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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门后,果然就是大哥的主卧室。巨大的双人床已经让玉烟一张脸红得发烫了,更不用说床头还摆着自己的照片。
四人的合照跟母亲的遗照摆在书桌旁的架上。母亲的遗照前摆着朵小小的菊花。
玉烟一边向母亲的遗照祈祷,一边却又埋怨起自己的兄长。
在母亲的面前,我们又怎么可以……真是的……玉烟别扭地想着。
然而,还有什么事情是母亲不知道的呢?玉烟想到这里,就更是羞得不敢看向那张双人床。
抱着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里的玉烟,想了一想,又来到了大哥房里的浴室。
巨大的浴缸,宽敞的空间,简直就像是……为了随时欢迎他来而设计的……
锁上了门,玉烟褪下了衣物。突然之间,他好想好想被他拥抱。
面对着镜子站着,他看见了身上一些残留着的吻痕,手指轻轻抚过,当时的情景鲜明地简直就像是轩月依旧在自己身边似的。
「大哥……」叹息般地呼唤着,玉烟颤着手拨了手机,然而却是无法接通。
被这样的热情焚烧着,今晚是要如何入眠。玉烟打开了莲蓬头,让温水洒在自己脸上。
这种情热的折磨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了,自从大哥先过来这儿布置后,自己每隔几夜就会有这样的苦楚。
这样索求着不堪情爱的身体,却又偏偏蕴含着光辉的圣白色之力,这样的情境,可真是世间罕见。想当初,在初次结合之前,大哥还战战兢兢地、深怕他会污毁了自己。
你确定吗,玉烟……确定吗……
两人明明都已经快要爆发了,却还是如此问着。
自然是已经确定了,对你的情爱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于这种力量的眷恋。这力量给自己带来痛楚,而我全身上下都索求着你的拥抱。
然而,这力量却彷佛是根深柢固,一点衰减的迹象都没有。
反而,也许是因为心灵有了寄托,对于这力量的控制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第一次,好几天都能自己入睡。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是如此的平静。第一次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第一次自己在醒来后抱着他幸福地痛哭着。
「好热……」玉烟呢喃着,闭起了眼睛,享受着这渴求的折磨。
每经历过了一次,对他的爱就又多了一层。
「大哥……」
难怪大哥说这里不适合雅世。
一走进这个医院,迎面而来便是数以千记的灵体游荡着。玉烟微微皱起了眉,几个正要穿过他身体的灵体忙不迭地避开了去。
「就是这里了,二哥。我不进去,该要上课了。」三妹说着。
「嗯,快去吧,别迟到了。」玉烟在三妹的脸颊上吻了一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玉烟不置可否地继续往楼上走了去。
难怪文岛家也没办法,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灵体啊。
看着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玉烟叹着。
少年的一缕幽魂坐在自己身躯旁边,静静看着玉烟。
还好他这眼神没给大哥看到,不然他那泛滥成灾的同情心想必又会爆发了。
「看我也没用,我可没厉害到能操控你的灵魂,回去不回去就看你自己了,我没办法帮你。」
(……文岛……)
「文岛?怎么了?她们来过了,可是她们也不能帮你。」
(……我看到了,何医师在找你……)
「什么!?」
「不行,二哥,真的打不通。」
自己连忙搭上班机回家的同时,一边让三妹打着大哥的手机,一边延伸了自己的知觉,寻找着亲人的下落。
没有……没有半点的讯息,如果不是死了,就是被封入了结界。
死……不,何玉烟,不要乱想,大哥很小心,不会随随便便就……
可是,文岛跟大哥非亲非故,大哥甚至也只有跟两个文岛家的人见上了一面,为什么……
「二哥,怎么办……」电话的那头,三妹担心地问着。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先去睡,明天还要上课……」玉烟低声说着。
「一定要把大哥跟雅世带回来,二哥……」三妹哽咽着。
「我知道,妳别担心,别担心……」
「……您是?」
「羽山玉烟。」玉烟缓缓说着。
虽然厌恶着这个姓,然而却是唯一能在深夜见到文岛家主人的方法。
「请进,快快请进。」一个年老的仆人连忙把玉烟请了进宅邸。
文岛家跟羽山家一样,都供奉着自己的真神。只是,文岛家的神像有着阴柔的目光,想来大抵是个女神。
不过……真是奇怪了,如果真是如此,现任当家的,不应该是男主人。
「您说,我们将您亲人关在了结界?」文岛家的主人诧异地问着。
「是的。」
「怎么可能……」文岛家的主人低声叹着。「文岛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在能有办法结起结界的,也只有我了,就连小犬……也是没有办法。」
「不一定,要看地方……」突如其来的,玉烟想起了这株老榕树。在它的树底,有着源源涌出的阴疠之气,而在它四周,有着数以百计的灵体供养着。
「令嫒呢……」想起了那个总是不耐烦的小姐,玉烟问着。
「她?更是不可能了,她自小没接受过训练,就连灵体也看不到……」
「那么,请让我见见她。」玉烟说着。
训练?真有力量的人,不需要这东西。自己的三妹就算从没学习过,也能看见灵体。
