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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站在这台阶面前,停留了一会,他垂着的双手突然涌出黑雾,黑雾凝聚成一个爪子的形状。
他缓缓的走下第一个台阶,用那双手狠狠的撕扯了一下,强烈的能量撕扯,使四周的空气骤然被抽的一干二净,空间不堪这种力量的撕扯,破裂开来,四散的能量引起了剧烈的爆炸,整个山体不安的连续抖动了几下。
这爆炸声使另外一个人处于惶恐和好奇中,她急于想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拼命的朝前面跑了过去。
等她来到本应该是台阶的地方,却只见到满地的碎石。
她再次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何种强大的力量?传说中最强大的巫师也不见得能做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也知道这里的秘密吗?
碎石的尽头是个宫殿,门口飘荡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凝聚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门前突然传来低沉肃穆的话语声,那声音如果要形容,应该是最接近传说中神灵的声音,威严而睿智,带着强大的精神力,瞬间传入爱德华的灵魂里。
只是,此刻他的灵魂却在沉睡中,操纵他身体的,根本就是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左手戴着的黑色戒指突然完全碎裂开来,碎末慢慢撒向地面,一圈黑色的烟雾在他指间盘旋,瞬间就变成了一枚完好无损的戒指。
戒指上闪过一道光华,就像邪恶的猫眼宝石。
爱德华用一种奇特而早已消失的语言,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戒指的碎末在空中变成一些细小的蓝色光点,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突然爆发出一阵蓝光,下一刻,汹涌的潮水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等到这潮水平静下来之后,整个宫殿,已经被淹没在了这突如其来的水里。
爱德华包裹在一团黑色的烟雾里,隔绝着水,门前再次响起同样的话语声,爱德华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门前的声音第三次响起,爱德华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答出了一段话。
就在爱德华的这段话结束后,门前那些包含着强大能量的光点,逐渐变的黯淡,最终,完全消失。
爱德华在门前停留了一会,然后,黑色的烟雾裹着他,往宫殿里飘去。
缀在爱德华身后的神秘人,呆呆的看着身前的水面,在一刻前,这里还是满地的碎石,突如其来的潮水,一直涌到她的脚下。
在这干涸的沙漠中,从那里来的如此多的水?
她没有注意到殿堂的大门是什么样子,等她察觉时,已经游到了殿堂里。
从她出生开始,她从没见过如此多的水,也没如此泡在水里过,虽然她接触水的皮肤没有任何感觉,但她想,这一定是种奇妙的感觉。
在水中,视线的尽头处是模糊的黑暗,她看不到宫殿的另外三个方向的尽头,这宫殿很大。
宫殿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漆黑的柱子和同样漆黑的地面。
她游了好久,几乎有一刻钟,才来到宫殿的中心。
这里有个巨大的池子,黑色的池水完全不融入四周的水中,只是轻微晃动着,泛着不详的光泽。
他带的那只狼蹲浮在湖边,看样子似乎很着急。
这个湖,一定埋藏着最终的秘密。
她在池边稍微停留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游进了这池子里,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黑色的水,根本就不是水,而是另外一种不知名物质更合适的说,就像一种能量。
异常强大的能量,使她毫无抗拒的被挤压住了,完全动不了,同时,她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正迅速的被这黑色的物质吸收消融。
她处于极度的惶恐中,要知道,她的生命,正是这种力量所支撑的,如果被吸收干净,那么也就代表着,她即将死亡。
她剧烈的挣扎着,黑色的能量却牢牢束缚着她。
她看到前方爱德华的背影,正艰难的行走在这能量中。
她的精神逐渐恍惚,直到失去意识。
在池的正中心处,爱德华慢慢的探出手去,双手就像带着沉重的束缚一样,一寸寸的挪动。
他的头发变的灰白,脸上皱纹密布,眼眶深陷,就像垂暮的老人一样,苍老的不成样子。
一个黑色的瓶子,上边刻满了不知名的黑色咒文,他拿起这瓶子,极为费力的拔掉了瓶塞。
一股黑色的烟雾突然从瓶子里涌出,在黑色的池水中停留了一刻之后,突然间分化出无数细丝,如同无数条触须延伸展开一般,缠绕在了爱德华的左臂上,飞速的融入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黑色池水骤然沸腾起来,拼命的挤压着黑色的烟雾,同时,用力撕扯着黑雾凝成的细线,想要将这扯断一样。
烟雾以爱德华为中心拼命的抗拒着黑色的池水。
池水剧烈的翻滚着,两种能量不断的相互抵消,最后,黑色的烟雾略胜一筹,黑色的池水完全消失后,它还剩了一小团,浮在水中。
这黑色的烟雾在空中盘旋了一阵,迅速的涌入那枚戒指里。
一阵恐怖的笑声响了起来,勉强算是笑声,但这笑声却能让人在最明朗的天气中感到寒冷,那寒冷几乎能将血液冻僵。
笑声笑了一半之后突然停了下来,那感觉就仿佛怕有人听见它一样。
爱德华静静浮在水中,气息全无。
第四十三章 灵魂对话 上
与卡尔斯塔特人相处的那段时间,我稍微从他们那里学会了一些乐观的生活态度,就是这些才使我在那噩梦般的经历中不至于疯掉,然后无奈的接受相互嘲讽的生活。摘自诗人梵阿古所撰写的《伟大的魔法导师爱德华。斯蒂费尔德回忆录》
这种感觉最好,没有干渴,没有疲惫,没有伤痛,没有走不完的道路。
爱德华灵魂无意识的唠叨着。
他的精神世界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大门,无数黑暗疯狂的涌了进来,包围了他。
不,别来打扰我!
