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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这是要干嘛?忽然地查账?不是针对皇商名册来的吧?
想想应该不会,不然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想要皇商名册,只找那一本就好了。稍稍放下些心。看来今儿晚上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了。
我刚转身想离开,就听一人喝道:“谁?”
火把的光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遭了,刚刚转身时,没有掩藏好身形,影子投射到通道的地上,让侍卫发现了。这个时候除了快跑没别的高招。
我猛地窜身向第二进院中跑去,穿过通道就是第一进院子。我身后的脚步声有靠近的趋势。火光都快照到我身上了。我不顾一切地窜进第一进院子,又半点不停留地进了堆着杂物的院子。
我随手关了院门,能阻得一刻是一刻!
刚窜到刚才钻进来的水沟边,就听到猛烈的踹门声。没时间钻水沟了!
怎么办?难道束手就擒?
内心的声音告诉我:绝不!
户部是中央衙门重地,私闯户部,就如同现代私闯国务院的财政部一般,是大罪!在毫无人权可言的古代,若是这么被抓住了,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必须当机立断!
我撕下一片衣摆,把它勾在铁栅栏门下面突出的铁条上,对着铁门狠狠踹了一脚,让它发出最大的声响。院门的门拴已被外面的侍卫踹得快要断掉了。
我窜到那堆杂物前,矮身钻了进去。还好,我现在身形瘦小,进去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刚整理好杂物的外观,就听到院门轰隆一声倒地的声音。我屏住呼吸,紧张地从杂物的缝隙中向外看。
外面一下子窜进来十几人,每人手里拿着火把,把院子照得雪亮。我心里祈祷,但愿别让他们发现我的踪迹。
他们在院子里搜索,只有两间小屋的院子很快被搜了一遍。这小院不经搜,很快会搜到我这儿吧?我紧张得心脏狂跳!
从没这么紧张过。
在现代,最大的危险也不过是被投进监狱关上几十年。可在这里不同,被抓住多半是性命不保!
一个侍卫忽然叫道:“这儿有个小门!矣,上面在挂着块布,好像是从衣服上勾下来的。”
另一个声音说道:“他跑了,从这小门钻过去跑了!”
侍卫们“忽喇”一下围了上去。在一人的指挥下,有人开始从小门往那头钻,有人试图从墙上翻过去。还有人说要到礼部那边去堵截。
侍卫们的动作还真快,一下子院里就没几个人了。
好险!我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刚才指挥的人喊了声:“十三爷!”
什么?十三爷?是姐妹们众望所归的那一个么?
我凝神向外看,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眉开眼阔、面容俊朗,一身深蓝色官服,显得他神采奕奕,尊贵非凡。他被一群人簇拥着,他的步子又大又快,似一阵劲风刮进院来。
看样子,应该是。除了十三阿哥胤祥,再到哪儿去找一个这么出类拔萃、玉树临风的十三爷呢?
他听了侍卫头领的报告,思索着说道:“皇上刚下旨彻查户部账务,就有人深夜潜到衙门里来!你们给我好好查,不要放过一个地方!”
“嗻,侍卫们已经追过去了!”侍卫头领说道。
十三手里拿着从栅栏上取下的黑布条,面露疑惑。他起疑了么?我的心又提了上来。我故布疑阵,能骗过一般的侍卫,可不一定能骗过熟读兵法战策的十三阿哥。
“这院里都搜过了?”他慢慢踱到了我藏身的杂物堆前。他那双白底黑面的皂靴就在我的眼前,我都能看到那上面沾上的草屑。
我屏住呼吸,全身绷紧,一动不敢动。他又向前挪了半步,马上就要,马上就要……
就在我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时,有人跑进院中叫道:“十三爷,四爷叫您过去一趟。”
我心中一悸,却不敢放松。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听见他应了声。他指了下杂物堆,对侍卫头领说道:“给我好好搜搜!”便转身出了门。
我悄悄出了半口长气,他终于走了!
侍卫统领正要发话,却见一个侍卫从外面跑进来说道:“头儿,前面的兄弟回来说,礼部看门的侍卫好像听到过院子里有动静,但没见着人。说不定那就是咱们要追的人!”
“走,去看看!”侍卫统领一挥手,一群人出了院子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好险!这次是长长地出了口气。
稳了稳心神,凝神细听,周围确实再无动静。我才从一堆杂物中钻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和草屑,我小心翼翼地从铁栅栏门下钻回礼部院内。
户部的侍卫这时候都聚到了礼部,这里也很危险,要赶快离开。大门是不能走了,侍卫头领正往那里赶,去了一定会撞个正着。
想了想,我朝东南方向掠去!
按照我的印象,礼部的东南面一墙之隔的应该是太医院。那里应该不会有多少侍卫。
躲过了一拨搜查的人,一路倒也顺利。礼部和太医院间有一个木门相通,而且好像是经常开启。我轻松地开了门,走了进去。
太医院比户部和礼部可小多了,门口根本没人把守。我没费多大劲儿就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大街上,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就像是《基督山伯爵》中埃德蒙终于逃出伊夫堡时的狂喜。
今天的遇险,是我事先没有做好周密的安排,就临时起意地来行动造成的。我太小瞧古人的防卫能力了。另外,与商驭的情报不准也有关系。明天要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商驭的答复令人啼笑皆非。
本来给我提供的情报是准确的,可昨天康熙皇帝刚下了一道旨,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清查户部所有的进出账目,以调查为何国库银两所剩无几,以至于竟然拿不出赈灾款救济河南水灾灾民?
