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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的爱真的没有杂质,你怎么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吴非恼怒地瞪着他:“我难道就不可以送点东西给
我心爱的人?”
皱了眉,凌云被他的强硬和激烈而微微有点不知所措:“吴非,这个……让你很烦恼?”
“不止,我已经忍了很久,却从来不敢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那么,我接受。”微微笑起来,凌云挠头。
“嗯?”没料到他这么爽快,吴非一怔。
“你家的车已经开不完了,如果我真不要,车行又不能退,岂非也是浪费?”呐呐低语,想到这么多钱的东西要浪
费,凌云的脸开始有点愁云惨淡的意味。
心里象是开出了小小的花朵,吴非强抑住兴奋,淡淡一笑:“这才对。何况这BMW新款3系款式不张扬,价钱也真的
一点也不贵。”
微微扬起眉,凌云笑了:“吴非,你现在好像真的变节俭很多,以前的你,绝不会去考虑东西的价钱。”
“何止节俭?”摇摇头,吴非眼中俱是笑意:“在你的潜移默化下,我简直去自助餐会都忍不住想把食物打包回家
。”
“噗哧”笑出声来,凌云佯装瞪了他一眼:“哪里有那么夸张?再说……”
“再说浪费是罪。”飞快截断他的话,吴非一本正经地揉揉鼻子。
悻悻地哼了哼,凌云摇头:“好好的食物,我一看到要白白扔掉,就心疼得想胃疼。”
“你说什么呢?”吴非好笑地摇头:“什么叫‘心疼得胃疼’?”
“就是一心疼,胃就会跟着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凌云清澈的黑眼珠里有点困惑。
静静凝视着他,吴非的心,忽然有阵模糊的酸楚。这样的情形源自怎样的境遇,微微思索就很明白。忽然轻轻揽住
了他的腰,吴非叹息着吻上了那两瓣柔软温润的唇。
“嗯?……”脸红起来,凌云被动地接受着着忽如其来的温存,半晌挣脱开,局促地看着他:“大街上呢,……”
“凌云,凌云。……”低低呼唤着这美好的名字,吴非把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口:“我保证,有我在一天,你永
远不会回到原来那种境况里,不会挨饿,不会贫穷,不会受欺负。”
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凌云半晌才转过头安然看着他,眼中隐约光彩流动:“吴非,你知道的,贫穷和困顿,我从来
都不怕。”
“那么,你怕什么?”
“我最怕的,是不能预知的灾祸,……和别离。”
默默看着他,吴非点头:“我不敢保证天灾人祸,可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之间绝不会有别离。”
凝视那深情眼波,凌云的心在一点点深深沉醉。轻叹一声,他不再说话,轻轻将双唇递了过去。恋人之间,热烈的
吻和温存的爱抚,原本就可以取代一切言语。……
暗哑的呻吟声渐渐在紧闭的车厢里响起,似乎是在激|情中仍然顾忌到车窗外的人流,凌云的呻吟格外隐忍而细微。
这微弱如猫似的声音在凌云的嗓眼中低徊,却意外地多了丝平日不多见的诱惑之意。
“外面听不见。……这车隔音很好。”微微喘息,吴非的手加快了动作,引诱低语:“叫出来,……我就给你。…
…”
被他娴熟的技巧挑逗着,正酥痒舒畅得不知身在何处,耳中听到这一句,凌云恼羞成怒得红了脸。看着身下气喘吁
吁着挣扎起来的凌云,吴非不忍再为难,微微一笑,终于俯身下去。……
不知多久,车厢里春光渐散,旖旎平息。躺在吴非的身边,凌云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刚才激|情中紧紧抓住
的安全带:“吴非,再过十几天,我就要毕业了,虽然夜校没有什么太正式的典礼,可是……我真的很想我哥也能
来。……”
两年了,本以为等秦风扬心平气和就可以把凌川悄然接回,可是显然,秦风扬冷静下来所需的时间,远远长过他们
的估计。不过似乎最近,秦风扬的动作明显散漫了下来,也没有再象当初那样常常派人跟踪凌云。
皱了眉头,吴非轻声安慰:“快了,秦风扬的耐心也快耗尽,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对你哥的兴趣会彻底消失。”
忽然坐起身,凌云掏出了怀中的电话,沉默地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半晌沮丧地放了下来,他开始心神不宁,终
于再按捺不下异样的情绪:“吴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这几天,我哥一直没给我打电话。……”
“会不会太忙,又或者只是忘了?”微微诧异,吴非看着他。
“不,不会。他一般都是两三天打一次电话给我,可是这一次,已经隔了四五天。”凌云的心,忽然莫名其妙一沉
:“而且,我打过去,也总是盲音。”
吴非静静听着,忽然脑海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升:是的,秦风扬最近的悄无声息未免太没有道理,怎么看,他
也不象是忽然就能放下一切的人。
脸色渐渐凝重,他拨响了秦风扬的电话,无声地冲凌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微笑开口:“风扬,从纽约回来了?最
近怎么样?很久没和你聊聊了。”
“嗯?”一霎的惊诧,秦风扬的声音很快平静:“好啊,只要你不怕你的小情人恼你,我随时奉陪。”
“就今天吧,我忽然很想念以前我们把酒言欢的日子。”微微一笑,吴非道:“不如我这就开车去你家里。”
“不,我现在不在家。”飞快否定,秦风扬的拒绝很坚决:“我们去酒吧。”
“我想念你酒柜里那只82年的干邑了。”吴非沉着地试探,眼中闪着光芒:“怎么,不欢迎我?……”
“……吴非,我没有不欢迎你。”秦风扬的声音有丝烦躁:“我的那瓶酒早喝完了,你想品酒,哪里不能去?!”