爱德华的灵魂无声的抗拒着。
黑暗中突然传来声音,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
“别忙着拒绝,我带来了好消息。”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才问:“你是谁?”
“一个曾经光芒四射,却早已被遗忘的名字。”
爱德华在精神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不,不,不,你不能自欺欺人,我是真实存在的,现在,我们来商量个事,这是我少有的对一个人类表示出那么一点点尊重。”
它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爱德华打破了刚才的想法,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一条,我彻底的毁灭你,包括灵魂、肉体;当然,我并不想这么做,毕竟我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还算愉快,另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得稍微表示一点感谢。”
“另外一条是,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得稍稍表示对我的尊重,唔……说的简单点,你得听我的。”
“你到底是谁?”爱德华忍不住大声喊叫着。
“阿撒而,阿撒而。莫德克里克。拉弥费托,在你牢记这名字的同时,也遗忘这名字,在你想要向别人提起时。”
“你到底是?”爱德华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真的不明白,对方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意图。
“这问题不重要,不是吗?你甚至没听过我的名字,这最好,起码不会让你发抖,现在,你告诉我,你的选择。”
一个简单的单项选择,爱德华思考了一会,按照正常人的逻辑,选了第二条。
“那么,好吧,几万年来,第一次就是一次愉快的交谈。”
爱德华哭笑不得,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好了,没有必要尴尬,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游泳吗?”
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无聊的问题,突然被推出那扇大门,他感觉到他“回来“了,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意识。
围绕着爱德华的烟雾全部收缩进那枚戒指里,隔绝的水,一下子将这空间塞满,爱德华张大的嘴里瞬间灌满了水,身体的饥渴先是促使他惬意的喝了几大口,接着,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因为,当他睁开眼时,发现,四周全是水,挤压着他,拼命的灌进他的鼻腔里。
他只来得及思考了几秒钟,就马上被呛晕过去。
临昏迷前,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这水中?难道是因为太过干渴,而做的噩梦吗?
但这噩梦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
早春的夜晚,在这飘散着花香的夜晚,在波尔,大多数人肯定还在光辉节的狂欢中。而在卡尔斯塔特,空旷的沙漠却是寒冷、寂寞,亘古不变。
没有酒,没有盛放的花朵,没有杂耍艺人的表演,没有孩子欢快的笑声。有的只是清冷的月光,为沙漠镀上一层银灰色,以及,沙豺苍凉的嚎叫声。
在这空旷的沙漠中,生命是何等的脆弱,绵绵黄沙下,一定埋藏着累累白骨。
这是雪拉扎德此刻的感叹,骑士、王子、公主,躲在一个背风处,瑟瑟发抖。
已经三天了,他们还没找到失散的队伍,而且,实际上,他们已经离队伍的驻扎地越来越远。
从找回来的行李中,肯吉默默的将爱德华的行李整理了一遍,她将几件衣服折叠整齐,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在一个小箱子里,最后,她的眼眶里忍不住再次涌出了泪水。
瓦黑德*着一匹趴在地上的骆驼,喝了几口酒。
队伍经历了一场灾难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有三个人,失去了生命。虽然在他这一生中,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他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喂,卡辛姆,给这老伙计来点水,我们得送好它的最后一程。”他手抚着这只患上了疾病的骆驼。
瓦黑德喊了一声,忍不住叹了口气,队伍里刚来了一个兽医,一个能干的小伙子,现在……他不禁替他女儿以及这只濒死的骆驼感到难受。
“卡辛姆,卡辛姆?”瓦黑德接连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沙丘的低洼处,雪拉扎德看着憔悴的约修亚,轻轻的抚去他额头上的沙子。
“你们休息一下吧。”雪拉扎德将衣服裹紧,*在背后的沙丘上,他实在是不忍心去看罗珊妮眼里的那一丝竭力掩饰的绝望神色。
“你说,我的老师同样在这个沙漠的某个地方吗?”约修*在雪拉扎德身旁问。
“是的,是的,一定在这沙漠的某个地方,要不还能在哪?在一个湖里游泳吗?只是我们还没能碰到他而已。”雪拉扎德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
“还有…水吗?雪拉扎德。”罗珊妮抬起头,询问雪拉扎德。
雪拉扎德摸了摸腰上的水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绳子解开,递给罗珊妮。
“恩,你不渴吗?我一天没见你甚至喝上一小口。”罗珊妮接过水袋,迟疑着说。
“不,不,你不可能一天看着我,实际上,中午的时候我喝了点。”雪拉扎德别过了头,不去看罗珊妮的眼睛。
“这是个蹩脚但值得感动的谎言。”罗珊妮眼角有些潮,为了掩饰,她小口的喝了几口水,将塞子重新盖好,摇晃了几下,轻声的说:“水不多了。”
“是啊,水不多了,在这沙漠中,就算有个湖,谁也不会觉水足够多。”
雪拉扎德伸手接向水袋。
从沙丘的背面,悄无声息的飞出一支短小的努箭,雪拉扎德刚接过水袋,那支努箭狠狠的钉在水袋的底部。
很难想象,一支短小的努箭有如此巨大的力量,怒箭穿透厚厚的羊皮水袋,只留下尾部,水袋仅有的一些水,开始顺着努箭的尾部,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雪拉扎德猛的将水袋掷在地上,将躺着的约修亚,拉在自己的身后。
罗珊妮想要去拣地上的水袋,雪拉扎德一把扯住了她,同样拉在自己的身后。
“不用拣了,那支努箭上带着毒。”雪拉扎德拔出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