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见识过那些年老失宠的小倌的,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爱上男人,他们都会想要选择娶妻,然后生子,但事实残酷,不论哪家小倌馆,都会为了省事,赐下避孕丸,以防小倌私会女子,弄出事来。他也同样知道情倾,情倾与逐烟同一批来,也同样跟着一个师傅学习,但情倾姿色出众,宁远侯府不愿失去这枚绝好的棋子,便将引香丸赐了下去,意在用的长久。
情倾其实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他为何不愿领事儿,只想要安安分分做个头牌小倌,伺候好易二少呢?这也许也是情倾变相的控诉宁远侯府吧。
“不会真的有了吧。”墨浅紧张的看向潫潫的小腹,犹如看着一件稀珍奇宝。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潫潫和情倾同样都想知道答案。
孙大夫来的极快,一看他帽子歪了,衣服扭了,刚进门还大口喘着粗气,便知道他是跑着来的,严紫苏也好不到哪里去,扶着门框张大着嘴,眯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抖着手,指着潫潫。
孙大夫也不含糊,衣服也不整理,就走了进来,潫潫看着他那双原本古板无波的眼眸,此刻竟然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忍不住往情倾怀里缩了缩。情倾到是平复了一些,擦了擦眼角,忐忑的看着孙大夫。
孙大夫瞧都没瞧情倾一眼,二话不说摸上潫潫的脉门,接着陷入沉思,眼珠微动,跟着双目越睁越大,潫潫都怕他眼珠会在下一秒掉出来。
“真的……真的有了,怎么可能?”孙大夫自言自语道,手指仍是没有离开潫潫的脉门,“是引香丸没错,居然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
“孙大夫……是真的有了?”情倾用哭的干哑的嗓子,紧张的问道。
孙大夫放开脉门,心思仍未回转,只是鼻子嗯了一下,又继续思考。
但这一声,着实让情倾心都跳跃了,他有了孩子,一个他和潫潫的孩子……
谁也不能伤害他的孩子,情倾激动之余,眼露寒光,他的身世,就算不是真的,现在也一定要是真的!他的孩子,不能生在小倌馆,他要给他的孩子,最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蕊继续日更君,大家要给鼓励哦~
☆、第五十六章
潫潫觉着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珍惜的大熊猫,由于坐胎不稳,她又有些贫血,孙大夫让她最好近期卧床休养。情倾怕她受不了屋里的血腥,便重新打扫出一间厢房,将炕烧的热热的,以防四月的余寒伤了他的宝贝儿。因为潫潫的孩子来得奇特,对医成痴的孙大夫还有他的外孙女严紫苏都强烈要求从旁照顾,情倾自然乐得如此,只是潫潫总觉得自己更像是研究室的白老鼠,膈应的很。
春韶、莲香、逐烟都纷纷跑来对潫潫的肚子表达强烈的好奇,逐烟更是目露羡慕,心情低落,但他得知萧如兮的婢女因为受伤也在此疗伤时,眼中突然就迸发出无限的希望。潫潫看他那发亮的眸子,有些难过,真希望那婢女能够带来好消息。
情倾拜托了墨浅照顾自己的小院,又吩咐了所有人,不得将潫潫怀孕的消息传出院外,现在情倾的小院已经住满了人,似乎隐隐与享君园的其他院子分割开来,自成一体。但好在冬郎君也没回来,园子一时也未开业,其他人也顶多以为他们关系密切,想在郎君回来之前再好好聚聚。不过,杨管事是如何想的,情倾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目前他一直未说什么。
那萧如兮的婢女果然如严紫苏所说,两个时辰之后渐渐苏醒,可她一醒来便惊得缩成一团,整个神经都高度紧张,别人如何问话,她也一概不说,只是大滴大滴的落着眼泪,连逐烟都不让靠近,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情倾扶着潫潫走了过去,紧张兮兮的护在一旁,警惕的看着那婢女。
“你……可认得我?”潫潫站在炕边,低头问道。
那婢女缓缓抬起头,眉头皱起,双手一下捂住脸,哭得更大声了。
潫潫看了也不好受,于是再问:“你怎会被人追杀,你家姑娘呢?”
那婢女一听自家姑娘,顿时边哭边喊道:“姑娘……姑娘怕是活不成了……”
逐烟在潫潫身后,听到此话,脑袋嗡的一声,倒退几步,若不是墨浅一边搀扶,几乎摔倒晕厥。
潫潫眼眶一热,也有些难过,不由软了声音问道:“你是看到你家姑娘出事的么?她现在何处?”
