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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说……”这个医疗师犹豫了一阵,在两个统统帅的担忧之中,开口讲了起来。
“事实并不总按照着我们的希望。虽然及时的制止了大部分士兵吃下早餐,但是,中毒者的运气是掌握在那些厨师的手中,巡游的哨兵团的厨师运气最差,简直被附身成了死神的仆从,哨兵团的中毒者几乎包含了大半的士兵,而先锋的盾牌兵也有着不少的团的士兵中了毒,最后,后勤的士兵和民夫也有几千人中了毒。”
威而斯铠与塔里斯的面部一阵的抖动,两人尽力的压抑着已经开始升腾的怒火。
“那么,我们总共有多少的士兵中了毒?我们是否能够救下我们中毒的士兵?”塔里斯嘶哑着声音开口询问到。
“暂时察出的有七千多人中了毒,中毒轻微的,我们在今天就能予以解毒,但是,少数中毒较深的,我们只能尽力的挽救他们的生命,这毒药除了毒性剧烈,解药的调配也极其花费时间。另外,我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库存的药物已经有些不太够应付这场灾难。”
“见鬼!……”塔里斯将这两个词语反复念诵了几次,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的几次简直是嘶吼出来的,他一把抓起面前的一个水杯,狠狠的掷在了地面上,但是,这似乎也难以令他的愤怒减少丝毫。
年老而沉稳的威而斯铠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开口说到:“好吧,我希望你们尽最大的努力救助我们的士兵,毕竟,在即将归去途中,我们不想将他们的尸体留在这干燥的沙漠中。”
几个医疗师点了点,告别离开。
一时间,帐篷里的两个统帅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果然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简单的战争,我们或许是不应该对这些狂热的信徒有着任何的一丝的怜悯之心,现在,我们已经尝到后悔的滋味。”
威而斯铠叹了口气,回想起几天制定的行军路线,遭到三大祭祀驳斥的话语。
而塔里斯也回想起了火焰之神祭祀奥玛斯离去前所说的那句话,“你们会后悔,并且,我们坚信,这后悔来的不会太慢!”不单单是这句话,就连当日奥玛斯的嘲讽神色,在他的脑海里都极为的清晰,这使他愈加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好吧!我们的后悔还来得及!”塔里斯的脸上升腾出嗜血的神色。
然而,这在投毒阴谋中搀杂了后悔的愤怒还未到达尽头,当天夜晚,医疗师带来了最终察探的消息,两大统帅不得不做下丢弃一批庞大的物资的痛苦决定,另外,尤其能够加重他们愤怒的是,在医疗师今天的救治之中,发现一批药品也被搀入了毒药,这使得那批使用了这些药品本来能救下性命的士兵,在加倍的毒药之下,使这救治变的愈加的棘手。
两天之后,在这两天中,医疗师为了救助那些中毒的士兵简直未曾合过眼,但是两天之后,还是有一千七百余名士兵停止了呼吸。而药品的大量消耗,也使得这救治变的愈加的艰难。
在接下来的一天中,不断有中毒者死去,整个波尔军营回荡着哀悼的悲歌,一天之后,虽然在医疗师的尽力救助之下,还是有几乎三千名的士兵长眠在了这阴谋之中。
巡游的哨兵团损失惨重,须知,哨兵在战场上的作用极为的重大,两个统帅不得不挑出一部分弓箭兵补充进去。后勤的士兵与民夫也损失了一大批,幸好因为丢掉了一批物资而使得后勤营还为维持着正常运转,否则,两个统帅又不得不牺牲军队的战斗力,从作战士兵中挑出一部分加入后勤营。
这悲伤压抑了波尔军营整整三天,却积蓄着成为了爆发的怒火。
当夜,三大祭祀又来重新拜访了两个面色极为阴沉的波尔将领。
“信仰之力就在于牺牲,就算这信仰是否是假冒的信仰,总之,它能令它的信徒悍不畏死。想必,此时此刻,两位对这场战争应该有了新的认识。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怜悯,就会让这些信徒化身成远古的恶魔,这绝非吟游诗人嘴里常见的故事情节。”
火焰之神祭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对两个波尔的统帅说到。
塔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开口说到:“好吧,我们承认,我们犯下了过错,并已经得到了深刻的教训,并决定如您所建议的,对于这些信徒,我们,和我们的士兵,将不会再对异教徒心存任何一丝的怜悯。”
“我建议你们可以将这阴谋公众于士兵,我想,这样就不会使屠杀的血腥味渗入他们的皮肤,渗进灵魂里,更加不会使他们的后半生坠入永无止境的忏悔梦境里,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他们的慈悲,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代价。”
雷神祭祀雷哈拉也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这微笑怎么都难以掩饰话语中的嘲讽意味,他借用着塔里斯当日的话,使塔里斯瞬间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你……”塔里斯往前踏了一步,但是年老的威而斯铠却跨前了两步,挡在塔里斯面前。
“好吧,我们明白,这阴谋的教训就是你们如此显而易见的嘲讽我们的原因,但是,这对我们接下来制定一个新的计划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不,我已经竭力掩饰了。”眼看着自己取得了胜利,雷哈拉简直抑制不住自己表达喜悦的方式。
“好吧,好吧,我们都重新的安静下来,现在,让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我们要怎样制定接下来的计划。实际上,我们最初建议彻底扫荡整个教区还包含着另外一个原因,在这里,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都得讲述出我们所不愿叙述的悲伤之事,水神祭祀奥利维尔与生命女神祭祀,我们曾经的战斗伙伴,已经在一月前就罹难于喀黎斯的邪恶巫师之手,我们讲到这些,并不是为了加重我们的早已足够多的仇恨,而是要提醒两位,那个巫师,到底是如何棘手的对手,一旦让他做足了准备,沙漠或许就会成为你、我,包括大多数士兵的葬身之地。”
火焰之神祭祀奥玛斯收起了脸上的微笑,面色沉重的对两位统帅开口说到。
而水神祭祀和生命女神祭祀已经罹难于巫师之手这个惊人的秘闻,一下子令两个统帅脸上写满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什么?你说,神圣教廷的两个祭祀已经命丧巫师之手?天啊,这是真的吗?”
