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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刻,那个房间里的大人物应该睡了吧。
大副这样想着,也就没再阻止这个商贩。
水手们抬着这桶沉重的葡萄酒,往船后行去,商贩嘴里不停的喃喃念叨着些什么。
当水手们来到船后,却突然发现爱德华坐在那里,身旁卧着那只狼,所有人错愕的呆在了那里。
那个商贩跟在后边,猛的一抬头,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爱德华,以及他身旁的那只狼。他有着一刹那的迷惘,然后猛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再次看着爱德华,他越看脸色越苍白,同时身体慢慢的往后退,躲在那些水手身后。
他觉得这还不安全,趁着爱德华没有注意他,他一步步的往后挪着,等到完全脱出爱德华的视力范围,他毫不迟疑的一路小跑回他的房间,关上门剧烈的喘息着。
对这一切,爱德华没有察觉,他只是随意的询问了一下大副,在得知是一桶葡萄酒变质了,水手们要把它扔下河去,他就带着老狼,往房间走去。
但愿这慌乱没有惊醒房间的人。
商贩在屋里坐卧不安,他的脑子中不停的回想,在巴拉尼的最后一战,这个巫师站在墙上,阳光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刻。
他越来越惶恐,害怕巫师发现他而杀人灭口,要知道,现在巫师可是在逃亡中。
他一定劫持了这条船!商贩联想到上船前船长的异样,以及,他说道,船上有个大人物。
这是个暗示啊!商贩不由暗骂自己愚蠢。
在商贩的忐忑不安中,帆船行驶到下一个港口,在这里稍做停留,卸下一些货物。
商贩偷偷的下了船,直到帆船驶出他的视线尽头,他才松了口气。同时,开始为这可怜的船长祈祷着。
不!我得救这个善良的老朋友!商贩的良心一刹那爆发出来,但接下来,他马上想到那丰厚的赏金,这财富,哪怕一个贵族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况且,那些价值不菲的葡萄酒,他还留在了船上。
他雇了一辆单人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附近的官府行去。
在离爱德华一行人不算太远的地方,狄奥多利在一个房间里皱着眉头看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地图。
地图上被他用红笔圈出了无数的地点,看起来就像撒上了斑斑点点的鲜血。
他突然将笔狠狠的掷在地上,然后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该死的巫师,他带着那只狼狗逃到哪里去了?”
门开着,一个士兵突然闯进来,狄奥多利本来是满脸恼怒的神色,但这个士兵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使他脸上突然迸发出了笑容。
“有了巫师的消息,在艾泽拉斯郡的附近。”
士兵详细的报告了消息的来源,狄奥多利脸上的笑意变的更浓。
“看吧,一旦成名,你就不可能与世隔绝,哲学家基格列斯早就说过这句话。”
“将我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过去!”狄奥多利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调集附近所有的士兵,我要在下个港口设个万无一失的关卡;征集附近所有的船只,用来堵住那只船;恩…所有的士兵都带上弓箭,要攻城用的长弓,最后告诉那里的负责人,最好困住那个巫师,等我到来。”
这个士兵正准备跑出去,狄奥多利突然又对刚才的话做了补充。
“如果,如果有某些意外,我允许将巫师他们就地格杀!”
说完这些,狄奥多利匆匆的集合了他的亲兵队伍,往那个港口赶去。
这个季节勉强维持了最后几天的温和,还是变冷了。北风卷着一丝丝的细雨,急骤的扫在河面上、船上,以及爱德华居住的那扇窗户上。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天气!哲学家基格列斯是这样形容这天气的。
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闷,爱德华换上了厚衣服,抱着腿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约修趴在窗户边,往外看着。
帆船在北风中一摇一晃,越来越接近前面的港口。
一直盯着窗外的约修突然说:“前边好热闹,似乎有很多人和很多船?难道是什么节日吗?”
