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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南都北军,郝中垒令手下亲卫,特来守护夫人。”
潫潫定了定神,又瞧着那些无声无息穿梭在侍卫中的黑衣人,以及那些满露警惕的侍卫们,也有些了然这些兵丁为何听见兵刃相接,却不曾进来的缘故,虽然是来守护,却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是敌是友,总要分辨清楚了,才能动手。
“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我们府里来了好些死士,若真是郝大人派来的官爷,还请务必相救。”潫潫冲着围墙外,压低声音喊道。
“如此,请姑娘开门吧。”外面先是寂静一片,随即有一人喊道。
墨浅悄然上树,观看了一会儿,冲着潫潫点点头。
“可有信物?”潫潫又喊道。
外面又有一段时间的安静,再说话,便是换了人道:“姑娘,你若真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应该识的此物。”
话毕,一枚玉佩被人从墙外抛了进来,墨浅一把捞住,送到潫潫眼前,潫潫仔细摩挲瞧看,正是自己曾经交给小舅舅,用来与情倾联系的信物,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正是此物,劳烦你们去正门,等会会有人与你们开门。”潫潫自不会开这角门,她让大家都在角门用来囤放食物的地窖躲好,自己也在与外墙人交流后,躲了进去,墨浅自然是那个可以传话的人,正好锦鞘和莲音一同寻来,几人商议之下,便分头行事去了。
墨浅动作很快,皇子府的正门在被通知后,马上便被打开,外面打头的兵丁,似乎是一位百夫长,穿着藤甲拿着大刀,见到墨浅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人冲了进去,即刻加入到与黑衣死士的争斗中去,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府内人看见兵丁进来,原本一刹那的紧张却在见到黑衣人被砍之后,渐渐消弭,而后便报以更大的求生欲冲了上去,围住了其他的黑衣人,人往往就是这样,希望就如同生命的灯塔,只要点燃,便有无限的可能。
此时,潫潫虽然不好受,可宫里的皇后也同样坐立不安,她刚刚接到消息,自己的父亲居然在今日进了宫,还是这么晚的时间,她隐约觉着事情不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皇后的寝宫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外张望,直到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外,她才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父亲,您怎么这么晚了还进宫来?”
丞相看见女儿一身皇后衣冠,不由会心一笑,随即却猛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都咳了出去,皇后吓了一跳,立刻让人准备温水,自己则上前亲自扶住父亲,给他顺背。
“往后这事还是让宫人来做,你贵为皇后,不合礼数。”丞相好不容易缓过气,欣慰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说道。
皇后即便年纪不小,却还如孩童时那般,拉着丞相撒娇道:“女儿照顾爹爹是应该的,那些宫人哪有女儿体贴,以后这话,莫要说了。”
丞相无语而笑,可很快便皱起眉头,愁容满面。
“父亲可有难事?”皇后本就觉着父亲这个时候进宫有问题,便问道。
“老七不在皇子府。”丞相叹了口气,郁郁的说道。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信道:“怎么可能?父亲之前不是说,他有点小聪明,怕是会装作被人行刺,躲回皇子府么?如今不在……莫非,莫非行刺是真?”
丞相摇摇头,看着女儿道:“今夜,我让人围了皇子府,可惜执金吾那里出了问题,反而堵了南门,我就觉着不好,后又让周昌派死士一探,还是没有发现老七,连尹家那个总管说的客栈都去找了,确实有个密道,只可惜,老七还是不在。”
“那……那个宝庶夫人可在?”皇后定了定神问道。
“这人到是还在……”丞相听说过七皇子对这女子的宠爱,所以特别让人去探了探,莫非一切只是假象?
“不会他不顾府中一切,偷偷跑了吧?”皇后睁大眼睛,惊诧道。
丞相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殿下……咱们宫……咱们宫外被禁卫军围住了!”
