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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叫了酒,阿甘的是白酒,他自个儿的是啤酒。然後他趁著阿甘不注意往自己瓶里兑白酒,等几圈下来时,他便理所当然地趴到桌子上。
再次醒来时果然在阿甘的房间里,却不是店子里的房间。周歇心里暗乐,却露出一脸不解的样子。阿甘说他喝醉了又问不出住所,没法子只好带到自己家里来。却见周歇一脸迷迷糊糊地迷昏样,不由得无语,端著解酒茶要喂他。
周歇却在此刻堵住了他的嘴。
眼睛闭著,嘴却奇准地堵了上来。阿甘不知道该愣该怒还是该笑,只得放下了手里的碗,想推开这醉鬼,却没想到醉鬼得寸进尺地把手都圈了上来。
阿甘这才觉得不对劲,拿住周歇手臂往外一折一扭,周歇便鬼哭狼嚎地叫起痛来。阿甘给了周歇一巴掌,问他干嘛。
周歇委屈地说,我喜欢你。
阿甘愣住,过了一阵,又给了他一巴掌,说:别把依赖当喜欢,现在你就给我滚!
周歇说你讨厌我吗?
阿甘说: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恶心!
周歇想起他赤身**在男人身上高潮的样子,冷笑道:骗子!明明在男人身上舒服得直叫唤嘛!
冷笑在看到阿甘由怒转惨白的脸时化为求饶。他直著身体道歉乞求阿甘原谅。
阿甘推开了他伸过去的手,直叫他滚。周歇走出门外时才发现自己眼眶发热。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的光辉岁月 4
周歇挺鄙视自己那个时候的胆怯,自那次阿甘叫他滚之後,他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店子,也许潜意识里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不管向那人要什麽都不会被拒绝,所以当拒绝迎面而上时,他才会那麽懦弱。
再後来,差不多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後,周歇十七岁,夏日炎炎,即将进入高三。这一年多,他身高没再有多大长进,估计是以前长得太快,终於到了极点。外表如此,骨头里也如此。周歇明明白白,他已经开始慢慢腐化。看到大街上若隐若现的各种目光,他便知道自己的骨血里有些东西开始寻找著消失的渠道。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尘世不染的小男孩变成一个连走路都在散发荷尔蒙的雄性动物。
周歇在一年前告别处男生涯,终结在一个比他小一点点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就是他的邻居,小时候被他偷窥的小男孩。周歇知道是自己的勾引使得那小男孩走向了一条不是那麽正规的道路,只是天意巧合,他喝醉了,那小男孩也喝醉了。中间不知道为何,突然哭起来,抽抽噎噎的,他嫌烦,於是就想了个法子堵住他的哭声。就这样,事情很简单,後遗症却如同那场醉酒,延续了很久,久到後来周歇发现,那可以改变他的人生。
小男孩看他的眼神,估计就跟当年他看阿甘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他性格比自己强,看似菟丝花,实际上是爬山虎,紧紧缠著你,没法透气。带点故意,也是心情使然,周歇在跟他持续了两个月的关系之後便开始流连各个店子。
他玩得很疯,差不多这个半大不小的城市里所有的店子都有他的踪迹。每次都会换上成|人的衣物,而且改换发型,所以没有人会怀疑他是白天那个重点高中里有名的优等生。父亲每次看到他的成绩,向来紧绷的脸会染上笑。周歇不为所动,在他看来,高分不过是换取自由活动时间的一个筹码,不仅对父母,学校里的老师也不再管他。
就这样混了很长时间,长到周歇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可以在某天再见到阿甘时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说你好,可以笑看风云似的告诉他自己已经长大成熟了。因为他没有再见到过阿甘,所以他敢这麽想象,愿意去在没事的时候这麽想象,喜欢在跟其他人翻腾的时候这麽幻想。对,他经常在别人的床上醒来,捡起裤子走得不带走一丝云彩,也许因为他不是接受的那方,所以不会觉得牵扯不舍。久而久之,他的“恶名”也随著膨胀。他不忌口,什麽人都可以,不留意的结果就是在某个月明星稀之夜被人堵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
一堆人围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群人是蓄谋而来,他并不害怕,也觉得问不出什麽东西来,所以也不言语,直接的就肢体接触上了。不过他错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太久没有运动过的身体有点僵硬。後脑传来晕眩感时周歇感觉到血液流下了眉际。再然後就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以为他在做梦。他看到了阿甘朝著他笑,还是那种温柔的笑,见他醒来,说道:以前你救了我一次,现在,我们抵消了。
周歇看著他畅快的笑容,微微皱眉,却发现脑袋痛得像被锯掉一半,额头更是钻心。於是不再说话。
只听著阿甘温和地嘀咕,大意是他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学习不乖乖呆在家里跑到外面来跟小混混打架学著人家逞凶斗狠干嘛。
周歇忍不住笑了。
阿甘看他半晌,也笑了。过了许久突然正色地问道:这两年,过得好吗?
