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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谣一直以为他在忙卫良港码头的事,也没有去打扰他。
其实慕君彦最近确实是很忙,不过并不是忙卫良港码头的事情,而是安排了自己的精英小分队悄悄进城,然后混进了闵州的驻军当中。因为各地的军队每年都会招收一些新兵,有些是从军校选拔的,有些便是在当地征兵。在飞鹰帮的助力之下,想要安排一些人进去,倒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这些人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要害部门。
一早上,慕君彦都在开会,而梓谣一个人坐在阳光底下做刺绣。
下面的佣人送了吃食进来,看见她一个坐在太阳底下绣着花,不禁道:“小姐,你这样可不行,别看这冬天的阳光不强,可是最伤眼睛的,特别是这丝绸的缎子和绣线,闪亮闪亮的,回头你到了屋子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个梓谣倒是知道的,人如果在强光底下呆久了,到了稍微暗一点的地方,眼睛便会瞬间失明。她知道这婆子也是出于好意,便笑着点了点头:“我倒是真的有些眼花了,想吃点东西吧。”她放下手里的绣活,接过吴妈送上来的茶点。
吴妈是厨房里的婆子,慕君彦原本就不习惯婢女伺候,因此他住的地方,除了副官,便只有厨房里还有两个婆子。梓谣来了之后原本以为会添几个漂亮的丫头,结果梓谣不同于旁人,她是在国外独立生活过的,事事亲力亲为,只是最近受了伤才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下人。
吴妈原本也只是在厨房里帮着做些洗菜、择菜的活,平时闲得也比较多,便被分派了来专门伺候梓谣。她倒是知道主子抬举她,平常做事也很是尽心尽力。
此时看见梓谣吃东西,她随手就拿起梓谣搁在一旁绣花绷子,那墨绿的缎子上一支并蒂莲栩栩如生,已经快要完成了,而花样子上还有一只蜻蜓。
吴妈看了有些奇怪,问了一句:“小姐怎么不用红色的缎子?”
梓谣没有多想,说道:“这是绣给我妈妈的,从小到大我没有给她做过什么。”
吴妈啧啧赞叹:“云太太好福气,有你这样的闺女。”一面又巴结道,“这个蜻蜓可难绣了……”
梓谣笑了一笑:“蜻蜓只勾一个边就好了,回头剪了蕾丝蒙上,做成半透明的,既简单又洋气。”
吴妈挑起大拇指:“小姐可真是厉害,读了书的就是不一样,竟然能想出这么时髦的花样子。”
梓谣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她只不过是受了洋装的启发罢了,算不得顶好的,真正好的大师傅,想出来的花样那才叫新奇。不过这些跟吴妈说了她也不懂。
却在这时,下人过来回话,说外面有位小姐找她。
梓谣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了,在闵州,知道她现在住处的,就只有君怡一个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外面的一定是君怡。
梓谣随手抓了一件披肩搭在肩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外面走去。吴妈跟在后面急得大叫:“小姐,你慢点儿!你伤才刚好!”
“不碍事儿!”梓谣头也不回,蹬蹬蹬地往楼下跑。到了下面却发现慕君彦已经散会了,客厅里也确实坐着一个女孩子,一身骑马装,英姿煞爽。梓谣以为是慕君彦的朋友,只看了一眼便径直问道:“君怡呢?”
慕君彦莫名其妙:“什么君怡?”
“不是说君怡来找我了吗?”梓谣理所当然地道。
慕君彦听了不由失笑:“谁跟你说君怡来找你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这才站起身来:“云小姐,沈小姐有一封信,委托我亲自交给你。”她说着递上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君怡性子本来十分活动、直率,能够当面说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拐弯抹角地给你写封信。梓谣手里拿着信,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她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信封上的字体灵动而飘逸,确实是君怡的没错,但是为什么这么久她都不来看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写封信?梓谣当天晚上伤势复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按照君怡的性子,她在那天回去之后就会打电话过来问的,即便当天不问,第二天也一定会问的。
难道说那时候自己重伤在床,是德川光夫接的电话,并没有告诉自己?还是……
“君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知怎么,梓谣敏锐地觉察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慕君彦握着杯子的手指一僵:“你先看看信再说吧。”
梓谣依言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却都是君怡发的豪言壮语,说什么“大厦将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什么“正值国家危难存亡之际”要为国家尽点力,总之洋洋洒洒十几页纸全是空洞的大道理,最后才点出重点,她要去国外求学了,为振兴华夏而读书去了!整篇看起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梓谣心中简直怀疑是有人模仿了君怡的笔迹,她抬起头直视着拿女孩:“这是沈小姐亲自交给你的?”
“是!”
梓谣心念电转,上上下下打量起那个女孩子来,这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秀美干练,看上去倒像是时下一些先进的女强人一般。既然这女孩亲自将君怡的信送上门,那么君怡多半不会被她所迫,倒像是事实真的如此。
“多谢你了!”她向那女孩鞠了一躬,问道:“小姐贵姓?”
