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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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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一下,我如果换个方向,砸在你脸上、额头上、胸口上,相信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而且,你在公开场合拔刀砍人,我只是合法自卫,你要意外被砸死了,那是自找,法律也会判我无罪。可我为什么选择了手下留情?因为你只不过是别人雇来的杀手,为了钱干活,没有袭击我的主观意图。所以,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拿钱雇你做事的人。告诉我那个名字,你就可以走了。”我淡淡地说。

    法律上关于“正当防卫”的解释说得很明确,侵害正在发生,使用合法手段反击,永远都不会造成“防卫过当”。

    “他们说你不懂刀术枪械之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我上当了,他们骗了我……”裁判员气咻咻地说,嘴角冒出了成串的白沫来。

    “告诉我名字,你就可以去医院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有两个,向东是中心医院,向南是齐鲁医院。相信你得在医院里躺一阵,伤筋动骨一百条,你肘骨粉碎,属于关节硬伤,很可能要比普通骨折麻烦一些。”我说。

    “帮中大佬级的人物——是帮里的大佬要杀你。”他吐出一句。

    我一怔,随即醒悟:“你是丐帮的人?丐帮闻长老派你来的?”

    之所以如此敏感,是因为我知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感应。我请红袖招出手对付闻长老,他的第六感也会有察觉,所以预先派人来杀我,以绝后患。

    “闻长老?他算什么东西?他敢支使我?不是他,不是他,他根本没资格吩咐我干事。”裁判员摇头。

    我有些吃惊,盯着对方的眼睛,提防他胡乱撒谎,把罪名栽到别人头上去。

    “那会是谁?丐帮当中,我只跟闻长老有些小小过节。”我试探着问。

    裁判员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喘粗气。

    我举手招呼网管:“小兄弟,过来。”

    网管小碎步跑过来,弯下腰,恭敬地问:“哥,有什么吩咐?”

    “两罐啤酒。”我说。

    网管向那裁判员看了一眼,满脸都是疑惑。

    “三罐红牛,一盒……一盒芬必得止疼药,快去,快去拿!”裁判员低声吼叫,肩膀颤抖,可见已经疼痛难忍。

    网管赶紧去拿东西,半分钟就跑回来,把东西放在电脑桌上,赶紧退后。

    裁判员一只手无法打开装着芬必得胶囊的塑料药瓶,我帮他开盖取药,然后又把红牛饮料的盖子打开,推到他面前。

    他仰起头,向嘴里倒了四五粒芬必得,然后喝了一整罐红牛。

    芬必得止痛,红牛又是功能性饮料,两样相加,止痛效果增倍,的确能够在两小时内起到非常好的去疼奇效。这种“怪方”是省城一位医学天才发明的,不是麻药,胜似麻药,在江湖杀手中间广为流传。

    我把桌上的百威啤酒打开,也推给他一罐。

    “方便说他的名字吗?”我问。

    裁判员喝了两口啤酒,缓缓地说:“最早江湖上流传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方神级人物,五大高手等于是五根锚桩,应着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的阴阳进退,让江湖的正邪格局得以稳固。于是,每一代都有五大高手承袭着五方神位,亦敌亦友,彼此砥砺,永保江湖平安。上一代江湖里,东西南北中五位大神被天下英雄另称为‘中原五白’,‘北丐’金长风是本帮上下最尊敬的大佬,今年七十七岁高龄,即将退位,正在挑选合适的接班人。我得到的命令,就是来自他老人家。你也许会问我杀人的理由,但你应该知道,作为帮会一员,老爷子传令派我做事,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需要问东问西吗?我杀不了你,是我无能,但我坚决相信,老爷子要杀你,你就一定有该死的理由,对吗?”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问得笑了,因为任何一个杀手不应该向被杀者要杀人理由,而是理由在先、杀人在后。

    此人实在是“愚忠”到了极点,以至于连理由都不问,就怀揣*当街杀人。怪不得丐帮日渐式微,帮众的智商都低到这种程度了,还不寻求治理整顿,那就等着全帮覆灭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他摇头:“不知道。”

    我气得无语,弯腰捡起*,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走吧,咱们真的没必要聊下去了。”我说。

    裁判员站起来,有些茫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次帮里兴师动众派人来杀你?还要连累你那个小女朋友?”

    我猛吃了一惊,夕夕被裁判员支走,一直没回来。如果她也是刺杀目标之一,那麻烦就大了。

    “带我去见你同伴!”我跳起来,拖着裁判员向外跑。

    经过网吧门口的柜台时,年轻的网管缩在角落里,连问都不敢问。

    出了网吧,门外不见夕夕。

    “他们在哪里动手?”我问那裁判员。

    “我不——”

    我不等他把“我不知道”四个字说完,先在他受伤的左臂肘尖处猛地一捏,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在……在对面,马车、马车那里。”

    省府前街上当然没有马车,但那裁判员的手却是一直向东指着。

    我知道,过了省府前街东面的第一排商业房是一个休闲广场,里面常年摆放着一架等比例青铜马车,另外前面还有配套的三匹青铜骏马。

    “走。”我拖着他过马路,迅速穿过停车场,由巷道进入那广场。

    广场十分狭长,南北有八十米,东西则仅有二十米。

    此刻,广场上虽然也有游客在漫步闲逛,但视线不受阻隔,一览无遗。很明显,青铜马车那边只有三四个嬉戏的孩童,根本不见夕夕的影子。

    “人在哪里?”我附在裁判员的耳边问,“别耍花样,你敢砍我,我就敢宰你。”

    夕夕算不上我的什么人,我只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一个青春正好的年轻女孩子遭遇不测。更何况,江湖已经够乱了,丐帮又突然生事,谋划当街杀人,简直就是要捅破天来,让江湖同道跟着遭殃。

    “我不知道,按计划,就是在这里。”裁判员有些懵了,左右张望,满脸茫然。

    “确定?”我追问。

    “确定确定,我确定,就在这里。”他连连点头,磕头虫一般。

    我放开手,轻轻一推:“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最好也别回网吧去闹事,听懂了吗?”

