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潫潫一愣,更加糊涂了。
“哎呀,姑娘长大了,都会有的,潫潫妹妹还……还没到时候么?”琴双越说脸色越红,紧张的手都抖了起来,潫潫这才明白,原来吃多了西瓜,并非腹泻,而是经痛。
“我……我这个一向不准。”潫潫也有些脸红,她这具身子寒气也重,来了这个时代半年,这东西时来时不来,家中又无女性长辈,能忍受这个时代的老古董月事带,已经让她头痛了,更别提厚着脸皮寻大夫调理身子了。
“哼,真够心宽的。”声音不大,可潫潫和琴双都听见了,红烛一个人撇在一旁,低头讥笑道。
潫潫看了看红烛,琴双到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敢搭声。
“她到真有脸回来。”红烛见二人没有反应,直觉得心中窝火,于是又道:“吃饭那日潫潫妹妹与那女人一同吃了饭,回去便腹泻了,不觉得奇怪么,琴双贪嘴,谁都知道的,可她还是要了西瓜回来,这不异常么?”
潫潫抬眼皮看看红烛,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一同吃饭的,又不是她和荣玉,琴双也吭哧了两声,辩解道:“是我的错,别怪别人。”
“你们真是……”红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又见潫潫琴双两人懵懂的表情,顿时歇了气,而后恨恨道:“就你们这两个傻子,日后总有苦头吃的。”说完也不理二人,独自起身去往隔间的屏风后头,那里有个壁式的书架,书架旁是一张简易的书案以及蒲席一张,并未设榻,红烛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哗啦啦的翻看起来。
潫潫与琴双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屋内安静了好一阵,就听得外面脚步纷乱,潫潫忙是起身,琴双也跟在一旁,可回头再看红烛,竟只是抬头一望,而后便低下头,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潫潫和琴双无奈,只得迎了出去,刚到门口,就听外面打帘的小丫头笑道:“荣玉姑娘回来啦。”
“嗯,给你几个钱,买些点心甜甜嘴儿吧。”说着话,帘子一挑,潫潫顿时眯起了眼,眼前的女子一身玫红色织锦广袖的褙子,内里也是同色的齐胸襦裙,同一款的粉色海棠,从上绣到镶了金的裙底,连女子手挽的披帛也没有落下。
潫潫再瞧此女上梳孔雀开屏的发髻,明晃晃与发髻相配的孔雀金钗展着金翎,上镶红宝石的装饰,嘴衔着水滴状的宝石坠子垂在额前,正巧屋外的阳光折射过来,直恍得人眼花,又看此女鬓边别着朵朵鲜真的红色秋海棠,到真衬出几份富贵荣华的味道。
“荣玉姐姐,你回来啦。”潫潫身边的琴双突然激动的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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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琴双妹妹。”进来之人也似乎很是动容,伸出一双玉手紧紧拉住琴双的双手,手腕上挂着的几个金镯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荣玉姐姐可算是回来了,让我们真是好等。”琴双嬉笑着依偎了过去,眼含泪光,妩媚中又添怜惜。
“给荣玉姐姐道喜了。”潫潫虽与荣玉不熟,但此刻也不得不面带微笑,上前行礼。
“潫潫妹妹几日不见,又漂亮了许多。”荣玉进了门来,先是拉住了琴双,后又扶起了潫潫,跟着打趣几句,便从手腕上褪下两只金镯,递给琴双和潫潫,一人一只。
“怎么还能让姐姐破费。”潫潫将金镯拿在手上,感觉分量不轻,想必荣玉在世子那里到真分得几分宠爱,起码大面儿上,世子爷是给她做足了。
“小玩意儿而已,不值得什么。”荣玉捏着绣海棠的红色丝帕,晃着脑袋上的珠钗,虽是极力想要掩饰,可潫潫还是从她表情里看出几分得意。
“姐姐,这个可真好看。”琴双到没觉着什么,看着那沉甸甸的足金镯子,忙套在自己手腕上,又瞧镯子上那喜鹊登枝的花纹,满心的喜悦。
“你喜欢便好。”荣玉瞧着琴双,眼中带笑,转眼却看到潫潫平静的将镯子收入袖内,不由面色一僵,后又想起潫潫的家世,不知怎么的,心中忽有一丝躁动。
“哼,什么好东西,香的臭的都往身上划拉。”不高不低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到把外面的人弄得一阵尴尬。
“你说什么呢!”
