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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允郑羌躮s正在乱石之间奔跑着,那些曾经高耸的石柱原本抵抗了数千年的风沙而依然矗立,但是在这几分钟的战斗中就已经化成了一地的碎片,以及那些略微厚重而尚未倒下的石基。蓝白色的人形正在其中时隐时现,不时向着疾驰的机体点射出粒子束,而又在转瞬之前消失在岩柱后面,动作确实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自然人所能独力做到的。
“爱莎,准备好。”沙漠之虎低语道,如同老虎扑向猎物时发出的低吼,橙色的ms在沙海上跃起,接着背部的喷射口喷出炽热的尾焰,橙黄色的巨兽在半空中敏捷的转向了另一个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方向;他的目标并不是那架故意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ginn,能够从战争最初的战斗中幸存下来,并继续活跃在一线的老家伙不会是泛泛之辈,而在之前的战斗中;这个对手已经展现出了其擅长进行连携攻击的特点。
那么
就在所预判的方向上,甚至距离比他所估计的更近一些,橙色的ms重重的在一架有着坦克底盘的ms面前落下,后者的主炮正在瞄准着错误的方向,但是另一只“手臂”上的一门速射武器已经开始疯狂的开火。巴尔特菲卢特微微皱眉,这反应比他所记得的自然人都要迅速,就是不知道是有一个人在操作,还是一台计算机;迎面泼洒而来的弹幕在拉寇的正面装甲上打出叮叮的响声,这些小口径子弹虽然看似危险,但是毫无正面击穿巴库的可能性,更不用说这架升级版了,老虎踩下踏板,同时扣下代表近战武器的扳机,70吨重的巨兽叼着明晃晃的光刃向着对手冲去。
他下意识的观察着眼前正在不断放大的敌机,它很难被认为是一架ms,远看上去像是握持武器的手臂般的机构却只是没有抓握能力的折叠机械臂而已,头部的光学设备也丝毫不像ms所应有的眼睛或者头盔,而底盘,等等,他意识到目标正在视野中变大的底盘上正在弹出某种东西,那是一支折叠着的机械臂,而在它的尽头是。。。。
久经战阵的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两机即将交错的关头,他将操纵杆狠狠的拉到底;炫目的弧光在眼前的屏幕上一划而过,下一瞬,眼前已经重新是沙漠,但发光的残影依旧在视网膜上停驻着。
在交错而过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自己的光刃依旧带走了对手全部的上半身,和自己前进方向同向的金属碎片如同慢动作一般在空中飞散,这是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光景了;但是与此同时,那道炫目的,由对手在最后关头弹出的光束刃所划出的弧线,也永久的带走了自己机体的一部分。
一侧的飞翼,以及飞翼上的喷口组都已经在主屏幕上显示为红色,早已习惯于握住操纵杆的手也能从它微不可查的震颤中感到机体已经不再平衡。即使如此,机体依旧没有停下,反而保持着最高速,在沙海上疯狂的奔驰,他很清楚,当对手占据数量优势的时候,自己只能依靠强大的运动性来寻找机会。
屏幕的一侧突然投射出了地平线上冒烟的舰影,“真是狼狈啊。”男子低声的叹道,那是前座的爱莎给他标记出的景象,自己的旗舰已经在火焰中燃烧着了。原本计划中即使是最糟的情况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轻易的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欧亚联合空军所打破了,他无从知道那些从开罗,乃至于加沙地带起飞的飞机是如何凭借着它们严重缩水了的雷达和无线电通讯在方圆几千公里而缺乏明显地面标志物的茫茫沙漠上找到这片小小的战场的。那些轰炸机的雷达距离不会比肉眼的视野远太多,而即使是预警机所背负的大功率雷达也范围有限,要想找到这里,就像是从几百张照片中恰好找出正确的那一张一样难。
但是事情已经实际发生在了眼前,他能在打开的窗口上看到一架拖着黑烟,间或冒出火焰的飞机在盘旋了一圈,射出了翼下的武器之后狠狠的向战舰俯冲下去;即使不看摄像机所放大了的画面,他也能看到远方地平线上所爆发出的闪光。
“达库斯塔老弟,”他半是刻意的用头盔的反光掩盖住自己的眼神,打开了通讯频道
“队长?”
