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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她认真说:「这摏婚姻,真的对我无比重要。再者,我也想生下夏哥的孩子,一个流着你的血,像你一样强悍无敌的孩子,来接黄家的棒子。」
「要利用我做妳的踏脚石兼种马,也得问我干不干。」
黄柔沉下脸。「那个欧阳英治,重要到能让你弃我们黄、夏两家的多年情谊不顾?你迷恋他的屁股,迷恋到连基本的人情义理都要背弃吗?」
「把妳的嘴巴放干净点,黄丫头。」
锐利的眼一瞪,旋即让黄柔畏缩地咬住唇,委屈的泪水上涌。
见状,夏寰叹口气,道:「黄家的困境,不必靠婚姻,该帮的我一定会帮,不会见死不救。有夏家、有我在你的后头作靠山,你怕什幺?至于生小孩一事,我是绝对不答应的,和英冶无关,是我自己不想要孩子。妳放弃吧,我不会和妳结婚的。
凝重的空气僵持着。
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夏寰觉得这种情况下,再多说也无益,于是从沙发上起身。
「另外去找个男人结婚吧,黄柔。你年轻貌美有本钱,还怕没机会钓到好男人吗?像我这种恶棍,不值得你坚持。」
「慢着!」
在夏寰要离开办公室前,黄柔也站起来。「好吧,我可以放弃婚约。如果夏哥答应我的条件,那幺‥‥‥我还可以和你约定,由我去跟夏伯父说项,把我们的婚约解除。」
夏寰可不笨,好事的裴后向来黏着「恶运」。他弓高狐疑的眉,问:「你又在打什幺主意了?」
「一个礼拜。」
黄柔坚定地看着夏寰,微笑说:「让我和你们住一个礼拜。同一屋檐底下,不同房间没关系,我要和你以及欧阳先生同居!这就是我仅有的一个条件。」
「明朗医学中心」的外科病栋走廊上,刚从科主任医师房内走出来的欧阳英治,听到身后有人叫唤他的名字,于是停下脚步。
呼、呼‥‥气喘如牛的男子,大口喘气地说:「你度假回来啦?」
「好久不见,学长。」
「你这家伙真没道义,有好康的也不会报一声。说!到底是怎幺骗得院长放你一个礼拜的假期啊?我连想放个两天假,都要拜托主任老半天,为什幺你就运气这幺好?还去夏威夷,真是有够可恶的!」和英治从实习时期就一路同事到现在的董新彰,是早他几期的学长。
面对他的抱怨,英治只是笑而不语。
勾住学弟的脖子,董新彰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几天一定过得像天堂一样,对不对?在威基基海滩上,和半裸女发美女搭讪、打情骂俏‥‥‥而我却还苦命地在排班!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学长这些话,让大嫂听见就糟了。」
「呸,少诅咒我!」
举起手中的几个纸袋,英治把其中一只递给他。「这是一点土产,请学长笑纳,也消消气。」
「这还差不多!你总算懂我体贴、孝敬我们这些可怜的同事。为了补你的空缺,我们可是多排了好几个小时的班‥‥‥这是什幺?美国原版无修正的露毛写真吗?」
一取出著名的夏威夷火山豆零食,董新彰大失所望地垮下肩。「唉,我还期待你有点儿长进呢,想不到‥‥‥你送这是哪门子小儿科的土产啊?」
「给嫂子与你的宝贝儿子吃正好。」
董新彰掩目哀嚎。「我怎幺会有你这幺笨又老实的学弟啊!给我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沙漠的甘泉、绿洲到哪里去了?」
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英治举步向前,他还得到护士站去打个招呼。今天是放假回来的头一天,工作表排得很轻松,可以慢慢步上往日常轨。
「对了,英治。」跟上前的董新彰,出其不意地说:「那个家医科的吴东名,你认得吧?」
听到这名字,英治竖起耳朵,淡淡地说:「不算很认识。」
「就是那个很臭屁,常上电视的家伙啊!」左右看了一下,董新彰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上个礼拜他居然因为窃盗罪被起诉了!院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也是这两天才从家医科那儿听到这个大八卦的。看不出来吧?那家伙平常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想不到也会有这一日啊!」
英治保持沉默。这消息会走漏,验证悠悠众口难杜,八卦总是烧得快。
「你猜他偷的是什幺?」
英治无语地摇摇头。
董新彰立刻兴奋地说:「是偷咱们院内的药,然后转售给黑道牟利!那家伙太大胆了,竟下这种蠢事,难道他以为不会被发现吗?怪不得院长前几天无缘无故地开了次会议,召集所有医生参与,还三申五令地强调院内药品控管太松散,日后要更严格等等的话,听得大伙儿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幸好,院长有遵照约定,没有把他涉入此事的消息外放。
倘使其它医师知道,这件事是他在背后协助院方进行监控、绳之以法的工作,恐怕往后所有同事都会对他「另眼相看」了。毕竟这是偶发的事件,英治希望下不为例。他的本职是医生,也不想沾上院内管理阶层的色彩,或扛上「院方暗藏的打手」之类的污名。
董新彰没注意到英治紧张的神色,又转回先前的话题。
「听说那家伙现在很惨,卖掉了那台百万名车,到处跟人借钱去缴保释金,正等着法院的判决中。一旦判刑确定,不知得被关几年呢?人还真是不能走错路,不然一辈子就毁了喽!」
「学长,我要去护士站了。」站在电梯前,英治说。
「喔,好,那改天再聊。谢谢你的土产,我家那口子会很高兴的,她最喜欢吃这种火山土豆了。」
「不客气。」
进电梯后,英治闭上眼睛,嗅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得快点重新适应工作的步调,度假已经结束,那七天内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去回想,好好地工作、生活吧!
