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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要给皇上的信,陈楼马上仔细收好“将军放心,信就暂且放在属下这里保管。等一回京就拿给你!”
他一心想着要收好信,竟也没留意等都回京后还要信干嘛。
“好了,你快去睡吧!”
待陈楼退下,他才疲惫的躺了下来“克伦,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找你吗?我就顺了你的意去会会你!”
禁宫狂情 26
艳阳高照,刺阳军大营内传来更火爆的吼叫声。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里数来有六个将军,哪还轮的到你亲自上场?”华封和心慈吹胡子瞪眼睛。
“今日一战我一定要在场!”心慈意志坚定,毫不畏惧的与华封对瞪。
显然,这二人关系虽不同了,牛脾气却都是没改。
“主帅不得出营!”
“皇上既然封我为帅,我就有权力决定一切!”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心慈扬唇邪笑“可惜那元帅令牌现在可在我手中!”
华封大哼一声“随便你!”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众将早已习惯这两人每战必吵的画面。摸摸鼻子搔搔头“请示将军这仗怎么打?”
相处这么多时日,大伙儿早已对心慈谋略心服口服。
“这“夹子道”狭窄难容大军。我们兵分两路,由华将军和莫将军从正路进攻,我与陈副将从小道绕后包抄。博西军队如何强悍,也抵不过两面夹击。”
“不成!”华封一听喊了出来“若是他们其他部队再从你们后面夹住,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华将军大可放心,”心慈摸摸脸“待我抄到他们之后自有一计,使他们自然不会包上来。”
“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心慈顽皮一笑“妙计妙计,说了就不妙了!”
华封瞪他一眼“姑且信你一次!”
沉心慈威风站起“立即出发,我要生擒吾尔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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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道的确不好走,大军绕来绕去总算是看见了出路。
“幸好将军事前仔细研究过这座山,不然要走好多冤枉路!”陈楼佩服的说。
不远处隐约传来杀戮声。
“看来吾尔汉和华将军已经遇上了!”
“我看这番狗此生最大败笔,就是扎营在这山沟里!”陈楼更加兴奋。
心慈突然勒马“陈楼,你们胜了此仗速速回京,把我昨天给你那封信拿给皇上。”
“那你呢?不和我们回去吗?”
心慈向身后军队大喝“从现在起你们快去支缓华将军,若是有人敢跟我来,杀无赦!”
“将军,你……。”陈楼大惊。
“陈楼,你如果还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话。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心慈说完狠狠一夹马肚子,竟 是往另一方向跑去。
“将军!!”陈楼懊恼大喊。咬一咬牙驾马向战地奔去“冲啊!!”
心慈一路急奔,果然在十里之外发现博西大营。天已微暗,营中四处摆着火盆,人马穿梭不停,似要整军出发。
伏低身体,他并未减速反又加了一鞭。马儿惊奔,火速向大营冲去。
营中军队大惊,纷纷躲避这疯马。
心慈看准目标,马鞭一扬,一处火盆笔直朝粮仓飞了出去。又唰唰几鞭,多处营帐也不得幸免,很 快烧了起来。
轻松的跳下马,任众人把他团团围住。
“本王等候多时,你终于出现了!”克伦从人群中走出,赞叹的看着心慈笑道“我想当今天下敢单枪匹马闯敌军大营的,也只有你沉心慈一个了!”
心慈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博西王,我送上门来了!”
“不好了!!”一人一马飞快奔来“启禀大王,我军在“夹子道”全军覆没。大将军……。被擒!”
克伦只是愣一愣,又好笑的看着心慈“这样一来博西损失惨重,得到你的代价可真不小啊!”
心慈冷哼“与你费尽心思诱我出来,刁虫小计而已。”
克伦大笑“好!众将听令,拔营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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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得尝所愿踏上了博西国土。只是没想到以这种方式。
克伦给他准备了马车,一路上非常礼遇。开始有个士兵想把他绑起来,克伦阻止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的没有达到,心慈怎会轻易逃走呢?”
“心慈,我们到了!”克伦挑开马车帘,向他伸出手。
心慈把他当透明人,用力播开他的手跳下马车。
眼前的宫殿的确金碧辉煌,可惜他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致。
之后接连几天都没再见到克伦,想必他一定正为国事伤神吧!十万大军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也所剩无几。在这上面,自己还是险胜一招。
“美人独坐月下,实在赏心悦目!”克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沉心慈全身警觉,猛的转身与他对视“我已经来了,把解药给我!”
克伦但笑不语,坐进石椅里“我这么轻易就把解药给你,你怎么还会留下?”
心慈美目喷火“我二哥尸骨呢?”
克伦面无表情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头不语。
“到底在哪里?”心慈猛的一愣,已经过了这么久,只怕那尸体已经腐烂发臭。谁还会留着?
突然冲过去拔出克伦身上的剑抵在他脖子上。那人一瞬间呆愣,很快恢复平静“心慈,你若杀了我, 李泉浩也只有死。”
“克伦!”心慈低吼,眼泪跟着流下来“我待你如兄若父,你为何如此对我?!”
