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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一代大宗师,看了几眼就明白了。”
风照原佩服地道。
法妆卿淡淡一笑,忽然沉默起来。一旦回到地球,她和风照原可能又变回了敌对的关系,光是重子父亲的死,两人之间就有难以化解的仇恨。
“如果说,如果我杀死了,”
凝视着风照原,法妆卿欲言又止。
“杀死了什么?”
风照原不解地看着她,法妆卿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是想说,回到地球后,我会继续自己原来的生活,不会再与闪魄为敌。”
风照原微微一愕,法妆卿漠然道:“当初我之所以与你一起离开地球,完全是因为费长房的胁迫。如今以我的世界力,当然不会再任由他摆布了。我法妆卿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自己愿意。”
风照原默然无语,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孤独感。
气泡曲折迂回,穿过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小孔,蚕娘、蜻人都陆续沉沉睡去,叮咚热闹了一阵后,终于抵不过疲倦,半躺着打起了呼噜。
“这个小子,睡觉了还不忘一副色狼相,死死地赖在蜻人身上。”
千年白狐笑骂道,风照原忽然想起一个好笑问题:“老妖怪,你什么时候也像叮咚那样,找个伴呢?不过直到现在,我连你是雄是雌都不知道呢。”
“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嘲笑我!”
千年白狐气得龇牙咧嘴:“哪有灵体找伴的!不过话说回来,幽冥魂那个家伙既然没有死,一定会伺机复仇的,你要小心。”
风照原不以为然地道:“它要复仇也该找纳萨西斯他们。”
千年白狐感慨道:“幽冥魂的灵能实在是厉害,如果让它找回完整的本体,恐怕真没有什么能够制得住它的。”
风照原沉吟道:“按照幽冥魂所说,它的肉体是在地球上。老妖怪,在人类历史上,可有什么人是被五马分尸,或者死时身躯残缺不全的吗?”
千年白狐道:“那可不少,从远古时代的蚩尤,到战国时期秦国的商鞅,再有后来的明朝大将袁崇焕,死时全都是身躯破碎。这还仅仅只是些著名的人物,不算那些无名小辈。唉,恐怕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幽冥魂在地球上的真正身份了。”
风照原点点头:“何况我们说的仅仅是人类,说不定幽冥魂还是什么妖魔、怪兽死后的魂魄呢。”
千年白狐微微一愣:“臭小子,你的话很有道理。以幽冥魂那么厉害的灵能,它原本可能真是什么超级妖怪呢!嗯,让我想想,前辈的妖灵中,可有什么死时是身躯残缺不全的吗?”
一人一狐又随意谈笑了几句,风照原略微感觉有些疲劳,于是盘膝端坐,转动脉轮,利用旅途的时间修炼起世界力来。
明、暗能量在脉轮内缓缓流动,木矿灵的能量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长。
风照原心中暗忖,按照拉神所说,木矿灵应该是一种具有生命的世界力,可是如何运用它,至今还是一头雾水。别说用木矿灵结出世界,就是操控它也是难如登天。
改天找个机会,倒是要向拉神好好讨究一下。风照原自己心知肚明,以他目前的实力,基本已经到了颠峰。除非另有巧合机遇,否则永远也无法战胜纳萨西斯、哈迪斯那样的对手。毕竟对方的修炼时间摆在那里,你再努力,也超不过闪魄十多万年的世界力修为。
也许木矿灵是唯一的机会,风照原陷入了沉思。
时间飞驶流逝,半个月后,众人终于到达了地球。
能量通道的出口,竟然是在希腊的奥林匹斯山山巅的一处榉树林内。风照原不由得想起了赫拉,当初他们就是在这里,无意中陷入了可怕的玩偶世界,并解救了天工家族。
天工家族和闪魄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风照原隐隐记起了那个天工家族的老人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泛起疑云。
一行人站在嶙峋突兀的山岗上,叮咚照旧围住蜻人打转,殷勤地向她介绍地球,蚕娘目视远方,似是感怀自己的漂泊生活。
“我要走了。”
风照原回过头,看见法妆卿黑袍飞扬,湛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光,这时正是半夜,一轮明月遥挂在山巅,清冷皎洁的月光洒在法妆卿脸上,说不出的苍白冷艳。
“从此我们分道扬镳,再无任何瓜葛。”
法妆卿顿了顿,又道:“这次能够顺利返回地球,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你要对付驻扎在地球上的闪魄,就来找我好了。”
风照原叹了口气,回到地球上,法妆卿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异能大宗师,几个月来,两人本已建立起来的和睦关系终于宣告结束。
“今后如果你想要对付我的话,也不必手下留情。你我本来就是敌人。”
法妆卿仰起头,冷冷地道,风照原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只有寒凉的山风把她的侧面吹成了一个孤独的剪影。
“也许没有今后了。”
风照原耸耸肩:“反正我随时都可能死在闪魄的手里。”话一出口,风照原恍然觉得一阵凄凉。
法妆卿娇躯微微一颤,默然片刻,黑袍涌动,像一朵云般飘然而去。
“臭小子,法妆卿好像对你有点动心啦!”
“老妖怪,胡说什么?”
风照原苦笑道:“你难道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分道扬镳嘛?”
千年白狐得意洋洋地道:“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她察觉对你动了心,所以才要急于离开你。男女之间的微妙心理,我可是比你知道得多了。”
风照原完全不信地摇头,明月当空,林木摇曳,空荡荡的山冈上,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岩石上光晕斑驳,远方的爱琴海一片幽深漆黑,时而泛起道道白练。城市隐没在远方,灯光汇聚成光的河流闪烁不定。
慢慢地跪下来,握住地上的一把泥土,风照原喃喃地道:“地球,我终于回来了。”
第十四册 第一章 挚友重逢
北极的夏季,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块正在慢慢融化。一只小海豹趴在一块十几平方米的大冰层上,眯着眼,懒洋洋地晒太阳。
天空蓝得发亮,阳光折射在湛蓝色的海水上,粼粼闪烁,洁白的冰山映出绚丽的色彩。
“噗哧”一声,小海豹像是被远处急促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前鳍划动,钻入水中,又探出了圆滚滚的脑袋,向外张望。
“老婆,你看,这就是北极啦!是不是很漂亮?”