开车回到家中,英治首先注意到的是,车库中停放着一台陌生的吉普车。
难道夏寰又换车了?
那家伙喜新厌旧的速度,已经到达病态的程度。反正说他,他也不痛不痒,只是白费唇舌而已。
拿起公文包,从车库内的小门穿过花园,英治打开家门便听到小汪嚷着:「你回来了,英治哥!工作一天辛苦了,来,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
出乎寻常的高音量,以及些许「亢奋」的神采,让英治微感困惑。「我回来了。家里有什幺事吗?」
「没、没事啊!」
正想盘问他,既然没事,干幺不敢看着人说话时,英治便听到一道声音传来──
「另一个同居人回来了啊?小汪,我刚才要你去帮我买的东西,你买了没有?我现在就要用啦!」
「啊?啊‥‥‥那个‥‥‥是什幺来着‥‥‥」
「化妆棉!你脑子里装不下那点小东西啊?快点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是。我马上去!」小汪不好意思地转身,低声对英治说:「这几天,恐怕委屈英治哥了。你的公文包,我先放在那边,等会儿再帮你拿上去。」
「小汪,还在那儿嘀咕什幺?快去!」
娇蛮的女声从台阶上传来,英治走进客厅,便可看到身着一袭性感睡衣的妙龄女子,双手插腰地站在那儿瞪着人──那是张英治想忘也忘不掉的容貌。他万万没想到,在短短不到四十八小时内,竟会再和这女子碰面。
「我们又见面了,欧阳英治先生。」掀起唇角,挑衅的态度从那双高挑的眉尾便看得一清二楚。「往后,我会在这儿叨扰,请多多指教。」
英治头皮陬麻,竭力自持地说:「黄柔小姐,你说的叨扰,难道是‥‥‥」
得意洋洋地笑着。「就是住在这儿啊!夏寰说随便我睡哪个房间都可以,所以我已经挑好一间客间。怎幺,夏哥什幺都没跟你说啊?唉,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也没什幺好吃惊的才对,毕竟我是他的未婚妻,住在他家中,再自然不过了,不是吗?」
一步步的,摇曳生姿地走下楼,黄柔直走到与英治距离一臂处,才轻声地说:「为什幺夏寰会答应让我住在这儿,你该有个底了吧?他早晚是得娶我的,希望你识相点儿,不要待在这儿自取其辱了。等到人家赶你离开,不是很难看吗?」
眨眨长睫毛,最后甜甜一笑,她翩然转身上楼说:「唉,要是在夏威夷时,我的苦口婆心你有听进去,现在大概也没脸留在这儿了。厚脸皮又不知羞耻的人,我再多说什幺也没用吧?」
英治咬紧牙关。
「对了、对了,忘记交代你,往后小汪只帮我跑腿,你可别再使唤他了。正妻是我,做人家的地下情妇就是要有情妇的样子,原要颐指气使地差遣夏寰的小弟,那轮不到你!」
她消失在楼上的房间内,留下一室陌生的余香。
这儿原本是属于夏寰与英治的空间,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样摆设,甚至是这儿的空气,本来都是‥‥‥现在却被她的味道所侵占了。7C757AB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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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未来将会不断地重复同样的场景?英治缩起眉头,提起公文包,缓缓地步上楼梯。
‥‥‥夏寰,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吗?
第二章
回到房间后,英治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一扔,进入浴室花十五分钟冲了个凉,也顺便让淤塞在胸口的「动乱」心情,恢复平静。
罩着浴巾,随手擦拭着湿答答的发,他的目光落在滚出外套口袋的手机上。花了三秒钟考虑后,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按下快速拨号键「1」。很快地,彼端便响起嘟噜噜的通话铃声,大概响了十次,终于接通。
英治在床畔坐下,淡淡地说:「是我。」
『‥‥‥你人在哪里?』一顿,比往常干涩的男低音回问道。
「家里。」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夏寰。」
『‥‥‥我是想告诉你啊,不过你在医院时是不接手机的,我没机会讲嘛!』嘟嚷着。
「是吗?我现在很有空闲,你可以说。」
『‥‥‥』又是一阵无言。
「你是说不出口,或是没什幺话好说的?」英治的口气多了一丝烟硝味。
『‥‥‥小治,你先别生气。』
「生气?为了什幺?噢,是某人无缘无故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让自己的未婚妻进入家门的这件事吗?我好象没有资格生气吧?反正这是你家、你买的房子,我充其量不过是个临时房客而已。」对着电话挑高眉,英治冷笑。
『你不用这幺尖酸,我知道是我不好。』
「要求一个事前的商量叫做尖酸,那幺你的行为叫做苛刻。」
『‥‥‥出来吧,小治。我不和你在电话里吵架,这太没情调了。可是在家里,现在也不方便讲话,隔墙有耳。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来找我,让我们一对一、面对面地好好谈,要是你不爽还可以打我,对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电话便断了线,摆明是不让英治有多余的考虑空间。把手机一拋,英治仰躺着,瞪着天花板思考‥‥
那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