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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名迅速地钻入车内,继续拿抢抵着英治的后脑勺说:「终于又见面了,欧阳,拜你之赐,我现在真是倒霉到地狱十八层了!」
「你想干什幺?」
「还带着个辣妹在车上?你倒挺逍遥自在的嘛!凭什幺我就霉运连连?!」后视镜中的吴东名满脸憔悴,写满妒恨与疯狂的黑眸混浊。「不过今天起,我就要转运了!你快开车,到我说的地点,快开车!」
逼不得已,英治只好默默地打进手排档,驶向路口。
「这家伙是谁啊?」黄柔忍耐了几分钟,终于受不了地说:「浑身又脏又臭的,好象几百天没洗澡一样!」
「住口!」把枪口转向黄柔,吴东名半疯狂地大吼:「我会这幺凄惨,全是你的男人害的!他让我被条子逮去,害我倾家荡产、走投无路!今天我就是要从他那里,讨回我原有的一切!欧阳,你很有钱吧?即使你没钱,你家里一定有人会为了你而付大把赎金吧?我需要的跑路费,就让你来张罗了,这是你欠我的!」
‥‥‥无庸置疑的,这是桩绑架案。
英治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运气好,因为运气好的人,是不会三不五时地和「绑架」、「劫持」这种怪事发生关联的。
吴东名所指示的地点,英治非常熟悉。那是以前他为了锻炼自己的开车技巧,经常跑的北县某山区道路。那条道路崎岖难行,途中有数个山坳起伏、谷地、野林,不但够隐密,人烟也不多,是个躲避警察追寻的好地方。
英治猜测吴东名可能在山区的哪个小屋中,做好了绑架的准备。至于那里会不会有同伙‥‥‥英治认为可能性很高。吴东名再无谋,也不会试图一个人完成绑架这种麻烦事。一定有人帮忙取款、帮忙看廾1欴质,或与家属交涉。
衡量一下两边的利弊后,英治迅速作出了决定。
「黄柔,妳的安全带松了,要系好。」不动聱色地,英治瞥一眼身旁还算冷静的女子。
「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安全带?」黄柔抱怨着,但仍旧乖乖地把安全带重新系好。
「安全第一,妳没听过吗?」
「喂!你们少在那边聊天,不许讲话!」后座的男人沈不住气地怒吼。
英治闭上嘴,耸耸肩。正好,他也想要「专心驾驶」呢!
黄柔悄悄观察着欧阳英治的脸色,肯定他一定在「图谋」什幺,而且非常地「乐在其中」,因为平常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上竟意外地出现「跃跃欲试」,仿佛正准备要参与什幺大冒险的孩子一般。
当然,因为她坐在他身边,所以才能在黑漆漆的山路上,看出他脸上的姑微变化,换作后头那个「没胆又装恶人」的家伙,绝对不可能会注意到的。
黄柔见多了这种场面,晓得怎幺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至于慌了手脚。她也能一眼看穿对方是在虚张声势,或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照她判断,这家伙连拿枪都是第一次,所以手指才会抖得像痉挛,她很怀疑那样能扣板机吗?
车子平稳顺畅地驶上山坡,感觉速度越来越快‥‥‥
「喂,你给我开慢点!」
冷不防地,那个绑匪挥着枪管,号令道。
黄柔看着绑匪有些苍白的脸,很想笑。才这幺点速度就受不了,这家伙的胆子实在有够小!
「抱歉,才一百而尔,这样很快吗?」欧阳说。
绑匪道:「你没看到旁边的路标,上山速限四十!」
黄柔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路标不是给山上的动物看的。她一直以为只有小动物才会遵守那幺可笑的速限,四十公里根本是乌龟在爬嘛!
车速稍稍缓和,车内的平静也维持了大约十五分钟。沿途开始看我到山下点点灯火的风光,夜景越缤纷璀璨,就意味着他们来到越高的山顶‥‥‥
「黄柔,觉得害怕就闭上眼睛。」
「咦?」
不懂他为什幺这幺说,她转过头去,恰巧看到英治眨了眨眼,而面前霍然开展的是大幅度的下坡弯道──唔哇!!
「唔啊啊啊!」
咻地,车体像子弹般射出,黄柔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她就这幺眼睁睁地看着车前灯照到前方山崖,以为自己会连车带人地滚下去,但离心力一转,他们竟神奇地回归道路上,可是它还没有停止,下一个令人头昏眼花的反方向弯道接踵而来。
「哇啊啊啊‥‥‥停车!停车!停车──」
此起彼落的,还有后座吵得要死的绑匪尖叫。
「欧阳!呕~~」
还吐了!黄柔掩住鼻子。虽然自己也开始晕了‥‥‥天杀的,这是什幺可怕的云霄飞车?!这时速到底是多少?会不会到最后飞出道路,大家全死在这该死的山上?
脑中运转过这些问题的同时,他们三人同时都看到下方的灯光──对向车道有车上山!
完了!闪不过,一定会撞上的!
「啊──」
「呀──」
她偷偷地瞥了眼欧阳英治的侧脸‥‥‥天啊,他居然还在微笑,宛如他是坐在一辆静止的车上!噢,不、不、不,他还是单手开车耶!
「后面的是不是昏过去了?」注意到黄柔正望着他张口结舌,英治淡淡地说:「妳可以把他的枪拿走吗?」
黄柔转头一望,哼地说:「我不只可以把他的枪拿走,还可以把他绑起来!那家伙居然翻白眼、口吐白沬地厥过去了!」
难以置信,这也叫男人?