所以,昨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亲自驾临户部,监督户部官员清查账目。不仅如此,两位阿哥为了防止相关利益人篡改账目,还增加了守卫,规定:无论白天黑夜,档案室必须有人把守,直到账目彻底查清了为止。
而我就这么凑巧给碰上了。
我再一次叹息自己在现代好得不得了的名偷儿的好运,到了这里就不见了。
第一次的出师不利提醒我,千万不要低估了古人的智慧,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不然,真的会把小命搭进去。
商驭埋怨我没有跟他说一声就行动,我除了保证以后不再如此外,无话可说。我们两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遭了殃,另一个也好不了。所以以后,为了彼此的安全都不能太过冲动。
离八阿哥的最后通牒的时间还有五天,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阵势,这五天户部是消停不了了,再加上昨天打草惊蛇,恐怕再没机会下手。
“户部既然防卫严密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我看着一脸凝重的商驭说道。
“你是说在户部外下手?”商驭眼睛一亮。这人果然聪明,我刚提了个头儿,他就已经明白了。
“对,想办法把名册调出来!”我说道。“如何调,我相信你的办法比我多。”
商驭微微一笑,“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来办妥。”
今天是三月初十,是八阿哥的最后通牒的最后一天。五天前,我和商驭商定了行动计划后,商驭就积极部署。他也真够手眼通天的,竟然找了个户部的小官吏,“不经意间”向四阿哥的一个手下透露了这本商人纳税名册对清查户部出入账的重要作用。
四阿哥手下个个都是尽忠职守的主儿,我们毫不怀疑他会很快像四阿哥提及此名册的存在。四阿哥又是个认真的人,当然会想要研究一翻这本名册。四阿哥日理万机,想看名册,自然要人给他送到贝勒府去。于是我们就有了在路上下手的机会。
这是我们布这个局的目的。但四阿哥会在哪天想看这本名册就说不好说了。能不能在最后通牒前让人送这本名册过去,就全靠运气了。
三天前布完了这个局,这三天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得心急如焚,终于在最后一天传来了消息。
四阿哥中午传话,让户部把名册给他送去,只不过不是送到贝勒府,而是送到十三阿哥府。看来两人正在那里商量事情。
春日午后的阳光十分灼眼,让人不敢抬头仰望。正阳门前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这里处于六部九卿汇聚之地,到处都是忙碌的官员、衙役的身影。
一个小官吏从户部衙门的大门内出来,被守门的侍卫打趣了两句,也不说话,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就朝我所藏身的户部夹道走来。
这个小官吏是户部掌管档案的一个小书吏,名叫苏裕。此人为人刻板生冷,不知变通。虽然康熙二十四年就考中了进士,但到现在为止,职位也没有过什么升迁,仍然只是个小书吏。只是在户部时间长了,里里外外的人都混得熟透,来来往往地经常被人打趣几句。他也不回嘴,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样子很是滑稽,引得周围的人更爱拿他找个乐子。
他就是给四阿哥送名册的小吏。要去位于城东铁狮子胡同的十三阿哥府需骑马或乘车。但户部门前的大街直对紫禁城大门,是皇家重地,车马一律限行。所以,他要乘车必须经过户部夹道,拐到鸿胪寺门前才能上车。
户部夹道是户部和吏部间很窄的一个小胡同。对面就是四通八达的后府胡同。所以我才选了这里下手,撤退比较方便。
我全身披红挂绿,一张脸上姹紫嫣红涂满了各种色彩,遮住了我本来的容颜。头上插满了大大的,晃人眼目的金银首饰和假花。整个一周星星版的如花。这样夸张的装扮,不用说,任何人都看得出是出自八大胡同。
我低头闻了一下,浑身劣等酒精的味儿冲得我直想打喷嚏。这个商驭,打哪儿找来的酒!我记得我只说过要酒味儿大点的酒,可没说要这么难闻的!
看着苏裕走近,我掏出怀里一条艳红的手帕,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暧昧图案,散发着浓郁的廉价香粉味儿。
苏裕更近了两步,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他的行走路线中最靠近吏部的那一点。
是时候了,我一甩帕子,腰肢款摆,七扭八歪,跌跌撞撞地扭出夹道,一路向苏裕飘去。
正文 不是职业的&也不是业余的
更新时间:2010…1…29 13:17:40 本章字数:4192
是时候了,我一甩帕子,腰肢款摆,七扭八歪,跌跌撞撞地扭出夹道,带着一身酒精和香粉的味道,一路向苏裕飘去。
当我以电影《青蛇》中两人刚上岸时,软绵绵的体态和几乎足不沾尘般的妖步,飘到苏裕身上时,他正处于看傻了眼的状态。
我一手抱住他的脖颈,一手在他的怀里又抚又按。嘴里如唱花腔女高音般的嗓音,口齿不清地道:“大爷,怎么好久没来院儿里玩了,蝶香都想你了!”
苏裕震惊得瞠目结舌,这是哪儿来的女子,怎么见到自己就抱着叫大爷,好像熟得不得了。可自己却不认识。
不过,这女子的小蛮腰可真细,贴在自己身上可真撩人,真想伸手抱抱。这女子的小手真是纤白如玉,捏起来的感觉一定是柔若无骨。这女子……
苏裕陷在无限的YY中,没有查觉周围过路的官员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突然把头埋到他怀里,在他怀里蹭啊蹭的。手也伸进他怀里一阵摸索。把他摸得心猿意马。我嘴里叫着:“大爷,你坏死了,总也不来看蝶香,害得蝶香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一句话说得起码拐了三个花腔。
“睡不着,就来找爷啊,粘着那个老鬼干嘛呀?”一个声音从旁边插进来,带着吊儿郎当的口气。
我抬起头,是一个吏部看门的侍卫趁机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周围好几道目光或明目张胆、或遮遮掩掩地射过来,都想看这大街上难得一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