叮咚一蹦一跳,从一座冰山背后出现。他借助向蜻人介绍北极的机会,不失时机地拉住了对方软绵绵的小手,脸上乐开了花。
蜻人睁大了黑漆漆的眼睛,好奇而胆怯地打量着四周,风照原和蚕娘跟在后面,在天道联盟基地的入口处,风照原停下脚步,望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忍不住热泪盈眶。
“尊将、猎奇、札札、师暮夏,还有重子,我终于回来了!”
风照原声音颤抖,喃喃自语道。镜子般清澈的冰山,映出了他激动的表情。
“卡”的一声轻响,隐藏在冰山口的合金挡板猛然掀起,一个瘦小的身影倏地从内窜出,向风照原扑去。他人在半空,嘴里已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老大,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札札!”
看清楚对方的样子,风照原大笑一声,张开双臂,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老大,真的是你啊!刚才我在基地内的监视屏幕里瞧见你们,还不敢相信呢。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老大你走了整整一年多了!快,用力揍我一拳,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札札兴奋得语无伦次。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风照原眨眨眼,左拳做势击出,拳头还没有近身,闪耀的明暗能量光焰就发出凌厉的呼啸,一看来势,札札立刻知机地闪开,“砰”!背后的一座冰峰应声而震,被光焰洞穿了一个深洞,冰峰摇摇晃晃,几秒之后,“哗啦”一声,倒塌半边,震得脚下的冰层簌簌抖动。
札札目瞪口呆,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好强横的力量!”
一个雄壮的声音遥遥传出,阳光的照耀下,尊将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双目灼灼发光,紧紧地盯着风照原。
在他的背后,重子悄然而立,冰雪映衬得她眉目如画,清雅洁傲,挽发的丝带犹如舞在晚霞中的红蜻蜓,悠悠飞扬。
“尊将,重子!”
风照原哽咽道,尊将大步向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岩石般坚毅的脸上也不禁抽搐起来:“好兄弟,你总算回来了。”
“我回来了。”
风照原点点头,目光移到重子脸上。
虽然有千言万语,一时却化作无言的沉默。
尊将、札札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在这个时候,都识趣地避开,尊将领着蚕娘等人走进基地,叮咚本想偷看一番,却被札札一把抓住,强行拖走,叮咚嘴里兀自嚷道:“让我看看有什么关系,正好学习一下嘛。”
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水鸟在海面上清脆的鸣叫声隐隐传来。
“你瘦了。”
凝视着风照原,良久,重子幽幽地道。
“你走的时候,北极正好是初夏。”
重子偏过首,优雅颀长的脖颈被冰雪染得更白:“那个时候,海面上的浮冰刚开始融化,声音很美,像潺潺流动的泉水。夜里睡不着,我就一个人走出来,坐在海边,静静地听冰层融化的声音。这个时候的你,会在哪里呢?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默默地想着我么?有时候,夜空中会出现灿烂的极光,仿佛盛开的焰火,照得海面上一片光亮。我就会想起我们在一起仰着头,看极光的那些时候。想着想着,你就好像又在我身边了。”
“重子!”
风照原激动地紧紧抱住她,心中感到无比歉疚。
海风吹过,重子的发鬓幽香袭人。
“你知道吗?冰层融化的声音虽然好听,但听久了,真的很寂寞呢。”
“是我的错,重子,这次回来,我一定会好好陪着你。”
风照原颤声道,但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沉迷于两人世界。铲除地球上的闪魄,联络费长房共商大计,这些事都迫在眉睫,不容许半点耽搁。
重子双臂环绕住风照原,闭上美目,喃喃地道:“已经是第二年的夏天了,你终于回来了,那可真好。无论你能陪我多久,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好。”
阳光下,重子细长的睫毛轻颤,两行清泪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无声滑落。
天道联盟基地的会客大厅内,叮咚上窜下跳,大把抓起桌上摆放的各色精美海鲜,把嘴塞得鼓鼓囊囊。
“老婆,你也吃点呀,味道好得很哪!”
叮咚端起一盘龙虾色拉,殷勤地送到蜻人眼前。
“我,我不叫老婆。”
涨红了脸,憋了半天,蜻人的声音比蚊子还轻:“我的名字叫丽雯。”
这是蜻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叮咚瞪大了眼睛,突然用力猛捶自己的胸口:“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么动听的声音,除了我的老婆之外,还有谁能发得出来。啧啧,丽雯,老婆的名字和我叮咚还真般配呢。”
札札疑惑地看着叮咚,抓抓脑袋:“叮咚和丽雯听上去很般配么?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叮咚露出尖牙,对他摆出了一个邪恶凶狠的神色:“黑炭小子,你的肚子是不是觉得发痒,想让我参观一下,帮你挠挠痒啊?”
“不必了。”
札札吓得频频摆手:“你们的名字真的很般配,简直是天造地合,无与伦比。”
“难道只是名字般配吗?”
叮咚不依不饶,札札肚子里暗骂一通,脸上陪着笑:“什么都般配,丽雯小姐和你一看就是夫妻相。”
“切,丽雯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叮咚不屑一顾地道,转过头,眉花眼笑地看着蜻人,又一次去摸对方的小手:“小雯雯,乖老婆,你说对吗?
“噗哧“一声,尊将口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