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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朱雀放开我。
我就是搞不懂他们。
我又问,“那大哥有没有跟你求过婚?”
“有,”朱雀抿着嘴笑,“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我也很满足了,不能再强求他。”
“戒指呢?有没有?玫瑰花呢?”我问。
朱雀给我看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钻石指环,式样简单大方,正是朱雀喜欢的类型,钻石不很大,但是极亮,看的出品质极高。
我认得,和朱雀相识不久,我就见她戴着了,一直以为是她私家首饰,原来在那么早以前,青龙就送给她了。
“怎么戴右手?”我问。
朱雀黑的发蓝的眼眸,如同阳光下的湖面,闪闪动人,嘴角一抹浅笑,“戴右手无名指,代表:我已经将我的心,奉献给你。”
说完,满面通红,拿沙发靠垫挡着脸,笑个不住。
我想到阿毛,心不由温柔起来。
我多么渴望有人爱,多么渴望温暖,我想结婚。
子夜时分,已经睡着的我,被一阵音乐声吵醒。
我一听,就知道了,是青龙在拉小提琴。
一生堂内,若是学院出身,特别是黑组,所有成员均需掌握一门艺术,比如音乐、绘画或雕塑,方可毕业。
青龙会拉小提琴。
不要看他不会跳舞,不听流行音乐,实际上,他的艺术修养,远较一般人为高。
我记得,很早以前,他是常常拉琴的,给我和朱雀听,后来,人越来越忙,演奏的机会也少了。
青龙的小提琴,是为朱雀拉的。
听着那乐声,清悦明快,我不由得微笑。
我对于音乐,仍至乐器,完全是外行,我不知道青龙到底演奏的好不好,而且,我一般都不知道他拉的到底是什么曲子。
但是,听着他的演奏,在那乐声中,我能感受的到,仿佛身在浩瀚的江边,或是身处无边的星空之内,那样广博,那样高远,那样深邃。
青龙的心,就是那样的吗?他有着无比宽广的胸襟,最是能够包容和理解别人。
为什么一个有着这样胸怀的男人,却是杀手,而且,是国际某一圈之内公推的杀手们的领袖。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明白。
一生堂内所有的杀手,都专门接受过专业课程的培训,具备较高的艺术修养,这很奇怪。
但是我知道,在二十世纪中叶,有一场牵动全世界的战争,发动那场战争的狂人,他的手下将领中,就有很多人,具备艺术的修养。
他们并不是只懂得杀人的机器。最起码一生堂内的人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学习这个,我不懂。
听着那悠扬而清悦的提琴声,我渐渐睡着。
青龙带我出去,说是看房子。
“什么房子?大哥要回来吗?”坐在车上,我问。
“不是,是买给你的。”
“我?”我摇头,“我打算和他在基地住,不想回来了,我们不用新房。”
青龙伸手揉揉我的头发,“你们总归是要回来的,也不可能在基地住一辈子,当然还是要有房子。大哥送给你们。”
我的心,无端一阵刺痛,当时,当时,我也曾想过的,如果我要结婚,青龙一定会送我一处房子。
我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车子开到半山。这里环境很好,闹中取静,交通也便利,同样的,房子绝不便宜。
车子开到一栋独立楼房前。
吸引我目光的,不是雪白的外墙,不是二楼阳台花朵绽放的花坛,不是绿草茵茵的庭院,而是院中,几棵梨树。
时值春日,梨花盛开,雪白一片,如轻云般,在阳光下看起来,像一幅画。
一霎时,我的思绪,被牵回好久好久以前,那时,我家外面,也有一片梨树。
所以,我叫玉梨。
我回过头来,看着青龙,忍不住伏在他肩头,痛哭失声。
大哥多么有心,他知道我喜欢梨花。
青龙安慰我,“不要哭了,乖,不哭,有什么好哭的,结婚是大事,是喜事,你是我见过最爱哭的女孩子了。来,不哭。”
青龙取出大手帕,为我擦掉眼泪。
“谢谢大哥。”我哽咽着说。
“谢什么,喜欢就好,将来,和阿毛到这里来住。这里一带均属一生堂所有,左邻右舍都是同门。”
青龙带我参观过房子,一应家私俱全,装修的十分好,我真的很喜欢。
我有家了。我要有家了。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转头望着那栋房子,心里轻轻唤道:爸爸,爸爸。
此一刻,我多么多么地想念父亲,可是我永远无法再与他相见。
朱雀留我多住几天。
相聚的时光总是匆匆。到时候,我要回基地,青龙要回欧洲,朱雀要回美洲。
这几天里,我们仿佛又回到过去的好时光。
