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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枯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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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TEA落下后。躺在地面上的并不是只猫。而是个绝色的女人。这个都市里不再会有的仙态清骨的女人。围观的人群将她重重围住。夏祀站在阳台上俯视下去,1分钟后,人群里有张涩楚的脸仰头与她的目光相对。那目光在16层的高空将气体凝结成冰。 

  顾青你骗我。韶华从不曾死过。你早就把她变成了一只猫,你喂她长生丹药的屑末因为太少,所以她失去做人的记忆。而原来的猫变成了背景离乡的韶华。青,你骗我。你在地下陵墓里答应我,只要我替你解开墓室机关,你就会为了财宝与永生,舍弃韶华,陪伴于我。 

  原来你带着韶华躲避我几个世纪。而不是因为我杀了她。 

  我不哭。我面颊上的液体不过是苍老的结晶。 

  他的脚步声在逼近。我想终于我们之间要坦白了。 

  '原来我套上你生活的模型,灵魂就会注定出轨' 

  他开门时,我拿起一根火柴。他手里夹着未点燃的MALLBORO香烟。门内外,令人窒息的两个世界。我只是在他眼神里溜冰,刀子划到哪里都是块寒凉的冰面。他用手指把烟弹开,一条白色的抛物线。我将火柴用502胶住,粘上另一根火柴。竟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的战局一开始。就持续了整整17天。两周又72个小时。他去上班。我则挎着惨绿色的帆布军包在整个城市里疯狂的游走。我拿着一张新地图四处比对,在记忆里搜索一张张这城市千百年来的板块与细节。绕了无数圈后,我回到起点。发现自己被这城市欺骗了。它根本不繁华也不时尚。它其实冰冷的像具蓝色的棺材,像那个废纸篓。 

  我凿开下水道,从泥污里翻找出红颅,它在我的手里碎成一块一块。我将碎片装进帆布军包。我想从此我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珍惜了。因为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属于我。 

  当我将火柴搭起那个半人高的城堡时。我用最后一根火柴做了一面旗帜递给他。我想我的声音快被他遗忘了。顾青。你在听吗?我不是个心平气和的人。我认真的程度甚至洞悉你语句里的每一个标点符号,每一个字的声音起伏。我举着那面小小的橙色旗帜在他眼前晃。旗帜是用塑料糖纸和火柴做成的。我的手举着它用极慢的速度在他眼前摇摆。他接过去并且终于开口说话。 

  “你能不能好好的。” 

  接着,他划亮火柴,点燃一支香烟。火柴烧到塑料糖纸时,变成一团火,并且散发出焦灼的气息和烟味融在一起,他漫不经心的将这团火轻轻放在我做的城堡上,臆想中,我听见轰的一声。它们很单纯的灼烧着,担负作为火柴的使命。它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城堡,只是火柴。火柴天生用来燃烧。他做的没有错。它们也没有错。错的人只有一个。一个妄想用时间来改变一切的人。 

  整层楼面的邻居冲入我们的房间,熄灭大火时。他还在悠闲的抽烟。我只是看着火光,忽然有纵声大笑的冲动。邻居中有人将我抱在怀里。她高声斥责着顾青:你疯了。想自杀也不要捎带着孩子。 

  孩子。我。我应该委屈的哭是不是?我困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怀抱里。她搂得我好紧。就像用力才能安慰我这个看起来像是被父亲虐待的孩子。 

  他继续抽烟,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在众人的怒视下优雅离去。人们准备报警。 

  “顾青。”一个九岁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下直呼他的名字。 

  只要他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会心甘情愿地让他走。允许他再次背弃我。他或许还能够停下脚步,凝视我。或许还可以平静的要求: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他不辜负。其实我都愿意,包括我的无能为力也可以完全妥协。 

  可我究竟在奢望些什么?他最后一线背影消失在我眼底。一刹那间,我忽然清楚的意识到。原来第32条泡泡。它早已经死了。
'天堂在左。我在右。' 
                  
  路边摊炒的螺蛳加了重辣与酱油,葱蒜一爆,螺丝本来没洗净的泥味与个别的腐坏味就全盖住了。我叫了一盘香爆螺蛳,一盘小龙虾,一韭黄炒蛋,外带一瓶可乐。我说我爸爸等一下会过来付帐。其实等我吃完,也不可能有人来付帐。我口袋里没有一分钱。青他毫无顾及的走了,完全不担心我会否活不下去。 
                  
  那女人走向我时,一头长发在风里飘扬的像水墨画卷。这个美人想拐带我,送到遥远的山野里去,做谁家的孩子。我想我的价钱在这个时代能在一千元左右。她走近我,嘘寒问暖,付了小食摊的饭钱。我牵着她的手,圆润且温暖。和顾青那双不一样,修长的冷过指环的手指。总是不知轻重的拉着我。而且她没有烟味。不像青那样一支接着一支,躲藏我在烟雾里。也不带眼镜,不会在反光中,我猜不出他的神情。我喜欢这个女人,她叫洁。干净的名字。 
                  
  我要是愿意离开这个城市。我就跟她走。她残酷的心情和温柔的外貌像极了我的母亲。可是我还想留在这个城市里。那些我曾经一步一步踏过的每条大街小巷。我多想他还没有离开过。即使心已经完全游离于斯。 
                  
