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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潫潫……我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情倾又陷入了昏迷,却仍在梦中呓语。
潫潫只是抓紧了情倾的手,定定的看着他潮红的脸,不发一言。
又过了一会儿,随意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潫潫坐在炕上,便走进低声道:“我哥哥回来了,带着蒋公子还有一位陈公子,潫潫姐姐要去见见么?”
潫潫没回话,只是从随意手上拿过药,小心的给情倾喂了下去,再等候片刻,发现情倾真的呼吸平顺,而且安稳睡着后,才起身出了内室。
“他们帮忙处理了么?”潫潫比较关心善后的问题。
“嗯,哥哥说一切都解决了。”随意毕竟还小,情倾的事情从头到尾,除了知道他被坏人欺负外,都不太明白,只是别人让他传什么话,他便说什么话,至于理解与否,并不在大家考虑范围内。
“好。”
跟着随意去了院子的厢房,潫潫整理一下发饰衣着,便恭敬的走了进去。
“给两位郎君请安。”潫潫低着头,两手拢起,屈膝跪了下去,他们现在不是嫖/客的身份,不能喊公子了。
“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吧。”蒋护州嬉笑着说道。
“诺。”潫潫起身,来到他们面前摆放的枰前,跪坐了上去,还是不敢抬头。
“你放心好了,事情我们都处理完了,这其实也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士学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也没想到孝廉侯府那么明目张胆的。”蒋护州对潫潫到是有一些好感的,特别是枕边人经常念叨这个同楼的妹妹,也让他对潫潫印象深刻了不少。
“孝廉侯府身后是太后,自然可以如此猖狂。”声音有些熟悉,潫潫稍稍抬眼,发现他就是曾经在寻香楼里评判过自己琴艺的那个贵公子。
“伯成,难不成你怕他?”蒋护州那小眼睛眨了一眨,戏谑的笑道。
“不过一个庶子罢了,不足为惧。”那贵公子今日一身月黄深衣,袖口是银线的兽面纹,今儿到没带金色发冠,而是束起一根同袖口的花纹颜色的发带,少了几分奢华,到多了几分儒雅。
“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想要通过此事,看看咱们的反应,可偏巧世子不在,到弄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蒋护州一捶案几,撇着嘴不满道。
“无妨,还是赶上了,这到多亏潫潫姑娘了。”陈孟迟看着低头的潫潫,平静的说道。
“这到是。”蒋护州挑着眉毛,眯着小眼问道:“情倾公子可好?”
“我家公子已经无碍了,多谢二位郎君关心。”潫潫即不激动,也不懊恼,只是冷冷清清的直述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多待,永锋,你先送那三个人回府吧,我也该回长公主府了。”陈孟迟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啊!好,也是,快过年了,你奶奶看不到你,又该寻了。”蒋护州眼珠一转,看了看陈孟迟,又看了看潫潫,窃窃一笑,便跳了起来,边走边道:“潫潫姑娘,以后可以来我府上玩儿啊,琴双可想你呢。”
“诺。”潫潫自是行礼,至于去或是不去,那就看她自己了。
等着蒋护州出去,陈孟迟也站了起来,潫潫赶忙跟在他身后,准备送他出去,岂料刚走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你……过的好么?”陈孟迟想了想,认真的问道。
潫潫偷偷向后挪了一步,不愿离他太近,只是低着头道:“很好,大家对我都好。”
“如果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不要自己去了,去长公主府寻我。”陈孟迟稍稍迟疑后,坚定的说道。
“陈公子……”潫潫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这人的后背。
“原本,我奶奶准备等你15岁时,让我去你府上提亲的,你小时候,我见过你……”陈孟迟说完,就大步朝外走去。
潫潫没有跟上,只是看着那门帘甩开,又合上,这又是一个曾经差点娶了自己的男人,虽然她不能理解长公主府的嫡孙为什么会要娶一个武卫将军的女儿,但毕竟差点成事,也让她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随后,潫潫自嘲,差点……还是差了,他们有缘无分,就如同和郑玉习那般,长公主府不会赎个官妓做妾,也不会赎她出去做外室,所以陈孟迟只能偷偷的关照她,只因她曾差点成了他的未婚妻,他……真是个好人,做他的娘子,应该很幸福吧。
潫潫直起背,挑帘出去,朝陈孟迟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如同他们的生命轨迹,即便曾经相交,也会慢慢的疏远,让彼此都成为对方一个偶尔想起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女主的名字是WAN WAN 潫潫……捂脸 我是存稿君,某蕊的真身已经逃走了……话说,肉好吃么?