爱德华和雪拉扎德马上跑到窗户边,拉开约修亚,往窗外看去。
两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已经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我出去看看。”雪拉扎德低声道。
爱德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盯着窗户,随着视线的逐渐拉近,他已经看见,宽阔的河岸两边站满了士兵。
雪拉扎德推开门,脸上有惊慌的神色,他和爱德华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过来。
只是,爱德华想不明白,消息是怎样走漏的,难道是船上有人出卖了他们?
“士兵手里都拿着攻城的长弓,前方后方都有船只堵截。”雪拉扎德面色凝重的说道。
约修亚和罗珊妮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瞬间脸色慌张。
“先劫持了这只船,再想办法,否则船上的水手马上会将这只船*岸。”
“可是,要怎样劫持这条船?”雪拉扎德问道,仅仅凭借他手上的剑,他不信那些强壮的水手会惧怕一个孩子。
船上此时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嘿,兄弟,这不是为了对付我们的吧?”
“我们得祈祷了,你看,那弓箭正是对准了我们的船。”
大副用一个旗子打着术语,询问对方到底是何用意,对方给的答复只有一个:放弃抵抗,将船*岸!
几支箭矢射在船的四周,这意图很明显,船上慌乱的水手们已经准备将船*岸了。
门轻轻的打开了,爱德华穿着灰色的斗篷,脸埋在帽子里的阴影里,他缓缓的朝甲板的正中央走去。
慌乱的水手安静了下来,不安的注视着爱德华。
在爱德华走过的身后,木板异样的燃烧起红色的火焰,随着他的前进蔓延着。
一瞬间,船上所有的人全都明白了。
这是个巫师,而且正是波尔闻名的通缉犯。
爱德华右手控制着袋口,保持均匀的在身后撒下那些磷粉,同时,嘴里反复的念颂着咒语。
他想摆个残酷的表情,但他实在不能分心二用,不过,露出的半张平静的脸以及不停蠕动的嘴,已经使船上所有人陷入另外一种恐惧中。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传说中的巫师!
“巫师…天啊!”
船上的人胆战心惊,巫师先生看来并不是故意炫耀这巫术的。
爱德华停止了咒语的念颂,身后的火焰持续燃烧了一会,慢慢熄灭了。
这火焰,只是使潮湿的甲板变的稍微干燥了一点。
“在这时刻,我遗憾的告诉各位,你们得离开这条船,否则,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现在,雇佣解除。”
船上所有人的喉结同时抖动了一下,然后争先恐后的跳入河中,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岸边游去,士兵将手里的弓箭对准这些跳船的人,一旦有人上岸,马上就被抓捕起来。
帆船在河中心停留了一会,爱德华和雪拉扎德两个人尝试着掌着舵,白色的帆重新鼓满了风,往前冲去。
在帆船越来越接近阻拦的那些船时,船上的士兵终于得到了长官的命令,箭失齐齐的射向帆船。
白色的风帆瞬间被射的破破烂烂,甲板上也钉满了箭矢。
“夺…夺……”约修和罗珊妮站在舵手室,身后的木板上响声不断。
爱德华突然将罗珊妮拽到一边,一支箭矢呼啸着穿过窗上的缝隙,钉在了爱德华的左肩膀上。
三个人惊呼了一声。
士兵手里的箭矢燃烧着火焰,一声令下,漫天的火焰箭矢,呼啸着落在了船上,映的河面成了暗红色。
瞬间,船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士兵静静的看着火焰翻腾,整个船身被火焰吞没,船开始下沉,士兵又紧盯着河面。
河面打着旋儿,直到船完全沉没,也没发现巫师几个人浮出水面。
好久之后,几十个木桶突然冒着气泡,不甘心的冒了出来,顺着河流,一浮一沉的往下游漂去。
当这些木桶*近后方堵截的那些船只时,几个士兵拿着长枪,刺破了几个木桶,涌出的葡萄酒迅速染红了附近的河面。
“不,我的葡萄酒!”河岸的某一处传出凄厉的喊叫声。
士兵连续的捅破了几个木桶之后,对剩下的木桶也就没加理会,任由它们漂向下游,对沉船的打捞工作已经开始。
其中一个木桶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第三十四章 坠河 下
这是个小小的河道口,没有码头,河边枯黄的草遮天蔽日,明年,这里还会是一片生机盎然。
“我数到三,就帮你拔出来!”
