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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
沈宜晴淘气的眨眨眼,笑着应道:“姐夫是不是心疼了?”
赵元朗瞄了沈宜芳一眼,大方的承认:“嗯,确实心疼了。”
听了这么直接的话,沈宜芳的脸腾的红了,白了赵元朗一眼:“竟是胡说八道。也不怕四妹听见了笑话。”
沈宜晴笑着接口:“姐夫心疼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笑话。”边说话,便暗暗留意沈宜芳的面色如何。
徐妈妈说的没错,沈宜芳确实比往日消瘦了一些,面色也有些苍白,精神倒是还不错。沈宜晴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说说笑笑中,几人一起迈步进了府里。
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给刘氏问安。沈宜晴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因此在见到憔悴失意面色难看的赵明珠立在刘氏身边时,丝毫没有惊讶,落落大方的上前打了招呼。
刘氏极有城府,不管心里在想些什么,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笑吟吟的寒暄了几句。
赵明珠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了,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沈宜晴的俏脸,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在场的人自然都留意到了,却也不好说什么。沈宜晴在赵明珠丝毫不掩敌意的目光下,倒是分外的镇静,坦然自若的微笑着和刘氏闲聊。
刘氏漫不经心的说着闲话,心里却在暗暗叹息。自己的女儿比起眼前的沈宜晴来,果然差的远了。
别的不说,单只说这份涵养和镇定,就远远不及了。
赵明珠自小便被娇宠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挫折。也因此养成了骄纵的性子。自恃着家世美貌高人一等,从不把同龄的女孩子放在眼底。没想到遇上了这位沈家四小姐,竟是处处憋屈受气……
刘氏一想到齐家和沈家正式定下了亲事,便觉得气短胸闷无比的难受。
为了能让赵明珠如愿以偿,她这次可是豁出了这张脸面,亲自请了人去齐家说合。齐家果然心动了,本已打算着到赵家来提亲。怎么没料到那个齐箫竟是如此的不识好歹,为了逃避亲事竟是离家出逃。
再后来的这一连串变故,更是令人始料未及。
齐家和赵家也没有立下口头之约,因此转而去沈家提亲,也不算是违诺。只不过,赵明珠可就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在各大世家中几乎传了个遍。人人都在看赵家的笑话。她也只能咬牙故作不知。
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沈宜晴在眼前晃悠,莫说是赵明珠,就连刘氏也觉得憋闷的很。说出的话不免有些干巴巴的,敷衍之意很是明显。
沈宜晴明知自己不受人待见,却也做足了礼数。直到沈宜芳连连冲她使眼色,才有礼的告退。
一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赵明珠,忽的张口喊道:“等一等”
沈宜晴不慌不忙的停住了脚步,微笑着看了过去:“明珠姐姐,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一直憋着一口气的赵明珠,脸顿时红了。当然不是因为羞涩什么的,却是心底的火气就这么涌了上来。
刘氏一看不妙,立刻咳嗽了一声:“好了,明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亲家小姐路坐了马车过来,肯定累的很呢还是先去客房休息会儿吧”
这么明显的暗示,赵明珠自然不会听不懂,眼底掠过一丝不甘和怨怼。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的面说什么,只得恨恨的别过了头去。
沈宜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明珠姐姐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先去客房安顿,先行告退了。”说着,便施礼退场。从头至尾都那么镇定自然,丝毫没失了礼数。
赵明珠眼睁睁的看着沈宜晴就这么退出了屋子,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愈发烧的旺盛了。
刘氏挥挥手,丫鬟婆子们便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
刘氏这才说道:“明珠,你可是心里不服气?”
此言一出,赵明珠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性子泼辣刁蛮,哭起来也是动静不小。
刘氏无奈的叹口气,用帕子为赵明珠擦拭眼泪,边心疼的数落道:“你也老大不小的,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说哭便哭了。好了好了,把眼泪擦了别哭了。”
这些日子以来,赵明珠不知哭了多少回,刘氏这等劝慰的话不痛不痒的,她根本听不进去,兀自呜呜的哭个不停。
刘氏又叹了口气:“你和齐箫没那个缘分,哭又有什么用?”
一听到齐箫的名字,赵明珠身子颤了一颤,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求之不得,大概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了吧自打见到齐箫的第一面起,她的一颗芳心就此沦陷。可齐箫却对她不屑一顾,想尽了法子,都只为了那个沈宜晴啊……
刘氏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赵明珠,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心底自然也对沈家生出了几分不满。明明知道赵家说合在前,沈家居然就这么应了齐家的亲事,也太过分了
第四百零五章 促膝长谈
这一厢,沈宜晴安顿好了之后,便去了沈宜芳的屋子。姐妹两个说起了悄悄话来。
沈宜晴仔仔细细的打量沈宜芳几眼,微微蹙起了眉头:“二姐,你这些日子胃口如何?还是吃了就吐么?”
近距离的看着,才发现沈宜芳整整瘦了一圈,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沈宜芳笑了笑:“这几日已经好多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沈宜晴想了想,又低声问道:“你近来过的可还好么?”刘氏和赵明珠两人,可曾明里暗里的让她受气?
