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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把伞两个人撑,要是不靠近点,绝对会被雨淋到的。」说到底,他是打算到家为止,都一直搂着我的肩了。
他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唯我独尊到毫不在乎他人想法,妄自而为,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难道他不知道两个男生同撑一把伞,又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前进,会惹来他人异样的眼光吗?
即使我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仍毫不在乎,强搂着我往前走,充分发挥他强迫人的本领。
「你到底想要搂到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永远吧!」那一瞬间,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异样的认真。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慌忙别开目光。「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骗你的,奈生真没幽默感,马上就当真起来。」他大笑了起来。
谁没幽默感啊?再说,普通人会对长久交往的朋友开这种玩笑吗?这种话通常都是对女朋友说的,我看他根本是弄错对象了,真让人生气。
总之,我就是讨厌他靠我这么近,讨厌他逼近我身上温热的体温,但怎样也无法推开他,不想再白费力气的我只好随他去了。
我无可奈何地在他的压制下,继续沿着红砖道一起踏上归途,沿途他一直没有放开我,我可以感觉到从头上降下来的,隆一那炽热的吐息。
彼此接触的地方,隔着白衬衫传来挥之不去的热度,霎时我觉得心跳加速,像装了加速马达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四周经过的人群对我们投以讶异的注目礼也无心理会了。
不会吧?为什么我的心地跳得这么快,别忘了走在我身旁的那家伙可是男的,这绝对是错觉!错觉!
回家的路,今天怎么显得特别漫长?
到家之后,被雨淋湿的制服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我地全部脱掉,将之丢到洗衣机中,走进浴室,将全身浸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升腾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浴室,冻僵的细胞好像又活过来一样,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说不出的舒畅感使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仿佛小孩子紧抱着心爱的玩具不肯放一样的隆一,我一直到家门口才从他的魔掌中解脱出来。
灼热的触感依然鲜明地留在我身上,我依稀能闻到他残留的体味,像烙印在皮肤深处的刻记,怎么洗也不洗不掉。
最不可思议的是,对于隆一的碰触,我竟没有感到半点嫌恶及恶心感,从他偌大的手掌传过来的滚烫烈火,尚在我的肩膀上燃烧,全身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连耳根都发热了。
我甩甩头,将颈部以下全浸在热水中,这全都是那家伙的错,害我连身体都变得异常。
我越想越生气,草草洗完澡,走出浴室。
「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筷子连动都没有动,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换上衣服的,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穿着整齐坐在餐桌前,而坐在我老妈正以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惊觉自己满脑子都是隆一的事,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又无法停止不去想。
桌上明明摆满我最爱吃的菜,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没有啦,只是有一点吃不太下。」幸好老爸因调职到大阪,一个人单身赴任,只有假日才会返家,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他训斥,身为一个堂堂的男孩子,怎么可以吃不下。
「真稀奇,你这食欲旺盛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吃不下的时候,平常不都吃两、三大碗的吗?我看明天要下红雨,说不之下刮强度台风都有可能。」神经一向大条到可以和千年神木的粗树干媲美的老姐,露出一脸见鬼似的夸张表情。
真是的,一点也不懂人的心情!
我不想耗费多余的气力去理会老姐的戏谑,「我吃饱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席。
「咦,这样就吃饱了?你根本连饭都没吃上一口,等一下肚子饿我可不管你哦。」
「我回房去了。」老妈的威胁利诱没有发挥效用,我仅丢下这一句,迳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那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妈,别理他,青少年的反抗期,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必太担心了。」
无视楼下天性乐观的母女对话,我进了房间,无力地将整个身体摊在床铺上,用脚将折放在脚边的棉被用力拉过来,从头整个盖到脚,让无边无尽的黑暗包围了我。
即使如此,仍无法将隆一的影子从我脑中彻底消除。
想到明天还得陪那家伙去看球赛,我就头大。
我弄不明白,隆一为什么硬要拉我一起去?和水野学姐两人一起去看不是更好?