“那算了,以后我找到好酒再约你吧。”微微叹口气,吴非没有流露出什么:“再见。”
挂上电话,吴非的眼中有了真正的不安。急忙地,他拨响了另一个电话:“周先生,你立刻帮我查一查,这几天里
,秦氏的秦风扬是不是从纽约回的香港。”
十几分钟后,电话打了回来:“不,吴总,他前两个月是去了纽约不假,可是就在昨天,他是从中国内地入境回来
。”
糟糕!无言地挂上电话,吴非苦笑:“凌云,你的担心是对的。……如果没有意外,我想秦风扬,已经找到了你哥
。……”
“什么?”凌云紧张无比地抓紧了他的手:“你肯定?他会怎么样对我哥?这么久过去,他怎么还是不能释怀?…
…”
”你冷静一下。”拉住他的手传递着热力和安定,吴非飞快思索:“秦风扬假如用了胁迫的手段,他一定会把凌川
藏起来。——他又不肯让我去作客,我估计,十有八九,你哥现在就在他家。”
“吴非,我们报警!”
“那不行。”摇摇头,吴非冷静下来:“没有证据,警方总不能冒然搜查!有一件事勿庸置疑,——那就是他爱凌
川。所以你暂时不用太担心,他总不会真的太伤害他。”
“可是……”凌云欲言又止。
“我们来想想稳妥的办法。”吴非轻拍他的手臂:“退一步说,就算你哥真的在困境里,我们想救他,就更加不能
打草惊蛇。……”
沉默下来,凌云模糊地知道,吴非的话有道理。
“现在我们去龙岗道吃宵夜,别乱了心神和阵脚,嗯?……”
崭新的车子安静地启动,顺着霓虹幻彩的夜色前行。不久前温馨甜蜜的气氛已悄然冻结,车厢里开始流动两股不安
。
直到坐在了一家食肆的座位上,凌云的面色依然有点强掩不住的忧郁。
“你先坐着,我去一下洗手间。”吴非起了身离去。
目光忽然有点出神,凌云怔怔望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大大的眼睛黑溜溜地转动着,灵动的眉目煞是好看,只是
神态间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他身边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面目平庸,正色眯眯地看着他啃咬着鸡翅的
模样。
微微激动起来,凌云忽然站起身,匆匆向那张桌子走去。似乎接收到他的目光,那少年抬起头,愣在了那里。……
忽然跳了起来,那男孩猛地扑上前,扔开了手中正啃了一半的金黄鸡翅,油腻腻的手掌抱住了凌云的身体:“阿KEN
哥!……是你!真的是你!”
(21)
“阿杰!……”鼻子酸酸的,凌云不好意思地看着象只无尾熊一样缠在身上的男孩,注意到四周已经有人好奇地看
着他们过分亲密的举止:“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
呆了呆,阿杰忽然噌地跳下来,敏感地看了看他:“对不起,你……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吧?我应该注意的。”
心里莫名一痛,凌云紧拉住他油腻腻的手:“你说什么傻话?我记得以前我们说过,以后再见时,谁也不可以生分
!”
“哦。”阿杰很快地吐了吐舌头,鼻子抽动着,眼圈有点红了:“阿KEN哥,四年没见,我想死你了。……”
身边一个陌生的男声粗粗地响起来,那个中年男子打量着凌云,笑得粗鄙:“杰仔啊,老相好哦?圈里人的话,晚
上一起玩玩?”
“不是不是!”阿杰慌忙把头摇得飞快,“原来银都的旧同事而已!”
“哦?那更好。”听到银都的名字,那半秃男子眼中的光芒忽然显了明目张胆的淫亵之意,悄然将厚厚的嘴唇凑近
了凌云的耳边,“会不会玩三明治?……”
将脸移开老远,凌云温和清明的眸子忽然变得锋利:“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出高价。”那男人继续腆着脸再次凑上,得寸进尺地将手掌暧昧地贴上了凌云年轻结实的臀线。
冷冷地飞快擒住他的手掌,凌云不声不响地将他的一根手指向后掰去:“公共场合,请你自重。”
……“哎哟!放手,手指痛死啦!”大叫起来,那男人跳起了脚。
将他的手指松开,凌云拉过阿杰,冷冷望着他。
触到他那凛然的目光,忽然而来的自惭形秽和四周惊异的眼光让那男人恼羞成怒:“呸!装什么,还不是银都出来
的货色!你以为扮清高就能掩的掉一身骚味?……”
“就算是银都出来的人,我保证每一个,都比你干净。”不卑不亢地开口,凌云并不愤怒。
……“唉哟!”再度惊叫起来,那男子望着不知何时冒出的另一位斯文男子,手臂已经被那人狠狠拧在了身后。
“道歉。”那斯文男子眼中凌厉的光芒和面容的斯文完全不相符,强劲的力道完全和凌云的小小惩戒不可同日而语
,瞬间逼得那男人痛得吸气不已,“不然你等着手臂断掉。”
“我道歉我道歉!”杀猪般痛叫起来,那男人冷汗直渗。
慢慢放开他,吴非重重将他推搡到一边。
狠狠望着他们,那男人色厉内荏地冲着阿杰咬牙:“小贱货,过来!”
颤了一下身体,阿杰低低对凌云道:“以后再联系吧,我得陪他,他包了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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