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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写的时候看到大家的回帖又有了动力,真的真的谢谢^^
其实,《入门》打一开始就打算写成单元剧的形式,正篇里一共写了八个小故事,每个故事独立成章,所以,在正篇里确实不存在终结一切的结局^^
不过拖了两年,不好意思再拖成裹脚布了,因此就这么结束了。他们的走向在番外里有交待,就以《柴米油盐》作为这篇文的最后结局,献给所有希望看到幸福结局的大人们^^
再次谢谢大家,谢谢了^^
不鸣惊人(第1—24章,与相思由冰初识、抢不鸣酒的故事)
如此莫愁(第28—34章,毁了相思所保之货开谢花的故事)
谁家相思(第35—46章,迷上杜美人、惹来一身骚的故事)
花田喜事(第47—55章,由冰被花家招亲的故事)
美人小怜(第56—84章,小怜宫主和小怜剑的故事)
君子亦我(第85—102章,官老爷和山贼头子的故事)
凤凰涅磐(第103—123章,大鬼、小鬼、小可爱的故事)
离合忧欢(第124—154章,相思赈灾做了倒贴生意倒霉的故事)
番外:
一、相狗记(原第25—27章,就是那条杀了三章也没杀死的狗,汗,因为与正文关系不大抽出做番外)
二、柴米油盐酱与茶(笑,笑,二师兄唱主角的故事^^)
养鸡记(上)
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从外边捡回一个人。
一个肥人。
一个丑人。
一个霉人。
一个肥头猪脑、穷形恶状、全身脓迹斑斑、将他称之为“人”还平白玷污了“人”这一尊贵字眼、用“狗屎”来形容还没的折辱了“狗屎”的有用程度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块狗屎,令主却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下马车,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进了寝宫、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整个孔方门最优秀的人才、最珍贵的药材、最昂贵的食材,尽数耗在了那块狗屎的身上。
——或许那块狗屎是令主这次所保的货吧?这么想着,倒也释然。
孔方门只认钱不认人,吃亏的事那是一千一万个不能做,但接了定金的货就必须拼尽一切去保全。
事关孔方门可持续发展的百年大计,这条门规被历代令主执行得比脱裤子放屁还彻底,这也是为什么孔方令在江湖中数百年来信誉卓著、屹然不倒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虽然我转着八百九十九种肚肠恨不得将一百八十八种毒药放进锅里药死那块狗屎,却也只能在不打折扣地在炉火前守了七七四十一个小时,以白虎骨中髓、锦雉心头肉、山猫脑内汁为主材、雪莲、黄精、生丹为辅料,熬够七七四十一个时辰后滤汁,尽取其液,加小米熬就一碗小米粥,乖乖捧好了扣开了令主寝宫的门。
——按理象我这种专事烧火做饭的下人根本不能迈进内三门,更遑论登堂入室踏入令主寝宫。但据说这种小米粥孔方门内八十一名厨子中数我熬得出最佳,令主方破例拨冗一见。
老实说,令主这次回来,我们全体管厨事的天天胸口绷得紧——无它,令主实在太能吃了。昨天要做一道完全没有鹅味的荷包鹅,前天要用一道象豆腐一样嫩、象豆蔻一样鲜、象豆子一样有嚼头的无极熊掌,大前天又要喝一道比鹿血参汤还要更具滋被疗效的韭菜葱花汤……每道菜都要下进一副副苦得不行的药,而那辛辣刺鼻的药味还必须被菜香所掩盖,但又说什么“大病初愈不能过于油腻”,菜还必须做得清淡……奶奶的,这不明摆着埋汰人吗?!
——我无意于腹诽令主,令主是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得如此近距离亲眼目睹令主谪仙样儿般的风华,那是我——这个整整在孔方门呆了三十九年、做了一辈子孔方门厨人的福份。我甚至想过,哪怕没有任何报酬,如果能天天这样侍奉令主,我都认了。尽管这样的想法在锱铢必较的孔方门是多么的大逆不道,然而,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令主一个拈花的微笑。假如这是我这样的粗人唯一能够接近令主的方式,那我感激这一辈子我选择做了这样的厨人。
问题是我们精心烹制的佳肴最终进的是那块狗屎的嘴,不仅如此,那块狗屎还“哼哼”着挑三拣四,譬如说这碗小米粥,他吧唧吧唧喝得比谁都快,却嚷嚷着我们不该用纱网过滤,说棉线会吸附汤中精华如此反为不美,应该用竹网过滤,当年的新竹,砍下后不得超过一柱香,这样竹香与汤味相得益彰,方为上汤。
奶奶的,你算老几!——虽然承认狗屎偶尔也会说出颇有见地的话语,但我依旧不爽、十分不爽、大大不爽他的喧宾夺主以及……马不知脸长!
更不爽的,是令主虽坐在窗口捧着一卷书,注目着书的眸里,却在那狗屎横挑鼻子竖挑眉中,溢出了一丝淡淡的戏谑与宠溺。
我之所以能在八十一名厨子中脱颖而出,就在于我能够琢磨上位者的心思并不断加以创新、改进,以迎上意。所以令主眼波只是微微一勾,我心中立即警铃大做:难道,令主不仅仅把这狗屎当成是关系到孔方门信誉的货,而且还将他视为一件有趣的玩具?
不论玩具在主人心目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只要它还具备有“玩”的价值,有欲望去玩弄它的人,就有可能不知不觉中对它倾注下感情。
……如此一来,就太危险了!
