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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都住的靠前,之前情倾弄来的那些青客家人子则住在花园往后,方便情倾将人逐步换掉,换成尹家暗处的护卫,原本只是想要防患于未然,不想今日到真的用上了。
“诺。”
看着几人纷纷离去,潫潫挺直了背,她知道,她将会面对什么,她也清楚,如果一旦失败,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一夜丧命,所以他们只能迎上去,绝不能退。
随着来报那群兵丁越发的靠近,潫潫几人则越发的紧张,正屋早被身手最好的三十人围住,葛怀仁也带着几个贴身的小太监站在门口,随时等待前院金盒与墨浅传来的消息,严紫苏陪着潫潫站在院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门口,只偶尔与潫潫交谈几句,便又沉默下去。
原本看到严紫苏前来,潫潫还有些欣喜,也很想了解这一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又经历什么,她的外公如今又在何处,可眼下时机确实不对,她也实在没有心思闲聊,所以她只是在自己觉着异常紧张的时候,开口说个一两句,以驱散那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什么人!”正屋外灯火通明,那三十人都是好手,耳聪目明,所以当两个黑影由远而近时,侍卫立即上前呵斥道。
“婢妾孟氏良悌,求见夫人。”灯火下,一身素衣的女子正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脸色发白,却强制镇定,她身后的丫头虽然全身颤抖,可依旧一步不离的紧紧跟随。
侍卫一听是府中有品级的妾室,语气稍稍缓和,马上派了一人来到正屋门口回禀。
潫潫一听孟氏求见,脸上有一瞬的凝结,转头看了看桃叶,桃叶立即躬身朝外走去。
“让她进来吧。”
孟氏抱着女儿进了正屋,意外的发现潫潫与许多人并不在屋内,反而站在院中,周围亮起了火把,将庭院照的格外清晰。她也不嫌弃地上无席,只规规矩矩的抱着女儿跪在潫潫面前,低头谦卑道:“给夫人请安。”
潫潫看着孟氏怀中那小小软软的孩子,又想起自己还在两江,不知过的如何的儿子,暗叹了口气,挥手道:“起来吧。”
可孟氏并未站起,反而跪在原地,目露祈求的看着潫潫道:“婢妾恳请夫人一事。”
潫潫将手微微往袖子里缩了缩,低头借着火光,用另外一只手拉着袖口,她刚刚一见孟氏带着孩子进来,便将她的想法猜到一二,即便她懊恼孟氏不知用何手段出了自己的偏院,可如今这般情况,让其回院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又何况孟氏还带着一个孩子。
“你说吧。”
孟氏忐忑的抱着女儿,她真的很怕潫潫发起火来,将她们娘俩一同押回偏院,她如今已经隐隐猜到,自己的夫君真的已经不在了,那么自己的女儿便也不可能是什么真正的王主了,所以,她对于将女儿放在夫人院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也是迄今为止,她做的最为铤而走险的事情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在她得知皇子府有可能被围,看见那些同样住在偏院,还是皇后赐予的女人们站在院门口被人拦下,哭喊的花了妆容,乱了发髻,一身狼狈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无论如何,她的女儿不能有事。
“如今大难当头,婢妾怎能不在夫人身边服侍……婢妾……”
“我要听实话!”
孟氏身子一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顶着一股气道:“还请夫人救救婢妾的女儿,婢妾愿为夫人当牛做马,下辈子也结草衔环……”
潫潫看着跪倒在地的孟氏,以及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怯怯的看着自己的二王主,闭了闭眼,冷淡的说道:“桔叶,带她们去大王主的那个屋。”
孟氏猛地一抬头,惊喜万分的看着潫潫,刚想再次叩首,却听空中,有阵阵甩绳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月夜里,格外的清晰。
潫潫记得,她前世是看过几部关于古代篡权之类的电影的,那时候还有3D的效果,那一根根带着铁爪的爬墙工具,密密麻麻的冲着镜头而来,效果极为突出,而后黑衣人顺着绳子从天而降,就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收割着电影中那院落中无辜的生命,给观众无限的冲击力。可她从没想过,在现实中的今生,她还能看到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而此时,她不是观众,她就是那院落中,等待被收割的对象。
“来人!!!保护夫人!!!”
“急袭!!!!快来人啊!”