周歇也看了他半晌,也笑了,只是嬉皮笑脸的那种。
还不错,牡丹娇豔玫瑰沈香娇兰空灵百合芬芳,各有千秋。
什麽?阿甘不解地皱眉。
周歇道:情人一堆,应有尽有。
阿甘脸色有点变了,不再吭声。直过许久,才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看看药煎好了没。说完进了厨房。
周歇用一边手臂撑起上体扫视四周,不是以前那个房子,却仍旧是那种调子。温暖、柔和,让人沈迷。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空气。一时间许多念头闪过,最终却乖乖倒回了床上。
他脑袋疼得要死。
周歇在阿甘家里躺了三天,期间阿甘给周歇父母学校都打了电话,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法子,竟然两边都没意见。於是他躺得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享受阿甘的细心照顾。伤口并不严重,只是需要细养。
第四天的时候他下床活蹦乱跳,也接到了阿甘带来的消息,堵他的那群人是本市最大的某个帮派的一个小跟班,原因是周歇上了他的情人。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的光辉岁月 5
周歇对此嗤之以鼻,阿甘却很火大,教训了他一顿。收效甚微,阿甘看著周歇脸上的表情,心中感叹这这孩子居然学会似笑非笑了,又想起自己一些事,不由得突然心中一阵凄凉。
周歇这回再没对他说过暧昧话语,只是在身体好了那日起又过上了“两上”的日子:白天上学,晚上上人。
阿甘发现他无能为力,制止不了的他提出了一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对周歇说:你如果真要玩的话,就到我的店子来吧。
他心里暗想至少这样他可以挑选些合适的人给周歇,免得他玩坏了,将来总有一天後悔。周歇也没反对,他心里总算放心下来。他不知道周歇答应他的要求其实另有私心,谈不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却也算是向阳花木早逢春。他不了解周歇的心思,就如同周歇不了解他的心情,周歇并不知道这是阿甘这大半年难过的日子里唯一的一件称得上称心的事。
他太年轻,阿甘太不拿他当回事。其实说起来这两者是分不开的,因为他太年轻,没有担当能力,所以阿甘没法拿他当回事。而阿甘没拿他当回事,周歇却没有那个分辨能力瞧出点端倪,更别说改变。
於是後来的事情便显得那麽突如其来又理所当然。
周歇发现阿甘的不对劲是在搀住他时,炙热的体温,还有微微发抖的身躯,若是在两年前的周歇,只会以为他发烧了,而且烧得厉害,然後打包他去医院。
两年後他却能了解这其中的各种猫腻。於是他抱起阿甘,试著询问他怎麽办?一是确认他的神智到底还有多少,二是他确实也不太清楚该怎麽办。
阿甘哆嗦了许久,只爆出一个字:滚。
他叫他滚,又叫他滚,周歇只想苦笑,可到了嘴边却成了冷笑:就你现在这副看到枪眼都想插的模样,你叫我怎麽滚?
阿甘一手抱头,一手却不由自主地勾住他脖子,周歇感到他开始抽搐,更是急切地往自己家里赶──今天他父母亲公费旅游,家里只有他一人。阿甘半昏半醒间看到陌生的路,直挣扎著要下地,周歇却只管抱著他往前冲,那刻仿佛天生神力附体,竟然很快到家。
被放到床上阿甘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说你不知道是谁对我下的药,你不知道这药有多狠,你不知道你这样把我带回来只会使事情越来越糟……
周歇说我不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对你下药?他说我不知道这药有多狠我只知道你在受苦。他说我不知道我把你带回来会使事情变成怎麽样我只知道我不能看著你受苦不管。
他嘀咕了一阵,却发现对面的人只会重复四个字了:你懂不懂。
周歇没再回答,他不懂,他不想懂;他也懂,只是他也不知道他懂什麽。
他只知道自己抱住了阿甘,而且脱了他的衣服。阿甘就像条水草般包了过来不停磨蹭。周歇看了他嫣红的嘴唇许久,终於凑了上去。阿甘却突然间清醒了些许,一把推开他,便要下床,直说我不能对不起你,我不能害了你……
周歇抓著他逼问,你会怎麽对不起我?会怎麽了害我?
阿甘好不容易聚集的集中力已经告罄,颤抖的声音嘀咕:是他下的药……他想让我比荡妇还淫荡……比男妓还下贱……他想让我在大街上求著人上我……他不是东西……我不能让他得逞……我要是找了你他肯定不放过你……他说过的……
到後面的话已听不清,却足够让周歇明白一些东西。他,是谁?他,就是“他”吧,原来不是因为恶心,也不是因为男人,而是因为已经有人。周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他看到的那个凌厉男人的眼神。
他有种直觉肯定他就是他。心里也突然明白与那人作对,别说自己,怕是父母都得受牵连。他看著在铺上已经开始摩擦床单的阿甘,突然笑了。
俯下去的那刻,周歇仿佛看到自己眼前白鹤飞过。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想,而且不轻,不轻到可以去票选神经病一号。在第二日一早醒来时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周歇看著天花板,瘫在床铺上。一动都不能动,连躺著都是一种酷刑,他是疯了才会在最後一刻让阿甘进入了他的身体。
不是人类的性行为,而是赤裸的野兽|交媾,他自己选择的,所以痛死了活该。
只是眼眶突然热了,他想起阿甘在陷入疯狂的那刻呼唤的名字,不是“周歇”。侧著脸颊,任那些他认为恶心的液体全部被枕巾吸收,就如同那个人在他心里刻上的划痕般。
拜托你赶紧的消失殆尽吧,滚得越远越好!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