他能看到副官背后的忙乱景象,不,事实上能看到副官活着站在这里,而不是一块已经被火焰所吞噬的舰桥就已经足够幸运了,而且他还能看到副官眼中的斗志。。和信赖。
“准备弃舰吧,”他低声指示道,试图掩盖住自己语气中的无奈
“什么?”达库斯塔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神中明显的闪现出了难以置信,对于神一样的队长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难以置信。
“胜负已分了,集合残兵回基地,联络直布罗陀或者维多利亚请求支援吧,再不行的话就撤退过去,总之,”没有说完,他便主动切断了通讯。很难说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还是因为要闪避一枚从天而降的炸弹,以及扫射而来的火线,但是无论如何,该说的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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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端坐在舰桥上,死死的盯着雷达上那个离得最近的光点。他曾经急促的呼吸正在慢慢的平复,就在几分钟前,当对面旗舰的400mm巨炮向着自己开火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从指挥席上跳下去然后落荒而逃,但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而舰桥上的其他人也没有太多空闲来注意到指挥官的紧张和颤抖。但是他终究撑下去了,当空中欧亚联合的空军密密麻麻的覆盖了雷达屏幕的时候,他知道胜负已分了。或许一个人的战斗能够成为改变一场战役的关键节点,但是一场战役本身,绝非是某一个人,一台机体所能决定的,他相信他所面对的那个对手也知道这一点。那艘出现在自己后方的战舰,还有对方最后出现的ms,都说明沙漠之虎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喜欢猛打猛冲的zaft指挥官。
大天使号前方“长腿”中的一条已经被打出一个扭曲的大洞,连带着损坏了那里的ms弹射通道,同一侧舷的ciws也被一发近炸的400mm重炮打哑,从那个更熟悉战舰的女舰长痛心的脸色上看,损失也是相当惨重的。要不是前方有一个优秀的ms指挥官,而背后又有一个狡猾的欧亚联合坦克手,自己大概撑不到援军的出现,不,事实上,这援军也是靠着那辆欧亚联合黄鼠狼侦察车,冒着失去通讯,迷失在沙漠中的风险才联络上的。
但是现在,双方都已经翻开了所有的底牌,对方的战舰上400mm的巨炮已经沉默了,它所有的防空火力也都沉默了,只剩下那架孤独的,同时强大的ms依旧在视野中时隐时现。在目前联合军所有的战斗记录上,都还没有zaft投降的记载,而屏幕上的最后的那个敌人,它在不断的机动,不断的兜圈子,它没有开火,而卡尔带领的小队也没有开火,或许他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那更有可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在每个人可以说出什么话之前,风向突变,
视野在一瞬间被沙尘遮掩。
“真是该死。”霍夫曼喊出声来,黄沙被大风裹挟着狠狠的覆盖了整个视野,而且也覆盖了所有单位的视野,他能听到有人在通讯频道里咒骂着。
这里是沙漠,这是沙漠中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了,有沙子,有风,就会有沙尘暴;但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所有地面单位注意警戒,不要追击了。”
机会已经失去,圆脸的指挥官望着前方主屏幕上被黄褐色所遮盖的天幕,苦笑着摇了摇头。
17。尾声--远未终结
闪着油光的硕大肉块在炭火下被烤的滋滋作响,燃烧的热气和沙漠的烈日一道让人们的身上渗出汗珠就和烤肉上渗出的油光一般。但是群聚着的男性们依旧在抓着滚烫的食物大快朵颐。
“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一餐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裹着头巾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锋利的尖刀一片片的将肉块上的肉削到下方的盘子里。
“这已经很不错了,老兄。”穿着军服的男子笑着拿过装着肉的盘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食物了。”
“听着,这些巨大的肉块都是用零碎的,边角料的次等肉打碎了然后混合而成的,虽然很香,是的,确实如此,但是真正的好肉,都被送去了那些地方!”男子指了指远处在平房之中鹤立鸡群的高级饭店。
“切,到哪儿都是这样,我们吃着spam(斯帕姆午餐肉)的时候,后方的将军们有牛排和火鸡。嗯,再来一块吧。”军人一边往嘴里塞着焦黄的肉片,一边说道。
“不过有趣的是啊,我听在镇中心开店的表弟说,老虎反而也喜欢吃这种平民的食物呢。”
“哦?”军人扬起眉毛,“这可和一般的plant人不同,不过老虎确实有些特别,那你的表弟还好吗?”
“那个倒霉的家伙?上次老虎被袭击的时候就在他的店门口,老虎毫发无损,但是rpg的弹片打断了我表弟的腿。”男子一把扯下头巾,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那些蓝波斯菊的蠢货,连rpg这种5岁小孩都能用的武器都打不准。”
军人默然的点点头,他知道对方所说的五岁小孩都能打rpg绝不是夸张,此地从来尚武。
“好咧,”男子把切成薄片的烤肉散乱的摊在面饼上,然后将包好的卷饼递了过来,“真不明白,土耳其那块荒地的人是怎么想出这个的,能把零碎的肉也妥善利用的方法。另外,最好加上酸奶酪酱,这样味道才好。”
“嘿,伙计,我可以回答你,烤肉(kebap)不是在土耳其发明的,在那儿有足够多的大块好肉可以提供。这玩意是土耳其人在德国打工的时候发明的。”欧亚联合的炮手塔里克从稍远的地方转过脸来,“某种程度上说,这是我祖上发明的。”这个几代之前的土耳其裔德国人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
“所以你算是在抱怨我的祖辈没给你们足够的肉吃是吗?”平时并没有太多剧烈表情的道肯中尉也扯了扯嘴唇,向前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嘿,头儿,我可没这意思。”炮手突然意识到他的车长就是个有着德意志背景的家伙,然后小声的嘟囔着下半句“不过见鬼,为什么我也在你手下打工。”
“你们的头儿呢,他怎么没有出现?”坐在角落里的卡尔捧着一杯红茶观察着人群,在很多人都在喝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最好成为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的人之一,他向着边上的游击队员随口问道。
“赛布不就在那吗?等等,你指的是老头子?他是信旧教的,有一堆不允许喝酒之类的禁忌,”年轻的战士耸耸肩,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旧教有一堆麻烦的规矩,现在大概也就只有老头子还在恪守那些禁忌了。”
“还有沙漠居民,那些脏兮兮的,赶着骆驼在沙漠里的家伙,他们也信旧教。”另一个路过的战士插嘴道,“至于镇子里,阿拉萨德的时代之后,信旧教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没错,残酷的阿拉萨德国王,至少他自称是国王,一个固执的旧教徒,据说他声称要干掉一切不信旧教的人,还打算从欧洲搞到一颗大炸弹把大家都炸死什么的,见鬼,塔西姆,我历史学的很糟。”喝了一些酒了的年轻人看上去很有说话的兴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