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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心里嘀咕着喜欢吃甜的大男人少见得很,手中将金雀花的整个碗拿走了,倒到她的矢花果汤里。
原本矢花果煮出来的汤有股清甜,她准备尝过学员的手艺后,用矢花果汤清口压压味,这下和金雀花汤调和一起,稍凉后味道更佳,可以当美味饮料喝。
伊兰觉得这个学员可能有些厨艺方面的小天分,至少他口味正统,不会把好食材整得窜味。因此她投桃报李,也给学员少少地盛了一碗她调制的汤饮。
“对比一下。”伊兰抬抬下巴,没怎么多说。
“是,教官。”学员恭恭敬敬地答应,瞄了一眼回过来的碗底,清澈无色的三分之一碗汤给教官拿过去,换回来盖不住碗底的一小滩红汤,估计一仰脖汤水不会滑进喉咙,而是滴进去。
另外一个有幸获得和教官手艺竞技对比资格的是帮伊兰采矢花果的学员,他熬了另外半个矢花果。因为和伊兰的食材一样,他的加工处理方式全都比着伊兰来,甚至连切片的厚度都模仿得差不多。唯一有区别的是他的调味料放得和伊兰不一样。
他见伊兰放了很多调料,机甲精英本来胆子就大,没什么不敢尝试的,遂也豪放地按着自己的喜好往汤里勾兑了好几种调味料,居然弄出个酸辣味,只可惜比例没放准,量又足,自个还不知道,眼神期待地望着伊兰,等她尝过第一口后给个评价。
这个学员的调味料直接放在汤里,矢花果熬出来的汤是深紫色的,加了调味料后还是深紫色。伊兰含了一口后,舌尖极辣,又烫又热,犹如点着了一撮火,舌头两边连着两颊全都似在汩汩冒酸水。
当然她还记得教官礼仪,快速将那一口吞了进去而不是喷出去。然后这把火直接席卷着落进喉咙深处,烫到心里,偏偏两下颌处酸得止不住分泌唾液。伊兰的口腔里就像突然安置了一个沸腾的熔岩湖,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在发烧。
她嗜辣没错,酸辣也很喜欢,但多年来她不是吃自己做的菜,就是吃同事们做的菜,大家都是合格的厨师,从来就不会做出如此离谱的味道,因此伊兰在辣味的承受度上没得到多少锤炼。这一口下去,已经远远超过她对酸辣的理解。
一干学员就看见他们的教官憋红了脸,站在原地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才挤出来两个字:“不错。”
伊兰转头步履沉稳地走向自己生火熬汤的地方,端起汤碗,连舀了好几匙喝下去,如果不是顾忌着学员在围观,她特想直接就着碗海灌下去。
就这样,所有学员都看出来她先前尝的那一口有问题,她整个走路喝汤的过程再不疾不徐,都透出一股子急切来,更何况她的那张红脸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所有人都齐齐往那个学员碗里瞧,连那个学员也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碗,生怕把教官给害了。(未完待续。)
482 佟教官的愁闷
伊兰缓过劲来后,好心地将自己做的矢花果分了一小勺的量给了学员,难得地比评价其他学员时多说了几句。
“你尝尝我做的,甜辣口味,对比一下。”
“谢谢教官。”
伊兰想了想,交代道:“你这份如果能吃完最好,吃不完不用向我说明理由。”对着学员疑惑的眼神,她忍不住同情道,“我会理解你。”
“是,教官。”学员和伊兰对视一眼,微垂了眼皮。
伊兰有些不忍,这学员开始没找到食材,被她当做出头椽子猛烈抨击,现在一个大老爷们头一回自己做吃食,做出的东西不讨喜,又要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磨砺,她觉得应该适当提一提他的士气,免得第一次的挫败经历让他对野餐生了惧怕排斥之心,影响以后的学习。
她安慰道:“你煮得不错,只是调味料放多了,遇到口味重的人也会喜欢。”
这学员的表情有些精彩,虽然木着脸,但好像红白不定,有种勉力维持的感觉。旁边的学员不知咋回事,略略低下了头,像在查看自己的碗。
伊兰逐个点评完,暗暗吁了口气,一天的教学任务完成一大半,下午要轻松些。她扬声说道:“大家开始吃午餐吧。”视线转向围观学员,“你们稍安勿躁。”
她没再管学员,饿着肚子的这一群必须受到当面的刺激,才会知道下回卖力。正准备开吃的这一撮也必须敞开肚子吃下去,才会清晰认识他们自己的能力。大家都在实践中学习,受点磋磨有利于成长。
她独自霸着一块平整干净的大石头。吃得很闲适,半个矢花果,一碗清甜的金雀花汤,全都是好料。
她对面的十来个学员吃得艰难,大部分没有喜色,有三四个苦着脸。两边围观的学员静静地站着,个个面无表情瞅着他们吃。
伊兰暗叹一声。野餐的气氛真压抑,明明天空很晴朗,景致很优美。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支营养剂。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这就是必须的刺激教育,两厢对比越强烈,学员们的反思才越深刻。
“吃饱了吗?”她轻巧地跳下石头,问对面的学员。
“是。教官。”
伊兰点点头。甭管他们做得多难吃,个个都咽下去了,不挑食的习惯真不错,尤其难得的是那个做出酸辣矢花果的学员,吃得脸红脖子粗,发根处都隐隐有汗珠,居然也硬生生地让碗见底了。
伊兰忍不住朝他看了好一会,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真心佩服,后来就有点悬心。琢磨着这人的肠胃能不能撑得住。这学员可能性情坚毅顽强不服输,硬是和自己的舌头肠胃较劲。
