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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运劲拍向蛇尾,痛得那蛇尾忙缩回去。阿智眼见机不可失,翻身跃到那蛇头之上,打了几个旋转,随即使出“天残龙卷”,一掌拍击在蛇头之顶。由于他功力消耗过巨,加之纵跃之势不猛,旋转之力不够,所以这一掌难以发挥到“天残龙卷”的应有威力。
只见那大蟒蛇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出动蛇身来卷,想把阿智活生生压死。阿智忙使出“形神七幻”,挥掌浑拍到蛇身上,却见大蟒蛇毫不退缩,将身子一卷,紧紧地将他包在里面。阿智一慌,用力向外撑,却挣扎不开,顿时被那巨蛇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幸好那大蟒蛇口中塞着铁铲,难以咬人,不然这时他早已成为大蟒蛇腹中食物了。武清二人大惊,连忙抄家伙上前攻击那蛇头。大蟒蛇被阿年手中那锄头重重地击了几下,立时瘫软倒在地上。阿年不放心,抡锄头又锄了几下,只见那大蟒蛇奄奄一息,蛇头已血肉模糊,想来真的断气了,这才停住手。
阿智疲乏地从蛇身中爬出来,由武清二人扶到山楂树下安神定惊。三人想起方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兀自失魂丧魄,犹似噩梦萦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三人默然无言,正自背靠着枣树闭目歇息,不防从草莽中窜出一条通体火红的赤练蛇狠狠地咬在武清的小腿上,随即逃匿而去。武清“哎哟”一声惊叫,抡起铁铲上前追打,走得几步便晕倒过去。阿年二人见状,慌忙跑上前扶着,呼唤良久却不见他醒来。阿智俯身检查他腿部伤势,只见那齿印深长,赫然可见,伤口发黑,痛处红肿,不禁惊惶说道:“这条毒蛇好不厉害,一旦咬中人,便能在极短时间内使人晕厥过去。惨了!毒素这时已蔓延开去了,如果找不到蛇药医治,恐怕武清有性命之危!”
他一念蛇药,立刻想起曾在“冰蟾腹”中得到过一瓶什么能解万毒的药丸,于是叫阿年马上取些水来,随即从口袋中掏出那瓶子,倒出一颗来,混着水喂武清服下药丸。阿智望着武清苍白的面容,黯然说道:“药是否有效我也不敢保证,武清能不能活命就看老天肯不肯施以援手了!”
不一刻,武清终于苏醒过来,只觉伤势似乎已无大碍,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居然行走自如。阿智查看他伤口,肿胀已慢慢散去,血流也回复赤红,不由大喜:“当真不可小觑古人,不仅世代相传的功夫厉害,连药物也神奇得不可思议!确实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今人有福了!”
随后阿智与阿年进入那山洞内察看一下还有没有蛇在里面,却没发现甚么异处,于是决定暂将此洞作为寝室。二人在洞内弄了块干净地方,找来些干草,平铺地上便可作为卧床,又到山楂树上摘来大量山楂存放在洞中。随后在这块土坡范围内,四周察看一番,也没发现与诗句相关的地方。只见天色已晚,三人遂回洞中吃了山楂,商量了几句,便各自就寝去了。
及至翌日起床之际,日已过午。因为洞内黝黑,加之昨日过于劳累,三人所以睡得特别深沉而尽意。正是:浑浑噩噩沉睡矣,不知不觉日沉阁。
吃过山楂后,三人扩大对土坡四周围的探索。一连几天在土坡周边不同地貌的地方来回观察走动。真的不出家门不知地之大,不登高楼不懂天何高。三人一生何曾见得如此奇景:飞霞吞日,乔林托月,青帘迷津;红黄迷幻地,奇行怪石林,一剑擎天峰。只可惜这些地方与那八句诗句风马牛不相及,完全沾不上边,白白浪费了十天时光之余,三人“士气”也大受打击。
孙武清把那诗句在脑中转了个“稀烂”,深思熟虑了一晚,最终拿定主意,顺着那“罗带青丝”去找,一直攀至顶峰,或许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次日,三人千辛万苦爬至那“罗带青丝”之巅,居高临下,只觉四周万里景物尽收于眼内。阿年饱览一遍美景,觉得心满意足,又见仍然发现不到那些诗句所述的迹象,转身正想走回去,忽闻武清失声呼叫着,却见他指着远处丛林解释说:“看到远处那片树林上的烟雾没有?那就是‘青龙见尾不见首’的迹象了!”
