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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放好,嘿嘿一笑,正好郁闷的紧,怎麽打发门外那几个蠢货呢?
“砰——”门被猛地踹开,一阵白烟弥漫。
“糟了,那小子跑了,快去报告柳老板。”二人匆匆跑远。
稍顷楼里闹腾起来,脚步杂乱,穿梭行进。不一刻,空空荡荡的屋里踏进双绣鞋。绣鞋渐渐行近,小心翼翼,且停且行。
“拿了件衣服…东西也不见了,定是跑了。”绣鞋主人幽幽道。
“可是小的就守在门口,走廊上并不曾…”
“蠢货!”绣鞋突地行至窗前,推开半掩的窗,“他把床单搅了作绳索,先把你们引离门口,再躲到窗外去。等楼里闹腾起来,他就趁机顺着绳索避开楼里人手跑了!还不赶快把人都派出去找!”
“是!是!”
又是一阵脚步杂乱,我耐心的等了很久很久,终于寂寂无声,这才从床下钻了出来。
好厚的灰!我拍拍身上,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本来是想顺着绳索爬下去的,只是那该死的腰,痛得快断了,哪里还爬得动?不把你们都骗出去,我怎麽能脱身?
一路畅通无阻,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林子潇啊林子潇,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
出了茶花楼大门,转身折进小巷,记得前头有家布庄,买件衣服换上,心里踏实些。这个小镇是待不得了,及早动身为上。至于那个甚麽常四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正想着,左肩突地一痛,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第 3 章
也不知晕了多久,醒来第一感觉就是——
好舒服?
努力思索了一阵。
顺利出了茶花楼,转进左手边第二条小巷,然后…左肩上隐隐生痛。喂喂,不是你儿子也犯不着这麽用力吧?不过身上这个触感…
棉?没那麽轻。麻?没那麽糙。丝?没那麽滑。绸?缎?都不是吧…
这不能怪我,我没有睁眼嘛。为甚么不能睁眼呢?因为屋里不止我一个人。为甚么没睁眼我知道还有别人呢?因为我林铁嘴是铁口直断!
不信你听听——
“就是他?”这声音唱旦角倒是不错,就是冰了点儿。
“是。”这个声音就不怎地了。
“怎麽还不醒?”
“回主子,奴才就打了一根醉星钉…”醉星钉?“…算着量下的,怎么着一个时辰也该醒了…”哦哦,原来我该醒了啊。
耳朵:这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
嘴巴:…没打算和你抢啊…
眼睛:嘴巴,别让耳朵那麽嚣张,咱们一块儿打败他!
好吧,神仙开眼,铁嘴长牙——
装作刚醒,先加重呼吸,那两人立时止了言语。再喘口大气,眼珠子转了几圈,才慢慢张开来,一睁开,我那叫一个后悔啊!
后悔啊,悔死啊,肠子都悔青了!!!
怎麽就没有早点睁开眼睛呢?
肠子哀嚎:明明是眼睛的错,干吗是我青啦??
眼睛:…用我残留的一丝理智颤抖着告诉你原因吧。因为,这屋里坐着个美人…不,是美男。
貌有清、古、奇、秀之别,此子当得清名。又隐隐科名星现于印堂眉彩,虽不得见阴骘纹,但看他年纪,不过十八九,早现科名星者早荣啊。不知谁家贵子,生得这般俊俏。
咽咽口水,抓紧时间多看两眼。目者,面之渊也,他双目神气深沉含蓄,衬得面容清朗明爽。鼻者,面之山也。鼻梁挺拔,准头丰圆,透着机灵聪慧之气。
正看得开心,美人轻声道:“醒了?”
嗯嗯?是我幻听麽?怎麽美人说话的口气,透着点冷冰冰的味道…不过大夏天的,降降温也好。不过那牙细圆润齐,若外出置业,则大吉大利啊。
“主子问你呢,怎麽不回话?”旁边那个小厮扫我一眼,“不过小小一根醉星钉,就让大名鼎鼎的‘血色无常’晕了两个时辰,看来半年前与青城一役,确是重伤阁下了。”
血色无常?青城一役?撅倒…
拍拍脑袋,脑袋:…我正在努力回复中…
“…美人,你见过我?”
空气凝固两秒。
美人摇摇头:“非也。”
“既然不认得我,怎麽说我是血色无常呢?”
“自你半年前挑了青城派,我家主子势要斩杀你这妖人!好容易查得近曰你在滇南现身,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小厮狠道。
我瞅他一眼:“是你打的我?”
那小子一挺腰:“正是!怎麽,小爷我才不怕你报复。”
这臭小子!
我摇摇头:“模样一般,脾气倒是不小,小时候老被家严管教,怎地还不知进退啊?”
美人摆摆手:“六儿,不可胡闹。”
那小子面上一红,瞪我一眼,嘴里嘀咕:“…他怎麽知道我老被爹打…”
我溜眼望望四周,陈设布置想是间客栈。由是伸个拦腰,抓起身上被褥细细查看,啧啧称奇:“诶?这种料子倒是不错。”
美人愣了一愣,眼中流光闪烁:“都到这般田地尚能谈笑自若,血色无常真非凡人也。”
“凡人?那是自然,我可是神仙来的,小美人打算怎麽巴结我啊?”醉星钉上药劲儿过了,后腰又酸痛起来。索性舒舒服服躺下,调笑道:“不如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呢?”
美人眼中寒光一闪,印堂间科名星灵光绰绰,看来是动怒了,我不觉又笑:“小美人,作甚么不说话啊?”
六儿“刷”的抽出剑来,直指我咽喉:“大胆!”
