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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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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下神来,渐渐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当然姓夏,但在他眼中,我没有继承夏氏的神技,平凡如同蝼蚁一般,所以即使户口本上写着“夏天石”这个名字,也等于是跟夏氏无关。

    “我还活着。”这是最令人欣慰的事,别人对我的评价如何,那已经是后话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向他鞠躬。

    “哈哈,救你?”他摇摇头,手指一搓,五个指尖上全都亮起了火光,“我怎会救你?只不过是为了阻止伥鬼食人,把你也变成帮凶。济南城里歌舞升平太久了,各种妖孽蠢蠢欲动,不把正派高手放在眼里。我来,只为除妖伏魔而来,如果你变成伥鬼,我也照杀不误。”

    我记起了小汤胡须上的“死”字,低声问:“你就是‘鬼笔批命术’的主人?”

    黑暗中,中年人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五个指尖上亦亮起火光。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

    杀了小汤的是那奇特的侏儒,但真正批注小汤“死”字命运的却是面前这人。

    “相由心生,命中注定。他死是他的事,谢我什么?”他问。

    我的脸突然发烧,因为“谢谢你”这三个字正是暴露了我的无能。一个人受辱是自己无能,夏氏受辱是全家人无能,却偏偏要依靠外人的力量来消灭敌人。作为一个男人和夏氏最后一个活着的传人,我觉得自己活得太懦弱、太窝囊了。

    “我不因任何人做任何事,像长城外的风,自来,自去,自停,自走……”他把双手举起,放在我脸前。

    隔着摇曳的光影,他淡然傲岸地继续说下去:“你,对于我来说,只是饵。江上鱼龙出没,没有饵,怎么守株待兔杀之?我没有出手救你,只是让我的饵活得更久一点,钓更大的鱼龙上来。所以,无需谢我。救不救,是我命运的涡纹在行进,活不活,那是你的命相在主宰——算了,这些高深至极的真理,你是不会懂也无需懂的。”

    我努力挺直了脊梁,不再开口,免得再受对方嘲弄。

    “你的手相——”他说。

    我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免得让他看到自己的掌心。

    他嗤地一笑:“攥紧,攥紧,那手相是必须眼睛看到才能明白的吗?真是……无知之至,无知之至……你的手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全世界七十亿人口、大中国十六亿人口中至少有九成以上是这种手相,毫无意义,庸庸碌碌,就像北冰洋里的一块碎冰,随波逐流一生,最后不知所终,对这个世界绝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对了,我说过,你只是一块饵罢了,无论你是蚯蚓还是面团、是苍蝇还是飞虫,都只为了猎物咬钩那一瞬间存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吗?风景如画的大济南城,风光一时的夏家,竟然最后只剩下你……哈哈哈哈,时过境迁,南橘北枳,繁花茂树之上,最后只结了一颗瘪果,真是好玩,好笑……”

    我无言以对,在官大娘、殷九爷那些人面前,我尚且说不上话,被人瞧不起,更不要说面对这精通“鬼笔批命术”、令殷九爷谈之色变的中年人了。

    “我懂了,谢谢您的指教。”我把自己胸中所有怒气、怨气都用力压下来,用最平静的语气向对方致谢,同时深鞠一躬。

    既然技不如人,就没有必要硬撑着斗气。

    《论语》中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名句,那才是我应该遵循的做事方式。

    “我又怎么会指教你?哈哈,真是奇怪之至!”他对我的态度转变有些意外,又打量了我几眼,陡地熄灭了指尖上的火光,低声告警,“有大敌来了,别出声。”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探过手来,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掌心里泛着一股森森凉意,让我一下子仿佛置身于大功率空调之下,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我们跟织魂小姐有约定,她答应我们的事,还算不算数?”

    我听到了殷九爷的声音,就响在身前十步之外。原来,刚才那深不见底的下坠只是心灵与思想的突变,我的身体却仍然在老宅之中,并未远离。

    “我们只要那东西。”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官大娘在说话,但又不完全是。

    “我们不要那东西,只要钱。”殷九爷*裸地表达自己的本意。

    “我们只要那东西。”那女人冷冰冰地重复。

    “请让织魂小姐现身,我们跟她谈。”殷九爷只能继续解释。

    “我们只要那东西。”那女人机械而简单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如同一架电子复读机的声音。

    “操,我们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跟随殷九爷来的人忍不住爆粗口,“你给我们听着,我们就是为钱来的,小汤死了,少分一份,但总数一点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殷九爷便惊呼起来:“手下留情——”

    黑暗之外,有人重重倒地、喉间血箭飙飞、手脚抽搐、嘶哑*……种种杂乱声音不绝于耳,应该是那女侏儒眨眼间杀了多嘴的那人。

    “我们只要那东西,现在,马上去找,把这里的地全都翻起来,找。”那女人说。

    老宅不大,如果有足够的人手,一夜之间掘地三尺不是问题。

    “我要跟织魂小姐通电话。”殷九爷不肯屈服,强硬地争辩。

    “通。”那女人答应了。

    只隔了几秒钟,就在我们的右侧黑暗之中,有电话铃声蓦地响起。那铃声是一支很老的日本民歌《拉网小调》,虽然是简化过的电子音乐,但却带着浓浓的日式和风。

    中国人极少使用日本歌曲做为铃声,尤其济南是个“抗日”风气极浓的特殊城市,就更少听到这首《拉网小调》了。

    “殷九爷给那位日本织魂小姐打电话,这边电话响,难道那位织魂小姐就在黑暗之中?坏了,中年人说的‘大敌’就是她——”