  洁给我买了只猫。我想她从未对她所拐带的孩子这样好过。我叫它TEA,但它永远不可能是韶华。就像顾青心里永远只有韶华,而不是我这个孩子。洁替我洗脸,替我掖被角。她照顾我无微不至。或许因为是我真的很乖吧。也是在她所拐带的孩子中从未有过的。 
                  
  洁。如果她不带走我多好。至少我还可以在那幻想还有他的城市里生活。但她太现实了。现实的警告我,在某种游戏规则中,不,不是,而是整个游戏中从来都不该有我的介入。 
  我想如果我叛逃一下。她或许会给我带上镣铐。我这个九岁的孩子。半夜笑起来不止。所以笑,可能是我真的没有眼泪了吧。 
                  
  她给我看车票。一天后。我们将坐火车离开。我手中捏着银管,最终没有下手。我喜欢她的长发。喜欢她给我说故事的样子。喜欢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他的影子。 
                  
  青。我要离开你了。就像……我从没有靠近过你。 
                  
                  
  '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 
                  
  城市公园里连续发生敲头案。我在晨报上读到这则新闻时,笑着想哪个可爱的人又想不开这样折腾呢?于是半夜里从洁的身边溜走。公园里死的都是年青人,大多是拥吻的情侣,连羞涩都顾念不到了,谁还会在意背后有人高举起锤子狠狠砸下去。一锤要了命。地狱有张会微笑的脸。在最幸福时猛然死去,惊悚地看见地狱笑容后的恐怖表情。 
                  
  那孩子穿着“顺云游艺房”的工作服,宽大松垮。举着的锤子是用游戏钱币铸成的,银光闪闪真漂亮。她在黑暗里行凶,我也在黑暗里窥视。看着她用那夸张笑容的表情杀人,我笑的几乎伏在地面上。她杀了两个人后,发现我。然后慢慢走近。我却连捏住银管自卫的意识都没有。她走近我。锤子上还在滴血。然而她还在笑。 
  我带着她离开公园,走到闹市。给她买冰淇淋,我们坐在繁华的街道上看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我们就在人声鼎沸里堂而皇之的交谈。她说:如果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不慎跌倒,磕死在游艺机上,她不会有机会从游艺机里出来,用这个失去灵魂的躯体在世界上以人的身份生存。离开游艺机和杀人,都是很无奈的事情。因为她回不去。只能终日在游艺房里游荡,看见人们大笑着用锤子砸她所存在的游艺机,玩偶们一个一个陆续露出头来,被人类恶狠狠的砸回去,海绵扎成的锤子不够有力。人们三五成群用手砸,用拳头,用手中的硬物。满面笑容,高举着手,恶狠狠地砸下去。她就躲在一个暗角里冷冷注视着,流着眼泪,模仿人们那笑与恶错综复杂的表情。 
                  
  所以我白天一直在哭。但一到夜里我就非常快乐。因为我知道,现在该是轮到我玩游戏的时刻。 
                  
  我想像得出她哭的样子。关于由怨恨凝积成灵魂向人类复仇的事情。我从来是了解的。我看着她吃冰淇淋,其实她根本吃不出任何味道,这具身体不属于她。再不用过多久就会腐坏,她不能继续支配它。有地狱就有天堂。地狱所能怂恿的罪恶,天堂在忍无可忍时也会出面阻止。任何事物的正反两面互相牵制。我看着她,然后落下第一滴眼泪。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人类对她的同情。 
                  
  有人为我哭?她喃喃自语站起来。这是你的眼泪吗?你在为我哭吗? 
                  
  我不置可否。天知道那眼泪算是什么。结果她突然倒下,那躯体像失去了操纵。我知道它的灵魂已走远并消失。一旦失去复仇的心情。哪怕是瞬间,仇恨也会在幸福中崩溃瓦解。那短暂的幸福究竟真实吗?她离去的值得吗?我还追究这些做什么? 
我回到洁的身边时。我以为她还在酣睡。我躺下时,她突然睁开眼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我为什么还会回到她身边。其实理由只有一个。 
                  
  我还没找到顾青。 
                  
                  
  '饕餮的苹果' 
                  
  美人的火车载着我向四川,我想不久后我能看见熊猫。如果不是,我也会请求她将我卖到靠近熊猫的地方。因为那种毛绒绒的生物让人觉得温暖且憨厚,是可以蛮横的抱住也不会恼火的家伙。四川农家自制的腊肠,我也想念许久,带我毫不迟疑奔赴四川的洁,真像我失散多年的友人,如此善解人意。 
                  
  然而我从头到尾估计错了。以上全是错的。 
                  
  洁不是人贩子。从来不是。她四处寻找我是为了她的宠物。那宠物惊世骇俗至极,罕见的不是现代人心里能承受的东西——饕餮。她竟然独自拥有两只,无怪乎她是条人鱼了,可惜,我看穿的很晚。直到我的猫被饕餮撕裂,吞食后,我才恍然醒悟。她找到长生的我,是希望饕餮可以吃掉我后,延长神兽败落的命运。 
                  
  那两只饕餮,一只叫梁,一只叫缪。分别有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们在生物链的地位其实凌驾于人类。只有名字其实已经算是种辱没。曾经他们的祖先拥有相当的智慧,而到了今天,这个灵异的家族退化了。 
                  
  那梁。我见过。千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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