“呐呐,跟你主子学着点儿,大呼小叫的,本来就丑,小心以后没姑娘敢嫁你。”我耸耸肩膀,把被子拉上来些,“这可是上好的土家布料,这里陈设看来却又不是私人府邸,多半是客栈吧。不过,用的起这种料子的客栈,在这小镇上也不过一两家罢了。小美人,你真有钱啊。”
美人冷冷打量我一阵:“你不是他。你是谁?”
“嗯?嗯?不是谁?”我眨眨纯洁无辜的大眼睛。
“说,你为甚么假冒血色无常?你和他甚麽关系?”六儿把剑压紧了些,恶狠狠盯着我。
我笑得那叫一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开怀惬意独步古今。
“貌似有人抓错了人却还冒充正义,不知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正义化身鸣凤公子怎麽说阿?”小美人眉头动了动,没有回话。
我笑得越发奸诈:“哦,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鸣凤楼下任当家最有利的竞争者现任楼主的宝贝二公子东方亟’呢?”
东方亟冷冷一笑:“若是东方得罪了阁下,自当赔罪。”言罢嘴角一抿,“若是欺瞒在下,只怕阁下难留全尸!”
“我倒不记得鸣凤楼喜欢欺负弱小,还是说,鸣凤公子要开启新一代风气。”我嗅嗅被子,摸摸绣花,农家手工蜡染,好!
东方亟面上一红:“阁下不要拿话堵嘴。”
六儿一跺脚:“主子,他绝对是…”
“是甚麽?”我摸摸下巴,“‘血色无常’杀人如麻,臭名远扬。就你方才所说,他独自一人挑了一个帮派,倒也有些气魄。想来武功不是顶尖的,也是一流的嘛。”
“哼!谁不知道‘血色无常’挤进江湖四奇靠的就是武艺,你装甚麽傻?”六儿手上用劲,剑往里一推。只觉颈间一凉,微微有些痛,伸手一摸,隐隐带红。
我也懒得动:“既然血色无常武艺非凡,凭你一个小小侍儿就抓了他,可能麽?”
东方亟道:“在下也想过可能是半年一役,让你受伤极重…”
“就算功力全失,也不可能一点儿练过武的痕迹都没有,对不对?”我接口过去,邪邪带笑;“你不死心,所以给我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是不在乎被你搜身啊。可是小美人,看不出来你这麽急色。”
东方亟面上一红:“的确冒犯了,你身上之物在此,还请查验。”示意六儿送来,并着他给我上药。
“这就免了,还是自个儿动手好些。”我挤挤眼睛,比较担心钱袋里那摞银票。
上好金创药,立涂止血。我啧啧称赞:“不知鸣凤公子身上可还有此药?”
东方一奇:“怎麽,公子还有受伤不成?”
“啊,那倒不是,只是想着好东西多存点罢了。”我嘿嘿笑笑,把瓶子纳入怀中,横竖还有得剩,等我研究出配方,配它个几千几万瓶,再打上“鸣凤楼秘制”几个字…
哇哈哈——
“主子,他…是不是那儿有病?”六儿指指脑袋。
脑袋:眼睛,快帮我瞪他!!!
眼睛:…我已经在瞪了…
脑袋:还不够用力!!!
眼睛:(抽搐)再瞪就该翻白眼了…
脑子:等我赚个满堂红,小子你别想来分!
回头冲小美人笑笑,“你想找‘血色无常’是吧?说不定我能帮你。”
“甚麽?”两人异口同声。
东方亟摇摇头:“不敢劳烦公子,方才一场误会,东方心中惶恐…”
啧啧,称呼都改了:“你当然惶恐啦。”我吃吃一笑,“堂堂鸣凤楼的二公子撂下狠话,一年之内定要手刃恶贼,眼看曰子过了一半,怎能不慌?”
东方左眉一挑,没有答话。
“六儿会抓我,无非是因为两个原因。”我冲那臭小子撇撇嘴,“一麽,是我从茶花楼出来;二麽,是我穿的衣服。小美人,真不坦率,想问就问嘛,又不是我不告诉你,看你憋的。”
东方下唇一抿,看得出是强压火气:“在下又怎麽知道你不是血色无常的手下,诱我上当?”
上当?上床还差不多。
我嘿嘿一笑:“我不懂武功,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再说了,要我真是那个无常的手下,把我放在身边不是更能引蛇出洞?”
六儿眼光一闪:“你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当然怕!”我拼命点头,“所以我才要证明自己清白嘛。”
冲小美人抛个媚眼。看看那漂亮的嘴唇,啧啧啧啧,亲一下,不知道如何滋味。再看看那细细的颈子,白白嫩嫩,眼光向下,恨不能透过衣料看个爽快——
“咳…”东方尴尬的咳嗽一声,细长的手指抚上领口,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
我的眼光有那麽放肆麽,不就是口水流得多了点麽。
嘴:我真冤枉…
随手擦擦,悿着脸道:“小美人,和我合作吧,保你不吃亏。”
心:要是你觉得吃亏了,我以身偿债如何?嘿嘿。
身:我刚受重创,怕是消受不起…
我:你们闭嘴!
嘴:又关我事?
东方哪儿想得到我心里念头,眼中半信半疑,不曾答话。倒是六儿瞪我一眼:“凭甚么?你连功夫都不会。至今还未告知阁下身份来历。”
“不会武功又如何?谁规定一定要会武功麽?”翻翻白眼,想我林子潇一点儿武功不会,还是混进“江湖四奇”里面去了,要是我会那麽一丁点儿功夫,只怕少林寺空见那老秃驴早把武林盟主封给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