这时连阿智也明白过来,却见阿年仍茫然不解之样,一面用手比划着一面说道:“那绿树譬如青龙,而云雾盖在树林上方,这样一下子把树顶上‘乱八七糟’的东西遮住便看不见了,只能看见树身以下的,便是只见树尾而不见树顶了!”他因心情激动,竟把“乱七八糟”说成“乱八七糟”。
阿年这时笑骂道:“这要跑上***什么‘青丝’顶峰,才瞧得出‘葫芦里买的药’!不对!应该是才闻得出‘树林上放的屁’才对!这几天亏我们还糊里糊涂四处跑,却原来是‘踏破臭鞋无觅处,得来费尽功夫’。”
武清这时笑道:“按你这样说,原来这冤枉路还得要走的!”三人大笑不已。
三人回至土坡,收拾行装,又摘了十多袋山楂,预足七八天的食粮,扛起“武器”,向那雾林“进军”。费了足足大半天时间,才走至“雾林”,并非因为路长远,而是因这一程:荆棘载途,泥石绊脚,滑坡陡峭。
三人在“雾林”四处探察了一番,却是:茫茫林木,无头无绪;一番辛苦,石沉大海,无处诉!又道:天色已蒙蒙,美景奈何天。一声哀鸿归,飘落何枝栖。
夜里长空乌云散布,即使身在山区郊外,也不至于温度突降而生寒。
武清一时想起“嫦娥”多在晚上出其“闺门”,若然躬身静候于其“裙下”,或可得其“指示”亦未可知。如此一想,便是拼着挨饿之苦也要找出“嫦娥显灵”之迹象。
望着天空时隐时现的月亮,一直向前走,三人也不知徒步了多久,更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实在挨不住了,这才席地而坐,稍微歇息一下。武清和阿年去找干柴,以便点着可以照看四周环境;阿智卸下行装,随地坐着闭目养神。阿年边走边抬头望着月光,只见月儿“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肯拨云露出其“仪容”,娇羞之态恍如小姑娘一般。
难怪古人有“月光如水水如天”之形容,原来这月儿竟是柔情似水;而其娟秀之容盈虚各异,实乃难得,而水无常形,遐想情多,如其说月之佳期如梦,不如说其佳期胜水也。
阿年边走仰首瞧着,不防脚下一滑,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一下子掉进水中;被唬了一跳,幸亏水不深,只过膝盖,正要寻路爬上岸,忽然眼前一亮,他不觉失声叫了出来:“看到了,是月亮······”
这时只见武清惊喜若狂地笑着跑来说道:“水!正是水!水就正如镜子,镜子就隐含于那句诗中,怎么这般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真笨到姥姥家了!”
阿智这时也跟来了,听了武清一言,也便了然于心。两人见阿年还是一面茫然,不禁好笑,都想:“世事往往如此,‘当局者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真相大白了你仍然‘旁观者迷’,那就是‘执迷不悟’了!”