    我从电话铃响到想通这件事,只用了三秒钟,耳边突然听到那中年人的声音:“向左跑,十二步。”

    接着,他双手一推,几乎将我抛离地面,只能身不由己地向着左侧飞奔出去。

    说来奇怪,到了第十二步上,他加在我身上的那种大力便消失殆尽,我立刻牢牢地站定。

    自从露面,中年人就在嘲弄我,但如果面对日本“大敌”,我们这*人自然应该同仇敌忾,结成统一战线。所以,我愿意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为共同消灭入侵的日本鬼子。

    那铃声持续响着,每个音符都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我的耳朵里。

    在我所知的历史上,日寇与国人是“世仇”,从明朝的倭寇到甲午海战,再到八国联军入侵、东北三省沦陷、七七卢沟桥事变,每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中,都有无数国人死于日寇的*下。所以,现在即使国人使用着来自日本的家电、汽车,享用着高科技带来的便利,但是对于日寇的态度却是丝毫没变的——“非我族类,其心必殊,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历史惊人地相似,日寇可恨,但每一代国人之中,都有为了利益而甘心俯首为奸、认贼作父之辈。过去一百年里,国民党政府出现过太多汉奸,其姓名都已经刻上了历史的耻辱柱。今天,殷九爷之流,亦是“汉奸”的一种,只不过他们的社会地位低下,还够不上“卖国求荣”的档次。

    “在这种时候,你还能纵观亚洲历史、抒发个人感慨,果真是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有个年轻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倏地转身,身边全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亚洲历史只是人类历史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只有抛开民族成见,从更高远的角度来回顾历史,才能去完成最伟大的事业。”那女子继续说。

    “什么是最伟大的事业?”中年人一直没有出声,我便代他应付。

    “你当然知道。”那女子回答。

    日寇侵华之时,以“大东亚共荣圈”的邪说蛊惑中国百姓,但稍稍有判断力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共荣”,是建立在“日本人一等、其余亚洲国家二等”的一个不平等基础之上的。一旦这种邪说变成社会制度固定下来,则日本大和民族将成为亚洲的统治者,其他民族则沦为亡国奴隶,任其鱼肉。

    幸而,中国人奋起反击,八年抗战之后击败日本侵略者,获得了国家自主权,使我泱泱大国中华民族不至于沦为他国附庸,贻笑全球。

第22章 老宅血战(1)

    “那已经是军国主义过去的美梦了。”我立刻反驳。

    《拉网小调》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我猜一定是殷九爷第二次拨打了那女子的电话。

    “只要坚持,美梦也会变成现实,不是吗?”那女子说。

    突然,一道碧蓝色的磷光贴地而起,一横两斜,迅速画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而这三角形的顶点之一,就在我的脚下。十二步外,一个穿着中式白绸衫、黑裤、黑袜、黑鞋的中年男人傲然挺立,左手食指斜指着三角形另一个顶点上的人。

    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灰衣女人,我竟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因为她的五官、身材、衣着都普通到了极点,一时间找不到值得描述的突出特点。这样的人天生适合做杀手的,极容易融入人群,不引起目标的怀疑。一击得手之后,又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就像一滴水落进大海中一样,无迹可寻。

    磷光是由中年男人发出的,他趁我与女子对答时,暗中布局,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朱先生?”那女子问。

    中年男人点头:“不错。”

    女子向后捋了捋额前的散发,又问:“我命如何?”

    中年男人慢慢地收回食指,换成尾指,在半空中飞快地圈圈点点。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道道短促的磷光,形成了一道笔画异常复杂的符箓。

    “死!”之后,中年男人简短而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

    我松了口气,高手相搏,抢占先机尤为重要。即使只有微小的优势,仔细保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从现场局面看,他已经提前以符箓布局,占尽了先机。

    “你们中国古代文人说,女子是水做的,而朱先生的大名叫做‘朱恨水’,我想——你一定非常恨世间的女子,对不对?”那女子问。

    “哈哈哈哈……”朱恨水仰面大笑,“我朱恨水平生最恨的只有一种人,你知道吗?”

    女子问:“哪种人?”

    朱恨水止住笑声,一字一顿地回答:“日、本、人!”

    他对那女子极其厌恶,即使在大笑时,脸上的肌肉也是完全紧绷的。

    “日本人之中也有好人,中国人之中也有坏人,不是吗?”女子再问。

    《拉网小调》的电话铃声停了,女子低头,胸口衣服上陡地浮现出一个龙飞凤舞般的草书“死”字。

    那个字也是碧蓝色的,一出现,每一笔画都像在燃烧着,一层层地割裂那女子的衣服,直至胸口白皙的肌肤。继续向内侵蚀的话,就要在她的身体上镂刻出一个“死”字来,以这种最奇特的方法结束她的生命。

    那女子倏地后退,隐入黑暗。

    只过了一秒钟,一件被碧焰燃烧着的灰色衣服由黑暗中掷出来,落在女子原先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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