沈宜芳自然能听懂她的话外之意,却不欲多说,含糊的应道:“过的挺好的,你不必总担心我。”
那一丝言不由衷,沈宜晴岂能听不出来?顿时皱起了眉头,自责内疚不已:“都是我不好,连累的你也跟着受气了。”
沈宜芳见她一脸懊恼自责,忙安抚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怀了身孕身子不适,这也在所难免……”
“好二姐,你就别总说这些场面话来安抚我了。”沈宜晴怜惜的看了沈宜芳消瘦的脸庞一眼,叹道:“齐箫闹腾成这个样子,使得赵家丢尽了颜面。王妃和郡主心里定然都不痛快,只怕都迁怒到你的身上来了。”
沈宜芳见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得苦笑一声,叹道:“你既是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齐箫失踪这些日子,赵明珠整天心情焦虑不安,却还抱着一线希望。总想着等齐箫被找到了,自然还会到赵家来提亲。怎么也没料到齐家竟是请人送了份贵重的礼物上门来,语焉不详的算是赔礼道歉。紧接着,就传来了齐家和沈家结亲的消息。
对赵明珠来说,这不亚于晴天霹雳,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谁喊也不肯出来。
刘氏又气又恼又心疼,却也无计可施。对齐家和沈家自然都没了好感,看到沈宜芳之后,脸色便愈发的难看,说话不免冷言冷语夹枪带棒。
赵元朗和沈宜芳感情虽然和睦了不少,可自然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的。在刘氏板着脸孔冷言冷语的时候,很自然的保持了沉默。
这么一来,沈宜芳的日子却是难熬的很。
板着脸孔态度不善的婆婆,哭哭啼啼闹腾不休的小姑,再加上保持沉默的丈夫……沈宜芳在赵家的处境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沈宜晴听的一阵恻然,眼圈早已红了,哽咽着说道:“对不起,二姐,都是我连累了你……”
沈宜芳叹口气:“我们是亲姐妹,总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再说了,这件事又怎么能怪你?你和齐箫情意相投,本是天生的一对。赵明珠偏偏横插一杠,若不是齐箫性子倔强想出了法子来躲过这门亲事。此刻哭哭啼啼的只怕就是你了。”
能看着沈宜晴和齐箫玉成好事,就算受点闲气,也不算什么了。
沈宜芳说的轻松自若,沈宜晴心里却愈发的不是个滋味,难受之极。
沈宜芳嫁到南王府之后,和赵元朗感情疏远淡漠,一直过的沉闷压抑。眼看着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可现在却又因为她的缘故处处受冷落挨白眼。这让她怎么能安心?
沈宜芳打起精神来笑道:“好了好了,别总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快些说给我听听,齐箫当日是怎么逃出去的?还有,后来又是怎么说动舅舅舅母去我们沈家提亲的?”
沈宜晴见沈宜芳满脸好奇,只得一一道来。她和沈宜芳一向亲近,便连齐箫夜里悄悄来找过她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沈宜芳先还满脸笑容,待听到后来,不知怎么的,脸色却渐渐暗淡了下来。
齐箫真是好样的,为了四妹,甘愿做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如果,当年的他能像齐箫那样果敢坚定一些,他们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那张既熟悉又遥远的俊美脸孔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沈宜芳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
沈宜晴似是猜出沈宜芳在为什么唏嘘一般,悄然的握住了沈宜芳微凉的手,轻柔的安抚道:“二姐,姐夫待你不错,你如今又有了身孕,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沈宜芳挤出一丝笑容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已成了过去,想与不想,都已于事无补。苦苦抓着过去的回忆不放,只是徒惹伤感罢了。
沈宜芳深呼吸一口气,挥开那些纷乱的思绪,笑着说道:“恭喜你,总算苦尽甘来等到这一天了。”
一说起这个,那份甜蜜与喜悦便悄然的浮上了沈宜晴的心头,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柔柔的舒展开来:“二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沈宜芳掩嘴轻笑:“我可是诚心诚意的给你道喜呢齐箫对你一往情深,非你不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都只为了你。如今,你可成了京城闺秀们最最羡慕的对象了。”
身为女子,谁不想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男子?齐箫生的俊俏,性子又活泼开朗,家世一流,又是齐家唯一的嫡子。简直是无可挑剔啊
沈宜晴俏脸微红:“二姐,你又来取笑我。”
说笑一番之后,沈宜芳才收敛了笑容言归正传:“四妹,说起来,齐箫这一次也太过任性了。舅舅舅母虽是随了他的心意,心里必然不痛快。只怕……”将来沈宜晴嫁了过去,也会吃些苦头呢
沈宜晴淡淡的一笑:“这些我早已有心里准备了。”不管前路如何,只要有齐箫一路相伴,她便不惧任何的困难坎坷。
沈宜芳怔怔的看了沈宜晴两眼,忽的叹道:“我记得你以前性子温软,胆子最小。就算看见了别人说话声音大一些,你都会害怕。可看看现在,你倒成了我们沈家姐妹中最最坚强勇敢的一个了。”
幼时的沈宜晴,虽然长了张漂亮的脸,可性子懦弱温软,丝毫不起眼。可这几年来,沈宜晴却渐渐的脱胎换骨,聪慧细心而不张扬,遇事更是镇静自若。那份内敛自持的气度,竟是将几个姐姐全都比了下去呢
沈宜晴曾经最怕人提起这些,可现在却泰然自若的笑了笑:“我在八岁的时候落了水,结果把以前许多的事情都忘了。好多东西都从头学起,性格也变了不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假呢”
沈宜芳想了想,果然如此,呵呵笑了起来:“说的有理,比起来,我也更喜欢后来的你。”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宜芳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道:“四妹,你可不知道,自打我们沈家拒绝了刘家的提亲之后,刘子安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极少出来见人了。”
沈宜晴微微一愣,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起那个清秀斯文的少年面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沈宜芳继续打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