那女孩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免贵姓韩,小名连翘。”
梓谣脑子里恍惚了一下,只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未完待续。)
chapter126 得知真相
等到送走了韩连翘,她才问:“这个韩连翘是谁?”
慕君彦露出一个就知道你忍不住的表情:“她是飞鹰帮韩九爷的义女。”
“啊,原来是她!”梓谣恍然大悟,随即另一个疑问产生了,“君怡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沈探长跟飞鹰帮有过接触吧?”慕君彦知道梓谣聪明,想要瞒过她是很难的,但是她现在伤势初愈,若是过于悲伤必然对伤势不利。是以前一段时间他一直瞒着她。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今天开完会出来就看见韩连翘等在客厅里了。
偏偏韩连翘还不肯将信给他,说是要亲手交给梓谣。他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梓谣就已经从楼上奔了下来。
慕君彦心里郁闷,然而却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瞒一刻是一刻。
梓谣想了想,还是问:“这么说君怡已经走了?”
慕君彦捏着杯子的手指发白:“应该是吧,按照刚才韩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已经走了。你即便现在去也见不着她了。”
梓谣平常并不是很会察言观色,但是对于慕君彦的一举一动却格外注意,此时见他指节发白,隐隐竟然有些颤抖,心中突然突突跳起来,暗想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梓谣是个聪明人,知道他有意瞒着自己,即便自己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也不多问,只是道:“君怡真是不懂事,怎么这样突然地说走就走了?”她偏着头,又重新将那信纸看了一遍,却意外地发现那信纸上竟然有好几处水痕,像是君怡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眼泪落在了上面。
她一边看,一边揣摩着君怡当时写这封信的情形。若是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而且内容空泛,全是一片大道理,一句私房话都没有,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君怡写这封信不是出于她的本愿。
慕君彦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多半瞒不住她了。只得打岔道:“今天中午吃什么菜?”
梓谣抬起头来,说道:“君怡走了,沈叔叔一个在家一定很难过,我要去看看他。从前,我们在外面的时候,都是君怡帮我陪着妈妈。”
慕君彦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他站起身来,吩咐外面的陈之平备车,然后让吴妈上去拿了梓谣的大衣。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吴妈见他们不吃午饭就要出门,不由问了一句:“七爷和小姐要吃了饭再出去吗?”
“不用了,今天我们到外面下馆子,不用等我们。”慕君彦帮梓谣披上大衣,两个人出了门。
一路上,梓谣并没有跟慕君彦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神色间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慕君彦知道,她是生气了。他想了想,还是道:“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你先答应我不能激动。”
梓谣转过脸来,很平静地看着他:“你说吧,不管君怡出了什么事,我都受得住。”
说是这样说,但是当慕君彦说其实在乐正梅生日宴那天晚上君怡就出事了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脸色煞白。
“那天晚上,君怡的司机和丫鬟佳佳全部都被人打死了,而君怡也在那天晚上失踪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梓谣几乎在刹那之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那天晚上那些人想杀的其实是她,她还记得在路上遇到了拦截,只是不知道怎么误伤了君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怦怦跳个不停,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你答应了我不激动的!”慕君彦知道她承受不住,不由伸手拥住她的肩膀。
这一刻,梓谣只感觉到一种锥心刺骨的痛,但是很奇怪,她却没有掉下眼泪来。事后回想起来,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觉得眼泪没有用吧。
她紧紧抓住了慕君彦的衣襟:“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君怡找到了吗?”
慕君彦点点头:“我也是到了闵州之后才知道的。根据飞鹰帮的消息,君怡早在年三十晚上就找到了,而且她也真的是出了国……”
梓谣这才略松了一口气,旋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升腾起来:既然君怡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要出国?
“她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慕君彦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多想了,只要她人没事就好……”
梓谣紧紧地拽紧了双手,水葱般的指甲掐进肉里,她恍然不觉,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他们死!”
梓谣一向温婉,慕君彦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狰狞的表情,不由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就抓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脸对着自己:“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
梓谣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要自己解决!”她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君怡因她受了无妄之灾,这个仇她一定要报!之所以不告诉慕君彦,是怕他愤怒之下一下子便将他们杀了。
她要一分一分地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君怡所受的苦一点一点讨回来!
慕君彦神色晦暗不明,突然问:“是不是乐正梅生日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梓谣点点头:“但是这不关君怡的事情,君怡完全不知情……”
慕君彦心陡然突突跳起来:“这么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告诉我,是谁?”
梓谣摇摇头:“我说过了要自己解决,你不要插手了!”
“好,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嗯!”梓谣点点头,换了个话题,“卫良港码头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概下个礼拜就要竞标了,那些都是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伤,等过一阵子,我陪你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