☆、第三十五章
情倾睡了整整三天,三天里,有时会发热,有时又发冷,直直折腾到第三天的傍晚,人才清醒过来,让孙大夫看后,说是药已经解了,只需好好休养,便会康复。
“潫潫……”情倾耍赖的蹭着潫潫的肩膀,讨好道。
“干嘛?”潫潫正把情倾的衣物叠起,准备收入柜子里。
“咱们过几日去看庙会吧。”情倾扭着身子,眼睛亮亮的笑道。
“你身子还没好呢,去什么庙会。”潫潫撇了他一眼,不赞同道。
“没事,快过年了,到时候庙会可好玩了。”情倾试图想用庙会的节目诱惑潫潫。
“不去,人那么多,到时候再走丢了,麻烦死了。”潫潫一推情倾,拿着衣服放入了柜子里。
“没事,就走一段,来回都坐马车,好不好?”情倾靠在靠枕上,央求道。
“你算了吧,上次那事儿,都没吓出毛病来,你还去庙会,到时候万一再碰到胡人什么的,抢去做了小妾,我可不知上哪里寻你去。”潫潫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这个人曾经怎么没看出来,怎么那么爱玩呢。
“哎呀,那是人家准备好了想害我,我也没招啊,再说了,我不是有你么。”看着潫潫坐回炕上,情倾一把抱住潫潫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你就不怕人家上次丢了脸,这次再在园子外面堵咱们啊。”潫潫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拿起个陈皮放在嘴里嚼起来。
“他们?怕是现在也没那个胆了……”情倾提起那三个人,眼眸一暗,低声说道,身上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不管怎么样,你啊,给我好好的休息,庙会什么,别想。”没看出情倾的异样,潫潫把陈皮也塞进情倾的嘴里,随后拍了拍手,准备去看看金盒回来了没有,她可是很好奇这里的屠苏酒呢。
“那元旦咱们不去庙会,就上元节去看花灯吧。”一看潫潫要走,情倾急忙拉住她的裙摆,退而求次道。
“再说!”抽回裙摆,潫潫勾着唇出了屋子。
一转身入了厨房,却看到银盒正拿着笔在一块桃木板上画着什么,潫潫好奇,探头过去,好像是一个人像。
“这是谁啊?”潫潫从没有看过这些习俗,不免好奇道。
“是神荼,能驱灾避难的。”银盒憨憨笑着,把桃木举了过去。
左看右看,也不知是这个时代的画风不同,还是银盒的手艺太差了,潫潫只能从木板上看出来是个人,其余的都挺含糊。
“就画这个就行啦?”潫潫弄不懂,也不再瞧,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还要画个郁垒呢,一对儿!”银盒低着头,继续画道。
“过年都要画这个么?”潫潫觉得有趣,这里的年,虽是正月初一,可并不叫/春节,只叫元旦,不过想想前世的春节也是在辛亥革命之后才改的名。
“在我们家乡,过年还要在门上画鸡呢。”银盒边画边说,脸蛋被灶火照的红彤彤的。
“风俗真多。”潫潫感叹道,前世很多东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简化了,再加上潫潫来到这里第一次过年,除了宸国特有的馍馍和肉干外,其他的她还真不了解。
“潫潫姐以前没准备过元旦吧,没事……像稻饼之类的大厨房会给咱们准备,椒柏酒、屠苏酒门房大叔那里准有,咱们也就准备准备桃汤,五辛盘,汤饼什么的。”银盒看着潫潫懵懂的样子,又好心解释道:“桃汤就是桃枝、桃叶、桃茎熬的汤,五辛盘就是葱、蒜、椒、姜、芥丝拼的盘,当然姐姐若是不爱吃,也可以拼点咱们时节有存的水果蔬菜之类的。汤饼其实就是面饼子水煮了。这些也就吃个吉利。”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潫潫虚心的认真听了,也在盘算,这没几天就要元旦了,好多东西除了大厨房给准备了,咱们自己也该动手了。
“哦,对了,这个给姐姐和公子。”银盒忽然从怀里拿出两个丸子,都牵了线,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潫潫拿了过来,闻了闻,有股子药味。
“这是却鬼丸,正月初一早上带的,避鬼的。”银盒咧着嘴笑道。
“谢谢你了。”潫潫将却鬼丸塞进怀里,心暖暖的。
此时,金盒抱着个坛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拿着罐子的随心,两人满头是汗,毕竟都还是孩子,这体力活儿也有些勉强。
“喏,这是个屠苏酒,椒柏酒还要等个几天。”金盒擦完汗,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气歇着。
“这是大叔给咱们腌的酱,说是没菜吃,弄点白切,沾一沾,可美了。”随心看着酱,馋的舔舔嘴,到把大家都逗笑了。
“哦,对了,大叔说有信给姐姐。”金盒到底大些,记性也好些,随心说起大叔,他便想起来了。
“我的?”潫潫瞪起眼,心慌慌的跳,手也握起了拳头。
“说是姐姐的家人送来的。”金盒想了想肯定道。
“哦,好,我马上去。”潫潫心慌意乱的走了出去,连把之前想着让他们把地窖的干菜拿上来的事儿都忘记了。
稀里糊涂的往门房去,潫潫显然有些没了主意,这到底是谁送的信呢?是自己的姐姐在春节给个普通问候,还是叔叔那边有了确切的消息,要安排日子将自己给接出去了?潫潫不知道该期待还是该踌躇,她已经和情倾牵扯的太过了,她不知道如果情倾知道自己要走,会有什么反应。
潫潫隐约觉着,情倾似乎将自己代替了易彦之,这若是自己走了,那么情倾便会面对第二次分离的打击,他能承受么?相对的,情倾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越想心中越乱,潫潫不想做谁的替补,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治疗情伤的救命稻草,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情倾已经不会为了易彦之伤怀了,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
“姑娘来啦……”看门的大叔喝着茶汤,暖呼呼的坐在门房里,照看他的川儿又不知道和随意去哪里疯了。
“嗯,听说有我的信。”潫潫干涩的语气,让她看起来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