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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照原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喜色。他没有停手,不断催发体内的明、暗能量,无数红黑色光焰呼啸飞射,扑向魔塘,空中犹如盛开了一场光焰的暴雨。与此同时,他眉心的嗜血眸倏地睁开,犹如透视镜,将眼前的一切洞察细微。
就连千年白狐也弄不清风照原的意图了,怪叫道:“臭小子,你发疯了吗?肉包子打狗,白费力气做什么?”
“哈哈!”
风照原双目骤然亮起,透过嗜血眸,他终于彻底了解魔塘的漩涡磁场。在明暗能量击出以后,魔塘以漩涡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网状的磁力场,小部分明、暗能量被吸入漩涡,但大部分能量被磁力场消散、分解,并且加以扭曲,牵引到了别处。
他和法妆卿之所以无法施展异能,也是因为被魔塘的磁力场扭曲、分解的缘故。
想到这里,风照原顿有所悟。体内的明暗能量以手掌为中心,一边向内旋转,一边沿四周辐射,形成扩散扭曲的网状。
魔塘的招数被他现学现卖。
风照原突然大步向魔塘逼近。
魔塘的吸力猛然增强,漩涡高速流转,一圈高过一圈。风照原左掌的明暗能量反向旋转,生出排斥力,抵抗魔塘的吸力,右手的明暗能量则向内旋转,布成一个扩散的磁力网。
魔塘的超强吸力冲入磁力网的范围,立刻被神奇地扭曲、牵引,分散到了别处。风照原心中狂喜,忍不住放声长笑。
自从体内生出暗能量以后,他并不知道如何巧妙运用,唯一对敌的方法,就是简单地出拳迎击,凭着强横的明、暗能量取胜。
这也是他不如神以及仙人的地方,后者除了领悟暗能量之外,还懂得运用的技巧。就好比同样的菜,有人可以烧出美味佳肴,有的只能做出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
而现在,他从魔塘身上受益匪浅。除了能将明暗能量旋转成漩涡之外,还能布成磁力场,从容化解攻击自己的能量。如果再次面对奥马尔的异次元结界的话,他已经不需要借助嗜血眸的力量了,只要将异次元的吸力扭曲分解,就可以顺利取胜。
风照原身躯微颤,一步一步向魔塘逼近,魔塘显然感觉到了他的威胁,漩涡升腾而起,压过风照原的头顶,吸力不断以几何倍数增加。
风照原立刻步履艰难,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左右跌宕。虽然磁力场成功化解了部分的吸力,但仍然有不少吸力直接传到他的身上,掌心的明、暗能量再也承受不住。风照原暴喝一声,双掌的漩涡同时逆向旋转,排斥力立刻倍增。
“轰”的一声,他被再次震飞出去。
风照原暗暗咋舌,即便他学会了魔塘的能量技巧,依然不是它的对手。唯一的原因,就是魔塘的能量远远在他之上。
魔塘再次恢复了平静,色彩斑斓的水面静止不动,完全超越了自然规律。
它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可怕对手。
蚤人支支吾吾地道:“我们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法妆卿点点头:“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风照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同意。返回蚤人的居住地后,两人匆匆用过餐,就在洞穴内休憩。还好这次蚤人为他们分别安置了一个洞穴,避免了再次同宿的尴尬。
两人的洞穴近在咫尺,头顶上的夜空依然闪烁不定,昨夜的相处,刹那间宛如浮生一梦。
“如果我们真的走不出这片沼泽地,你会怎么样?”
风照原靠在洞壁上,喃喃地道。
过了许久,另一个洞穴里传来法妆卿的声音:“我没有想过。”
风照原默默地道:“也许像这些蚤人一样,打猎、喝酒、睡觉,做一个真正的原始人。忘记地球上的一切,忘记神与虚空的战斗,倒也活得轻松。”
“你是想逃避吗?”
又过了很久,法妆卿问道。
风照原苦笑一声:“也许吧,刚才我在想,就算我们能够走出沼泽,就算我们能够离开赤阴界,返回地球,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神的对手。我甚至可以想到,自己被神杀死,失去生命的感觉。”
法妆卿沉默无语,能否回到地球,她一点也不关心。无论亲密如火鸦,得力如兰斯若、英罗翩,对她而言,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他们生或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百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孤独。
“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洞穴里,风照原茫然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定有力,那个迷茫的青年,似乎只出现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消失了。
是什么让他这么执着,不愿放弃?法妆卿很好奇,是他留在地球上的那些朋友吗?她很想知道,不过还是没有开口问。
有牵挂,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仰望着夜空中的云彩,法妆卿悠悠地想到。
蚤人族的确是一个十分好客的生物种族,几天来,已经把两人当成了它们中的一员。一大早,就搬出野果、酒食招待两人,风照原照例为它们捕猎了几头涂鳄作为回报,然后就在一个蚤人的带领下,继续前往魔塘。
他对蚤人的语言已经十分熟悉,一路上有说有笑,和蚤人开着玩笑。法妆卿神色凝重,仍然在苦思解决魔塘的办法。
拨开白毛植物丛,风照原走近魔塘,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法妆卿沉声道:“如果我们能将它填平的话,”
风照原摇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只能用这个笨法子试试了。”
法妆卿双手交错,长啸一声,浑身黑袍波浪般地滚动。地面上的泥土石块纷纷翻起,跳到半空。魔塘的池水开始旋转流动,一股强大的力量接着传出,截断了法妆卿的异能。半空中的泥土、石块纷纷落回地面。
“我来帮你!”
