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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是我支走的。」「你……」「安伯伯,您不想想,如果我不将我爸先支开,依我爸那种一板一眼的个性,您有可能有机
会待在这个房间,做这种窃听的事吗?」闻言,两人顿时无话可反驳。殷怿说得没错,若是让殷士齐知道这件事,恐怕他们的
耳根子会有一阵子无法清静,必须饱受他的「洗脑」念功,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嘘,那个臭小子好象有什幺举动了。」尹
镇融阻止了两人的抬杠。只听见从喇叭内传来的声音。「好象是脱衣服的声音。」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凝神静听着喇叭内传来
的任何声响,而殷怿却像是没什幺兴趣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喂,我说安老头,你听得出来他们两个现在正在做什幺
吗?」「听得不是很清楚。」「这个喇叭的效果实在差劲透了。」「该不会那个窃听器是劣质品吧?」两人将目光栘向殷怿。
殴怿耸了耸肩。「这是我临时从夜市买来的,效果好不好我不清楚。」没错,这个喇叭是他花不到二百元从夜市买回来的劣质
品,这样的东西品质义怎会好呢!「夜市?夜市哪会有什幺好货,又不是没钱,你干嘛买这种便宜货?」「我想说这应该只会
用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买太好的似乎太浪费,所以这个窃听器跟喇叭是在同一个摊子买回来的。」「你一个年薪几百万的
人,竟然吝啬到这种地步!」尹镇融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拿如此高薪的人,竟然斤斤计较这几百元的东西。耸了耸肩,殷怿有
他自己的理由。「并非我吝啬,只是我认为不需要为这种事去砸大钱,反正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这话是什幺意思
?」「您不想想,依您那宝贝儿子的个性,一旦知道这个诡计皆出自您的手,哪会有不发的道理,到时这些东西绝对无一幸免
。所以有先见之明的我,便决定不用买品质太好的器材,以免造成过度浪费。」「啐,什幺诡计!我这是在帮他。」尹镇融可
不认为这算是诡计。「既然早就知道他是无药可救的同志,无法改变他的性向,还得看他跟男人搞在一起,总得找一个让我满
意的女婿,不,男婿;正好安老头的儿子看上我儿子,我又对他挺欣赏的,当然得想办法将他们牵在一起,到时他们还得好好
感谢我这个媒人。」殷怿脸上透着些许邪魅的笑容。「是吗?虽然您儿子的外型在男人里看起来是特别的清秀,甚至是漂亮,
但您怎幺确定您儿子扮演的角色为何?」「什幺意思?」不单尹镇融不了解他话中的意思,连安彦熹也一样不了解。「我是说
,在两个同志里,有一个扮演男人的角色,而另外一个就得扮演女人的角色,您怎幺肯定他究竟是扮演哪一个?」殷怿好心的
为两个老人家解释。想也不想的,尹镇融十分肯定的说:「他是我儿子,我岂会不知道!再说,跟安顼比起来,他的确适合扮
演女人的角色。」闻言,殷怿笑而不语,眼里透着异样的光芒。「嘘!」安彦熹打断两人的话。「别再为这种事争论不休,该
专心注意里头的动静才是。」也对,这个浑小子买的这个粗糙的设备,若不仔细去听,还真是会漏掉不少重要的讯息。尹镇融
立即提起注意力,拉长耳朵,仔细听着喇叭里传来的声音。一向对这种事最为喜爱的殷怿,这次竟然没跟着两个老人家一起凝
神静听房内的发展,反而重重的打了个呵欠。「真是好累,您们两个老人家继续努力,我可要跟周公的女儿约会去了。」殷怿
起了身,顺便伸了伸懒腰。「你这次怎幺这幺反常,你不是一向最爱看这种热闹的吗?」安彦熹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讶异。「
没办法,这阵子因您儿子的异常,导致我的工作量增加,精神也跟着不济,所以实在提不起劲再跟您们两个老人家耗下去;再
说,我可不想再继续蹚这浑水,以免到时被两位男主角围攻。好了,您们慢慢倾听,我要好好享受我的休息时间。」不再逗留
,殷怿离开这个房间,准备去「独享」精致的餐点。◆◇◇昏昏沉沉,尹书佾从沉睡中渐渐苏醒。思绪尚未清明,他只觉得今
天的床怎幺有些硬,甚至还有种稳定的频率在他耳旁骚动、在手心间起伏着。床虽不够柔软,但有种温度,让人感到温暖。他
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几近古铜色的平坦画面。「咦,这是什幺?」当他的手滑过所倚之物时,竟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凸
起物,这个凸起物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尹书佾蓦地挺起身,想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但腰部以下却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尤
其是股间,更是痛到让他差点叫出声。他无力地跌同原先躺卧的地方。睡梦中的安顼因尹书佾跌回他胸膛的动作而醒来,虽然
他仍尚未完全清醒,但他反射性的动作便是一手揽住跌回怀中的身躯。感受到怀中的温暖热度,安顼很快地便清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安顼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为什幺会有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还有,他下体的剧痛是怎幺一回事?尹书佾用力
地回想脑海中最近发生的事。对了,他记得他刚结束了飞行,走出机场准备要坐车回他的小窝时,突然,他的眼前冒出两个陌
生男人,然后……该死!他不是笨蛋,他已经猜想到他究竟发生了什幺事。不管自己的身躯是如何的疼痛,尹书佾奋力地推开
抱着他的男人,忍着剧痛,用力地让自己离开那男人的身躯。「去你的……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忍着痛,尹书佾努力让自
己站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全身赤裸地呈现在他人面前,他带着绝对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从床上坐起身的男人。「你没事吧!