“你却不知,我并不想做你的父兄。只想你爱我!”
“你作梦!”朦胧的大眼里充满恨意“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克伦摇头站起来离开凉亭“就算你要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手里一松,剑掉在了地上。心慈跌坐在石椅上默默垂泪。湖面无波无滥,不仅忆起昔日二人在茶楼 里天南地北的畅谈;在路边面瘫开心的大口吃面。无奈,如今却已人事全非,刀剑相向。不禁悲从中来,黯然落下无数泪水。
禁宫狂情 27
另一边刺阳皇宫中,李泉浩也在伤神。
“慈儿,你这个傻瓜!”不由得捏紧手里的信,若当初自己坚持己见,也如这般把他紧握不放……
陈楼呆立在旁不敢坑声。
连日下来,他可做了无数次炮灰。“夹子道”一役胜利后,众将开怀欢呼,却不见主将踪影。他唯唯 诺诺的全盘拖出,差点被骂成臭头。华老将军更是想一剑毙了他。
当晚众人商议许久不得结论,毕竟前方属于博西国土,冒然闯入救人不知会遭什么埋伏。大家头痛 之时,华老将军突然想起前一晚念语交给自己的木盒子,马上差人拿了过来。
那盒子极其普通,上面锁着个黑不溜丢的小锁。华封巨掌一捏,黑锁应声而碎。
众人睁大眼睛看那盒内,倒吸口气。
竟是御赐帅印。
念语此意再明白不过,叫他们马上搬师回朝。
现在看到皇上的模样,陈楼更加懊恼当时为何没拦住娘娘,或是直接跟上去。
“传旨,令华封整顿兵马。择日起兵!”李泉浩目露凶光“不破博西,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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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博西大王请他来作客,他沉心慈当然不会客气。
短短几日王宫被他搞到鸡飞狗跳,宫女见到他甚至都想尖叫。
他夜里自然也不会闲着。夜深人静后偷偷溜到克伦的书房翻找一切对刺阳有利的资料。
“这是什么?”心慈看了手里的图纸好一会,大喜道“博西山图!”
博西王宫建筑在群山之内,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博西虽国弱,却迟迟未被其它国家并吞的 原因。
这地图清楚的标明从那座山那条道可顺利进出,突破所有埋伏。已算博西夏最高机密。
“看来你也是个笨蛋,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藏在这么个破盒子里。”心慈喃喃,突然听到脚步声,已 来不及躲藏,只好迅速把地图收进衣服里。
“心慈好大的兴致,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书房看书?”克伦似笑非笑的渡进来,挥退所有侍卫。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心慈狠狠的瞪着他的逼近。
“放心,“断魂”毒性较慢,没有那么快发作。”克伦爱怜的抚上他的脸“等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心慈打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克伦低道“如果我早在李泉浩之前遇见你,你可会爱我吗?”
“哈哈!”心慈冷笑两声,用寒到可以冻死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克伦,你是个不值得任何人去爱的男人。我真替李泉玉惋惜,他聪明一世,却落得个可悲的下场。他为你放弃刺阳百年基业,兄弟情谊,而你给了他什么?除了无尽的等待,只有绝望!像你这么冷血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爱?”
克伦闻言暴怒“李泉浩就有资格吗?!”
“李泉浩以仁治国,以德服人。这天下大业早晚是他囊中之物。你何德何能,与他争天下?”心慈嘲 笑。
克伦这次不怒反笑“你当真如此恨我?”
心慈咬牙切齿“我只后悔当初没一剑刺死你!”
克伦紧紧拉起他的手往外走,不容他挣脱。
“放手!你带我去哪里?”心慈大叫。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克伦不再理他,拉着他到一座假山前,轻轻用脚踩了旁边石头一下,那假山竟然裂了条缝。克伦拉 他进去,通过长长隧道终于见到些许亮光,原来里面是间暗室,四周只插着火把。
那暗室里只有正中央一张石床。
心慈惊讶的看着床上躺的人,甩开克伦扑了过去“二哥!!”
沉心语虽如死人般一动不动,身体却和正常人一样温暖。
“这……。”心慈满脸泪痕的摸摸心语的手,又摸摸他的头“没死!”
克伦走到另一边“我知你和他兄弟情深。我若杀了他,只怕你真的会恨我一辈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慈抬头看他。
“那日我的确把他诱进树林,只不过我没杀他,而是生擒了他。”克伦扬唇微笑“你二哥可真难缠,我费了好大劲都抓不住他,幸好他对莫扬没设防。”
“那他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怎么叫都不醒?”
“不碍事的,我只不过每天喂他吃些软筋散,让他昏迷不醒而已。”
当真以为两人从此天人永隔,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活着。心慈抱着熟睡的心语痛哭“哥……哥……。”
克伦弯腰抚摸他如夜的黑发,喃喃道“心慈,你不要恨我。我怎么忍心伤害你。不要恨我!”
心慈不出声,仍是抱着心语不停的哭。
就这样,两人竟在暗室待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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