「这……真不巧,湘湘去她朋友家住了,过几天才会回来。」文岛家的主人吶吶说着。
「……请恕我多心,令嫒还在念书吗?」
「是的……」
「请假去玩,您没有问过什么?」
「这……她说有重要的事情……」
「……令嫒在哪里念书?桩月还是菊叶?」
「自然是桩月了,您为何如此问……」
「令嫒……认识一个叫做近保九生的人吗?」
「是啊,他们是好朋友。」
玉烟闭起了眼,那么,就是她了。
「请告诉我令嫒在哪里……如果,您不想与整个羽山家为敌的话。」
文岛湘真的在她朋友那里,只是现场除了她们以外,还有着不该在的东西。
「维夜真神的手炼!?湘湘,妳怎么可以拿真神的东西?」文岛家的主人气急败坏地说着。
然而,文岛湘却还是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的玉烟。
玉烟也是静静看着她,以及她身后的维夜真神。
文岛湘有些轻蔑地笑着说了。「爸爸,对不起,我看见好看就拿了走,明天一定还。」
「……不是这么说的,湘湘,维夜真神会生气的。」
「她老人家看我年少无知,一定会原谅我的。」湘湘眨着睫毛,无辜地说着。
「怎么了,湘湘?」湘湘的朋友好奇地问着。
「文岛宗主,你先别问,我的事情比较重要。」玉烟走了向前,定神看着湘湘。「我大哥他们呢,妳把他们锁在哪里了?」
「……呵呵,什么大哥的,我不知道啊。」文岛湘眨着眼睛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玉烟气了,忍不住就大声起来。「会出人命的!妳知不知道!」
想到他们从昨夜开始,也许就没有喝过一滴水,玉烟的心就绞痛了起来。
「他们跟妳无冤无仇,妳何苦要这么害他们。」玉烟哑声问着。
「对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文岛湘扑向了父亲的怀里,开始低低抽泣了起来。「爸爸,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又怎么会害他们,你为什么要带他来吓我,爸爸……」
端坐在她们身后的、高大的维夜真神,用着慈祥的眼神看着文岛湘。
「……文岛湘,妳别再演戏了,妳难道真以为没人看得见?」气极反笑,玉烟冷冷说着。
「看得见什么,你就说啊。」文岛湘也跟着嚷着。「告诉你,羽山玉烟,别这么自命清高的。堂堂的、高高在上的、羽山家的主人!告诉你!你以为你那龌龊事就没人知道!」
「湘湘,乱说什么。」文岛家的主人愣了一下。
「……对,我倒忘了。」湘湘娇笑了一下,在自己父亲的额上亲了一记。「爸爸,晚安。」
还来不及诧异,文岛家的主人眼睛一闭,就倒在了一旁。
接着,文岛湘随手一挥,身旁的朋友也缓缓闭上了眼。
「文岛湘,妳到底是冲着谁来!?」玉烟怒吼着。「如果是因为当天相亲时给妳难看,我道歉!」
「少来,你以为你就真的英俊潇洒到我一定会喜欢的地步?」文岛湘轻轻笑着。「怪只怪……你们太多事了……」文岛湘无奈地摇着头。
「羽山家的主人,看在我们至少也是有过一面之缘,我就老实说了,让你死心。这结界不是我下的,是真神自己下的,你跟我吼也是没用。」回过头看了维夜真神一眼,文岛湘笑得很开心。
「……只要妳放了他们,我们从此不再过问这件事情。」玉烟的语气已经像是哀求。
结界的门,只有施与结界的术者才知道啊。真要自己去找,就好比在湖里找一个水壶盖般……然而,若是杀了术者,这门从此以后就关了上。
要自己找到门的机会并不大,而要硬闯,灵力也要远远超出术者。文岛湘的话,自己还有一点自信,然而,若是她身后的维夜真神……
(真神,您为何要如此对我兄弟?羽山家不曾冒犯过您……)玉烟尝试着跟真神哀求,然而真神却只有淡淡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望向了窗外。
高楼窗外正是桩月高中的校园,此时校园安静得出奇。
(真神,您究竟要的是什么……)玉烟不死心,继续追问着。
「就只是要一个人的命而已,怕什么?」文岛湘冷冷笑了起来。
「……谁的?」
「……好问题。」文岛湘轻轻笑着。
「……大哥,我中午的便当还有剩一个。」窝在轩月的怀里,雅世低声说着。
「饿了就先吃,不然放太久会坏的。」无奈地笑着,轩月放开了雅世。
「……我不饿,给大哥吃。」雅世摇着头。
「怎么可能不饿。」轩月叹了口气。虽然外头的时间似乎已经静止,然而表上的时间却还是正常走着。
都要是隔天的正午了,这个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现在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旁的近保也难受地舔着自己的唇,从昨晚他一样滴水未进。
「你跟近保一起吃吧,不然以后长不高别怪我。」拍了拍雅世的肩膀,轩月望向了车窗外。
同样的景物,依旧没变。
玉烟……你知道我们在这儿吗……
两个男孩子已经因为口渴而奄奄一息了。在轩月怀里的雅世也是,懒洋洋地躺在大哥的怀里,就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轩月表上的时针已经走到了晚上七点,他甚至还能听到雅世肚皮嚷着饿。
如果是结界,应当有着门吧。虽然机会不大,可是比起这样静静在车里饿死、渴死,也许赌上一赌反而是比较好的?
但是,自己只要一离开,雅世身上只怕又会挂着几百只灵体。
轩月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着急,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文岛湘坐在床边,看着玉烟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