☆、第一百一拾五章
皇后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自从皇帝病重之后,她已然就将皇宫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再有父亲在后为自己谋划,她迟早也要做上太皇太后的位置,何况如今王氏昏迷,大王子还不是自己掌控,说是准备垂帘听政也差不多了,可哪里知道,自己还没登上那最尊贵的位置,就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围了寝宫。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又怕又怒,皇后的声音明显有些尖锐。
丞相看着失态的女儿,皱皱眉头,即便他也有些意外,可毕竟大风大浪里闯过,也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
“你去看看,是什么人领的兵。”
那太监抖着腿,跌跌闯闯的跑了出去,可皇后与丞相干等也等不到人回来,宫里的其他宫婢太监都禁不住露出焦躁之色。
“尤雅,你出去看看。”皇后不耐烦的随意指着了个丫头说道。
尤雅胆小的缩了缩,有些恐惧的看了看周围曾经的姐妹,见她们都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绝望的走了出去。
意想之外意料之中的,尤雅也没有回来。
殿中的气压更低了,宫人们纷纷躲在角落,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有些从丞相府出来的奴婢,将希望寄托在了丞相身上,而丞相却依旧坐在原处,看着殿门,不知在等待什么。
“这么晚了,丞相还在母后这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殿内的石板上,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丞相脸色看着平静无波,实则双手握拳藏在袖中,死死盯着说话的来人。
“你!是你!!!”皇后的眼睛越张越大,抖着手指,惊怒的指着来人,大声喊道。
情倾带着严正与周大郎,还有随侍的太监侍卫,悠闲的如同漫步在自家花园,听见皇后扭曲的声音,他微微一笑,摊手道:“看来,母后还能认的出儿臣。”
“怎么认不出……怎么会认不出!”皇后偏过脸,恶狠狠的看着情倾那种貌美的脸,愤恨的说道:“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贱人的模样。”
情倾仿佛没听到皇后的毒言,很好脾气的笑道:“看来,连皇后都相信儿臣的身份,这张脸,果然做不得假。”
皇后被他的话一噎,气势也弱了几分,毕竟她是想与丞相密谋将情倾作为假皇子处置,再将他的儿子立为正统。
“殿下,今夜这般兴师动众,可有什么缘故?”丞相瞄了眼自己的女儿,气定神闲的对着情倾说道。
“啊,也没什么。”情倾随意拉了拉衣袖道:“本想去父亲的寝宫,瞧瞧他的身体如何……”
皇后立刻看了过来,目带紧张。
情倾眨了眨眼道:“可惜,父亲不在寝宫。”
皇后松了半口气,怎料,情倾又接着恶劣的笑道:“不过,我在别处寻到他了。”
皇后的脸色立即灰暗下来,眉眼间隐隐带着紧张,但好歹她也是坐在中宫许久的女人,极快的便恢复过来,只站在一旁,故作镇定。
“既然殿下看望过圣人,那么殿下又出于何意,居然带兵围住朝凤宫,可是殿下对于自己的嫡母有何不满么?”丞相扫了扫情倾身后,狡猾的说道。他明明就是暗指,情倾发现皇帝病重,便下手准备对自己的嫡母不利,意图逼宫。
情倾却毫不在乎,顺手从案几上拿起一件玉器,见上头雕着一只凤凰,不由露出几分嘲讽,而后淡淡道:“儿臣只是想来问问母后,为何父亲病重,却不在自己的寝宫,反而要搬去尘封殿那种近似冷宫的地方。”
皇后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太医说圣人病重,唯恐是时疫,搬去那里更清净些。”
情倾听后,差点笑出声了,那明明就是中风之症,却在皇后嘴里如此这般胡言乱语,真不枉那窝囊父亲多年来,都在这恶妇手下讨不得好,如今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既然如此,父亲恐怕还需要人照顾,母后与父亲多年感情,应该不会丢下父亲,独自躲在这朝凤宫里安享尊荣吧。”情倾扔下那玉器,直直看着皇后,直将那皇后看的浑身毛骨悚然,才收了视线,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殿下,你可别太放肆了。”苍老的声音带着病气,丞相明显不悦了。
“是丞相太过放肆吧。”情倾慢慢的往后退,垂下眸子道:“夜探深宫,图谋不轨……谋害皇嗣,扰乱皇室血脉。”
丞相霍然站了起来,老眼冒着精光,死死看着情倾,不怒而威道:“殿下慎言,老臣虽不才,可也侍奉过两代帝王,就算圣人也不可无凭无据诋毁老臣。”
情倾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眼,点点头,似很是认同道:“确实没有证据,不过……很快就有了!来人!”
一声令下,殿外早已安排好的侍卫立即冲了进来,打头的便是右中郎将马大人。丞相一见来人,自是惊讶,再看情倾似笑非笑的模样,总算明白了几分,心下不由暗骂,当真是玩了一辈子鹰,今日却被这小混蛋啄了眼,千防万防,竟不知他是如何混入宫中的。
“你们!你们这是逼宫!!来人啊!来人!给本宫……”皇后眼瞅着那些穿戴盔甲的侍卫从外头冲了进来,大殿里的宫人被那些气势汹汹的侍卫吓得四散奔逃,居然除了相府跟来的婢子外,其余人都在此时消失不见,皇后本想喊住众人,却见那些侍卫毫不留情的拔出利剑。此时一股寒气上涌,皇后惊恐的大叫出声,似要祛除心中恐惧,以全她皇后的脸面。
“住手!”
丞相看着逃跑被抓的宫人,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双老眼带着暗红,满含久居高位者的气势,一指情倾道:“逆贼!你当真无人可治么?”
说罢,情倾沉了沉目光,就听得外面忽然刀剑相撞,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黑衣死士,很快就和禁卫军纠缠在一处,情倾身旁的马大人也有些踌躇起来。
“原来是我舅舅留下的白眼狼。”情倾扭过头,看了看那些冲入殿中的黑衣死士,不慌不忙的笑道。
丞相见情倾不但不曾慌张,反而还笑得出声,不知怎么的,原本在心中念叨千遍的万全之策,竟在此时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哼,原是应该早些揭发你这贼子,可没曾想,你竟如此狡猾,那么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了!”丞相对周围的打斗恍如无视,接着痛心疾首道:“老夫早就觉得质子回国,路有刺杀,另有蹊跷,却没想到宸国贼子居然无耻到李代桃僵,居然杀了……”
“确实是李代桃僵!”情倾很赞同的点点头,懒得去看说话被人打断,脸色憋的通红的丞相,伸手点指皇后道:“无道恶妇,居然派人与王氏私通,以你朱家血脉混入皇室,还想冒充我儿,杀父取子,做那偷取江山之事,我身为楼氏子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