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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路纵队的队伍中。各有一台投石车和弓弩车紧紧地跟在队伍后面,很是显眼。
在骑兵的队伍中,有一个身穿亮银色盔甲、手执弯月腰刀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骑在一匹通体黝黑、油亮的战马上,金色的头盔下一双魅惑丛生的眼睛盯着站在城墙上的任长青,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掠夺性极强的光芒。
他,就是辽国大皇子,耶律洪真。
耶律洪真望着任长青猖狂的大笑着:“哈哈哈。。。。。。。任将军,看见了吧?我们辽军是不可战胜的!你要认清形势。如果你开城投降,我会考虑饶你一命。怎么样。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你也看到了,你们的那点兵力就是我们的开胃小菜。。。。。。”
任长青稳如磐石的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耶律洪真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声“弓箭”。
旁边的亲兵任飞立即递过来一把特大号弓箭,任长青接在手里拉弓瞄准了下面的耶律洪真,“唰唰唰”一连三支箭射了下去。
正在得意的耶律洪真没想到任长青招呼也不打就出手,等他反应过来三支箭已经到了跟前,分上中下三路直逼他身上要害。
幸亏身边的卫兵及时打落箭支,耶律洪真才逃过一劫。可他也为了躲避三支箭,狼狈的摔下了马。
城墙上一阵欢呼,士兵们为他们的大将军神勇的箭术大声叫起好来。一时间,气势如虹,欢声雷动。
耶律洪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翻上马背,恼羞成怒的下达了命令:
“攻城!”
随着耶律洪真的一声号令,辽军的战鼓节奏一变,鼓声马上转为紧凑激烈,好似排山倒海。
一时间,万箭齐发,直逼城垛口,有的箭支甚至直接飞上了城墙。伴随着箭雨,一架架云梯挂在了城墙上,辽军的士兵拿着兵器,踩着云梯迅速向上攀登。
下面的投石车、弓弩车也在向前推进,骑兵队伍发射着箭支掩护着登城墙的士兵。
一时间,杀声震天,战鼓声威武雄壮、扣人心弦。
任长青在耶律洪真发出号令时,也接着发出号令。
“注意隐蔽!”
士兵们迅速躲到了城垛后面,等待辽军第一轮箭雨过去。
待箭支逐渐稀落时,任长青站直了身子,发出了号令:“弓箭手准备!杀!”
随着号令,一排弓箭手对准下面攻城的辽军士兵,“嗖嗖嗖”的一排箭雨下去,马上就倒下了一排士兵。
紧接着又是一排弓箭手,又是一轮箭雨。
两排弓箭手轮换着向下射出弓箭,辽兵一下子损失惨重,攻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不过,倒下了一批,下一批马上又开始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疯狂,冒着箭雨硬是往上攀登。
这次辽军的投石车到了射程范围,一时间城头上箭雨、石头雨混合着砸了下来,把大叶朝军队砸的抬不起头来。
身边不时地有士兵倒了下去,鲜血飞溅,灰尘呛鼻,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城墙上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人后退,每个人死死地固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待着大将军的命令。
而且攻城车冒着箭雨竟到了城门附近,震撼人心的撞击城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让这场战斗到了最危急的时候。
任长青铁青着脸下了命令:“投石车!给我狠狠地打!”
城墙上的掌管攻城车的士兵们,早就憋了一股劲,大将军命令一下,七台投石车齐齐发动,霎时间无数个斗大的石块从城头滚落下来,狠狠砸在了正攻城正酣的辽军头上。
伴随着石头的滚落,还有两排弓箭手的配合,一时间万箭在空中齐发,射程直逼辽军的骑兵,霎时间有一小半骑兵从马上摔了下去。
而正在下面攻城的辽军被石头阵砸的一阵阵鬼哭狼嚎,适时地遏制住了辽军的凶猛进攻,让士兵们缓了一口气。
这时,从下面跑上来一名满头大汗的士兵,悄悄地把伍定远叫到了一边,小声的说道:“伍副将,弓箭已经不多了,怎么办?”
伍定远心里“咯噔”一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告诉士兵们准备肉搏,把家伙都准备好。”
“是!”
伍定远走到任长青跟前,把情况告诉了他。
任长青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些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因为机械库里弓箭早已经老旧了,数量也没有账上登记的多。
能够坚持到现在,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也曾经向朝廷要求更换新箭支,增加武器的库存量。可是,朝廷根本就没理会他的建议。(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白山城保卫战(四)
今天这场仗后果已经相当明显,他想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可能有点困难,不过他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想到军营中那一万多,将近两万的伤员,他马上对着伍定远下了命令:“派一千人火速把下面的伤员送到安全地带,就去上次咱们看到的那处山谷里。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记住,把尾巴扫干净。”
伍定远没像以往那样立即执行,而是吩咐手下的一个亲兵说:“把张参将叫过来!”
“是!”
