往金光城把太守当场拿下。
等了半响,突然听见金光城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出营就见城中火光冲天,烟雾直冲云霄。
便有人来报。
“启禀左丞相,晚霞宗庄园突然塌陷,从中飞射无数点燃的箭矢,如今城中多处失火……”
“发生何事!”左丞相惊怒交加的喝问左右,却见个个低头。半响才有个军中将领答话说“回禀丞相,晚霞宗开宗宗主昔年跟随先王征战,那时金光城为众敌窥视,当时唯恐寡不敌众就建立了城下机关。假如城池被敌人攻破便能发动机关飞射十万支火箭燃烧全城。如今是第一轮火箭。当年机关建成后晚霞宗亲族为表与金光城共进退的决心也效仿建造了地下机关,如不能及时制止,城中十七户晚霞宗宗亲大户室院也启动机关就会有第二轮火箭抛射城外燃烧金光草田。”
众人皆惊,如果金光草田烧着,那种损失绝非让人能够接受。
左丞相当即加派三员将领快马赶赴金光城,交待拿下太守,并赦免城中不属于晚霞宗武宗人员的罪状。那三人翻身上马刚奔出不远,就听见城中传来的阵阵轰隆巨响,紧接着连绵不绝的火箭飞射城池上空,又四面八方的抛射散开……
“晚了。”众人只顾看那漫天火箭飞散的景象,都没注意到说话那将领拔出长剑。那人横剑引颈,鲜血喷溅出来前一声悲愤高呼。
“陈王昏庸,负本宗多年忠勇!”
热血喷洒一片。
第九节 祸
左丞相这才惊觉那将领所以知晓机关事情只因为他本是拜系亲族,刚才不见第二轮机关启动只盼亲人安好,如今见机关已经启动,知道家人已经不保,悲愤之余也不愿独自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