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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人家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却是法术到用时方恨少。
除了地行、土遁术,我其它法术没半点灵光。
用法术火攻那条鞭子,那火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想变出柄刀子,割半天上面连条痕都没有;招来雷电,打在上面冒白烟却还是丝毫无损……
有没搞错!?这到底是鞭子还是金刚石!
我脑子都快烧得没意识了,但那条鞭子一样捆得死紧,甚至越来越紧。
最后我没辄了,还是只能用回老法子;也许刚刚吃了那一堆,这会儿能起点作用也不一定?
我狂吐口水。
这个再不行,咱只能对不起兄弟,自个儿逃命去了!
但老天爷还是眷顾好人的,在我脑袋昏昏沉沉、两眼发黑的同时,我好像有看到鞭子在冒白烟,希望不会跟刚才的雷电一样,光是冒烟作用全无!
甩甩脑袋,睁大眼睛,映入眼里的成果几乎要令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进展是缓慢的,成效是显著的!
虽然腐蚀的速度真的很慢很慢很慢──但聊胜于无。
看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成果,我一边喊:兄弟,撑着点!一边狂吐口水。
果然老法子之所以老,就是因为它好用。
问题是:那边的血骷髅已经穿透那道屏障;我再不逃,就要给兄弟陪葬了。
道士已经昏了。亏他撑这么久才昏。
那短短一剎那,我有瞬间的犹豫,但最终我选择扑到鞭子上边吐口水边啃那鞭子,就为了先前鞭子飞过来时他替我挡的那一把。
是兄弟,就要讲义气。
我真想对着那魔头喊:魔头老大你放了他吧!你就是杀了他你喜欢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可是我想已经疯狂的魔,大概听不进去吧。
因为死去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不过就算情有可原,我还是很郁闷,怎么咱就这么倒霉?明明不关咱的事。
还好老天没打算亡了这道士,绳子总算在血骷髅扑到我们之前断了。
虽然只差一线的距离,但也够我带人潜入地底。
我也不太记得用得是地行还土遁,也不记得有没吸纳地脉里的灵气;妖力在体内疯狂乱窜,我也分不清自己潜往哪个方向,也不知离那个魔头和老不死的有多远。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恍惚间又想到:以前没带过人,不知道会出问题没有。
可也顾不上了。
如果这回能活下来,算你命大吧,呵呵。
在我支撑不住之前,我回到了地面。
再醒来,道士用那双露出一截白骨的手背着我飞奔,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又变回人形。
这时我也没力气去看他流了多少血,只想骂他蠢!
好不容易保住他一双手,他是想让他废吗!
早知道我自己逃了算,白费我一番功夫。
经历刚刚焚身一样的痛苦,我感觉自己没烧成灰真是希奇。
身体好像烧干了,一点力也提不上来;我勉强检视了下体内内丹的情况,内丹大小有点萎缩,看来这次跟以前都不同,情况非常不妙。
但好歹是活下来了,接下来让老不死的烦恼去吧!
第九章 尘埃落定
在道士背着我往天一宗跑的途中,我又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该过去的估计也过去了,一切尘埃落定。
这次付出的代价很惨重,我足足休养了大半年,才恢复原来的活蹦乱跳。
可乱吃东西的后果,就是修为倒退不少──跟我现在的境界倒是符合了;但要恢复到原来的修为,得自己再花个几十年修回来。
对于这点,郁闷是不至于,但感觉总是不怎么舒坦。尤其道士当初看上去挺骇人的伤,居然一个月就完全复原,我这救人的倒头来居然比被救的还狼狈,要没点怨气,那是假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乱吃东西自食恶果的事没让老大知道,老大回来时我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起码活动自如──不要看老大平常冷淡话不多,叨念起来可像变了个人,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毒;虽然咱明白这是出于关心,但仍觉消受不起,所以挨训这事,还是能免则免。
再说回来,修养这半年间,虽然不至于时时刻刻得躺在床上,头两个月行动也颇为不便;能做的事,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找人陪我闲嗑牙,虽然往昔也差不多是这么过,可好歹也有四处活动活动,因此修养那段日子实在让人憋得慌。
不过那段时间,也从门里的人那里探听到不少事。
至少,也把那个魔头以及老不死的事情交代了大概。
原来老不死的早已跳脱轮回。
他已修至大乘却还停滞在这一界,是为了找那个魔头。
再回想当时他俩的对话,也能将这来龙去脉摸清个七七八八。
这么想来,这里头最无辜最委屈莫名受牵连的,只有我一个。
道士好歹还是老不死的徒弟,关系匪浅;这事牵连到他身上,也不算太冤枉。
可我无缘无故被卷入,也不知为得什么?
