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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怎么会,我的玉夫人可是天下最灵秀的女人了。”说着话,宁远侯世子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屏风后面看去。
“这还差不多。”荣玉假意勉强的点点头,随后又对着红烛柔声道:“那位是大司农家的六公子,很少来这里,你帮我招呼招呼。”
宁远侯世子右手边的少年,忙满面通红的摇手道:“小嫂子,可别……别……这可是折杀小弟了。”
“哈哈哈,庭开(表字)啊,你别弄的跟大姑娘似的,害什么羞啊,来来……那个……是红烛姑娘吧,给咱们六少爷斟杯酒。”六公子身旁那个与世子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一脸放荡的喊道,还坏笑着勾住了六公子的肩膀。
“连令掌故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姑娘了。”宁远侯世子一副乐得其见的模样,含笑的扬了扬手。
☆、第十五章
红烛早已满脸通红,偷偷看了看那腼腆的六公子,见他一身白底兰花的直裾深衣,头顶梳起发髻,别了只碧绿镂空的发冠,年纪虽然不大,可那双眸子极为有神,五官端正,又带着几分秀气,举手投足,皆是大家族贵公子的气派,虽不及世子爷那般贵气,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
“诺。”红烛也是上过规矩的,知道尊贵人面前不能你啊我的,也不能是不是的,要唱个响,贵人才不嫌弃你。
红烛红着脸,磨磨蹭蹭的来到周应封(庭开)的身旁,小心的跪下,双手微抖的端起酒壶,给周应封倒了一杯。周应封也不再多说,更不敢多看,只急急端起酒杯,猛得吸了一口,怎知今日的酒有几分辛辣,再加上他喝的急,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要吐吐不出来,吞又咽不下去,直逼的他双眼通红,泪溢眼眶,大声的咳嗽起来。
“哟,美人倒酒,看你急的,哈哈哈。”他身旁被称作令掌故的男子大笑着帮他拍着背,又拿眼神瞄着红烛,逗得周应封连连摆手,说不出话来。
其余几人皆跟着哈哈大笑,荣玉也凑趣的给世子倒了杯酒,几人有说有笑,到也气氛融洽,红烛也时不时小声与周应封搭个两句,心里美滋滋的。
“少阳,士学(表字)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世子吃了几口,眉毛一皱,不满道。
“他啊……哈哈,总是最后一个。”那位令掌故吃了口酒,眯缝着眼睛随意道。
一旁相陪着,却不敢搭话的兰夫人偷偷给江嬷嬷使了个眼色,江嬷嬷立刻领会,悄然从后面走了出去。
“哎,时间还早,想必易二少有事耽搁了,各位爷不必着急。”兰夫人摇着团扇,坐在一旁,笑着劝道。
“可不,世子爷的丈母娘发话了,咱们急什么呢,不如让小嫂子的姐妹出来……”这桌其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男子,长得獐头鼠目,张嘴便不是好话,被世子用眼一瞄,忙耸了耸肩膀,不再言语了。
潫潫坐在屏风后面,一脸的平静,心中想起那位令掌故便是太师府的三少,名唤令少阳,表字子渊,正是归喜园中巧枝的相好。而他们等的易二少,估计就是子户所说,不能靠近,有断袖之癖的太尉长史家的二公子。
琴双也坐在一旁,无意识的转着手中团扇,想要探头往外瞧,却又怕给夫人发现,只能来回挪动跪着的双腿,从屏风上分辨那些男人们的影子。
“怎么了,有跳蚤不成?”潫潫看她心浮气躁的模样,忍不住低声打趣道,反正外面的男人们闹的很,也听不到她们窃窃私语。
“没……没呢。”琴双一听便知潫潫这是在捉弄她,忙低下头,企图掩饰那红艳艳的面颊。
“怎么,你可是刚过来的时候,瞧中了谁?”潫潫用团扇遮住嘴,继续问道。
“快,快别说了。”琴双一急,声音也有几分拔高,好在外面正在劝酒,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琴双虚惊一场,额头都起了汗了。
“开个玩笑,别当真。”潫潫见此,也不好再捉弄下去,只是劝道:“现在定定心,一会儿夫人该让我们献艺了。”
琴双一听,便老实了,也不来回乱动了,只默默的动着嘴唇,似在回忆今日要献的词曲。
果然,也不知那易二公子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世子干等也不来,便有些急躁了,口气也不大好,兰夫人本就是一个人精,借此机会忙道:“各位爷既然等人,那不如让荣玉的妹妹们,给各位爷助助雅兴,说不准,那位爷马上就到呢。”
世子定了定心,勉强一笑,也就允了。
兰夫人见状,忙入了屏风后面,指了琴双出去,琴双听后,双肩微颤,竟是一时站不起来了,潫潫忙安抚的抓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道:“就跟平时一样,什么都别管,只安心弹琴便是。”
“行么?”琴双紧张的抬起脸,小脸都白了。
“行!”潫潫扶着琴双起来,又从夫人那里拿来面纱,挂在琴双的脸上,如此一来,琴双那对勾人魂魄的媚眼,反倒愈加突出,想必,只要她大大方方,又不趋炎附势,那些男人的胃口总会吊起来的。
琴双吞咽了几下,心中稍安,便放开了潫潫的手,挺直了背,按照平日里师傅教导过的模样,跟着夫人走出了屏风,片刻后,就传来悠扬的古筝曲。