“虽然,我们在最初跟您一样不愿相信这事实!”火焰之神祭祀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到:“我们真正的对手,躲藏在喀黎斯的邪恶巫师至今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不由得使我们怀疑,他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计划,随时准备给我们雷霆的一击,而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要彻底的打乱他的计划,逼迫他与我们正面的交战,我们才有机会,彻底扼杀这黑暗的信仰以及邪恶的巫师。”
“你说……我们屠杀那些教徒,会打乱巫师的计划?”威而斯铠皱眉沉思着。
“在我们持续的扫荡几个教区之后,大量信徒的罹难一定会使这个信仰的可信力度大大的下降,信仰会在哀叹声中遭到质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巫师只能选择中断他酝酿的计划,在准备还未充足的时候与我们正面交战。”
聆听的塔里斯与威而斯铠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而且,我相信,这阴谋的投毒仇恨,总得用鲜血来冲刷干净。”雷神祭祀对火焰之神祭祀的话做下了补充。
“好吧,我们会让这些该死的卡尔斯塔特人付出代价!”塔里斯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到。
三大祭祀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告辞离开,至于更为详细的做战计划,想必,两个统帅在没有他们的建议之下,也不会制定的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首先。”在三大祭祀离开之后,塔里斯呼唤了帐篷外值勤的卫兵,让他去传递他的命令。
“他们以为死亡就是解脱,但是我要让这三十四个疯子在死后还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塔里斯的面目变的狞狰起来。
“接下来,据我们哨兵探察的消息,卡尔斯塔特的军队正在伊沃徘徊不去,想必,伊沃还有着留存的异教徒,正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回头的道路。”
威而斯铠接着塔里斯的计划勾勒了起来。
“那么,就让我们,和我们的士兵,在伊沃来一场屠杀,以稍稍的抵消我们的一些仇恨。”
塔里斯的脸色变的愈加狰狞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伊沃罹难日 下
上一章
(今天去公园转了转。于水池旁静坐了两个小时,终于又找回了灵感,回来一气喝成8000字的长章节,希望明天灵感千万消失。)
凌晨时分,天还未完全亮起,在冷冽的寒风中,波尔的士兵先将那些死去同伴的脸用清水仔细的擦拭干净之后,又齐声的念诵了悼词,最后,在将这些士兵安葬在挖掘好的沙坑之中。
挖开沙子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沙丘,在某个沙丘后的阴影里,沙子在一阵轻微的耸动之后,一个极为奇特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来,说是“奇特的东西”是因为我们无法为它定义,因为这个奇特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一根绿色的藤蔓,但是,在它的额头部位,却有着一只紫色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眼睛的东西。
我们暂时先将它称为生物,因为它看起来有着生命,超不出生物这个词所代表的的意义,它从沙子里慢慢向上延伸它的躯体,直到它的眼睛部位能够稍稍高过沙丘,然后,它左右探询了一番,攸忽间又钻入沙丘中,不见踪迹。
站立在神圣骑士团,火焰之神祭祀正带着淡淡的满意神色,似乎眼前的哀悼在他看来完全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他突然有些疑惑的朝着那个奇特生物消失的沙丘扫了一眼,在刚才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太寻常的能量波动。
“难道是这些愤怒而不甘心的灵魂?”奥玛斯这样的询问着自己。
在悼念刚一结束,波尔军队出征的号角已经吹响。
昨天夜里哨兵已经带回了刺探的消息,伊沃整整有着一万多名信徒还未离去。狂热者的阴谋计划已经传遍整个军营,这些波尔战士一边悲痛着死难的战友,一边也将仇怒指向了一个地方——伊沃。
天刚刚亮起,徘徊在伊沃附近的卡尔斯塔特士兵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塞德洛斯,卡尔斯塔特军队的这个统帅在刚听到哨兵带来的这个消息,大惊失色,马上派遣传令兵去往伊沃,去通报这个消息。
稍后,卡尔斯塔特军队的军营中也吹响了准备迎战的号角。
塞德洛斯面色极为沉重,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已经选择绕开伊沃的波尔军队又折返了回来,但是,他明白,他与他的战士,在全力抵挡之下,也不一定会为伊沃提供多长的时间。
“唉……这些国教的信徒,你们可知道,你们是在屠刀旁展现你们的狂热与固执?”
塞德洛斯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这哀叹却是有有原因的,此时在伊沃,信徒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弥撒,来庆祝灾难远离伊沃,这弥撒已经持续了整整的一天,而今天,信徒们要斋戒整整的一天,来祷告神灵继续庇佑伊沃,庇佑他的信徒。
清晨时分,伊沃的主教祖宾早早的就来到了自己的祈祷室,这三天之内,他无一时刻不在庆幸着灾难能够远离伊沃,这极大的喜悦充塞了他心头整整的三天,但是,偏偏在这几乎已经塞满了喜悦中留下了一丝的缝隙,这丝缝隙使他长时间的看着桌子上那早就写好的一封信,犹豫了半天。
“好吧,这封信也许不久之后还会用到。”最后,祖宾主教这样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徘徊做了个结尾,这时,一名神甫推开祈祷室的大门,告诉祖宾主教,时间已经差不多,他该出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