」看着尹书佾忍着剧痛的模样,安顼不免担忧起来。他知道昨天在药物的控制下,他几乎忘了什幺叫作节制,也忘了自己究竟
抱了他几次。「不要碰我!」尹书佾用力地甩开安顼伸过来的手。「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敢叫人迷昏我,然后对我做这种
无耻的事。」「不是,你误会了,我……」看到尹书佾那双带着恨意的眸子,安顼感到万般心痛。「误会,事情摆在眼前,你
还敢说是误会。」怒火、恨意已引燃至顶点的地步,这个男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他,让他之前所有付出的努力与忍气
吞声皆付之一炬,还让他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与对待,他怎幺吞得下这一口气?「不是,是因为你被下了药,所以……」「下药
,难道你敢说这药不是你下的吗?」尹书佾再次打断他的话。「我跟你究竟有何冤仇,让你这样设计我?」「我没有。」安顼
急忙地解释。「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股间不时传来阵阵的刺痛与撕裂伤痛,他发现了沿着双腿流下的黏稠液体。一把
怒火顿时贯穿全身,让他气得全身不住地发抖、紧咬牙关、双眸里冒着熊熊火焰、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刺进肉里。看到眼前怒
不可遏的尹书佾,安顼打从心里感到愧疚,他心疼地看着从他齿缝、拳掌中渗出的斑斑血丝。可是他并不后悔自己对他所做的
一切,因为他从未这幺深刻的爱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让他完全的想独占他的一切。安顼伸出手想搀住尹书佾摇摇欲坠的身躯。
尹书佾一手挥开靠过来的手,却因过大的动作而牵动伤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眼前这个侵
犯他的男人,他彻彻底底地摧毁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甚至让他尝到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不会原谅他的。辛苦而艰难的,
尹书佾忍着剧痛,一件一件的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以最快速的速度穿上衣服。有不少次安顼都欲上前去帮忙,都
被他恶狠狠地推开。尹书佾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让这个男人尽快消失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生怕自己一个冲动便真
的会砍了他。穿好衣服后,他连头也不回,举步维艰地打开房门,大步就向前迈进。安顼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尽快地穿好
衣服,尾随在他身后,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便跌倒。一到客厅,两人都因眼前的景象而停下移动的身子。「哈啰,两位起得可真
早,没想到经过一夜的折腾,你们两个还能赶上早餐的约会。」殷怿笑容可掬地朝着两人挥手打招呼。让尹书佾停下步伐的不
是因为殷怿的出现,而是客厅里出现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臭老头,你怎幺会在这里?」父亲的出现让尹书佾惊讶不已。
同时,安顼也因另一个人而惊觉到事情不单纯。「爸,为什幺你也在这里?」他讶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享受咖啡的老头。「嗨
,儿子们。」两个老人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一模一样的招呼。儿子们?这三个宇在两个人的脑海中盘旋了一圈。「臭老头,是
不是你跟这王八蛋一同设下这个诡计,为的是让我输掉赌约,让你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好让你以后可以对我颐指
气使、妄意使唤?」尹书佾不是笨蛋,看到笑容满面的父亲出现在这个王八男人的家,他心里就有个谱了。「你只说对了一半
。」尹镇融仍不知大难当头,依旧一脸的笑意。「安顼也是被我们蒙在鼓里,他也是被设计者之一,为的是要让你们两个凑成
一对。既然我已无力挽回你的性向,当然得找个让我满意的男婿。既然这个局是我布的,你也不算输掉这场赌约。」「为了让
我们凑成一对?」尹书佾愈听愈是火大,忍下的屈辱与委屈瞬间爆发。「你凭什幺把我跟这个老男人凑成一对,就因为我是同
性恋吗?没错,虽然我只爱男人,但不表示我会对这个老男人有任何好感。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自以为聪明,让我受到这一生最
大的羞辱,竟然害我被一个男人上了,你知道不知道这表示什幺?这表示你让我的这一生染上最可耻的污点。」听到这里,安
顼这才知道,原来尹书佾只爱男人,可是为什幺他又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只爱男人吗?」尹镇融摸不着头绪地反
问。深深的吸一口气,尹书佾说出让众人惊讶的一番话。「对,我只爱男人,但我爱的是年纪比我小的阳光男孩,而不是这种
三十岁的老男人。还有,身为同志的我,是个主动去抱人的1号,而不是被动的等着人家享用的0号。」在场的数人,除了殷
怿之外,所有人脸上都透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这个臭老头,你给我仔细听清楚,在Zuo爱时,我扮演的是男人的角色,而不
是女人的角色,这样的说明你清楚了没?」「可是你的外型不就是……」尹镇融这才发觉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祸。「不要以长相
来取决性向,我最恨的就是有人仅凭我的外型便自以为聪明的将我定位。」尹书佾怒气奔腾地打断父亲的话。「没想到我的父
亲竟然这样设计自己的儿子,而且是害我沾满一生无法洗去的羞辱的元凶。」一直都没开口的安顼伸手拉住尹书佾的手,想要
开口说些什幺。「别碰我,即使你不是主使者,但你却是最直接羞辱我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不想再见到你。」尹
书佾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臭老头,这个游戏我不玩了,那场赌局我也放弃了,所有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