    裁判员撒腿就跑,边跑边答应:“懂了懂了,谢谢大哥不杀之恩……”

第353章 越青帮千变万化女(2)

    我迅速向前,过了青铜马车,飞快地左右一瞥,随即折向东南,进了那家名为“蔷薇海”的咖啡休闲吧。

    按照从网吧过来的路线推断,劫持者再蠢,也应该知道避嫌,先找个安静稳妥的地方落脚,确定没有危险后,再处理手里的人质。

    如果我是他们,蔷薇海就是最好、最直接、最顺理成章的藏身之地。

    “欢迎光临。”吧台后戴着眼镜的女服务生站起来。

    我向大厅里瞥了一眼,迅速发现了东北角卡座里的五个人就是我追踪的目标。

    “一杯拿铁。”我说。

    女服务生重复:“一杯拿铁,好的,先生请找位子坐,五分钟后给您送过去。”

    我没有刻意掩饰行藏,而是绕过吧台,笔直走向东北角卡座那边。

    那五个人的身材都很魁梧,年龄也都不超过三十岁。

    卡座很宽敞,左右各有一个长沙发,长度达到三米多,至少能容纳五个人并排坐下。

    五个人分为两边坐着,夕夕被围在最里面,被五个人严严实实地挡住,站在门口的位置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我之所以判断夕夕在这里,是因为曾经在网吧里跟这五个人照过面,即便是没有搭过话,我也能嗅到他们身上桀骜不驯的江湖气息。之前,他们五个人分散在网吧的各个角落里,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一伙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故意装成丝毫都不认识一样,如今绑架得手后,一起撤退,已经觉得高枕无忧了。

    我坐下,就在长沙发的一角。

    “你是谁?”有人问。

    “你们要找的人?丐帮要杀的人。”我回答。

    当我坐下时,五个人的手全都插进了口袋里,应该是已经攥住了各自的武器,随时都会暴起发难。

    “不要动,派出所隔得近,想进去吃牢饭的话,我也不拦着。”我淡淡地说。

    日已西斜,阳光射进来,落在靠窗的桌上,荡漾着绚丽的光影。

    这本该是一个风轻云淡、和平安宁的下午,繁华的泉城路上车水马龙,外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摩肩接踵,共同谱写着济南城美好的未来。可是,偏偏在盛景之下,不时有浊流暗涌,发出不和谐的噪音,譬如眼前这五个绑架者。

    “我们不针对你,还是别惹事吧?”一个人假笑着说。

    “放了她。”我回答。

    “挡别人财路如杀别人父母,这是济南人的老话了,不会不懂吧?”另一人嚣张地说。

    我点点头:“懂。”

    “懂?那你还不赶快拔腚?”那人见我低调,越发态度强硬。

    “放了她,我就走。”我不动声色地说。

    他既然用“拔腚”这句土语代替“滚”,那就一定是济南本地人。济南土语中,“拔腚”基本是一个代表词汇,全国各地只有地地道道的济南人才会使用它,外地人根本连它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明白。

    “找死啊你?”那人的气焰持续高涨。

    另外四人一起笑起来,吩咐劝阻:“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吧,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说话了。”

    大家都是江湖人,谁也不会太傻,这四个人已经看出了情况不对,面对我这样淡定的态度,如果任由自己同伴说大话、说狂话,只怕就要坏事。

    “好,人留下,你们走。”我说。

    服务生把咖啡送上来,托盘里还有一小块蛋糕,外加一把仅有两寸长的不锈钢叉子。

    在柜台前,我看到点餐单上有拿铁配蛋糕的图片,当然也注意到了有蛋糕必有叉子,否则怎么会单点拿铁呢?

    “办不到。”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怎么才能办到?”我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除非我们死——”

    对面的人冷笑着说,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已经抓住了那把不锈钢叉子,在桌上放着的四只手手背上连刺四次。

    叉子有三个尖,四只手背上各添了三个并排的尖孔,随即冒起三颗血珠来。

    三个人一起缩手,原来其中两只手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这一次,扎手,下一次,扎脖子。”我轻声说。

    叉子尖上见血,我从餐巾盒里抽出一张,慢慢地擦拭叉子。

    “你、你……找死?”有人怒吼,但没人起身动手。

    真正的高手即使是用一枚绣花针也能刺杀敌人,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昔日江湖上的“绣花大盗、红线女”皆是如此,令六扇门里的人伤透了脑筋。我本来不想动手,是这五个人太不识相,看不清现实,所以我只能稍稍施以薄惩,让他们知难而退。

    “叉子脏了,看来只能下手抓了。”我放下叉子,用右手拿起蛋糕,左手端着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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