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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无奈收手,他们要是一直这样争来争去,这一晚上大家都别睡了,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晚安。”
霍斯北这才敢抬眼看她,轻声道:“明天不用早起,我先走,中午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尽管有点羞窘,他还是眼神坚定地看着伊兰,他怕伊兰等他走了就跑回自己宿舍去。
伊兰点点头,不争了,明天事明天说,现在紧要的是大家赶快休息。
霍斯北才吁出一口气,说服伊兰真不容易。他探身过来,脸颊贴了一下伊兰的脸颊,耳语道:“晚安。”转身就开门了,又迅速地把门合上,生怕伊兰乘机逃出来似的。
伊兰哑然失笑,她也是真的累了,航空舰上一直很兴奋很期待,没睡好。头沾上枕头,一开始还胡思乱想着,霍斯北挺爱干净的,被子上没汗臭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霍斯北躺在外面的沙发上,想着一个多小时前他还在想念伊兰,突然之间她就已经回来,而且就在他隔壁安睡,心里就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一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登上了伊兰的分享空间,照例读了一遍伊兰的空间留言,念到那一句:“思念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行走在光年之外,会突然想起一个人,会希望天涯只在咫尺之间。”就会心一笑,然后把伊兰在阿达星的记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几篇时,他笑骂自己真笨,伊兰避而不答某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做好决定了,最后一篇尤其明显,唯恐他觉察出来她的行动计划,洋洋洒洒说了好大一通,都是资料上的东西,她一般不会这么写,她会写她的经历、想法和观点,这么明显的敷衍掩饰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霍斯北郁闷了一阵后轻笑,这个小心计就让伊兰留着,不能给她知道他看出来了,下回她再使出来的时候他就有心理准备了,免得她又想出其他的古怪法子。
屋中静悄悄的,他却心潮起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蹑手蹑脚地站起来,轻轻地打开卧室门,里面安安静静的,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进去了。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小心,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走到床边轻轻蹲下,双手攀着床沿,却不敢碰触到她的脸。
黑夜中,她的眉眼柔和模糊,呼吸平顺,无端地让人心生暖意。霍斯北弯了弯嘴角,太黑了,还没有七年前他们军训守夜那晚看得清楚呢。
他记得那时清亮的夜色中她睡颜安详柔顺,只是睡得很死,他费了很大力才把她拍醒,当时他边拍还边苦恼,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警觉心的人呢?还好心地替她担忧,要是碰到坏人可怎么办?结果她醒过来完全不柔弱,气势汹汹挥舞着匕首的样子令他惊愕,差点心生厌烦。
霍斯北好笑地想,如果那时候厌烦了,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呢?他静静地看着她容颜,发觉自己完全想不下去,如果他们就那样擦肩而过,形同陌路,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心痛。
不过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远离,而她似乎从不自知。第二天她就冲他笑,他从来没有告诉伊兰,他的心在那一刻曾被撞了一下。她跪坐在晨光中,背后朝霞匹练,远山寂静,鸟鸣叽喳,她长发轻拂,发丝间渗出点点金光,她对他特意绽开的笑容那样灿烂纯粹,犹如一朵最美丽的花对他一个人粲然绽放。
缘分就是那样躲不开,她和他风马牛不相干的专业,居然能在z区餐厅碰到。他还记得一年后在餐厅门口远远看见她朝他走来时的惊喜,可惜她神色匆匆,竟然真的擦肩而过。此后他每次去餐厅都不自觉地期待看到她,直到她终于认出他来。不过她似乎装作不认识,还洋洋得意地戏弄阿熙,让他很是恼怒。
原本一天天过去,最初的莫名悸动也会因为忙碌而慢慢被淡忘。可是她居然那么巧地帮他们操办了聚餐,被她激将着,他半是被迫半是自愿地灌下了那杯辛辣的饮料,才第一次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去等她找她说话,结果就把她气得黑了他的联络号,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为此懊恼了多久。
霍斯北暗叹,她一生气就黑掉他联络号的坏毛病似乎改不了了,但是没关系,他总能把她找回来。他们认识七年了,霍斯北微笑,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霍斯北静悄悄地撑起身体,走到床脚,替她掖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再次躺回沙发上,他心中安定下来,登上伊兰的分享空间,在图朵卫一休整第1天下面留言:
“伊兰,你终于回来了,此刻你就在我隔壁安然入睡,我心中无限喜悦安宁,祝你无梦到天明。”
他微微一笑,也阖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138 你倒是走呀
第二天一早,霍斯北按时起床,盯着卧室门有些苦恼,他怕吵醒伊兰,但是又不得不进去里面的盥洗室洗漱。在推门进去和找阿熙借用盥洗室之间犹豫了一下,他极轻极轻地打开了房门,没法子,他这身衣服还得换下。
进去后,不由自主地看向伊兰,她睡得正香甜。只是她竟然和衣而睡,这该多不舒服。他看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拉开壁橱取了衣服后,轻轻走进了盥洗室。
伊兰听到盥洗室的门合上后,才睁开眼睛。刚才装睡装得太辛苦,其实她从他打开房门就醒了,要是早醒五分钟,她就可以起床了。
偏偏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醒了,她可不好意思躺在床上和他道早安,只好继续装睡。刚刚霍斯北不知道在做什么,悄无声息地,她差点装不下去要睁眼了。真后悔没有在他开门那一刻拿被子蒙住头部,那样装睡要容易些。
外面天光已大亮,窗帘即使拉着,房间里也明亮起来,伊兰打量了一下,一时有种特别怪异的感觉,她居然睡在别人的卧室里,一夜到天亮。
霍斯北洗漱很快,伊兰听着洗漱间的门推开的声音赶紧又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在暗暗叫苦,她就不该睁眼的,睁开过再闭上,和之前的装睡状态一时合不上。
没有听到霍斯北挪动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卧室门开阖的声音,霍斯北不会站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吧。她心里直犯嘀咕。
“伊兰。醒了吗?“霍斯北的声音轻轻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的眼睫毛在颤动。
伊兰哀叹。这是继续装呢还是不装?