那名亲兵答应着,猫着腰躲避着城头上不时飞溅的箭矢,向张参将所在的位置跑去。
不一会儿,张参将也是猫着腰跑了过来,选在一处城墙后面站直了腰,等待着大将军的命令。
任长青从伍定远叫张参将过来,就明白了他的心意,知道他不会去执行这个任务。
这十几年两人已经有了默契,互相都了解彼此的心意。
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无疑有可能会活下来,伍定远把这个任务交给张参将,不仅因为张参将对他俩忠心耿耿,还因为上个月张参将刚刚当了父亲。
而这一万多的伤员,他要尽他最大的努力把他们保存下来,将来如果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火种,有朝一日就会成为燎原大火。
本来应该是两万多的伤兵,可是有不少轻伤兵坚持上了战场,只有伤重动不了的才留在了兵营。
任长青的心里活动只是一瞬间。马上就对着张参将下达了命令:“张参将,你现在带着一千人迅速护送着一干伤兵转移到咱们之前发现的山谷里。记住,多带些药品、粮食、等军需物资。这些人我要你尽量保住他们的性命。马上执行,不得有误!”
“是!”
张参将郑重地向任长青行了个军礼,眼角湿润的执行命令去了。他知道大将军让他去的含义,也知道那近两万伤兵意味着什么。
今天这场仗很可能玉石俱焚,那么伤病们就是唯一生存下来的士兵了,他必须让他们尽可能的都活着。
此时,城楼上双方展开了投石战。大叶朝士兵的石头阵刚刚停下,辽军的投石车就开始了。
巨大的石块以迅猛的速度砸到了城墙上,尽管依托着城墙。还是有很多士兵负了伤。
借着石头阵的攻势,辽军趁势呼啸着沿着云梯向上攀登,而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没有箭可发了。
此时,步七带着手下三人也来到了城墙上。和任长青的十名护卫一起。紧紧地护卫在了任长青身边。
这时,伙头兵们陆续端着一盆盆滚烫的油,来到了城墙上。一名伙头兵报告说:“大将军,这是最后的油了。”
“浇下去!”
火头兵们冲着下面的辽军就那么浇了下去,只听一阵惨叫声传来,先期上来的辽军鬼哭狼嚎的跌了下去。可紧接着又一批辽军前赴后继的继续往上冲,伴随着的还有投石车的石头阵和一阵阵箭雨。
城墙上,任长青高喝了一声:“杀!”
随着这声“杀”。任长青手起刀落,把险险爬上城墙的一名辽军斩落城下。鲜血飞溅了任长青一脸。但他恍若未见,继续斩杀着上来的辽军。
各个垛口的士兵们也手执大刀把攻上来的辽军斩下城墙,一时间城头上的气氛万分紧张。
端坐在马上的耶律洪真发现了蹊跷,马上猖狂的大笑起来:“众将士听令,马上全速进攻!大叶朝的士兵已经山穷水尽了,哈哈哈。。。。。。谁活捉任长青,赏赐黄金百两!给我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辽军的士兵一听一百两黄金的赏赐,立即疯狂了,开始了不要性命的往上冲。
一架架云梯上辽军就像下饺子似得掉下去,立即就有替补的跟上来,有的甚至翻上了墙头,和大叶朝士兵面对面的厮杀。
一时间城墙上血肉横飞,喊杀震天。大叶朝士兵不断地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城墙上的士兵在逐渐减少。
任长青和伍定远全部在拼尽全力厮杀,力求挽救更多士兵的性命。他们二人武功高强,在城墙上辗转腾挪,再加上步七带着的三人和任长青的十名亲兵,终于把辽军的攻势给打了下去。
任长青默默地看着士兵们处理城墙上的尸体,心如刀绞,这些可是为保卫大叶朝牺牲的士兵啊!他们本来有机会活着的,只要朝廷在自己要求增兵时增派兵马,这场仗他有希望打胜的。
他现在是真的恨极当朝皇帝了,他有什么理由置边境百姓于不顾呢?这些难道不是他的子民吗?他可以想象,如果白山城破,就算百姓们能藏匿深山,早晚也会让辽军找到的,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下场,他都不敢想下去。
“还有多少人?”任长青黯哑着嗓子问。
伍定远看了看城墙上还站着的士兵,大致数了数,说:“还有一万五六千人吧。”
“对了,孟庆伟呢?怎么没看见他?”任长青环视了一圈,奇怪地问。
伍定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下面的辽军又在组织攻城了。
步七在一边回道:“大老爷,孟庆伟在辽军攻城的时候就走了,不过,好像就在下面,并没走远。”
“辽军攻上来了!”有士兵突然喊道。
任长青往下望去,果然见下面的辽军又呼啸着攀登上来。他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辽军,大喊道:“弟兄们,保存体力,等辽军到了近前再打。多杀一个辽军就是赚的,我们身后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脚下是我们大叶朝的土地,决不能让辽军肆意践踏!弟兄们,给我杀!”
任长青话音未落就连砍翻了两名冲上来的辽军士兵,其他士兵也和翻上城墙的辽军展开了肉搏战,一时间血肉横飞,血气弥漫。
随着越来越多的辽军翻上了城墙,整个城墙上已经变成了杀场,真的是尸骨成山、鲜血横流。
任长青目呲欲裂、肝胆俱碎,手中的宝刀上下翻飞,在城头上纵横跳跃。辽军沾上死挨上亡,没有一个活口。身上的银色盔甲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可就算是这样,也阻止不了更多的辽军翻上城墙。
伍定远且战且退,到了任长青身边,大声道:“大将军!我掩护,你快撤!”说着话,手中长刀又砍翻了一个辽军。
任长青一刀把近前的一名辽军穿了个透心凉,把他甩到一边说:“定远,如果城破我们是什么下场?撤?去哪里?少说废话,多杀几个辽军先够本再说。”
说完,任长青又杀入了敌群,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所