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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甜言蜜言。
松元朗开始在谷协伸一手中悠闲游着。将饵食丢向右边时,他就住右;将饵食去向左边时,他就住左。光这样玩着就很有趣。就算没有饵食,只要谷协伸一稍稍动根手指头,他就会往那方向看去。
第一次在你情我愿的情形下Zuo爱时,松元朗紧张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但那只是谷协伸一单方面地爱抚而已,松元朗甚至连双手都没抱住谷协伸一的背部。
“放轻松!”
谷协伸一好几次在松元朗耳边这样轻声说着。他爱抚别人和被爱抚的技巧都是无药可救地差劲,但谷协伸一还是很有耐心地调教着,灌输他自己喜好的做法。松元朗对Zuo爱的事也很认真,想早一点记住谷协伸一教的做法。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感觉不到痛楚。谷协伸一从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会忍耐。
“虽然还有一点痛……可是我的心情舒服了好几百倍。”
松元朗依偎在谷协伸一的怀中,像是做梦般这样诉说着。
那一晚,谷协伸一将刚入睡的松元朗吵起来并问他。
“你要去哪一科?已经决定了吗?”
医大四年级生在这个冬天,也就是12月快结束时,就差不多必须选择要加入哪一科了。
“我想加入第二内科……”
谷协伸一亲吻了睡眼惺松,用手揉着双眼的松元朗,并将他拥入怀中。
“来我们第一外科吧!”
听到谷协伸一这样说着,松元朗稍稍低了头。
“……我想钻研肾脏方面的事。父亲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大约十年前,母亲被诊断为肾功能不全,自那之后母亲就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工作扶养我长大。所以……或许我并不能帮忙母亲什么,但至少要多了解有关母亲的疾病。如果可以治好的话,我一定要医好母亲的病。”
松元朗说出这么正当的理由后,谷协伸一也不能再叫他加入第一外科。好不容易才将未来的准医生给追到手,本来还期盼两人能在值班室或看诊室的一角Zuo爱。对这么期待的谷协伸一来说,不管理由是什么,他所说的话只会让自己不高兴而已。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对不起,辜负你的好意。”
“不用在意,这只是我任性的要求而已。”
不管再怎么不高兴,都要强忍下来,假装笑笑地说些甜言蜜语,这对谷协伸一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听到谷协伸一这样说后,松元朗放心地依偎在谷协伸一怀中,但他却没听到谷协伸一的心里正说着“真是无趣的家伙”的声音。
“伸一……”
谷协伸一接起电话后,对方一直不出声。谷协伸一以为是恶作剧电话,正打算挂掉时,对方所挤出来的那一句话,是谷协伸一很熟悉的声音,但声音正在发抖着。谷协伸一看看时间是早上5点。虽说今天是假日,但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实在是没常识而且惹人讨厌。1月尾声的酷寒严冬的清晨,是气温最低的时候,谷协伸一因为那悄悄吹向脖子的冷空气而不停发抖着。
“是小朗吗?”
水族箱中的鱼正忐忑不安地游着。
“我该怎么办才好?”
谷协伸一揉了揉眼睛。突然问我要怎么办……谷协伸一完全搞不懂松元朗在说什么。在这种时间被吵醒的不快感,让谷协伸一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厉起来。
“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了?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
“我母亲她……过世了。”
又是一件麻烦事……谷协伸一翘起嘴来。
“她刚才过世,现在护士正帮她梳理干净……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从今以后……我……”
最后的那句话伴随着悲鸣声,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谷协伸一庆幸对方看不到自己那感到受不了而耸肩的模样。
“你现在人在那里?”
“私立南医院……”
“我现在过去,你在那里等着。”
谷协伸一挂上电话后,无何奈何地叹了口气。自己不能不理会那样忐忑不安的宠物,毕竟养鱼是要花点工夫的。
谷协伸一从床上起来后,一边冷得发抖,一边从衣柜中拿出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谷协伸一后悔自己去接了那通电话。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不用大费周章专程赶过去。松元朗的母亲也真是的,反正都是要死,干嘛不选在白天的时候,还比较轻松。心中不停抱怨着那些自私自利的话的同时,谷协伸一拿起了汽车的钥匙。
松元朗一个人茫然坐在那漆黑安静的医院走廊中。他发觉了谷协伸一的脚步声后,便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直接冲向谷协伸一的怀抱中,将脸埋入胸口,并压抑声音哭泣着。我是毛巾的代替品吗?谷协伸一心中这么念着的同时,便抱住松元朗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在哭了将近10分钟后,松元朗才终于抬起头。
“我从大学回到家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脑内出血,连心跳和呼吸都停住了……我发现得太晚了。她早上就跟我说她感到不舒服,我却只叫她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再理会。要是我早一点带她去看医生就好了,不会演变成这种情形。”
不知松元朗是不是说得太激动了,身体开始微微抖动着。
“冷静点,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可是……”
谷协伸一尽可能用低沉的语气相温柔的声音,慢慢跟他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吧?不要再责备自己了。”
“可是……”
“错不在你。”
松元朗克制不住地将脸埋入谷协伸一的胸口中。要说出松元朗最渴望的让自己安心的话语是很简单的事。不管是什么,只要给予所需要的东西后,他便会对自己百依百顺。就算小婴儿或小狗都一样,不能放任他们一直在那里哭泣。
“等你平静一点后,就去联络一下亲戚吧!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我没有亲戚。”
松元朗斩钉截铁地说着。
“我母亲是育幼院长大的,而父亲为了跟母亲结婚和老家早断绝关系。自我出生以来,从没见过任何亲戚,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们真的是一直相依为命走过来的,却……”
松元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发抖着。
“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过!”