霍斯北盯着伊兰的脸,怕是他的声响太大,把她要弄醒了吧。他犹疑着靠近床头,蹲下来仔细看。
伊兰闭着眼睛虽然看不见,但隐隐地能感知到霍斯北就在她旁边。她实在装不下去了,闭上眼睛不费力,关键是呼吸不自然。她憋着胸腔特难受。索性从鼻腔中轻轻哼一声,慢慢扑闪眼睛,假装醒过来了。
霍斯北愣一下。然后忍笑看她,她果然醒了。他俯身低语:“伊兰,早安。”
伊兰内心几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别跟她说话呀,为什么要跟她说话。快点走不好么。她睡了一夜了,可真没有刷牙。
虽然书上说美人能吐气如兰,问题是她没有美到那份上,再说她相信只要是个人,睡了一夜后口气绝对不清新,除非这个人张大嘴巴睡觉,要不嘴里塞满兰花也没用,一夜过后兰花都能发酵了。
没奈何。她屏住气,睡眼朦胧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和霍斯北的早安。
霍斯北看她一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就心疼地说道:“是我吵醒了你吗?你再多睡一会。早餐就吃营养剂,我放在外面,记得醒了要吃。我中午就回来。”
伊兰只好又嗯一声。
霍斯北轻笑一声,手摸上她的头发,摩摩挲挲不肯走。
伊兰紧张得不行,索性翻了个身,把后脑勺对准霍斯北,还把头缩进被子里,尽量用鼻音嘟囔道:“我还睡。”
霍斯北好笑地帮她把被子拉下去点,温言道:“好,再睡会,不要闷在被子里。”
伊兰等了会,感觉到霍斯北轻轻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她心中焦急,真想叫他大哥了,快走吧,她都还没起床,满脑袋乱发,你梳什么梳啊,这不都是无用功吗。
隔一会儿,霍斯北轻轻叹气,似是无限惋惜他不得不离开。伊兰屏气等着,结果霍斯北俯下身来,轻轻吻了一下伊兰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好好睡,我走了,记得一定要吃营养剂。”
伊兰模糊着又嗯了一声,心里在想,大哥呀,我已经叫你大哥了,你倒是走呀,这么个嘀嘀咕咕的说法,即使想睡也都睡不着了。
终于卧室门开阖了一下,伊兰松出一口气,不过她还不能有任何动作,霍斯北还在外头呢,照他这么个磨叽的脾气,估计出门前还要进来一次。
果然,没多久,卧室的门又打开了,这次霍斯北没进来,看见室内静悄悄的,他在门口看了一眼,才轻轻合上了门。伊兰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看时间,才六点多一点,霍斯北的带教任务也不轻松,这么早就出门。离他回来还有一中午,时间充裕得很,她可以起床后回趟宿舍再回来都没问题。
今天陪霍斯北,明天去找耶里先生,在航空舰上她已经和耶里先生约好了,她的苦味剂要借用厨房试试效果。除了这件事,这一个月没啥其他正事可干,可以查资料写报告,那个倒也不急,永夜星上还可以慢慢做。当然正好趁着最近在了解营养液的时候,或许也可以准备准备中级营养师的考试。她脑中乱七八糟地安排着,身体却酸软疲累得很,心里想着再睡一会会就起床,就真的再次睡过去了。
霍斯北上午的带教工作完成后,同学们照例聚在一起开个碰头会总结一下一天的情况,轮到他时,他异常简洁地说道:“我这组还好。”完了,没了。
一般吧,好在哪里,坏在哪里,大家都会展开一两句,这样具体情况才能具体分析。大家知道他话不多,但等了一分钟也没有下文,就有些疑惑,今天的话也太少了。
有两个既是一个系的同学也是机甲战队的队友,关系更亲近,瞅他一眼,不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样子,就开玩笑地说道:“阿北。急着走啊,不是女朋友回来了吧?”
他们也是打趣,霍斯北开学后就和他们同进同出。自由得很,不像去年约他聚餐总有几回是推脱不去的,于是他们就从阿熙口中知道了今年他女朋友出外做毕业课题去了。这时候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不想霍斯北真就脸微微一红,他被人猜中了心事,索性也大大方方地说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他心里挂念着伊兰,语气不由轻柔起来,可不像之前汇报工作的那句话那样清冷。
大家面面相觑。见惯了霍斯北冷肃的样子,他乍然这么接地气的表现,不仅脸红害羞。说话还温柔,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那也是很明显地表示真是女朋友回来了。
霍斯北可顾不上同学暗地里的取笑,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回去。进了宿舍一看。静悄悄的。心里立马一咯噔,伊兰没听他话,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再往厨房一瞄,营养剂一动也没动,居然没吃就跑了,莫非嫌弃他挑的口味?一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