我登上这附近最高的峰顶。
从这看下去,周围的山峦无不像趴在咱脚边。
就是对着夕阳,还有些刺眼。
换个方向,也可以看到天一宗的破屋子,零零散散,分布极广,看上去蝼蚁一般小。
山顶的风很大。
我盘坐在地上,望着日头慢慢沉下去,脑子里好像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有个脚步声轻轻地走到我旁边,也不知道是谁,我没回头去看。
人在我旁边坐下,也不出声。
山里入夜之后雾特浓。等我想到看看这谁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的,就见个似是而非的影子,也分辨不出是谁;我顺口就问了句:「谁啊?这么晚还在山上吹风?」041DE默:)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旁边的人呵呵笑两声,一听那阴笑还能不晓得这谁吗?
「这么晚还在吹风?」他学了我说话的语调重复我的话,阴阳怪气的十分逆耳。「还以为你装哑巴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沉不住气。」
「你才哑巴了,」我没好气地回了句,问他来干麻的。
「怎么?就许你坐在这吹风,我老人家来赏月的不行么?」
我抬头,果然还依稀看得见月色。不过他来的时候日头还没沉吧?
「行啊,你看你的月色,我吹我的风。」我伸了个懒腰,就地躺平,看着上空飘来的薄雾,挡了星光,却遮不住月华。
这半年,老不死的常常外出不在门里,所以在那之后的事,也没机会问他。
平常找人找不到,这会儿自个儿送上门……虽然没人提过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但也是心知肚明……
「唉,我老人家快离开这一界了,你真没话想跟我吗?」听起来有点遗憾的语气。
我翻了个身,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嘀咕道:「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飞升天界。」想了想,我懒洋洋地补了句:「当然,是跟老大一起。」
应该很豪气万丈的话,但从我惫懒的语调吐出来,估计是没啥说服力。但我本来也不太在意这一点……或者该说,反正修道的路挺长,渡劫这事,自然是以后再说,眼前烦恼也没用不是?
就算渡劫失败,在那之前能活个千百年,对我这么小小一条虫来说,活得也够本了。
不过可以的话,自然能安然渡劫最好……能活着,自然就不会想寻死,毕竟要死很容易,想好好活着,相对来说比较难哪。
老不死的在我身旁取笑了句:「……你还真是万事不离你家老大。要是哪天你老大不要你了,你怎么打算?」
「少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哼哼,听他语气多酸,八成是人老孤僻见不得人家兄弟感情好,心理不平衡来着。「就算哪天分开了,也不代表谁不要了谁啊?难道你飞升了天界,就不要在人间的徒弟了?唉唉,作你徒弟真可怜,还好我没投你门下。」
身旁好半天没传来丁点声音,还以为他走了,又悠悠传来句:「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突然身上一重,我惊了下,发现老不死的把我当团棉被似地压。「喂喂,做什么,下去!要压死人了,你以为你很轻吗?」
老不死的赖在我身上,带着有一点不满有一点疑惑的问我:「唉,小东西,为什么我老人家殷殷劝诱,你就是不肯投入我门下?叫声师父那么难?」
我挣扎了会儿,也就懒得动了,反正风挺凉的,他趴在我身上感觉暖暖的,还不算太坏,当作一只大狗给我取暖好了。「是挺难的……」
「为什么?」
还真想知道啊?
我扭头看他一眼,看他脸上显现出好奇的表情。要不是知道他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看他那个样子……还真以为他是个孩子。
「唉……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要是拜你为师,不就得把你当父亲一样尊敬,让你管?那不是自讨苦吃嘛,」嘿,有老大管我就够了,再多,这天一宗我恐怕也待不住了。「再说,拜不拜你为师,我得到的待遇不也差不多?何必非得师徒相称,当……朋友,不好吗?」
朋友那两字,咳,实在够难说出口的……反正也就恶心这么一回,等老不死的飞升天界,能不能再见也难说,犯不着计较这么多了。
不过想归想,这个……感觉还是有些别扭,就算我心底早就认同他是,嗯,朋友,但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朋友……」老不死的安静了会儿,突然问道:「那你家老大呢?」
「老大就是老大啊,」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我还是想了一下其中的分别。「老大……就像亲人,亲兄弟一样。可朋友嘛……」
「朋友又怎么?」
「朋友是可以打可以闹,只要不伤感情,怎么胡来都行。」我嘿嘿一笑。
其实按我想的……老不死的已经超出朋友太多。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在这老妖怪面前,很放松、很自在,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但在老大身边……唉,绝对不是老大不好,可是跟老大相处起来,我总是有些压力,尽管我跟老大很有默契,但我还是常常摸不清老大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要是能让我摸清老大的心思,那老大也不会是老大了,这点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
但老不死的就不同了。
至于怎么个不同法……简单说,就是很可靠。嗯,虽然常开我玩笑,可我却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
那跟对老大的信赖,不太一样。
跟朋友之间的信任好像也不同。
用个具体点的形容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那种感觉。
「朋友啊,」老不死的往旁边一滚,我身上的压力顿解。不过他那种半慨叹的语调,好像对我的话有点不满的意味在里面……什么意思啊?
他又叹道:「朋友就朋友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
我说,我都不嫌你年纪一把了,干嘛露出那种为难的表情啊?
……当朋友不好吗?
心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