正值孔方门内唯一能制衡令主的知朱夫人闭关中,我唯有忧心忡忡地将自己的发现报告给金银珠宝四大尊者,金尊美目微敛,不置一辞;银尊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珠尊负手远眺,嘱咐我晚上烧只白云猪手给他,多下点醋;宝尊咬牙拔剑,砍倒了令主寝宫内最高的那棵香樟树——但,也仅此而已,那狗屎半根毛都没伤着,反而在晚上特地招我过去说,用香樟树来烤香猪,准好吃。
……好象他们在心照不宣着什么,罢、罢,皇帝不急,太监更不急。
所以我很高兴某天某个长得极为清俊却也极其憔悴但憔悴中依然清俊得一蹋糊涂的少年仔来踢场——想当然耳,孔方门不是江湖上随随便便想来踢场就能来踢场的地方,让我高兴的是伴随着那少年仔来踢场还曝出了他与狗屎过去的一段隐情。虽说这样的狗屎也会有人中意真是叫人跌破眼珠子,不过因此我在又一次送饭时瞧见了狗屎在和令主互吼。
那个场面,我汗,好象一条精致可爱叭儿狗和一条憨实可爱的菜狗在互吠,逗趣有余,威胁不足……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怎么可能失态成条叭儿狗的模样了呢?幻觉,绝对幻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争吵的开始是狗屎求令主放过踢场不成被关在冰窖的年轻仔,争吵过程一步步演变成为该不该爬墙、是不是出轨、有没有戴绿帽的问题,争吵的结果是那块狗屎和令主打赌,扬言如果他能做出一道让令主食髓知味的菜肴,作为奖赏,令主就要放过冰窖里的年轻仔。
……这倒有趣,要知道,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在个人欲望方面非常淡薄。由于他神功盖世几已成辟谷境界,一般用膳时再好味儿的菜往往只下一箸,让我们这些务厨的超没成就感的。
尽管我真实的内心依旧鄙视那块狗屎,但对于他挑战的勇气,我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小的敬意。
——哪怕这是一个必输的赌局。
——哪怕这是一个我所希望的必输的赌局!
但,作为一辈子在厨艺中打滚、为之付出一生所有的我,正因为明白这场赌约的难度,反而隐隐约约对那狗屎产生了一丝期待。
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如此具一边倒优势的赌约,令主反而略有些踌躇,闻声赶来的宝尊冷笑道:“吴大用,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谁不知道你——”
被令主横瞪一眼,宝尊却又不再说下去了。
只听狗屎长笑出声:“也是,这么说起来似乎真象是我占了便宜,谁叫相思已经熟悉了我的味道——”
“吴、大、用!”宝尊冷斥一声愤然出手,狗屎茫茫然眨了眨眼,“砰”一声,宝尊整个人脱窗而出狠狠撞在那棵院子里最老的珠光宝气梅上。
我不明白令主为什么会对宝尊出手,正如我不明白宝尊为何会气得对狗屎出手一样——莫非那位叫“相思”的,是宝尊心上之人?
而那人,被狗屎抢走?……继续汗,如果狗屎得如狗屎这般狗屎形象也有人宁可取他而弃宝尊,那那个家伙选择对象的标准……算了,偶老了,不关偶的事,找地方困觉好了。
狗屎兀自在那儿兴奋得高叫:“哇咔咔,这次是梅树呀!一毛,明天抓只喜鹊按叫花鸡的方子做,刚好有梅来做窖架子,喜上梅烧,这名目好,相思对不——哇哇放手呀,痛!”
我假装没听到,低着头,慢慢一步步挪出屋外——笑话,涉及到令主个人隐私,不想法儿快些离开呆着等死么?
做人下人的,该知道的不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绝不能知道,是与不是,由人不由己,这才是长命百岁的灵方儿。
然而我又不敢走得太快——掏心窝里话,多少有些是舍不得。我听到令主清泠的音线轻轻淡淡地道:“打这个赌,若你输了,我……又能得到什么?”
“你将得到全天下最好的厨子!”
“我已经得到了。”
“你将得到全天下最好的兄弟!”
“我已经得到了。”
“你将得到全天下最真的忠诚!”
“我已经得到了。”
“如果说我不会再对你说谎呢?”
“好象你在我面前说的谎从来就没成功过。”
“如果说我不会再打主意算计着该怎样离开你呢?”
“好象在没狠捞一票之前你就没打算过要离开我身边。”
“如果说我今后不会再帮第二个人做菜呢?”
“好象你的承诺到目前为止没实现过一个。”
“那么,相思啊……”我没有抬头,因为不敢抬头,却忽然间醉了,醉倒在那个生动声音的盈盈笑意间。正如我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鄙俗不堪、如此恬不知耻的人一样,我更加无法想象,为什么如此鄙俗不堪、如此恬不知耻的人言笑晏晏间,竟能激荡出如此让人心口激昂不已的恋恋风情?!以至于很多天之后,那天晚上的对话依旧活灵活现地环绕在耳际,余音不绝:“你想不想要全天下最好的情人呢?”
养鸡记(中)
此言一出,我立马对这狗屎观感升级:这哪是扶不上壁的狗屎呀,整个分明一猪头嘛!令主执掌的啥?孔方门、孔方令耶!“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对于一个将“有钱能使鬼推磨”原则发挥到极致的掌门老大而言,最好的情人,除了钱之外,你还指望他能有其他啥答案?
……哪怕是有,你又能指望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给出其他啥答案?念至此,没来由的,胸口心脏位置开始“嘶嘶啦啦”抽起风来……那个,全天下最聪明最漂亮最能耐最倔强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却也是,一辈子注定只能和帐簿交往的寂寞小孩……
谁叫……他是我们的孔方令主呢?
我益发地憎恨那猪头,抛出这么个白痴问题,若不是脑子进了水、糊了泥,就是恃宠而骄,自恃是令主所保的货在交货之前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所以在这儿大放厥词……他倒也知道身为保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