风照原喝道,明、暗能量双掌心旋转,分布成网状的磁力场,封锁住魔塘。
法妆卿再次施展异能,卷起地上的泥土石块,纷纷投向魔塘。风照原的磁力场抵挡住了魔塘的部分力量,但尽管如此,魔塘的强大力量仍然透过磁力场,又一次硬生生地截断了法妆卿的异能。
“你们在干什么啊?”
蚤人抱着头,纵身一跳,躲过从半空摔落下来的泥块。顺手捡起一块,用力掷去,不偏不倚,恰好投入魔塘。
泥土落入塘中,犹如浸泡在一团粘稠的浆糊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半个,就沉没不见。
风照原和法妆卿对望一眼,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容。魔塘只对超强的异能量有反应,对于蚤人那样的原始方式,反倒不会抗拒。
两人立刻像蚤人那样,捡起地上的泥块,纷纷投掷。魔塘果然静寂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一天下来,周围的地形明显凹下去一块,大量的泥土被填入魔塘,后者的水既没有溢出,也没有干涸,一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蚤人总算明白了两人的意图,摇摇头:“魔塘是填不平的,我们曾经见到过十几头巨大的涂鳄爬入魔塘,连一点水滴都没有溢出过。”
风照原和法妆卿早就汗流浃背,平时,两人习惯了以异能力和秘术作战,一旦原始劳作,体力未必比蚤人强上多少。
两人看着彼此脸上的泥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法妆卿纤尘不染的赤足,这时也变得一片漆黑。
将近夜晚,蚤人开始催促两人离开。
“你先回去吧。”
风照原沉吟道:“今晚,我们就留在这里。”
蚤人骇然道:“你们留在魔塘做什么?何况族长吩咐我要照顾你们的。”
风照原摇摇头:“明天下午,你再来这里接我们吧。”
蚤人又劝了一会,风照原决心已下,再三拒绝,无可奈何之下,蚤人只好先行离开。
法妆卿凝视着风照原,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
风照原沉默了一会,道:“我昨晚想了很久,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深入魔塘,自愿被它吸入。”
法妆卿神色一震,风照原一字一顿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深入魔塘,破坏它的内部结构,才是唯一的办法。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我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看了看法妆卿:“你不必跟我一起进去,可以守在魔塘外,等我的消息。”
“我当然也要进去。”
法妆卿冷冷地回望着他:“你何必在我面前逞什么英雄?我在学习秘术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尿床呢。”
风照原微微一笑,法妆卿说的倒也是实情,不过她学习秘术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呢。
两人站在魔塘外,并不立刻行动,体内能量缓缓转动,将全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位置。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纵身跃起,直奔魔塘而去。
魔塘漩涡流转,在两人毫不抵抗的情况下,强大的吸力立刻将他们吸入塘中。
眼前骤然一暗,随即四周五光十色,宛如置身在一个琉璃世界中。触手所及,到处都是粘稠的液体,他们就被包裹在这彩色的液体里,一点点向下沉去。
两人的口、鼻、耳都塞满了液体,连话也说不出来。风照原还能依靠体内那只微弱的脉轮呼吸,法妆卿只能靠异能力苦撑。所幸以她的实力,至少可以坚持一个小时左右。
液体的颜色一直在变幻,魔塘就像是个无底洞。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环境开始改变,两人置身在了一个类似鸭蛋的椭圆形物体中,身边的液体颜色明显发暗,一串串嘟嘟的气泡接连出现,像煮沸的开水,温度骤然直线上升。
风照原看到一些黑色的泥块沉淀在这里,显然是他们刚才投掷的,随着温度上升,这些泥块被迅速融解。
风照原浑身开始发烫,液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而两个人如同被扔进开水里煮的鸭子。风照原暗叫不妙,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个的下场恐怕和那些泥土一模一样。
法妆卿突然低哼一声,一缕浅蓝色的寒光沿着手心,迅速蔓延全身,很快,黑袍外就结出了一层淡蓝色的透明寒冰。她手指轻扣风照原,蓝冰立刻延伸到后者全身,风照原只觉得心头一凉,那种被烤熟的感觉立刻好了不少。
风照原心中涌上一丝钦佩,他的实力虽然在法妆卿之上,但比起对方异能力涉猎的广泛博大,却是远远不及。
周围的温度还在不断上升,似乎只要这里存在着异物,温度的升高就不会停止,直到将异物融解。两人身上的寒冰也在迅速融解,法妆卿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神色,显然她也开始觉得吃力了。
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一旦法妆卿的异能力枯竭,两人就会死得尸骨无存。
风照原猛地睁开嗜血眸,红光隐现,一片片嗜血晶体接连结出,他作出决定,准备毁掉这个椭圆形的物体。
透明的晶体,映出了椭圆形物体,但同时也映出了风照原和法妆卿的身影。风照原猛然醒悟,他们两个就在这个怪东西里面,嗜血眸结晶如果毁掉了它,两人也难以幸免。
周围的温度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两人身上覆盖的寒冰不断融解,越来越少,法妆卿的身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透过嗜血眸,风照原忽然看到在椭圆形的物体底部,有一个肉红色的洞孔,隐藏在一堆隆起的突出物背后,如果不是嗜血眸的穿透视力,根本难以察觉。来不及细想,他一把拖住法妆卿,用尽了全力,向那个肉红色的洞孔挤去。
周围的液体异常粘稠,身体每挪动一下,都十分艰难,短短几米的距离,风照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来到洞孔前。洞孔内映着桔黄色的柔和光芒,除此之外,里面什么都看不出。但风照原已经无暇顾及了,眼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可怕的热炉。法妆卿明白了风照原的意思,全力挤入洞孔,风照原紧随其后,洞孔虽然只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