潫潫耳边一响,这才发现荣玉竟是带着丫头来的,那丫头一身淡青的高腰窄袖襦裙,外罩绣银的圆领套头半臂,腰间一根绣银的带子扎的紧紧,留着几缕穗子,垂在裙摆上。虽是个丫头,梳着双环的丫鬟髻,可头上的珠钗却并不寒酸,虽不是足金,却也是各个包金,连腕子上都套了一金一玉两个镯子。
“我能说什么,我说给谁听了,谁自己清楚。”随后屏风后传来竹简摆放的哗啦声。
“你……”
那丫头就要上前,却让荣玉一把拦下了:“春棠,不得无礼。”
“夫人!”小丫头急得跺脚,却又不敢逾越,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却还不忘冲屏风瞪了一眼。
“红烛妹妹也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不出来相见?”荣玉双手相叠,挺直了背,含笑的冲着里面唤道,好似两人并无过节。
“怎么着,还要我出来拜见不成?”说着话,红烛到真从里面出来了,可一眼看过荣玉,那股子气却怎么都憋不住了,重重的冲着荣玉哼了一声。
“你啊,还是这个脾气……”荣玉却并不放在心上,反而亲自走了过去,拉住了红烛,却被红烛甩手赶开。
“你这脾气,日后可怎么办?”荣玉好笑的看着红烛闹着别扭。
“你还知道日后?要不是你……我还有什么日后!”红烛跺了跺脚,眼眶瞬时便红了。
“哎……”荣玉叹了口气,如同大姐姐一般又拉住了红烛的手,这次红烛到没有甩开,“你这个脾气真要好好改改了,来,进来把眼擦擦,别等一会儿要见人了,还跟个兔子似的。”
说完竟是拉着红烛进了屏风后头,潫潫一阵好奇,按理来说红烛肯定对荣玉恨之入骨,若不是荣玉,红烛肯定能被世子相看,可如此大恨,为什么就在荣玉随意安慰两句,便好似平息了下来呢。
琴双和潫潫被晾在了一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相伴着重新上了榻跪坐着,等着两人。
“夫人呢?爷唤咱们了。”帘子一挑,又是一个陌生的丫头走了进来。
“冬棠,你怎么来了?秋棠呢?”春棠奇怪的看了看她的后面,不由问道。
“她去给夫人曾经的随侍送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冬棠解释道。
潫潫心中讥笑,这荣玉可算是把海棠当做本命了,连丫头都不忘记打上商标,还冬棠,冬天有海棠么。
“这就来!”里面荣玉高声道,随后又不知和红烛说了些什么,两人嘀嘀咕咕的,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相携着走出来。
潫潫一见这阵势,更狐疑了,刚刚明明跟仇人似的,这会子却跟亲姐妹一般了,手拉着手,也不嫌黏糊。
“荣玉姐姐。”琴双起身,走了过去,又看一眼红烛,小声道:“红烛妹妹。”
“都走吧,爷唤咱们了。”荣玉说完,竟是看了潫潫一眼,潫潫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居然瞧见红烛一脸娇羞的模样,还往荣玉身上贴去,到像个撒娇的妹妹。
几人一同出屋,其实到世子那里的厅堂并没有多远,她们原来待的隔间也是能直接通往厢房的厅堂的,可为了慎重,几人都必须从厅堂正门进去拜见。因潫潫是最后一个,又低下头正想事儿,这刚要入厅,便被前面停下脚步的荣玉拦下了。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妹妹日后要记得了。”荣玉面无表情的看着潫潫,低声道。
潫潫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却见荣玉已然转过身,轻飘飘一句道:“心机再多,也别坏了姐妹们之间的情分。”
潫潫顿时想要喷笑出声,这个贼喊捉贼也太明显了吧,于是也不多说,跟着荣玉上了阶梯,入了厅堂。刚进厅堂便看到红烛站在门边,一看潫潫进来,忙是转过头,上前扶着荣玉,往里走去,竟似是极心虚的。
潫潫怎么说也算活过几世,虽然前几世已然模糊,又死的较早,可毕竟这浑水也淌了不少,心念一转,就大概明白这两个姑娘唱的是哪一出了。
想必红烛气愤荣玉坑了她一把,却又看荣玉如今富贵了,不好得罪。于是便利用荣玉理亏,想乘着这次机会,让荣玉从中周旋,替她找个好人家。可又怕自己貌美,曾经的教养又好,夺了她的光彩,便故意将她不满荣玉的事儿说成自己挑唆的。如此一来,她不但在荣玉面前表现了一副容易拿捏,性子单纯的表象,又让荣玉对自己生了间隙。
想及此,潫潫冷笑,毫不在意的跟在后面,往厅堂里去,这次能不能选中,她根本不在意。何况今日来的公子需不需要外室或者小妾,还两说呢,争个什么劲儿。
一路往里,潫潫很自然的听见几个男子的声音,其中还有两个声音稍稍稚嫩,应是少年。潫潫沉住气,挺胸抬头,眼皮却微微垂落,视线往下,并不乱瞧。
“哟,世子爷,夫人来啦。”潫潫一听便知是江嬷嬷的声音,看来兰夫人也应该在。
“你们也是的,世子爷都念叨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果然,江嬷嬷话音刚落,兰夫人殷情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潫潫微微皱眉,并没感觉到夫人对世子一丝的不满,那么,为什么夫人不想把佩瑶和紫玉许出去呢。
“无妨,她们姐妹情深,多聊聊也是应该的。”宁远侯世子有一把微沉的好声音,多多少少带着男人的磁性,这若是人长的周正,想必能勾上不少姑娘。
“看世子爷多疼夫人。”兰夫人也是个乖觉的,此时再不能将荣玉说成自家的姑娘,那是打了世子的脸,降了荣玉的身份。即便谁都知道荣玉是个外室,可她终究还是夫人。
“爷,对不住了,让您久等了。”荣玉一看主位上的男子,顿时满脸羞红,只拉着红烛走了过去,将手合拢藏于袖中,置于胸腹处,低头含胸行了一礼,这才上榻。
潫潫见此,连眼皮都没抬,用团扇遮住面,也规矩的跪下,直起上身,行了一礼,便跟着江嬷嬷入了一旁屏风后头,还好琴双也是个羞涩的,一见外男,并不敢靠近,同样用团扇遮面,老老实实的跟着潫潫。
“这是我要好的妹子,叫红烛。”荣玉推了推红烛,一脸幸福的笑道,跟着又不咸不淡的介绍了两句潫潫和琴双。
“果然是个灵秀的姑娘。”宁远侯世子随意的看了一眼红烛,又喝了口酒,淡淡夸道。
“我就不灵秀了?”荣玉故作不满的跪坐在世子一旁,酸酸的问道。
“哈哈哈,怎么会,我的玉夫人可是天下最灵秀的女人了。”说着话,宁远侯世子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屏风后面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