朱雀亲自下厨做菜。
其实应该是我做菜,但是我天生笨手笨脚,油锅一起就心慌意乱,若是同时煮饭和烧菜,必定搞到人仰马翻。
看起来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样子的朱雀,倒是很会做几个精美的小菜,不过,她极少下厨,而且,只做给极亲近的人吃,比如我和青龙,再有就是她的几个亲密的下属及同组的人。
青龙带我们游山玩水,去最好的饭店喝下午茶,朱雀总是一面吃青龙叫的蛋糕,一面报怨青龙,说他不安好心,害她增磅。
我们一起回天空城看看。
天空城已经是亚洲最大最赚钱的夜总会。
遗憾的是,目前一生堂只得百分之三十五的股分。
天空城变得更大更漂亮,绚目的灯光,美丽的舞女。
不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什么人当政,什么人当红,天空城似乎永远不变,永远都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只是,当年天空城的招牌人物,水玲珑,她已经不在了。
让我奇怪的是,现在天空城的招牌人物,却是一个男孩子。
我们没有见到他,不过听鹦鹉说,他长的非常非常好,花儿一般的美少年。
我不由想到水星使者。
不过不是他,因为那个招牌,并不是一生堂的人。
站在大舞厅里,朱雀有些感慨,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要让天空城成为一生堂的。”
这当然需要她更加努力打拼,且要花很大的心思与代价,还有时间。
青龙就总说朱雀有天空城情结。
我明白,朱雀对天空城,有莫名的感情。
“来,玉梨,我们跳一曲。”朱雀伸手拉我。
我看看自己的衣服,“不大合适。”
“管他呢,来。”
乐队奏响一只华尔滋的曲子,朱雀拉着我旋转起来。
灯光下,朱雀舞姿曼妙,美艳如昔,眼角那一颗红色的痣,似乎也在闪光。
经历了那么多,我只觉得心没了,人老了。
朱雀也会嚷老,但是她仍然是香肩窄窄,纤腰一握,盈盈动人,如一枝花般。
只是,她不再对着除了我和青龙以外的人笑,在外人面前,她永恒地没有表情。
当然,这不是没有理由。
舞曲换了,改为一支探戈,朱雀问我:“还记得吗?”
“当然。”
我们又舞起来。
随着探戈舞曲的旋律,我们共舞,飞旋,探戈舞曲是那样的充满活力、激昂,同时又是那样的伤感,让人荡气回肠。
这,似乎就是生活,不由得你不往前走,又不由得你不伤心落泪。
不知什么时候,有歌女上台,跟随着旋律唱起来,虽然听不明白歌词,但是她唱的那样优美而伤感,动人心弦。
我泪水盈然。
坐在回去的车上,朱雀说,“小妹跳个舞也要掉眼泪,受不了她了。”
青龙从后视镜里看看我,“小妹心思重,不像我们,神经比较粗。”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落泪,无端端的,心里特别酸楚。
不知飞行了多久,我回到了基地。
*****
在这里忍不住要说明一下:天空城,是香岛最大最有名的夜总会,有赌场经营权,故而比普通夜总会更加赚钱,它一年一度会选出招牌人物,当年,招牌人物是水玲珑——一生堂的Chu女宫将军,美貌如花,温柔似水,外柔内刚的女子。
水玲珑同一生堂的天蝎宫将军占星师以及双鱼宫将军易天翔情同姐弟,如果水玲珑没死的话,在2019年,她是29岁,占星师27,易天翔25。
水玲珑之后,天空城的下一任招牌并不是一生堂旗下的人,而是另一个帮派的男孩子——倾城(他的那一段故事,我在《医生故事之暴风之舞》当中,交待的很清楚了。
天空城,历任招牌以男性居多,没办法,我喜欢耽美嘛。
现在,天空城的招牌是谁,我还没有想到(有些招牌人物可以当很久,但有的人就只能当短短一段时间了)。嘿。
第十四节
返回宿舍的路上,我发现大家都在看我,当我注视他们时,他们又将眼神移开。
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青龙、朱雀?不会,因为职位高低,并不影响什么,一生堂内人人平等。
刚放下行李,就有人敲门。
是筱桃。
“玉梨,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我看着筱桃严肃的脸,有点不明就里,和朱雀、青龙在一起的美好感觉还没有消失掉。
筱桃拉住我的手臂,“你坐下来。”
“怎么了嘛,神神秘秘的。”
筱桃看着我,神情转为凄惶,“阿毛,他回不来了。”
我不明白,睁大眼睛看着她,“他有任务出去?”
筱桃按住我的肩,语调生涩,“你走后,阿毛出任务,出事了,他,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