潫潫看着不知从哪里而来的黑衣人群,月光赋予了那些人手中利刃上的寒光,就像是晴空中的霹雳,由远而近,这让一向冷静自制的她,也不得不被那煞气逼退两步,藏在袖中的手,早已冷汗淋漓。
“快,迅速探查各处,务必估算来者有多少人!”潫潫走到孟氏身边,不由分说将其拉起,她身边的丫头早就瘫软在地,却在孟氏被拉起时,倔强的颤着腿,护在孟氏前头。
“夫人,你没事吧?”锦鞘从外面冲了进来,她后头还跟着莲音,也是拿着一柄剑,身着短打披风,神情肃然,可若要仔细看,莲音的手明显有些抖,而他的剑锋上还挂着少许暗红。
潫潫一看锦鞘,到缓了口气,杏叶也从腰间拿出了匕首,护在潫潫右侧。黑衣人的速度明显超过了潫潫等人的想象,除了正屋落下的几人很快被锦鞘、莲音等格杀外,正房外也传来金属的碰撞声,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如此大批量的黑衣人,居然在皇子府中,悄无声息,除了皇子府自身下人传来的惊叫声,以及空气中淡淡弥漫的血腥味,潫潫几乎察觉不到那些黑衣人的存在,他们就如同幽灵一般,从天而降,藏匿与府中各个角落,随时想要结果那些毫无准备之人的性命。
“墨浅回来了么?”墨浅因为巡视已经转了好长时间了,现在虽然正屋一时半刻抵挡的住黑衣人的骚扰,可因为对于敌方数量的不确定,潫潫也没有把握。
“尚未,定也是遇到伏击了,夫人,情况不对,还是先走一步吧。”锦鞘甩了甩剑身上的鲜血,走了过来,神色凝重道。
潫潫看了看周围的人,已然吓白了脸的丫头们,还有强制镇定抱着女儿的孟氏,最后将视线放在那小小的女童身上,心终究硬不起来了。
“等墨浅回来,咱们问问情况再说。”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发的浓重了,葛怀仁已经带着小太监们挡死了正门,也不知道外面守着的侍卫还剩多少,更不知道今夜府里还有多少人能活,潫潫其实一直犹豫不敢离开的原因除了想要守住皇子府,分散丞相的注意力,以便给情倾争夺时间外,还有她那多疑的性子,她总怕密道那头已然不是原先的模样,若是不巧她被抓住,用来威胁情倾,那还不如,她就死在今晚,也省得多个拖累。
“夫人,外面起码来了四百死士。”墨浅一身是血,从墙头跳了下来,眉头紧锁,看样子事情并不妙。
“实在不行,咱们就先从密道离开。”潫潫瞧着他身上的血花,以及脸颊上滴滴血痕,有些犹豫的说道。
墨浅点点头,又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孟氏和二王主,才提剑走了过去,严紫苏瞧着他身上的血,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反倒低下头去。
☆、第一百一拾三章
潫潫既然决定走,那么就要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其他的人她已经管不了了,院里还留下孟氏、墨浅、莲音、锦鞘,以及四个叶子,还有葛怀仁与福运福财,剩下的一些侍卫与乳母小丫头什么的,既然在同在一处,当然不可扔下,再说两位王主还需要人照顾。于是,潫潫当机立断,让侍卫先行,墨浅等会武功的守住两位王主,自己和孟氏走在中段,无论如何,想要出去,也只有走密道这一处了。
待到进入寝室,打开密道的时候,潫潫虽没走在前面,也觉着忐忑不安,孟氏更是死死贴着潫潫,来回张望,面露恐惧。但也许老天就想要带给人绝望,就在潫潫队伍最前面的侍卫走到中段的时候,藏在黑暗中的利箭宛若一枚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插入第一人的咽喉,跟着,就在大家还未有反应之前,利箭带着嗡嗡的响声,成群结队的朝着潫潫等人奔了过来。
“不好,有埋伏!!”
队伍中一下便乱了,胆小的丫头与乳母们,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惊声尖叫着互相冲撞,还有没用的一下瘫软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更有甚者,掩面而泣,不能相信即将到来的会是死亡。
“闭嘴!队伍通通回转,以尾为头,迅速撤离!”在那紧闭黑暗的通道里,潫潫冰冷的声音,一下刺激住了所有人,墨浅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起摊到在地上的小丫头,就往回拖,断后的侍卫也听得了命令,回身急速而出,很快便井而有序的撤离起来,原本打头的侍卫,虽然死了几个,可反应过来的他们以剑为盾,打散着本就在狭窄空间有着弊端的暗箭,小心的回护后退着。
等到潫潫终于退出密道,头上也起了密密的一层薄汗,她的担忧终于实现了,看来尹家内部,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也不知道巧辩先生如今怎么样了?
“快!把密道给我堵上!”潫潫知道也许这个密道挡不了多久,可她也不能就这般放弃抵抗。
侍卫们自然迅速的行动起来,先将屋内可用的东西燃上火焰扔进密道,随即便关闭密道,再将大件的家具横着挡住,潫潫颇有些遗憾的惋惜自己没有存有毒烟之类的东西,不然绝不会这般狼狈的被动防御。
潫潫叹了口气,既然这里走不通,就要想别的方法,她无奈的想要走到门口,却觉得有一侍卫低头的动作,有些怪异,她刚想偷偷叫来锦鞘,就见那侍卫猛地一抬头,从袖口拔出匕首就想冲上前来,潫潫吓的一个后退,正被地上的摆设绊了一下,眼瞅着那匕首的利刃就要刺上眉心,直吓得潫潫脑袋一片空白。
“夫人!!!”
好似有人这般唤她,而后,一道黑影闪过,屋内一下寂静了下来。
“娘!!!!!”
孩子的哭喊声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魂不守舍的潫潫重重的敲醒,潫潫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却发觉自己的面前躺着一个女子,胸口处正插着一把匕首,鲜红的血液从那胸口溢出,顺着女子的婀娜的体态浸湿了地毯。
“孟……孟氏……”潫潫抖着唇,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完全没了力气。
“夫……夫人……”孟氏惨白的脸色,慢慢露出一丝祈求,那双平日里温顺的双眸,此时迸发出耀眼的光彩,“婢妾……婢妾求……求……求你。”
潫潫冷得浑身打颤,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严紫苏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可一瞧见那匕首刺杀的位置,顿时歇了气,颓然的坐在地上,冲着潫潫摇了摇头。
“夫人……我……我都知道了……”孟氏咳了一口血,微微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潫潫就是听懂了,她应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