那婢女哭哭啼啼了一阵,却将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跟着擦着眼泪详细回道:“我不太清楚我家姑娘的事情,那日我家姑娘来见过潫潫姑娘之后,便回了侯府,原本准备找个机会离开侯府回老家去,可没过几日,姑娘就说出了意外,逐烟公子身边定出了细作,于是,次日中午姑娘就带着我以买东西为由,坐着马车偷带着细软银钱出了侯府。路上,姑娘仗着武艺,打晕了那车夫,我与姑娘自驾马车,就想往南去,姑娘说,宸国已经待不下去了,只能想办法去往岂国。可哪知……哪知……”
潫潫呼吸一紧,不自觉握紧了情倾的手。
那婢女缓了口气,憋住了悲痛道:“咱们刚出都城就被人发现了,一路追杀我们,似乎是要什么东西,姑娘为了分散目标,就与我走了不同的路,我跑的不快,就给人砍伤了,亏了有人救我,但小姐……她那个方向可是官道,四处无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她的,我该舍了命拖住那些人的。”
“就算你留下,也拖不了什么人,白白送了命,你家姑娘是个聪慧又有武艺的,你不在身边,她说不定更好脱身,你莫哭了,还是想想办法,再去寻寻吧。”
没看到尸体,那就是最好的结果,说不定就有生还的希望,逐烟和萧如兮的事情,说起来好像挺多人知道,但实际上,也不过是逐烟要好的朋友以及与他一起做细作的同伴清楚,外人是根本打探不到的,这也是萧如兮为什么会敢来享君园,而不怕被人揭发的原因,可恰恰的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出了奸细,恐怕很快侯府的人就会明面上来找逐烟,之前他们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首先是园子后面错综复杂的势力,而后就是他们没有证据,也怕打草惊蛇。可现下知道那名单是萧如兮所拿,那么与她有关的人,都不会放过搜查。
“逐烟,你立刻离开这里。”墨浅扶着脸色煞白的逐烟,严肃道。
逐烟摇摇头,想说什么,却只是动动嘴皮,难受的说不出话。
情倾看了眼逐烟,又看了看潫潫,果断道:“马上收拾东西,咱们都走。”
“都走?不会吧。”潫潫想不到情倾居然那么有魄力,要知道这个院子里的人,可都是享君园的顶梁柱,这都走了,宁远侯府的人不疯了么?
墨浅与情倾对视了一眼,竟也点点头道:“没错,我们都与逐烟关系甚好,若是逐烟走了,指不定那些疯子会做什么,我与情倾还好,身有武艺,可春韶、莲音不是太小,就是太弱,潫潫姑娘还怀着孩子。”
已经不能形容心中的震惊了,潫潫不知道他们哪里来那么大的决心,他们都是卖了身的人,都是有卖身契的人,如果他们都走了,那么官府不会抓他们么?宁远侯府以及太子不会找他们么?别已经树了五皇子那般强悍的敌人,又将背景深厚的太子给得罪了,那才叫做自找死路呢。
墨浅似乎也看出潫潫的顾虑,便道:“姑娘莫怕,太子胸襟宽广,定不会怪罪,何况我与逐烟都差最后一件事,只要我们将事情办成,就可随意离去了,春韶与莲音都非官卖,咱们凑些银子就可赎了出去。只是情倾……”
情倾即刻接口道:“我更无碍,你们莫忧。”
潫潫对太子到是稍有好感,毕竟能定下约满释放这般条约的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小鸡肚肠的人,甚至还是个相当自信,运筹帷幄之人,不然之前如果有放出的人到外面胡说八道,或者偷投敌方,那便也够他喝一壶了。
“我们还未问过莲音和春韶的意见。”潫潫曾经是现代人,经历多世,也用惨痛的过往,学会了尊重自己的朋友。
墨浅却笑道:“不用问,定是走的。”
情倾也点头,小心搀着潫潫的胳膊,歉疚道:“本还应让你静养,却没想到又要奔波,等出去之后,我定会为你寻得好的大夫从旁照顾。”
哪知还没等潫潫说话,一旁站着的孙大夫不干了,吹着胡子骂道:“怎么?老夫不行么?还要换人?你小子过河拆桥不成?”
这话说完,屋子里的人都愣了,看着孙大夫,就像看到一只怪兽。
情倾忍不住问道:“你要跟着我们走?”
孙大夫脸皮极厚的冷哼一声道:“错,我是跟着这个丫头走。”
墨浅见状,难免蹙眉,小心问道:“可太子那边……”
孙大夫摇摇手,摸着胡子抬着下巴不屑道:“老夫来此,完全是为了解决疑难杂症,不是看谁的面子,老夫想走就走,谁都管不着。”
“那是当然了,姥爷,俺们先回去收拾东西吧。”严紫苏显然就是个行动派,背起药箱就往外走。
孙大夫落后一步,盯着墨浅道:“小子,一会儿哪儿等?”
墨浅哭笑不得,只好答道:“寻香楼。”
潫潫先是一愣,随即了然,跟着对着孙大夫说了声谢,看着他们祖孙二人出了卧房。
“墨浅,你带着逐烟通知其余两人,然后让金盒去门房,给川儿一笔钱带着门房大叔,赶紧离开此地,往南方去,告诉他,全家都走,下午就去!”情倾将潫潫扶到榻上坐好,紧接着便开始发号施令。
墨浅应声,带着逐烟出了房门。
看着人都走了,情倾跪坐下来,直视潫潫,摸着她的脸颊,依依不舍道:“你先收拾东西,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回来之后,咱们就走……”
潫潫一把抓住情倾的手,忧心忡忡道:“既然他们都盯上了萧如兮,你又说咱们这里早就有人盯了,那你怎么出去,出去会不会有事?”
情倾捧着她的脸,爱恋的吻了吻她的面颊,轻声道:“无妨,门房大叔会帮我。”
潫潫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难怪随意和川儿关系那么好,难怪门房大叔对她很和气,难怪情倾要走,也会安排好门房大叔与川儿一家。
潫潫郑重的点点头,用力的抱了抱情倾,在他耳边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情倾鼻子一酸,重重的点头,使劲回抱住潫潫,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一句话不说,决然的转身离去。
潫潫看着情倾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小腹,原本忐忑的心,逐渐安定,那颗将要做母亲的心,此时格外的坚强,浑身充满了勇气。
“潫潫姑娘,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走。”炕上的那个婢女,小心的探出头,受伤的疼痛让她的小脸有些扭曲。
潫潫扶着案几慢慢站起,走了过去,笑道:“这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