爱德华咬着牙,点了点头。
“一、”
刚数完一,雪拉扎德猛的一用力,带着血肉,将这支箭拔了出来……
爱德华惨叫了一声,他喘着气,极度不解的看着雪拉扎德。
雪拉扎德将箭扔在一旁,面容严肃的说:“等待的滋味最不好受,所以,我帮了你个忙。”
爱德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雪拉扎德拿出绷带,准备给爱德华包扎,罗珊妮低着头,突然小声的说:“还是……我来帮他包扎吧。”
雪拉扎德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绷带递在她的手里。
爱德华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明白,那一刻为什么要帮罗珊妮挡下这箭矢。
罗珊妮半跪在爱德华身旁,小心翼翼的包扎着爱德华的伤口,只是,她从来没做个这些,显得笨手笨脚。
说实话,爱德华忍得很辛苦。
等到伤口勉强包扎好,爱德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了起来,扶着剧痛的肩膀,说:“我们得走了。”
罗珊妮三个人站了起来,雪拉扎德搀扶着爱德华,往前行去。
等到狄奥多利来到那个港口时,沉船已经打捞完毕。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巫师再次失去了踪迹,这简直将他气疯了。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四天前,爱德华一行人进入了艾泽拉斯郡。
丢掉了所有行李之后,确实更方便于他们在荒山野岭穿行,但天气越来越冷,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足以御寒,特别是,四、五天之后,他们得翻越一个海拔很高的雪山,去往哈洛斯草原。
爱德华那个包裹也留在船上,沉入了河底,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拿,里边有犹瑟留给他的那张纸条,这是他最舍不得的。
只有雪拉扎德带着一卷绳子。
第十九天下午,天气异常阴沉,四个人来到了波尔最北部艾米利雪山山脚下。
他们扎了营,马上升起了一堆火,还没等爱德华做好晚饭,众人额头感觉一凉,天上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大家匆匆的收拾了下东西,在附近寻找了个低矮的山洞,躲在里边。
当夜,山洞里虽然彻夜燃烧着火堆,但四个人还是冷的发抖。
本来最初的计划是第二天开始翻越雪山,但爱德华看到大家萎靡的神色,以及冻的发紫的嘴唇,还是决定停留一天。
这一天,雪拉扎德从附近的一个猎人那里询问出了一条不算太危险的道路,而且从这个善良的猎人这里的得到了一些辣椒,和一个铁钩子;而爱德华则狩猎到大量的猎物,剥下毛皮,尽可能的包裹在四个人的身上。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似乎颇为漫长。
第三天的早晨,雪仍没停,爱德华做了锅肉汤,里边放了大量的辣椒,大家吃的双眼通红、额头出汗。
“好吧,出发吧!”爱德华紧紧衣服。
雪拉扎德走在最前边,绳子被拆成两段,一段在每个人的腰间缠了一圈,使众人连在一起,另外一段绑了个铁勾。
罗珊妮脚步蹒跚的跟在约修亚身后,好几次,她掉在雪坑里,多亏有腰间的绳子。
她觉得呼吸困难,绳子似乎缠的太紧了,她忍不住掀起覆盖在脸上的一块毛皮,冷风卷着冰冷的雪砸在她的脸上刺痛不堪,她大力的吸了几口气,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空气寒冷的几乎令她血液冻结。
等罗珊妮勉强止住咳嗽,她抬起头,往上看了看,前方是绚目的白,间或露出一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