潫潫曾经听过此曲,据说是楼子里的老师傅写的,讲诉的是一个女子对着窗外雪花,盼望情郎归家的故事,整曲用北国特有的调子,歌词既清晰又直白,很符合宸国的地理位置,又唱出女儿家哀怨思念的情怀,特别到后面,那声声长音,犹如声声的呼唤,直把人唱的心中酸涩,想必哪个男人都想要这么一个痴情的红颜知己吧。
“情郎啊……你何时归……何时啊……归……”
琴双的古筝悠悠停下,厅堂一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听得厅内一阵叫好。连刚刚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也都高声道:“姑娘声若黄莺,刚刚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琴双不敢应声,只跪着低头行了一礼,便起身回了屏风后头,却仍感觉到身后那几束视线,犹如芒刺在背,刺得人羞恼。潫潫也起身将她迎了进来,在感觉到她混身颤抖,双手冰凉之后,忍不住轻声道:“姐姐,你唱的真好。”
琴双脸色微红,也不说话,摇了摇头。潫潫自不言语,只让小丫头倒了杯热水,递给了琴双,让她收收惊。
“我们潫潫姑娘啊,那可是第一次献艺,各位爷可莫吓坏了她,她可还小呢。”
潫潫听得外面夫人如此说,便知道,自己也要出去了,忙安抚了琴双几句,而后站起了身带上了面纱,又理了理身上,接着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心中却道,看来这里的男人虽是轻浮,却仍存不少君子之风,连刚刚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都如此有礼,想必,就算自家爹爹与这些人有怨,也不会辱到她这个小女子的身上。
“给各位爷请安了。”潫潫双手收拢,跪下行了一礼,跟着双腿并拢,调整好姿势。一旁小丫头忙捧来琵琶,潫潫接过,定了定神,紧接着,玉指上下翻飞,拨弄了起来。
潫潫不用唱,只需用心弹准每一个音,她本就对此生疏,所以就用了一百二十个心在这上头,不过一会儿,她就似乎融入到那阳春白雪之中,渐渐地,厅内所有的声音,她都不在理会了,直到此曲终了,余音环绕,她才清醒过来。
“潫潫献丑了。”潫潫将琵琶递给一旁的小丫头,弯身行礼。
“不错,不错,虽然没有刚刚那位姑娘的艺技成熟,可胜在意境,果真是个通透的姑娘。”这一桌人到没说话,反而之前根本没参合的一个少年,此时却抬起了头,看向潫潫,满脸认真道。
潫潫一愣,不由微微抬头,忽看那少年,一身百叶纹褐底的织锦曲裾深衣,袖口是棕黑色的,显得稳重大气,再看这少年头顶金色发冠,发冠侧边簪着一只大红绒球,正面却用金丝攥成一个鹤头含着颗鹌鹑蛋大小的东珠,颤颤巍巍格外的亮眼。
潫潫暗叹,忙低下眼眸,以她这老妖怪的眼光,此人恐怕大有来头。
“伯成(表字)啊,你真是……”世子爷还没说完,就听得门外江嬷嬷高声急呼,似是遇上什么难事。
兰夫人听罢,脸色微变,叫来小丫头出去看看,潫潫想要趁机离去,却还没等迈开步子,就听见厅内传来几人的脚步声,以及江嬷嬷不甘的劝解声。
“我说……我说易二少,这……这不和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今儿世子爷请客,我是客,就合规矩。”那冷峻的声音一路由远至近,竟让潫潫晃了下神,脚步也随之顿住了。
“可是……可是……”
潫潫听着江嬷嬷吃瘪的声音,忍不住好奇,偷偷侧过脸来,往外望去,可还没等看清那冷峻声音的来源,就被他身后的人影震住了。
那人今日很是随意,一身改良过的软缎浅蓝蝴蝶花样的直裾深衣,竟显几分腰身,手握一把雪白骨扇,似摇非摇,好似对那江嬷嬷毫不在乎,头上并未束冠,只用一条上镶翡翠的同色暗纹发带固住墨发,几率发丝飘在唇边,比之前更添妩媚。
潫潫不敢看那人双眸,之前总有距离,要么天黑,如此青天白日的,那眸子得闪瞎多少铝合金狗眼,潫潫自认定力不足,还是早点退场的好。想及此,潫潫立刻起身,入了屏风。
“易二少,这是何意啊?”兰夫人沉着脸看向易彦之,冷冰冰的问道。
“夫人好。”易彦之却不直言,反而回身一礼,到让兰夫人气闷胸口,恼怒不已。
“你怎么才来啊,快……快坐下。”世子见状,忙打着哈哈,让易彦之带着那人坐到自己一旁,又笑着对兰夫人道:“夫人莫怪,倾少是我请来的,今日有事一聚,可又舍不得玉儿失望,打搅夫人了。”
兰夫人一见此状,也知世子给了台阶,到不好再多纠缠,只得咽下这口气,却吩咐江嬷嬷将琴双潫潫二人带走,免得有什么污了姑娘们的眼。而红烛,兰夫人只瞄了一眼,便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惨淡啊,求个评啊
☆、第十六章
潫潫老实的和琴双随着江嬷嬷从厅堂入了隔间,一路上潫潫根本不敢抬头,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瞧她,直到入了隔间,那视线才消失。潫潫松了口气,但也感到极度的疲累。
“两位姑娘在这里歇一歇,若等下夫人不传,我便让你们的随侍进来,送你们回去。”江嬷嬷刚刚受了气,脸色也不大好,说了几句,便匆匆而去,想是怕夫人人单力孤,对付不了那只公狐狸。
“到底怎么了?”琴双在屏风后头,外面的事情并不知晓,看着嬷嬷走了,赶忙凑了过来问道。
“那位世子爷等的客人来了。”潫潫瞧瞧周围,发现小丫头们都出去了,便低声在琴双耳边说道。
“那不是好事么,夫人怎么了?”琴双不解的问道。
“嗳,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