这也太夸张了吧?不想一个人过?又不是小孩子!纵使谷协伸一感到厌烦,还是紧紧抱着他。
“我从不知道这件事,真是辛苦你了。”
谷协伸一顺口说出那没有感情的话语。
“你还有我啊,应该也还有很多其它大学的朋友吧!你绝对不是一个人,不要再那样胡说。”
松元朗像个玩偶般,在谷协伸一的怀中点了点头。
“等平静后,就去联络跟你母亲较熟的朋友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不嫌弃的话,尽管找我商量。”
“嗯……”
“放心吧!”
“嗯……”
鱼儿迟迟不肯放开自己。趁他没抬起头,谷协伸一稍稍打了一下瞌睡,等到自己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
那一天晚上,谷协伸一就住在松元朗家中。因为松元朗不愿谷协伸一回去,而大力挽留他,所获得的报酬就是Zuo爱。松元朗跟谷协伸一Zuo爱时,一直哭个不停,还一直依偎在谷协伸一怀中不肯离开。驯服一个人类所花费的精力,就连谷协伸一也开始感到厌烦,但并不完全只有让他厌烦的事而已。
4月时,松元朗放弃原本预定加入的第二内科,而转加入第一外科。
松元朗就这样变成第一外科的实习医生。他虽然有医生的职位和证件,但第一年的医生是无法胜任全部工作的,刚开始全都负责打杂。要学的事实在太多了,但脑袋却来不及记住所有事情,就连认真勤勉的松元朗也不例外。他每天都抱着厚厚的书本,跟在自己的指导医生的后面跑,再加上第一年的医生都要去别家医院值夜班打工,两、三天回不了家是稀松平常的事,但随之而来就是跟谷协伸一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谷协伸一对忙得抽不开身来好好享爱Xing爱的情人感到“腻了”。到5月两人就交往满半年,谷协伸一不禁佩服着自己竟然能够维持这么久。
想干脆甩掉他,又觉得花费的精力将付诸流水很可惜,而且他在Zuo爱方面越来越熟练了。谷协伸一开始计划就这样养着松元朗,现在差不多该去品尝一下别人的身体了。
对男人的身体感到厌腻的谷协伸一,正想将下个目标锁定为女人时,刚好有个今年刚加入眼科的女医师吸引了他的目光。在听到大家讨论她是个大美人,谷协伸一就好奇地去凑凑热闹,果真传闻所言不虚。白嫩的肌肤可说是个和风美人,那清澈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更有智慧。身材好到让人觉得只要再高一点,就可以当模特儿了。在脖子后方绑着一束漂亮的直发,走起路来好像鱼尾一样,在她背后摇来摇去。
这位叫做野岛江美子的美女医师,谷协伸一看到第一眼时就很中意,心里想着要是被周遭同事,尤其是松元朗知道就麻烦了,于是暗中偷偷接近。刚开始她对接近自己的谷协伸一怀有戒心,但在那气氛极佳的餐厅吃饭,再配上甜言蜜语和昂贵礼物,谷协伸一轻松地就得到手了。谷协伸一沉浸在那久违的女人身体中,她不像习惯和男人做这种事,但也不像松元朗那样纯情。
“我要是说很嫉妒你之前的男人的话,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谷协伸一边抚弄她的头发,边这么问着。这并不是要表明自己的占有欲,而是知道这么问的话,女人通常会觉得自己很可爱。跟谷协伸一预料的一样,女人在自己怀中呵呵笑着,并回答说“不会啊”。
和这女人的关系不知会从什么地方传入松元朗的耳中,于是谷协仰一做了防范措施。“我们交往的事就当作秘密吧,担任同一家医院的医生,要是因为这样而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不太好。”谷协伸一这么向女人提议,女人也像没意见般点了个头。
男人和女人,在喜欢的时间跟喜欢的对象偷情的逍遥性生活就这样顺利持续了两个月。但有一件谷协伸一料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松元朗是谷协伸一的情人,也可说是忠实信徒,不论谷协伸一说什么都相信,不疑有他。但最近谷协伸一开始感到他变得奇怪,异常冷淡,在医院里叫他的名字时,都不回过头来。刚开始谷协伸一以为是他没注意到而已,怕在连续几次后,就算是笨蛋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知道他是有什么不满……谷协伸一嫌麻烦,而没有直接找他询间原因。他什么都不说地就不理睬自己的话,就只好让他自己讲出来。既然对方想这么做,谷协伸一也就开始对他冷漠起来。如此一来,松元朗便开始慌张起来。
像是在跟对方呕气,自己也开始“无视”他的存在。就这样过了三天,松元朗就屈服了。七月初是梅雨季刚要结束的时候,在那特别闷热的夜晚,谷协伸一停在医院停车场中的车子前,松元朗正在那埋伏。时针走到晚上八点的位置。谷协伸一发觉松元朗不在医院时是正要七点的时候,所以他大概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多。明知道他是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