“有没有不舒服?”她走过去问道。这是她的第一堂课,如果在她的眼皮子下出现了学员吃坏肚子的情况,她这个教官就做得不称职。
“报告教官,没有。”学员的声音很大,表情非常肃穆,语气非常坚定。
伊兰狐疑地望着他,这人不是硬撑就是真的重口味,她决定下午多盯他两眼。点点头,她没再多说,转头让学员们把自己的餐具收拾妥当。
午餐过后,三十个学员排排站她面前。
伊兰环视一圈,心里清楚他们这顿蔬菜餐绝对没吃饱,更何况大部分人只是干看着,一滴汤都没喝着,不过学员们的精神风貌还可以。她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命令道:“接下来,我们准备晚餐,你们自己想办法到河里抓鱼,每人一条,抓不到不许上岸。”
“是,教官。”
伊兰暗笑,他们听上去中气十足,即使再饿一餐也没关系。
半个小时过去,伊兰百无聊赖地站在岸边,看着三十个学员在水里扑腾。
严格说来,这不是河,这是鱼塘。她和王靖拦网截了一段,扔了很多鱼在里头,这批学员运气好,他们是头一批下河的,人手一条应该没问题。
不过伊兰瞅着,很多人游泳技术不赖,抓鱼还真不行,可能从来没干过这活,一时掌握不到诀窍。水花四起,就是没有人拿着鱼上岸。
伊兰自然是练过捉鱼的。
她和王靖是教官,为了以防万一有极端悲催情况发生,比如学员们运衰,真个没人捉到鱼,这课还是要上下去的,学员们可以没鱼吃,教官得有鱼做示范加工,因而他们两人特特下河练过。甚至,教官之间也追求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就连薛旭他们也跟着一起下过河,当然大家最初的战果也就一般般,基本就是图个乐呵。
伊兰的水性平平,但她对鱼类生长习性有所了解,毕竟大学里经常下河观察鱼类生长,而且河里投放的鱼数量真不少,因此她费力些也能亲手捉到鱼,只是时间长短说不准,如果带上网鱼的工具,就要容易些。不过她更倾向开着机甲蹲在河里,人不会累,抓起鱼来更麻溜。
河比较深,人是站不到河底的,只能游着。伊兰就只见学员们散开漂在河面上,四处瞅看,河面上当然没有鱼,他们看不出什么来,个个低着头使劲往水中看,有人等不及了就一个猛子扎进去,隔一会儿,从另一处噗地冒头出来,茫然地仍旧四处瞅瞅,鱼影子都没见到。
伊兰有些发愁,他们教官组第一次下河时,是在伊兰和王靖投放鱼群的第二天,虽然折腾老半天,但毕竟还是能捉到鱼的,莫非有段日子了,鱼儿适应了这个新环境,变得滑溜了?竟没有一个学员能捉到。
辅助类课程新设立,教官们一边教一边在琢磨着完善课程设置,力求达到课堂效率最佳化,目前几堂课都还在试验摸索改进阶段。
上批学员来时,实践现场刚刚开辟,河里的鱼群还没到位,王靖没让学员抓鱼,他们进了林子抓了些小动物,王靖现场烤了一只鸟示范给学员看。
今儿这批学员下午的课程上安排的也是现场烧烤,不过重头戏放在鱼上,伊兰准备视情况,学员若是有时间,就放他们进林子捉些飞禽走兽。
她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原本她还以为上午辨认植物源食材是难点,下午她可以轻松些,等学员们把鱼抓上来后,她给演示一遍烧烤过程,一天的教学目标就达到了。哪想到没有一个学员能顺利捉住鱼的,伊兰暗自着急。
她强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寻思着她失策了,她不该让这么多学员一起下河,虽然河挺宽挺大,冷不丁三十个人扎里头,鱼儿也会被吓得躲起来。(未完待续。)
483 佟教官的路漫漫
伊兰心中摇摆不定,一会想自己亲自下河示范捉鱼,怕只怕今天她运气不好也捉不着,那就太尴尬了,一会又想让学员进机甲下河,里头这么多鱼,机甲潜伏一段时间总能抓住一两条,只是这么多机甲阵仗太大,分批下河的话又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她无奈叹息,从背包里取出小型捕鱼兜和鱼饵,这是她给自己万不得已时准备的,现在看来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别问她为什么不给学员们人手准备一套这样的网鱼利器,机甲战士需要自己寻摸野生食材填饱肚子时,就说明他或者她遇到了极端的困境,这时候谁会手边一套套的工具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她在上课时,秉承了啥都不给让他们自力更生的思想,学员们可以自己琢磨点妙招,但别指望教官们给他们把所有的工具准备齐全。这也是伊兰一开始没让他们上机甲反而让他们徒手抓鱼的原因。
学员们散得很开,伊兰捏着折拢的鱼兜和饵料,选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眼一闭,扑通就跳下去了。
她还是想先不借助工具碰碰运气,万一徒手捉住鱼了,她这个教官做得就有威信。
憋着气在水下搜寻一阵,伊兰撑不住了,脚一蹬往上窜,顶着满头满脸的水珠才出水面,就见周围一圈学员,圈子很大,他们没敢靠拢,不过若有若无地都注视着她这个方向。
伊兰刚提的一口气差点岔住,她心里头愤懑不已。刚刚这块地方人最稀。才两三个,这群人看到她跳下后,都远远地围上来。敢情看不起她,这是怕她出意外还是怎么着?她可是教官,营养学教官也是教官。要是换成王靖跳下来,他们绝对原来干嘛还干嘛,说不定还怕干扰王靖,原来在的那两三个也会跑远些,给王靖腾地方。肯定不会自动形成这个包围圈,摆出一副随时搭把手的姿态。
她咬牙暗恨,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