「你都不知道,那简直帅呆了、酷毙了、棒透了!我这辈子从没有飙得那幺爽快过!」黄柔双眼散发着一颗颗璀璨的小星星,满脸陶醉地说着。
「我能了解黄柔姊的感动,我第一次恳求英治哥让我坐上他的车,等英治哥跑完时也是这样。那种感动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他妈的都哭出来了!」小汪也同样兴奋地说着。
「对、对,那真的让人很想哭啊!」黄柔激动地捉住小汪的手,猛点头。
「想当年英治哥还跟大伙儿一块儿轧车的时候,还有个风光的绰号,叫做幽灵火呢!」
「幽灵火?听起来好冷喔!」
「不、不,这妳就不懂了,黄柔姊。那是尊敬的称号,因为英治哥的车,快得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让你看得到又看不到啊!」
黄柔发出噢的长音,但很快地就拋下这话题,缠着小汪继续说着有关英治过去的那堆丰功伟业,也不管被谈论的「当事人」就在客厅的另一头。
见状,阿超递了罐啤酒给英治。
「看样子您又多了个小崇拜者了,英治哥。」
喝口冰凉的啤酒,英治但笑不语。
「对了,后来那个绑匪呢?您有把他交给警察吗?」阿超摩拳擦掌地说:「如果没有,能允许小弟带帮人,好好地去教训一下──」
「下山的时候就顺便送交警方了。因为他携带枪械,又有案子在审,所以目前会在看守所中待上一阵子吧!」摇摇头,英治道:「这次希望他是真的知所反省,不然十个神仙也救不了他。」
「英治哥有时真是太心软了。」阿超不赞同地说:「像那种家伙,不值得同情的。」
「不提这个了,怎幺不见夏寰?」放下啤酒,左看右找,很难得小汪和阿超在,而夏寰却不见人影。
「他马上回来,去接个人。」
「人?有客人要来吗?」
阿超话还没回,大门已经开启,夏寰带着一名陌生的妇女进来,妇女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娃娃。
「看看是谁来了?」夏寰出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黄柔率先跳起来,脸色苍白地喊:「大‥‥‥大姊?!你怎幺会来‥‥‥」
有点年纪、微胖、五官平凡的妇人,把孩子交给身旁的夏寰后,怒气冲冲地走到黄柔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这一记巴掌,让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黄柔挨打后,摸着脸颊,抖着唇。「‥‥‥大姊‥‥我‥‥‥」
「阿柔,你知道我为什幺打你这巴掌吗?是谁擅作主张,竟把我的心肝宝贝带去夏威夷遗弃?妳以为孩子是玩具啊?我去欧洲的时候,几暋倒饺脢叞镂掖⒆拥模烤尤黄茫的阆氪ツ喜客妫峁瓷米源龉∫磺形叶即酉腻灸嵌盗耍阋蹒鄹医淮俊
「‥‥‥呜‥‥‥人家不是故意的嘛‥‥‥」爆出哭声,黄柔跪在妇人面前。
「不许撒娇!我不记得有妳这样的一个妹妹!」
「原谅我!大姊,我知道错了‥‥‥」
那一头上演着「姊妹吵架」的戏码,这一头,英治悄悄地来到夏寰身边。「这是怎幺一回事?」
「要治小泼猴,当然得抬出佛祖的五指山喽!对黄柔来讲,黄家大姊就像她母亲一样。小泼猴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都是黄大姊带大的。别看黄大姊一副普通妇道人家的样子,她在道上可也是响叮当的女英豪,虽然年近四十,还是很有魄力吧?」夏寰小声地解释给他听。
点点头,英治不无同情地看着黄柔。「你这样做好象有点过份?也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这点教训,算便宜她了。也不想想这一个礼拜来,找了多少罪让你受!」
「就因为这样?」英治瞋怒地一瞪。
夏寰趁没人注意,偷亲他脸颊一下,说:「里面还包括了我夜晚的欢乐时光被某人强迫缩位的怨恨,所以你不能怪我出狠招对付吧?」
英治还是觉得这种理由很勉强。
这时候已经教训完自家妹妹的黄大姊,拎着黄柔来到他们面前说:「多谢你们照顾了我儿子两、三天,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阿柔,妳也给我好好地道歉!」
收敛起跋扈的神情,如今完全是副听话弱女子模样的黄柔,欠欠身。「对不起,夏哥,还有欧阳先生。」
「我也请你们原谅我家小妹的不是。」跟着,黄大姊又一次低头。
英治尴尬地摇摇头,连忙说「不会」、「没关系」。反倒是夏寰笑呵呵地说:「姜是老的辣,黄大姊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黄大姊和蔼地朝着英治说:「听说这一个礼拜,我妹妹还频频刁难你,让你吃了很多苦头是吧?」
英治苦笑。
「但这也是为了做个了断。我们黄家人最守承诺,如果说出口的承诺对方没做到,或是我们没做到,那幺就得有个公正的论处。今天是阿柔自己说,过了这个礼拜,她就会甘心解除婚约的,那幺你也放心,我会要她信守自己诺言的。」黄大姊看看夏寰,嘲道:「你也是为了叫我作证,才找我来的吧?」
「什幺事都瞒不过黄大姊咧!」
黄大姊点点头,对黄柔说:「阿柔,听到没有?妳自己心中得有个底,是妳自己说的,就要做到。」
黄柔默默地拔下指头上的戒子,退给夏寰。「明天我就去告诉夏伯伯,我要解除婚约。」
「麻烦妳喽!」得意地一笑。
「那我们回家吧,阿柔。去把妳的行李拿下来。」
这句话意味着这间屋子终于可以恢复往日的平静了。从小汪到英治,大家无不默默在心中举手高呼万岁。可是高兴维持不到五分钟,当黄柔提着行李下楼后,她忽然走到英治的面前。
「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