三人坐下取出一袋子山楂,风卷残云,大快朵颐。武清这才慢慢向阿年解释那几句诗中这“素娥浓妆素面昭”一句的意思。大家围着篝火睡了一晚,醒来时天已通明。
山川一片光亮宁静,一束阳光穿透树隙斜洒在已经熄灭的篝火堆上,似乎要重新点燃它,让死灰复燃,让火种生生不息,永恒传承。
三人来至昨夜发现的那潭水前一看,却没想此潭原来如此气势:水天一色容玉颜,拱日托云走十年。密林傍生天地低,风云一掠碧空颠。
望着对岸一片参天巨木,沿岸步行了半时有余。只见不远处又有一水潭静静地躺在这一望无际,荒无人烟的山川中。面对着茫茫水潭,内心不禁也茫然了,竟不知下一步如何走,究竟想向哪里走。
武清忽然想起苏子一句诗来:“横看成峰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心下想:“由不同的角度去看世间万物,却会得出不同的感受。此叫一时一念之差,竟不啻天渊。而天外之月何尝不是这样。‘蒙娜丽莎’尚且使观者鉴之各异,再观而新,更何况是‘盈则圆,损则亏’的月亮。如此想来,‘双潭映月’,两个谭中的月亮的模样正该有差别才是道理,唉!难怪圣人有言:愚,世人天生也,谆谆告诫而去之。若我们一味沉浸于‘水如镜,镜映月’这些表面迹象,只会乖乖地走向其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作茧自缚,而始终不能走出逆境,柳暗花明,从而体现到个中趣味深意。情况就正如阿智阿年此时一般:沉陷于‘镜花水月’这空想思维中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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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千淘万漉尝甘苦
三人所站位置正是双潭正中间,两水断流处。
武清直指着水潭对岸远处的茫茫密林,说道:“诗句所示的地方,就是这条通向树林的路。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树林中一定有些奇形怪状的山貌或者建筑。”阿智阿年辽远望着那一片阴森森的树林,不禁目瞪口呆,心内将信将疑,却见武清经已在前走远了,不由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灌木丛,跨进大乔木林,只觉灿然天色陡然黯淡下来。打从进来便发现这里面凉风习习,气息清爽。踏在厚厚枯叶铺成的地面上,其绵绵松软之感胜似踏棉花。三人摸着一棵棵粗壮的树身缓步而行,不防脚下一声响动,只见一小物体“吱”的一声向前乱窜而去了。三人误以为是蛇之类的东西,倒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程,看见前面似乎有强光闪动,三人于是加快脚步摸黑前进。又见光源越来越强,树林外一块白色的物体映射入眼帘。走出树林一看,原来数十座巨大无比的石山。石山群连绵数十里,山形怪异,各表其态,卒然观之,顿生豪情万丈,实感雄心激昂,始觉天地正阔,鬼斧神工,蔚为大观。
只见右边不远处,一块大石山最为引人注目,确实不同凡响。却见此山高耸而立,山顶尖锐突出,其势直指天际,有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欲以雷霆万钧之势刺穿长空而出,令人视之不禁生出敬畏之心;又见其左边显眼处出乎意外的耸立着一座青峰。这是一座碧草环生,山花欲燃的山峰,比那“剑山”稍为粗大,却输了一股震人心魄的气势。其余众山要么平平无奇,其貌不扬;要么“鼠头獐脑”,其貌“丑陋无比”,不值一言也。
武清一见那两座引人入胜的奇山,心里便明白那句“玉颜白刃色不变”的意思了。所谓“白刃”,不言而喻,当指右手那座“剑山”,而“玉颜”自然代指左手郁郁葱葱的那座青峰。然而最后一句“訇然中开暮朝朝”却令人费解。
据他所知,“訇然中开”四字乃出自唐朝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一文,原句是:“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其义指神仙居住的洞府石门,在訇然声中打开。这里的石山不下一千座,若要找出所谓“石门”,却是谈何容易。
心下正自发愁,忽闻天际数声鸟鸣,悠扬清越,绕山不绝。武清抬头一望,只见十多个大鹰展翅高飞,自由驰骋于碧野之上,蓝天之下;有几只御风直下,傲然立于高山之巅。心中不免想道:“除非像那老鹰一样,眼里锐利,也可以凌空翱翔,居高之势,一览无遗,那石门即使再隐秘,也难逃其法眼。”
阿年见武清二人各自沉思,本欲说出自己之意,却怕打断二人思路,又恐遭他们贻笑,于是在一旁自言自语小声道:“这里有一个‘中’字,难道不是指中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