该不是会是水野学姐有事,不能去看棒球赛,隆一怎么也不愿错过明天下午精彩的比赛,又不想一个人去看,迫不得已才找我凑数。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难得的休假日,干嘛不去约会,反而要同性友人作陪
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重重敲击我的胸口,既非焦虑,也非烦躁,而是一种难以忍受、又痛又酸的感觉阻碍了我的呼吸,一点一滴渗透进每一根神经,宛如被无数根锐利的钢丝刺穿,痛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这一夜,我居然失眠了,翻来覆去还是睡不著,直到天空泛白,才勉强合上了眼。
睡意朦胧中,我觉得好像有人来到我的床边,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来回抚摸,动作像对待什么珍贵的物品般又轻又柔。
这种舒服的感触令我回想起小的时候,老妈总是把我抱在怀里,一边唱著催眠曲;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哄我入睡,奸怀念啊。
会是谁在摸我的头呢?老妈还是老姐?我无法确认对方足谁,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皮沉重得像挂了千斤顶,睁都睁不开。
「奈生、喂、奈生!」
耳边传来呼唤我的声音,远离的意识微微浮起,但是到天亮才睡著的身体,贪恋著温暖的被窝不愿离开。
吵死了,谁那么白目敢来干扰我的安眠时间,我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我决定继续睡我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管。
「你再不醒来,我要吻你了。」
吵我的那个人带著威胁的口吻说。
你怎么说都好,别来吵我睡觉就行了,不过,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一心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的我,压根没有想到轻这句话所带来的后果。
见我没反应,那个人开始采取行动了。
我的嘴马上被两片柔柔软软的唇办覆盖住。
睡得迷迷糊糊,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我,对於突如其来的骤吻,丝毫没有半点抗拒的力量。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碰触的吻,后来竟变本加厉,越吻越深。甚至还伸出湿湿的舌头,趁机滑进我微张的齿缝间,激烈地舔食我的口腔内部,牙龈内外侧、里部粘膜、上下颚均遭入侵,无一处受到幸免。
顿时整个人都觉得像失去重力般轻飘飘、软融融的。快飞上天的晕眩感刺激著我的官能神经。
「嗯……啊……」
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我,无意识从唇间泻出微弱的呻吟声。
但他没有就此放过我,滑动的舌头灵巧地攫住我无力逃脱的舌头,展开一连串猛烈的攻势,不敌的我被迫与之交战。於是相斗的两个舌头水|乳交融般,交缠得难分难舍。
他的唾液顺势流进我的嘴里,口乾舌燥的我立觉如获甘霖,一滴不漏地全部吞了下去,可是……到底是谁在吻我呢?而且,这个人吻技好高明,可说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说来丢脸,没有恋爱经历的我,连女孩子都不曾吻过,更不用说如此激|情的法国式热吻。
我一定是在作梦吧,记得我是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梦会这么逼真呢?疑问尚未化解,火辣辣的吻已经从我唇间离开。
感到意犹未尽的我,主动伸出手环抱住对方,像贪求玩具的小孩般想要索取更多的吻,反正是在作梦嘛。咦,既然是梦,为什么抱起来又热又暖,跟平常抱棉被的感触不一样,而且还会动?
会动!哇,一口气睡虫全跑光的我,吓得睁开了眼睛。等到我发觉自己置身的状况,我开始深深后悔这个决定。
因为我正以极度暧昧的姿势搂著隆一的脖子,而他的脸贴得非常近,差一点点就要碰到我的唇了。我不由得全身硬直,体内的血液一口气往上冲。
「早啊,奈生。」
隆一张著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兴趣盎然地注视著我。
「哇!」
说是火烧屁股也没我这样动作敏捷,反射神经几乎是同时间反应,我用尽平生吃奶的力气,使劲推开他,身体像被几千万瓦伏特的高压电电到一样,自动向后弹开,与他拉出一段安全距离。
活了十七年了,从未如此难堪过,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羞愧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吧
我竟然会主动抱住他
要是女孩子也就算了,偏偏是最不想有任何接触的那家伙,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这绝对会成为我吉田奈生人生的一大污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追根究底,会造成这种尴尬场面,他要负一大半的责任,谁叫他要擅自进来别人的房间,难道小学时老师没教过他,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满脸通红的我开始有点不高兴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懂礼貌,还是根本不在乎,就算是再怎么熟稔的朋友,也该有点分寸。
「我到你家来的时候,美津子阿姨告诉我,你好像还在睡的样子,要我上来叫你起床。」
坐在床沿面对著我的万恶根源,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粗线条的行为带给我多大的困窘,像没事人般一脸轻松自若的表情。
老妈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根本不需要特地麻烦别人来叫我,我只不过是稍微睡晚了一点而已。
「就算是那样,你也可以大力敲门叫我啊,我又不是那种一睡起来就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的人。」
「那样做太费事了,亲自到床边叫你不是比较快吗?」对于我的不满犹如马耳东风,隆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点小事不要太在意!」
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啊!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个人的隐私权?虽然我没有神经质,但我不喜欢他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入侵我的私人领域。
「我的房间可不是商业旅馆,我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进来。」尽管我的内心十分生气,我仍试著用冷静的腔调跟他讲道理。
听到我这么说,他的眼里露出了隐约的笑意,
「我倒是看不出来你不喜欢的样子,你不是还以热情的拥抱迎接我吗?」
我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好不容易才摆脱掉难堪的自己,他偏偏又要再提起,就不能当没发生过吗?不用说也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从小以欺负我为乐的隆一,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才不是呢,我以为我抱的是棉被,谁知道你会突然跑进来?」
我心怀怨恨地瞪著他,遗憾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
他满脸愉悦地笑著说:
「你真的睡得那么熟啊,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对啊,在某人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溜进来之前,我还在作梦……啊……」
完了!激动之下不小心说漏嘴的我连忙止住话,但已经太迟了。
「嗯?真的?」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什么样的梦?说来听听。」
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个大笨蛋,现在该怎么找台阶下才好。
那个刺激到足以令人脸红的梦,打死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